凤头钗(穿越)——少年之上
时间:2017-12-25 15:34:02

 
    万玉青侥幸没死,但是被救起来后养了很久的伤,一度失忆了,想不起自己是谁。
 
    有几年,万玉青在荒村里做了猎户,娶了当地人家的一个小娘子,后来妻子死后他才突然地恢复了记忆。
 
    等万玉青回到万家时,父亲已经死了,继母生的弟弟继承了家业。
 
    看到万玉青回来后,万玉昌表面上欢迎,实际上暗中使了手段,诬陷他和自己的爱妾有染,打了他一顿后,使万玉青声名狼藉的被赶出了万家。
 
    其实万玉青当时并没有想要和他抢家产的想法,后来更是被万玉昌逼得在京师也无法维生,贫困潦倒之下,病在了一处破庙里。
 
    那时候阿宝还是王妃,虽然和刘池瑞已经感情不睦,但还是保留着王妃的体面,偶然得知兄长没有死后,派人找到了万玉青,帮他治病,扶持他重新开了铺子。
 
    并且那之后,阿宝对万玉昌彻底的失望了,几次派人过去训斥他不许再给万玉青找麻烦。
 
    只是不久后刘池瑞登基,阿宝被废入冷宫修行,万玉昌第一时间倒向了许宜华,献上半数家资讨好许宜华。
 
    由此可见,周氏和她生的亲子万玉昌当真是人品有限。
 
    阿宝对万玉青的帮助只在最初的扶持,后来她到了冷宫后,是万玉青拖着病体既要谈生意赚钱,把每一笔钱都用在了想尽办法买通皇宫的采买黄门,用银子替她在冷宫疏通,这才能让阿宝撑下去。
 
    刘昭熙感动于大舅哥的“厚谊”,世上多得是锦上添花的人,能够雪中送炭的每一个人都该好好珍惜。
 
    但是他也不想耗费精力去防着周氏何时动手,横竖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并且周氏也不是阿宝和万玉青的亲娘,一个商户家的继室,犯不着让他用什么心思,刘昭熙想着索性一劳永逸。
 
    吃完饭从得意楼出来后,刘昭熙暗中吩咐阿狸,让他找机会去万家提前为周氏送点“惊喜”,最好让周氏病的再也无力打什么坏主意。
 
    阿狸职业素养极高,虽然殿下吩咐的任务很莫名其妙,但是皇上派他跟着六殿下,主子怎么要求,他就怎么不打折扣的完成。
 
    “殿下是要回宫吗?”
 
    陈珂跟在刘昭熙身后,摸不清头脑的问道。
 
    “去见一个人。”
 
    去见一个神棍。
 
    刘昭熙这辈子一直都在提前未雨绸缪,他还没有长起来,但是刘池瑞即将长成,他不能有丝毫落在他后面的。
 
    所以刘昭熙这段日子一直在数着每一个将来能用得上的人,也打听着每一个上辈子帮过他和阿宝的人,终于叫他重新把这人找到了。
 
    陈珂看了看天色,也不太晚,不耽误祖宗回宫,便也尽职的跟了上来。
 
    许颜华跟着周定珍逛了一天,最终选到了还算合心意的礼物,带着一堆“战利品”和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绿嘴巴鹦鹉,心满意足的回了周家。
 
    “姐姐,你要把这鸟送给外祖母?”
 
    许仲骐听说许颜华回来了,还给他带了礼物,便窜到了许颜华的屋子里,用手指捅着笼子里的鹦鹉问道。
 
    “是啊,这鹦鹉很灵巧的,会说长命百岁!我再教它两句话,到时候送给外祖母也能解闷不是。”
 
    许颜华在一处花鸟铺子里,当时她看到这只鹦鹉站在笼子前,指使着铺子里的伙计,“我热,提我回去!”
 
    一眼看到,许颜华就觉得鹦鹉太有灵气了,送给老人解个闷什么的,再好不过了,便赶紧买了下来。
 
    “说话呀!”
 
    许仲骐继续捅着鹦鹉的屁股,但是脾气也是个大的,伸嘴对着他便用力叨了一口。
 
    “呸!”
 
