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娘娘技高一筹。”湘美人笑道。
郭芙月向来看不起权熙公主的智商,做事没什么脑子,一个劲儿往前冲,不过这样倒也省了她不少麻烦,隔山观虎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第四十九章 爱不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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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熙公主本想借此事打压南奴,谁知反倒惹怒了老太妃,如今这情形是硬生生把老太妃推到她身边去了。
“宸妃,本公主可都听说了,我王兄亲自将她抱回贤灵殿,这哪里是要责怪的意思?还有朝堂上的大臣们,王兄可是谁的面子也不给啊。”
权熙公主话里带刺,自己不甘失败却又总想拖着旁人,郭芙月厌恶的哂笑着,直来直去,“公主用不着跟本宫绕这么大弯,有什么主意不妨直说。”
权熙公主附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商量着如何“捉奸在床”。
“你说的可有此事?”郭芙月难以置信。
“辛妃最近的确去了紫荆园,还在那里待了好长时间,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打听打听。”权熙公主振振有词,一口咬定。
郭芙月担心事情败露,陷害皇妃兹事体大,更怕被权熙公主连累。但如果真像权熙公主说的那样,她倒愿意去赌一把。
“不管辛妃有没有私情,传出去她都说不清楚,如果咱们再助她一臂之力,辛妃必定有口难辩。”
权熙公主的计谋有凶险,但值得一搏,保险起见,郭芙月不得不和她一起行动,以期一举击破,不让南奴有回旋的余地。
“娘娘,这是紫荆园递来的信件,来人说与娘娘是旧相识,看了就会明白。”
宫女递给她一封信,权熙公主为了引她现身,甚至用上了杀手锏,信上写着:
今夜子时,午亭水榭,有要事商议,此系故人往事,亦如主君所念之人。
落款人写着卫闲春的名字,南奴毫无防备地掉进了权熙公主所设的陷阱,她相信卫闲春不会做出损人利己的事,更加想要知道所谓的故人往事,以及主君所念之人。
她太需要知道那是一段怎样的故事,让他如此牵肠挂肚,念念不忘,而她所代替的又是什么人的影子。
郭芙月串通库房的管事,以为老太妃祝寿之名,提前给各宫分发月例,谁知库房挑出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来,杜鹃一人应付不过来,童姥只好亲自上阵。
支开童姥和杜鹃,郭芙月仍然不放心,又寻找了一个借口将一向行事稳妥的苏绮给支走,贤灵殿只剩下几个小宫女,其中包括被权熙公主和郭芙月收买的。
南奴晚膳后便被一名唤做初夏的丫鬟引着去了园子散心,没有郭芙月和权熙公主的打扰,这里安静的就像天堂。
她伸了伸懒腰,深呼吸一口,新鲜自由的空气浸了满鼻,顿时感觉飘飘欲仙。
“娘娘,要不然先去午亭坐会儿吧?”初夏刚安排到贤灵殿时就被郭芙月收买,时常向东宫透露南奴的消息,无论喜好行动或者任何计划都会偷偷传递到东宫。
“约定的时间还早着呢,急什么?”
南奴坐在溪桥边欣赏着晚霞,清凉的风绕过岸堤吹拂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青春洒在脸上,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舒怀惬意。
“娘娘,天快黑了,咱们不如先去午亭歇着吧?知道娘娘今晚在午亭有事,奴婢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了晚膳。”初夏接连不断的请求无果,只得打起感情牌,向她示好表明忠心。
南奴不想把自己端的高高在上,无奈的笑道,“既然你这么用心良苦,本宫随你去就是了。”
初夏欣喜不已,引她去午亭,水榭处香云纱飘飞,案桌美酒佳肴时隐时现,湖光潋滟,波光粼粼,如临幻境。
南奴向着水榭走去,初夏为她斟酒,夹了数道美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南奴昏昏沉沉,失去直觉,初夏早已没了踪影,逃之夭夭。
卫闲春赶来时南奴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正巧被他看见躲在树下监视的太监,急忙追了出去。
追到御花园,太监溜得没了影,卫闲春想起南奴还在午亭水榭,仔细想想此刻有了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
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能回到午亭水榭,否则随便安插个**的罪名,他和南奴都说不清楚。
但也不能放着南奴不管,出了事也不好交代,在去皇誉殿的路上遇着送大臣出门的老太监。
“公公进来可安好?”卫闲春上前招呼道。
“哟,卫公子?您可许久没和老奴说过话了。”老太监涉世已深,许多事情看的明白更做的到位。他明白卫闲春在有臣殷治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故而不敢怠慢。
“托您的福老奴身子还算硬朗,卫公子这次来皇誉殿可是要找主君?他现在正好有空,不如您请随老奴来?”老太监十分热情。
卫闲春推辞道,“不了,适才听下人们提起,辛妃娘娘在午亭水榭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要和君上共度良宵。所以走到这里又觉得后悔了,实在不该打扰。”
“卫公子说笑了。”老太监笑道。
“告辞。”卫闲春拱手作揖临走前给他支了个眼神,老太监立刻会意,只怕辛妃娘娘遭人暗算,大事不妙,于是急急忙忙回到皇誉殿禀报。
有臣殷治只身来到水榭,老太监远远的候在午亭外,南奴晕沉地伏在案桌上,手胡乱抓着酒杯,有臣殷治做到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熟悉亲切感溢满胸膛。
他拾起被她碰倒的酒杯将剩下的半壶酒喝的一干二净,浅浅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轮廓那么清晰,五官异常的精致,他满足地看着她,仿佛岁月流淌一切静好。
有臣殷治抱着她睡在水榭的香妃榻上,南奴的脸白里透红,红里又透着白,她挽住他脖颈的双手张牙舞爪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这个女人实在太大胆了,居然敢调戏一国之君!
