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谋——小丸子
时间:2017-11-12 18:04:42

    不想的是,如今……
 
    想着想着,半垂的眼帘内的眸子暗了暗神,不暇闪过一丝狠厉。她一定要把还老祖母的凶手揪出来。
 
    “太后息怒,云妨今日来是有事拜托太后您老人家的!”姜云妨勉勉强强的扯出一抹微笑,那笑容跟哭了一样。
 
    “何事要你亲自来一趟,托人进宫带话给哀家不就好了?”太后轻拍她的手背,想她跟姜家的交情,这又有什么。
 
    姜云妨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反驳。后停歇片刻,才开口:“太后记得上一次那个叫锦鲤的丫鬟吗?”
 
    太后指尖微僵,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哀家的记性还没那么差!那丫头心灵手巧,倒是不错!”
 
    姜云妨拧唇,张了张嘴,有一会没有说话,而后太后问了一句:“怎么了?”
 
    她才继续开口:“是这样的,那丫头有一个治风寒特别灵验的方子。上一次给我后,我不小心弄丢了。这次是想让她再把方子写给我一份。”
 
    说着,双眼里的光彩又暗了暗,一张惨白的小脸几乎透明,不用想也知道她感染了风寒。
 
    太后凝眉,握着她的手又收了收:“前些日子皇后喜欢那丫头做的菜,所以哀家把那丫头许给皇后了些日子。你现在这般,哀家待会直接叫人把锦鲤带到你院子。你把她带回去吧。好好养好身子。”
 
    她这么说,姜云妨诚惶诚恐,连忙站起身子,扑通一声跌跪在地面上:“这……既然喜欢便让她留在那便好,云妨只要个方子好了。”
 
    太后饶有些不高兴的起身,把人从地上扶起来:“那丫头本来就是你的。再说那方子她熟,自然是由她亲自过手才好,单是交给你方子,哪能做到极致。所以就让那丫头回去伺候你身边。”
 
    反正宫中的御厨多的是,少了锦鲤,她还不相信皇后不吃东西了。
 
    姜云妨感动点头。而后由于怜搀扶着回去。太后随后派人去宫中请锦鲤回来。
 
    然而那个时候的刘后才发现整件事情的巧合到了极点。刚和姜云妨决裂之后,身边的锦鲤便被太后召回宫中。自己身边少了一个依靠,这虽然不影响大局,当她派人去打探太后为什么要回锦鲤之后的原因时。
 
    竟得知了锦鲤原来是姜云妨身边的人,当下涌升了危机感。原来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危险。
 
    在第二日想要再找姜云妨谈合的时候,竟然传出明妃与姜云妨关系要好的传言。她本人也被拒之门外,原因在于,明妃正在和姜云妨在屋子里喝茶。
 
    刘后惶恐,回到自己的宫中,便失了风度,大发雷霆,把屋子里能摔的东西全部砸的粉碎。外面的丫鬟何曾看过这样可怕的皇后,纷纷瑟缩在门口,不敢进去。
 
    刘后紧咬着下唇,想着自己之前还那么信任锦鲤,估摸着她知道自己不少秘密。没想到今日就着了姜云妨的道。
 
    想来那晚姜云妨落水,也定是知道明妃在幽会,所以才袒护明妃,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所以说,姜云妨其实一直在假装求和,其实她一直是明妃身边的人。只是在算计自己,让锦鲤在自己身边,知道些自己的把柄后,然后威胁自己?
 
    刘后攥紧双拳,心里咕哝,右手拇指指尖放入口中撕磨。
 
    姜云妨究竟从锦鲤哪里知道了自己什么秘密?
 