    这是来自鹦鹉的歧视,把许颜华笑的在床榻上打滚,还叫张养娘给他揉肚子。
 
    “我拔光你的毛!”
 
    许仲骐对鹦鹉极其看不顺眼,威胁着。
 
    只是许颜华要送给老周氏的,不敢叫他继续祸糟,只是赶紧找出了在街上买的各种玩具和糖画,好不容易才把人打发出去。
 
    但是训鹦鹉却不是许颜华想的那么容易的,第二天她教了一整天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是不成,想着还有几日就是老周氏的大寿了,因而许颜华有点着急,四处找人打听有谁会训鹦鹉。
 
    “七表哥会啊!让你把鹦鹉放心给他就成!”
 
    许仲骐在晚饭前再次窜了来,给许颜华传话。
 
    在小少年心里,七表哥实在厉害,简直无所不能的,因而表哥一发话,就赶紧过来替他传达。
 
    “那不会太麻烦了吗?”
 
    许颜华并不很想再次麻烦周澄,毕竟之前周在渊失踪的事还没有定论呢,许颜华也是听了周定珍说了一嘴,这才知道。
 
    外门上的人只看到周在渊回来,但是整个周家遍寻不到他的踪影,这事儿也太过蹊跷,很多人觉得大概是走了之后,外门上的人没有发现而已。
 
    也幸好周在渊去找周澄发泄暴力时行踪比较隐秘,这才没有牵连到周澄身上。不过想来周澄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一个坐轮椅的瘸子,还能做什么呢。
 
    只是周在渊到底是周澄的生父,如今他行踪不明,生死不定,是必然要表现点孝敬之心的,便一直在屋里足不出户,装作因为父亲生死不明而担心的病了。
 
    “没事的!”
 
    许仲骐不觉得麻烦表哥,毕竟七表哥人老好啦,根本不会觉得烦,而且天天在屋里也很无聊啊!
 
    许颜华只得把鹦鹉拜托了周澄,那位神秘的七表哥出手就不是不一样,等老周氏寿辰前一天提回来时,那只鹦鹉不仅可以说“老寿星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还会说“颜姐儿,想你啦。”
 
    听了后一句后,许颜华自动的以为周澄这是怕自己回侯府后老周氏忘记她,便主动帮她刷存在感。
 
    这是第二次欠周澄的人情了,一个他一个六皇子,许颜华现在简直债多了不愁了。
 
 
42.42
 
 
 
    老周氏生辰当日, 来了许多人, 周府附近的整条街都车水马龙的, 已提前由专门有巡城卫尉带人封了街。
 
    由于男客和女客是分开宴请的, 男客那边由许颜华的亲舅舅许在桐张罗, 并且当日一直没有露面的勇毅侯也早早地到了。
 
    而许颜华那里,一大早就被颜嬷嬷和张养娘挖起来, 梳妆打扮好好收拾了一通, 穿上了才做好的华丽的十二破花间裙, 鬓间带着一整套小凤钗。
 
    “你外祖母疼你, 老早就说了要今日带你多见见人。一会儿你就跟在外祖母身边,见了人要规矩守礼, 端方文雅,不可上来性子就不管不顾的。”
 
    “待认识了人后, 你就和芸姐儿, 宜姐儿她们一道招呼客人, 她们会带着你认认人, 许多小娘子也是女学里开学后的同学, 好好和人家相处,跟着芸姐儿和宜姐儿多学学。不许耍小性子,也不能小心眼儿。尤其在外人面前你可不许挤兑宜姐儿, 那孩子老实心善, 又素爱多想, 你不要总是招惹她不快。”
 
    周氏也是难得的主动到许颜华屋里, 一边盯着许颜华的穿衣打扮, 一边抓紧时间嘱咐道。
 
    “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我小心眼,太太让宜姐儿多多让着我不就行了,也不枉我叫了她好久的姐姐。她不来招惹我,我又不是属斗鸡的,还能整日找她挑事儿吗?”
 