“大师兄……”南奴黄莺般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此刻有臣殷治分辨不出是幻听还是真实,他的胸腔像有一团剧火燃烧着。
“谁给你下药了?”有臣殷治白问一句,看着她性感的红唇,熟悉的脸庞,他最终没能克制住自己。
月光爬上树梢,经历了一场激战的他从温柔乡里逐渐清醒,他看着身边的南奴,为她披好衣服,却注意到她的左肩伤痕累累,后背上也有昔年受尽鞭打留下的疤痕。
这些疤痕不是一个两个,厚度深浅不一,他记得她是辛国恭王的嫡女,万众瞩目的龙辛公主,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的伤痕。有臣殷治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到他的心却感觉到疼痛,那是对她的爱怜与疼惜。
南奴转过身时,他又一次对上她的脸,她像鬼魅一样纠缠着自己,他逃不开忘不掉,算起来这是第二次他失控了,原来自己的承诺这么卑微,不堪一击。
有臣殷治心里仍然有着厚重的负罪感,对于小师妹王晓荷,他如今似乎只剩下歉疚了。
【 ..】
☆、第五十章 君上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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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月听到心腹太监来报,自己身份败露,被卫闲春发现,湘美人紧张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让郭芙月更加心烦意乱。
“你别再转悠了行不行?”郭芙月大发雷霆。
湘美人委屈地哭诉着,“娘娘,卫公子已经发现了咱们的计谋,陷害皇妃这可是死罪啊,君上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咱们的!”
“慌什么!君上不是还没有追究吗?”郭芙月深感厌烦,堵住湘美人的大嘴巴,这才心情平复下来。“卫闲春虽然看穿了咱们的阴谋,但是未必就知道是谁干的,本宫且来问你,权熙公主是否知道这件事?”
湘美人摇摇头,“权熙公主诡计多端嫔妾哪敢告诉!”
郭芙月长舒一口气,“那就好。这件事咱们尽可能往她身上推,现成的替罪羊不要白不要。”
湘美人化悲为喜,“嫔妾明白了。”
郭芙月和湘美人谋划着将事情都往权熙身上引,还没来得及高兴,有臣殷治的突如其来就让她惊慌失措。
“臣——臣妾恭迎君上。”郭芙月颤巍巍的请安。
有臣殷治垂下眼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掷地有声,“本王来看看你,最近可好?”
郭芙月娇柔地笑道,“臣妾多谢君上挂心。君上能来看望臣妾,臣妾欣喜不已。”
他对郭芙月强忍着怒火,他知道南奴被下催情药郭芙月是始作俑者,但是他却不会去责怪她,更不会追究她,反而要宠着她。
“君上,臣妾已经命人准备午膳了,君上可否留在臣妾这里用膳?”郭芙月见他态度亲和,才敢提出这个要求。
有臣殷治点点头,微微一笑,“本王也许久没有尝尝爱妃准备的东西了。”
郭芙月顿时如临春天,殷勤的献上果酒,甚至亲自为他打扇。
尝到爱情的甜头,郭芙月并没有就此满足,反而有了更加强烈的欲望,恨不得将他据为己有。
南奴与有臣殷治许久未见,从午亭水榭醒来后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被他临幸,竟然是因为一场阴差阳错的阴谋算计。
那时候她脑袋晕沉,醒来后精神仍旧有些恍惚,童姥带人来找到她时还以为自己醉酒闹事,更怕当时出尽洋相,因而不好随意问人。
如今她狂热的心安分了不少,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大悲大喜,现在的她看透了恩怨与纷争,一切名利也好,权利地位也罢不过是繁花似水,过眼云烟罢了。
拥有一颗平常的心态,在寂静的后庭里将美好的希冀播撒在泥土里,等待生根发芽。
“娘娘您这把扇子都绣了一个多月了,歇歇吧!要不奴婢来帮您?”杜鹃跟在南奴身边,多少学了一些制扇的本事。
一个多月了,她没有见到他,但是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想他,原来把一个人放下的感觉就好像把自己的灵魂驱逐出躯体。
没有灵魂的躯体又怎么会感觉到失落和悲伤呢?寒风吹拂着她的发梢,枯叶成堆,零落成泥,冬天好像就要到了,她似乎又有一点儿想念他了。
南奴回过神来,杜鹃还在等她的答话,“不用了,我想做一把檀香扇,自己动手更好。”