    这是她唯一恐惧而迷惘的事。
 
 第二百七十五章:另寻其他
 
    刘后从姜云妨的院子气势汹汹的离开之后,明妃才敛上脸上的笑容,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女子。还是忍不住开口:“谢谢了。”
 
    姜云妨抬了抬眼,睨了他一眼,撑着脑袋的手放下:“你叫什么?”毕竟眼前的人是个男人,总不可能真把他当成明妃娘娘吧。
 
    男人迟疑片刻,吐出两个字:“凌段。”
 
    姜云妨暗暗思忖这个名字,没什么影响。看来是个无名小辈。无名小辈感为爱进宫冒险。想来这个明妃真是好福气。日后定会比他人过的还要幸福。
 
    “明日便是庙会,你做好准备。”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我已经吩咐人把明妃娘娘送到城外的一出竹屋里。到时候你随着我的人去便是。然后后面的事就靠你们自己了。”
 
    凌段点头,站起身,由衷的向眼前的女子拜首:“多谢小姐相助,此恩,凌段此生无以为报,来世为你做牛做马,心甘情愿。”
 
    姜云妨摆手谢绝:“凌公子的好意心领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谈不上大恩。”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凌段明白。姜云妨是有意帮助他们,不然一个替死鬼多好找,还需要他?只是给他制造机会罢了。
 
    “不过明日局势险恶,我也顾不上公子。所以还得看你自己了。”姜云妨放了话。凌段也明白。只是不知明日动手的会是谁。他现在的能力,若是碰上了麻烦人物,只怕,真的成了一命换一命了。
 
    “小姐提醒的是。凌段明白!”说着点头。语气里的敬意显而易见。
 
    姜云妨点头,目光拉长,望着门外颇为明亮的天空,今日的天色也不怎么样,没有看见太阳的影子,倒是看见了端着药碗而来的于怜。
 
    随着她二来,一股苦涩的味道在房中散开,姜云妨颇有些不舒服的拧起了眉头。看着乌黑药汁摆在了自己面前,眉头拧的更紧:“不是说不用药的吗?”姜云妨不满的推了推碗。
 
    从重生以来,自己几乎是把药当成了三餐了快。现在看见这乌黑的汤汁,舌根都范上了苦。
 
    “小姐你染了风寒就要喝药。”于怜语气笃定。看她不动,再把碗向她面前递了递。
 
    姜云妨躲避性的身子后倾,别过脑袋:“不是说是装的吗?我身子好,不用了。”她是真不想再喝这些东西了。
 
    “小姐莫要开玩笑了,是不是装的,奴婢还不知道?”全身冰冷,冒冷汗,头晕目眩。这样她还敢说自己是装的?
 
    姜云妨深刻明白自己身边的丫鬟越来越大胆了,大胆到敢质疑她的话了。无奈扶额,欲哭无泪:“我现在没事了,真的,所以能不能拿开。”
 
    苦涩的味道就在鼻子下方,呛人啊。
 
    这边的凌段看了都忍不住笑。还真是难得一次身边有了活跃的气氛。想来自己以后与爱人在一起之后,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光景。
 
    想到这里,不免暗了神,又忍不住笑了笑。
 
    还是先听过这几日再说吧。
 
    “明妃娘娘!”被逼的无路可走的姜云妨只好猛然晃到凌段身后,单手顺势抓住他的衣袖。
 
    可能是衣服与模样都是女子的样子,姜云妨便不觉得亲近不妥。
 
    熟门熟络的扯了两把他的袖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坏好意的笑:“你看我与你的关系如此要好,不如今夜便允了云妨在明妃娘娘宫中叨扰吧!”
 
    于怜和凌段当场僵硬在原地。目瞪口呆。
 
    凌段当场吓得猛然起身,连连后退,摇头如摇拨浪鼓:“不不不,不行,不行。”之前有明妃在的时候还好,这明妃不在,孤男寡女的不妥当。
 
    姜云妨嗤笑出声,不紧不慢的折回去,看于怜呆滞在原地,顺势快速从她手中夺过药碗,不紧不慢的走到一旁不远处的盆栽上,把药汁全数倒进盆中。
 
    后知后觉的于怜赶过来时,碗里已经见了底。
 
    姜云妨把碗送到她手中,轻笑道:“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药深毒也深。能不用就不用。我身子已没了大碍。不用担心。”她不想成为泡在药罐子里的小姐,她可是要担当重任的人。
 
    于怜虽然失望,但是对于她这话,眼睛都发亮了。猛然点头。转身兴哉兴哉的离开了房间。
 
    而后凌段还沉浸在姜云妨那番话中。思索着怎么拒绝。这时候姜云妨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他耳边,细细嘀咕了一句话。凌段才明显松了口气,但是又转为担心:“没问题?”
 
