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穿越)——子醉今迷
时间:2017-12-29 15:49:31

      他都不要脸成这样了,她还顾忌什么?
      于是高氏压根不理睬闵广正的那一声低低“提醒”,反而愈发的拔高了声音,尖着嗓子说道:“闵广正!你个懦夫小人,敢做不敢当!你在外头拈花惹草的这么不要脸,现在反倒是怪起我来了?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你,哪里对不住你,你居然这样落我的脸面,这样待我!”
      她的声音在这屋子里回荡,吵得所有人都耳朵难受。
      但是,对着这样一个明目张胆的男人,围观的人群居然看法不同,褒贬不一。
      有人说,这样对不住正妻,护着外头那个不护着妻子,实在不算男人。
      又有人说,这正妻实在是个泼妇悍妇,难怪她留不住相公,分明是她相公在她跟前受够了气所以才在外头找女人。
      七嘴八舌什么都有。
      高氏和闵广正争执不下,两人差点继续动手。
      陆婷趁着他们两个人针锋相对的说话,快速环顾四周,最终在人群边上找到了她的女儿。
      她无声地做口型对女儿说:“你赶紧躲远点。一会儿带你走。”
      她女儿离她有点远,没有看清楚,更没听到声音。
      小姑娘怯生生地在屋门边弱弱的低声说:“娘在告诉我什么呢。是和以往一样,和我说,有变故的话就躲去梁地吗。”
      女孩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恰好被正在她旁边的君兰听到了。
      君兰刚才就看到了陆婷的女儿,下意识就站得离她很近。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番话。
      此地不宜久留。
      倘若出了什么乱子,怕是会推搡人。
      君兰为了护住腹中孩子,趁着这些人一个晃神的功夫,唤来了最近的一个伙计,让人带着她从后门离开了。
      伙计给她引路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去看,“你们不多瞧瞧了?这样的热闹可是寻常不会有。”
      长灯刻意把声音压低一些,听上去瓮声瓮气的,“我们夫人身子重不合适在这里待着。”
      伙计低头看看君兰鼓得有五六个月大的腹部,十分理解的点点头,打开后门让他们走了。
      回去后,君兰待到晚上见了卿则,方才和他说起之前听到的小姑娘的话。
      “……她说梁地,我觉得有些蹊跷。”君兰趁着卿则给她按揉肩膀的时候说道,“王爷可知陆婷和陆丰是哪里人?”
      卿则说了个地名。并非梁地,而且两个地方离得还很远,有半个月的车程。
      君兰愈发疑惑,仰头看着他道:“王爷要不要让人查一查他们和梁地的关系?”
      现在她有了身孕后身体疲累的厉害,所以卿则没事的说话就会给她按揉肩膀或者是腿部。
      未免伤到胎儿,腹部不能去乱碰。
      “自然要查,”卿则道;“他们还说了什么没有?”
      君兰仔细回想很久,“应该没有了。他们都是在争吵,只有那小姑娘说了这么几句。当时怕出事,我就赶紧走了。”
      想到这儿,君兰有些后悔,蹙眉道:“早知道就多听会儿了。多待会儿的话,说不定能够听到更多的消息。”
      话刚说完,头顶就挨了很轻的一下轻叩。
      君兰捂着头怒视过去。
      卿则把她的手拿开,主动给她揉着头顶被叩过的地方,淡笑道:“莫要怪我。倘若下次你还这样的想法,我照样敲。”
      “你——”
      “我怎么了?我没做错。”卿则说着,语气愈发重了些,“旁的我无所谓,你怎样都行。但是生病怎能当做儿戏?当时那么多的人都在激动着,倘若真的留下来,被碰到了被撞到了,你又该如何?”
      君兰沉默着扭过头去。
      ……真是那样的情况,肯定是会后悔死。
      不过,她也真是随便这么一说而已。她又不会真的那么去做。如果她是那种人的话,她压根就直接继续瞧热闹了,哪里会当机立断回家来?