制扇,制一把让自己满意的扇子,她乐在其中,可是另一方面却映照着她当下的处境,杜鹃经过舞裙一事后收敛许多,再不敢强出头,指手画脚,添油加醋的乱说话。
如今后宫中郭宸妃最得圣宠,王后至尊郭芙月的声望越来越大,杜鹃踌躇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南奴。
南奴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直接询问,“怎么了杜鹃?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奴婢……”杜鹃很想告诉她郭芙月近来圣宠不断,恐怕会平步青云,成为后宫之主。
按照车臣国的规矩,王后可以对妃位以下的嫔妃行赏罚大权,也就意味着郭芙月想对付她就更加轻而易举了。
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舞裙一事多少留下一些阴影,毕竟童姥就叮嘱过自己,“咱们做奴婢的,伺候好主子,做好该做的事就是了,其他的事别急着强出头。”
“没……没什么。”杜鹃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南奴噗嗤一声笑出来,“杜鹃,你是心里边最憋不住话的,真要憋着不说,那岂不是要把自己给憋坏了?你这么精明能干,真要憋坏了,我会心疼的。”
杜鹃被她说的脸红,“娘娘您就尽管取笑奴婢好了。”这样的南奴让杜鹃觉得十分亲切。
“娘娘。”苏绮急匆匆地进来,福身揖礼后呈上一个酒壶。
南奴端详着她手里的酒壶,诧异道,“这不是那日我在午亭水榭饮用过的酒壶吗?”
苏绮解释着,“正是。那日奴婢和童姥在午亭水榭找到娘娘以后,奴婢见桌子上有酒杯果盘,想是有人设宴招待娘娘,奴婢担心有人精心设计,所以那天把酒壶带了回来,请太医检验。”
细心如她,苏绮看起来温文尔雅,做起事来最周到。
“太医怎么说?”南奴问道。
“太医检验后发现这酒里下了催情的猛药。”苏绮悄悄地说道。
“什么?”南奴惊讶不已,正因如此那天发生的所有事,她都全然不知,回到贤灵殿也只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
“娘娘,显然是有人想要害您。”苏绮一语道破,一针见血地指出。
南奴仔细回想着事情的经过,“那天初夏递来一封信,信上面写着卫大人的名字,还说晚上子时让本宫去午亭水榭有要事商议,后来初夏带着本宫去了,却迟迟未见卫大人身影,本宫贪杯多饮了果酒谁知就清醒不过来。”
“依奴婢看定是有人假借卫大人的名义,想要陷害娘娘。”杜鹃反应灵敏,再加上库房那日突然提前分发月例,搞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要支走南奴身边的人。
“或许那天分发月例什么的都是串通在一起的,她们早就想好了要对付娘娘您,幸亏当时卫大人不在场,要不然娘娘您可就有口难辩了。”
杜鹃的这一声提醒让南奴恍然大悟,她似乎太草率,太鲁莽了,深更半夜怎么能与其他男子相约呢?这在寻常百姓家里也是不允许的,何况自己如今的身份还是皇妃。
“童姥也是这么认为的,她们有备而来,一心想要对付娘娘,娘娘可要千万当心。”苏绮提醒着。
南奴醍醐灌顶,再一次如梦初醒,舒心惬意的日子总是这么短暂,人生还有这么多的烦恼纠缠不清。
【 ..】
☆、第五十一章 惊与喜
南奴从未想过与谁争斗,虽说如今她已是后宫女子,却欠缺后宫意识,这正是童姥最为担心的。
郭芙月享受了几天圣宠后,人越发张狂,趾高气昂起来,有臣殷治始终挂念着南奴,既不敢放心大胆、掏心掏肺地爱她,又藕断丝连放不下她。
如此一来二去,相互折磨着,消耗彼此之间的真情。
午后有臣殷治来贤灵殿看望南奴,宫女打起珠帘,他远远地望着她认真制扇的一举一动,轻柔,婉约,动人心弦,她安逸宁静的像来自天国的使者。
“君上。”杜鹃端来午茶进奉给南奴,不想竟会在此处遇见有臣殷治。
他缓缓地放下珠帘,看到她安好也就放心了。
有臣殷治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杜鹃忍不住想要留下他来,“君上!”
“什么事?”有臣殷治惊讶地回头看着她。
杜鹃壮大了胆儿颤巍巍地说道,“君上可不可以常来看望我家娘娘,娘娘她表面上像个没事人,其实她很想念君上的,要不然也不会每天晚上做梦喊着君上的名字。”
杜鹃把头低的很沉,恨不得补充一句,千万别让娘娘知道是自己说的。
有臣殷治嘴角勾起,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淡淡说道,“本王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