    姜云妨嘴角勾起一抹连翘:“自然!”她信心满满。
 
    凌段不好反驳,只好点头:“那好吧,今夜你便在梵承宫住下吧!”
 
    是夜,乌云压顶,电闪雷鸣,却唯独不见雨水滴落。闪电将天极照亮了半边,高耸的宫墙布上一层冷青色。树荫飒飒,斑斑点点的阴影落在墙面上。随风舞动,好比夜中悄然涌动的暗兽。
 
    静寂的宫殿里,烛光微软的跳跃着。红衣宫女为的人捏好背角,将床帐掩上,悄无声息的走出了房间,连带着房间里微弱的光芒一起在房中退散。
 
    未到子时,皇宫已经寂静的只有时而的电闪雷鸣。
 
    “今夜是你在皇宫的最后,也是最不安生的。我们要做好最后的防御。所以让我去你宫中住下,你就在我宫中一直待到明日。”
 
    这话是上午姜云妨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至今萦绕耳间。
 
    躺在的凌段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不是因为有姜云妨女儿的香味,而是担心姜云妨发生不测。外面视断时续的雷鸣声,敲击着他心中的不安。惨白的电光从外面照来,将不大不小的屋子照射的深幽,有些恐怖。
 
    他一个男人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多次保护,是不是不太妥当?
 
    他这样想着,最后还是没能耐住性子坐起身子,外室的于怜听闻动静,唰的一下从柱子上跳起身子,抬手就要把屋子内的灯芯点上。
 
    凌段连忙阻止:“别点。”
 
    于怜停下手中的动作,黑漆漆的房中能感觉那人起身走了过来。
 
    “小姐说,您今夜要在此处待到天亮。”于怜提醒道。
 
    凌段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模模糊糊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自己面前:“难道你就不担心她吗?自己一个人在那个宫中。”他每每一个人在那宫中都会提心掉胆的。
 
    于怜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个男人,他一直以女声示人,女貌示外。但现在比自己高半个脑袋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除去黑夜,总有种奇妙的感觉。
 
    她想自己是不是睡着后,的人被换了?!
 
    “担心。”漫不经心的吐出这两个字。但是也只是如此。因为她担心也没用。
 
    “那就去看看啊。”凌段汗颜,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疏冷疏热的主仆。
 
    “小姐的话,于怜只要遵从就好,不想做多余的事。”于怜回驳。
 
    外面清冷的电光投来,将她面无表情的容颜照的彻彻底底。这种事她已经习惯了。
 
    凌段不解又莫名愤怒,攥紧双拳,嗤了一声。绕过她准备出去:“你是她丫鬟,我不是。再说这本来就是我的事,要她一个弱女子挡刀,我做不到。”
 
    一边说着一边脚步稳重的往外而去。当房门轻轻拉开的时候,外面一阵冷风而过他只有单薄的一声亵裤,发丝随意披散身后。一张清丽的容颜在电光下棱角可分。
 
    这张不属于他的脸。
 
    前脚跨出门槛,肩上突然一沉。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的于怜将轻薄的白色披风搭在他的肩上,淡淡开口:“小姐让我保护你。”
 
    凌段愣了片刻,忍不住咧了咧嘴角。没有说什么,与于怜一同没入了夜色之中。
 
    空空静静的房间中,窗子处徐徐灌进一股浓烟,白色的烟雾涌进屋子内,很快便将后室笼罩。空气中带着腻甜的味道。
 
    朦胧中一道修长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从窗沿越了进来,脚步轻缓的不如一根羽毛而落的声响,渐渐接近床边。
 
    开了窗,外面的冷风嗖嗖灌入房中,将白色的床帐撩动,缓缓舞动,如潺潺溪水。也将屋子内的轻烟缓缓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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