      君兰不是会可以把话掩在心里的脾气,更何况,既然是夫妻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哼了一声说道:“九叔叔也太小看我了。”不知不觉的就又这样叫他,而后又有点心里难受,赌气道,“王爷真的是疼爱孩子。为了孩子,竟是这样来猜测我,还不惜教训我。”
      越想心里越是委屈。
      好啊,原来只想着她,现在关心孩子比关心她多。
      君兰觉得胸口闷闷的难受,更不愿搭理那个害得她有孕的男人了。
      卿则发现了她抵触的情绪,忍俊不禁,心说这丫头当真是个有脾气的。
      偏僻她一不高兴,他就没辙了。于是继续好声好气地哄着:“你莫怪我。我也是着急。要知道,在我心里担心你多过于担心孩子。”
      生怕她多想影响了身体,也不愿夫妻俩之间有隔阂,卿则走到她的跟前,面对着她弯身,与她四目相对。
      “你放心。无论如何,你才是我心里第一位。我担心的也是你。”他轻轻说着,揽她入怀,许久后,无奈地低叹一声,“你这么爱和我较真。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
      君兰的话,卿则并非是随口答应下来,而是实打实地依着她的打算去做了,当真派了人去查梁地。
      其实,在听到君兰发现的那句话后卿则就也有了和她一样的念头。只不过,小娇妻和他的想法一样,更坚定了他要一探究竟的打算。
      君兰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从长明那里。
      当时长明奉了王爷的命令,从集市上买来了新鲜的蔬果给王妃送过来,顺口提起这事儿。
      “长灯去了梁地,暂时不在京城。王妃若是需要用车出门的话,和属下说声,属下护送您过去。”
      他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但是,在君兰听来,却是实打实的开心。
      她不管九叔叔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样方才这样做的。她只知道,九叔叔答应她了,然后就真的允诺。她实在高兴。
      君兰一天的心情都很不错。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下午。
      下午的时候,丁淑眉终于得以出门来。君兰就让付建给丁淑眉好生诊治。这时候,她也顾不上心情怎样了,收起了全部的心思,专注于这件事上。
      这般的治疗和寻常得病的治疗不一样。
      付建让所有人都出了屋子,只他和丁淑眉在内,另让会武的桃蕊在旁帮忙。整整诊治了两个时辰,天擦黑了方才完毕。
      君兰一直忧心地在旁边屋子待着,也没午休,直接一直等待。直到丁淑眉安然无恙的出来方才放心。
      “这可真是够久的。”君兰握着丁淑眉的手,看她脸色更佳苍白,忙扶了她落座,又问付建:“依着您来看,丁姐姐这个需得多久才能好?”
      付建的脸色也有点发白,沉吟着说道:“本想一次性治好。可是现在丁姑娘身体太虚弱,就分开来做。还得个三四次。”
      听闻自己还再诊治几次就能有机会痊愈,丁淑眉欣喜之下泪流满面。
      丁淑眉想要赶紧回家去。君兰阻止了她,握着她的手让她好生歇了会儿。等她心情平复一些方才点头。
      “丁姐姐万事小心。莫要让恶人再钻了空子。”君兰说着,悄声问她:“那冬梅你如何处置了?”
      “依着妹妹的提议,依然让她在院子里伺候着,时不时的让她进屋去,免得被人发现。”
      “姐姐做得好。姐姐万事小心。有一事还需要姐姐帮忙。”君兰笑着想要去捂住丁淑眉发凉的指尖,却被丁淑眉给侧身避开。
      “付郎中说了,诊治期间,妹妹还是莫要和我肢体接触的好。”丁淑眉听从付建的嘱托,没有把‘对方的目的很可能是清王妃’一事和盘托出,生怕君兰再因着忧心而伤了胎儿,她只笑着说道:“妹妹莫要和我客气。你我姐妹一场,有什么不能直说?”