    许颜华在周氏身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嘟嘟囔囔的小声反驳道。
 
    周氏正指使着颜嬷嬷不要给许颜华脸上扑的粉上的太厚,听着许颜华的话后顿时被她气的一咽,尤其是许颜华理直气壮地态度,更让周氏胸口憋闷的要命。
 
    偏许颜华这话是笑着说的,又不是针锋相对的口气,还冲着周氏眨眼睛,更把周氏气的一脑门儿火发不出来又咽不下的。
 
    到底周氏忍不住想在许颜华身上拍几下出气,但是无奈时间紧张,屋里一群嬷嬷和丫鬟个个手忙脚乱的急着帮许颜华打扮,周氏看了好久没找到机会,只能恨恨的拍了下桌子。
 
    “少嬉皮笑脸的,谁家小娘子和你一般一张嘴就能气死个人!我看你就是属那泼猴儿的!”
 
    周氏被气了一通后,却也不能不管不顾的就走,今日的场合太隆重,生怕许颜华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被人拿出来说嘴,她也跟着丢人,坚持忍耐着。
 
    她盯着许颜华直到收拾的也差不离,又仔细看了看许颜华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只觉得许颜华打扮起来也过得去,只要不说话,看着也像模像样的,这才放下心来。
 
    “记着些我方才的话,可千万要忍着脾气,能不开口说话就别开口,多听别人说的话。如果有那不逊的小娘子,你也忍着些,回头说给我听。”
 
    周氏最后再嘱咐了一顿,这才不怎么放心的带着人离开。
 
    今儿的场合许仲骐怕是跟着勇毅侯一起在前院,周氏心里埋怨着,儿子女儿都不是省心的料,她还得继续叫人盯着许仲骐,怕他在这场合玩的太疯。
 
    并且时隔将近一个半月,勇毅侯终于踏足周家,也叫周氏心里不痛快。
 
    她回娘家这么久了,表哥不说让人传句话服软,还一点没把她当回事儿,这样的态度,之前的那一节,周氏更是怎么也迈不过去,心里堵着一口气,定然不会轻易和他善罢甘休。
 
    许颜华梳妆打扮好以后,只是由张养娘喂了几块芙蓉饼,合着奶茶生吞下去的,就赶紧去了老周氏那里。
 
    而许宜华早已装饰一新,正在屋子里平静的望着窗边出神。
 
    “姐儿啊,这该怎么办是好!”
 
    全养娘并许宜华身边的倚书捧着许宜华精心绣了大半年的那副绣品,急的团团转。
 
    好好地绣品,却在那副观音图的脸庞上,多了一大块红通通的污迹,旁边还有似是簪子这样的尖锐物体刺出来的洞。
 
    因为绣活鲜亮一个在于布料,一个在于手艺,所以不管怎么弄,这副绣品都已经算是被毁了,补救不了的了。
 
    这绣品出了差错发现也有好几日了,偏这些日子,自家姑娘一直都沉默着不发话。
 
    如今到了时卡时的重要关头,她们必须得拿个主意才是,总不能把这副残破的绣品交上去吧?
 
    “放着吧,只把我抄的经准备好,再添上两双袜套并一个摸额也算齐全了。”
 
    半晌后,许宜华这才开口,淡淡的吩咐道。
 
    “姐儿……”
 
    倚书捧着那副绣品,眼泪当场就落了下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为了准备这副绣品,自家姑娘是出了多大的力。
 
    为了怕绣品不鲜亮了,都不敢在日光下刺绣,经常累的脖子都抬不起来。
 
    可是这一切,全被大姑娘给毁了,自家姑娘的付出全部都到了黑影里。
 
    “大姑娘也太欺负人了!”
 
    自从司琴性格直爽得罪了大姑娘被带走后,倚书寻常也多是低眉顺眼,不仅没人敢在大姑娘面前表现出丝毫的情绪,生怕她一眼横过来,就被大姑娘找茬处置了。
 
    并且就连许宜华身边的养娘和丫鬟,在自己个儿的主子面前,也不敢多谈大姑娘的是非。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倚书这里已经算得上是愤怒至极了。
 
    她就是知道,这都是大姑娘干的。
 
    大姑娘从来不往自家姑娘这里走动,那日更是来了周家后头一遭,偏巧自家姑娘不在,伺候的小丫鬟把她请进内室上茶后,也不敢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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