      因着丁淑眉神色不变,故而君兰并未起疑心,没多问什么,只道:“还请丁姐姐把诊治的事情严加保密。不只是你母亲,其他人也都不要说起。”
      这个是和九叔叔商议后决定下来的。
      丁淑眉的病症来的太奇怪。这事儿最好暂时掩下,莫要让对方知道病症已经解除的消息。说不定对方还会有甚动作,正好顺便看看。
      丁淑眉听出了君兰的言下之意,于是十分爽快的应道:“好。”
      其实在这一瞬间,丁淑眉也想过,倘若对方看到她“出了事”而清王妃没事,会不会做出过激反应来。不过,再仔细一思量,她又考虑到,或许对方看到她“出事”就会直接利用她,放弃君兰这儿。
      那样的话,就由她来帮忙看着事情的发展就好。
      君兰为了她操心颇多,她也要为了君兰而多些努力。
      *
      丁淑眉走后,桃蕊悄悄告诉君兰,付建给丁淑眉是施针诊治。中途有好几次丁淑眉的手臂上扎针处流出黑水,着实吓人。
      君兰担心丁淑眉。但是这诊治的事儿需要隐蔽一些,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慧成郡主知道。不然依着郡主的脾气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因此君兰掩住满心的担忧,见丁淑眉已经走出去了,就没追去细问。
      晚上卿则回来后告诉清兰,太后想她了,让她进宫一趟。
      对于潘太后,君兰的心里还是十分愧疚的。太后娘娘待她是真心实意的好,可她不得不说谎骗她老人家。
      如今听闻太后娘娘亲自说了让她进宫相见的话语,君兰的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欣喜。她知道明日丁淑眉不会过来,欣然答应参加。
      今日经历的事情太多,已经有些乏了。
      君兰懒懒的不想动弹,就和九叔叔一起洗漱沐浴。
      说是一起,其实是她倦懒的不想动,然后由卿则一切代劳,帮她洗,帮她擦干。
      看着他忙里忙外地替她安排好一切,君兰终究是内疚了,拉了他的手道:“其实不等头发干也可以。我们不若就这样睡吧。”
      “这怎么行。”卿则温声说道:“若是不擦干头发,定然会头疼,那样的话可是落下了病根。你莫急。我多用几条干布巾,我们说会儿话的功夫,就能给你擦干。”
      话到了这个份上,君兰知道再反对反而不好,只能答应下来。
      卿则动作轻柔地给她擦拭着头发。
      君兰感激九叔叔对她的用心,很是配合的没有乱动,由着他擦来擦去。
      卿则换了两条干布巾后,看她还是绷着身子一动不动,就笑着叹了口气,“怎么?很紧张?”
      “……倒也没有,”君兰问,“王爷怎么这么说。”
      卿则用手拨弄着她的发,感受着指间的湿意,道:“刚才说好了聊天,你却不说。还用我提?”
      君兰这才想起来刚才的话,懊悔的说道:“是我不好。”
      卿则不过是随口一说,看她这般,晓得她把事情想的严重了,于是微笑解释:“不用这般。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多听听你的声音。”
      这话让君兰脸颊微微泛红。
      她轻咳一声,快速想着话题,自然而然地记起来丁淑眉的事情。
      她索性就说起了今日丁淑眉诊治的事情来。
      谁知不提则罢,一说就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讲个没完。从付建治疗的方法,说到了丁淑眉今日和她说好了的事情。直至卿则收手,头发几乎干了方才停住话头。
      君兰觉得渴了,结果卿则刚刚递过来的水,小口小口的喝着。
      “梁地那边的事情,你放心。”卿则与她说道:“已经有了些眉目。另外我有事和你说。”
      他看她喝完水了,把空杯子拿过来放回桌上,说道:“原本赵家应该是秋后问斩。在我和陛下说过几次后,陛下命人拟旨,准备把赵家的刑期提前。过不了多久,恐怕就能有眉目。”
      君兰听闻后,下意识就问:“提前?那提到什么时候?最快多久?”
      九叔叔的打算,她隐约知道点。为了把赵家余孽尽数擒拿,所以做了这样的安排。
      故而她问了这样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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