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又苏又撩[快穿]——蝴蝶法师
时间:2018-12-17 09:23:19

  在苏暮然死后,她实在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和心情面对苏暮容。
  珞珈笑着说:“以后多的是时间,皇上又何必急在一时。”
  苏暮容亦笑了笑:“是啊,以后多的是时间。待你从净尘庵回来,我便想法子给你弄个新身份,然后纳你为妃,你觉得可好?”
  珞珈点头:“好。”
  但是,她不会回来了,净尘庵便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终点。
  苏暮容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重新拥有你的感觉实在太好了……珞珈,我爱你。”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没能在珞珈心里激起任何波澜,她回抱住苏暮容,轻声说:“我的心早就属于容郎了。”
  苏暮容偏头吻在她颈上,然后松开她,凝视她片刻,低头欲吻她,却被珞珈偏头躲开了。
  珞珈低垂着眼睛说:“我今天身体不适,无法服侍皇上,而且皇上明日还要参加登基大典,还是早些歇息吧。”
  苏暮容静了片刻,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还是低头吻在了她唇上,不过是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我抱着你睡好不好?”他说,“就像以前在王府时那样。”
  珞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得轻轻点了点头:“好。”
  苏暮容脱了外袍上床,径自躺在床外侧,张开一只手臂:“过来。”
  珞珈躺进他怀里,枕着他的胸膛,搂着他的腰,乖巧而依赖,可一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苏暮然的脸。
  苏暮容搂着她,在她耳边说:“登基之后,我会想办法杀了赵仲谋和静妃,替你彻底报了杀父之仇。”
  珞珈说:“不必了,我害死了赵啸霖,绝了赵家的后,我的仇已经报了。”
  苏暮容沉默须臾:“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珞珈蹭蹭他的胸膛,轻声说:“容郎什么都不必为我做,只要你一切安好,我便心满意足。”
  苏暮容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说:“可以再为我唱一首歌吗?”
  珞珈问:“容郎想听什么?”
  苏暮容道:“选美大会终选时你唱的那首歌。”
  珞珈便唱起《越人歌》。
  待她唱完,苏暮容说:“那日听你唱这首歌,只觉心动不已,今日再听,不知为何,却只觉涩然。”
  珞珈道:“这本就是一首有些许苦涩的歌。”
  苏暮容沉默须臾:“或许是因为唱歌的人变了,听歌的人也变了。”
  珞珈不知道他这话意有何指,只得沉默着不应声。
  苏暮容却没再说什么,只淡淡地说:“睡吧。”
  珞珈僵硬地躺在他怀里,过了很久都没睡着。
  她听着苏暮容的动静,估摸着他也一直醒着。
  两个人却再没说过一句话,寂静地相拥着,一起失眠。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已没了苏暮容的身影。
  珞珈躺在床上,疑惑地想,系统为什么还不出现。
  在之前几个世界,一旦她完成任务,系统就会立即出现,送她去往下个世界,可现在她仇也报了,苏暮容的结局也改写了,两个任务都已经圆满完成,系统却迟迟没有出现。
  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未完的事吗?
  珞珈轻抚腹部。
  难道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或许等她吃下红燐丹,把孩子打掉,系统就会出现了吧。
  苏暮容登基之后,便是苏暮然的葬礼。
  葬礼异常隆重,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珞珈想,人已死了,葬礼再隆重也只是做给活人看的,和死人没有任何关系。
  葬礼之后,先皇的所有嫔妃便要去净尘庵诵经祈福。
  珞珈轻装简从,只带了两身衣服和那个装着红燐丹的白瓷瓶,秋殊随行。
  净尘庵在京阳城北郊的栖霞山上,巳时从皇宫出发,不到午时便抵达了。
  安顿好之后,珞珈独自去山中看景。
  红叶满秋山,一眼望去,漫漫无际,美不胜收。
  阴郁了多日的心情终于有了豁然开朗之感,珞珈对着空山大喊:“苏暮然!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到来将你的命运变得如此悲惨。
  对不起,我不能为你生下这个孩子了。
  尽情地宣泄过后,珞珈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一直坐到日薄西山倦鸟归林,她才站起来,往净尘庵走去。
  一下午不见她的人,秋殊正急得团团转,见她回来,险些哭出来。
  珞珈笑着说:“我饿了。”
  秋殊说:“奴婢这就去备饭。”
  尼姑庵里自然是斋饭,却比宫里的饭菜还要可口,珞珈吃了个饱,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
  等秋殊熄了灯出去,珞珈下床,摸黑从包袱里取出瓷瓶,将红燐丹倒在掌心,又倒了杯凉茶,合水吃下去。
  她回到床上躺好,等着系统来召唤。
  可是没等来系统,却先等来了强烈的窒息感和心绞痛。
  苏暮容这个大屁眼子!
  红燐丹根本不是打胎药,而是杀人的毒药。
 
 
第71章 祸乱宫闱27
  珞珈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偏头打量身处的环境,竟然还是古代。
  什么情况?
  她还没死吗?
  这是哪儿啊?
  珞珈撑着床坐起来,穿鞋下床,先去照了照镜子,还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所以她还是褚梦郦,还在《王的女人》世界。
  她走到外室,没看见人,又走进院子里,还是没有人。
  不过院子很大很漂亮,有树有花有假山,阳光十分充沛,晒得她竟然有些热。
  不是入秋天凉了吗?
  怎么瞧这光景,好像回到了夏天。
  她该不会是重生了吧?
  这里难道是褚梦郦的家?
  “有人吗?”珞珈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一个小丫头从院门口走进来,一看到她,急忙一脸惊喜地跑过来:“夫人!您终于醒了!”
  夫人?
  珞珈一脸懵逼:“我是……谁的夫人?”
  小丫头笑着说:“夫人真会说笑,您当然是老爷的夫人。”
  珞珈混乱不堪:“你家老爷又是谁?”
  小丫头收了笑,脸色严肃起来:“夫人,您该不会是得了失忆症吧?您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珞珈简直哭笑不得。
  小丫头片子懂得还挺多,连失忆症都知道。
  珞珈问:“你家老爷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道:“老爷姓左,名流之。”
  珞珈:“……”
  左流之?这人谁?
  珞珈问:“这是哪里呀?是京阳吗?”
  小丫头摇头:“这里是凃州。”
  凃州?
  完全没听说过。
  珞珈风中凌乱了。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为什么没死?
  怎么一觉醒来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成了一个陌生人的夫人?
  她是被卖了还是怎的?
  为什么她还在这个世界?
  为什么系统还不出现?
  她有十万个为什么,但是饥肠辘辘提醒她,先饱口腹之欲比较要紧。
  珞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笑道:“奴婢周翠,夫人唤我小翠、翠儿、翠翠都行。”
  小丫头性格挺活泼的,珞珈对她的第一印象很好。
  “翠翠,”珞珈说,“我现在又渴又饿,你能给我弄点吃的吗?”
  翠翠忙说:“夫人先去休息片刻,奴婢这就去准备。”说完她便跑走了。
  在太阳地里站这一会儿,珞珈晒出一脑门的汗。
  她回到大厅,见桌上有茶壶茶杯,拎起茶壶晃了晃,里面有水,又摸了摸,是凉的,她对着茶壶嘴灌下去半壶凉茶,感觉舒服多了。
  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珞珈急忙摸了摸肚子,却感觉不到孩子还在不在里面。
  如今看来,苏暮容给她的那粒红燐丹,既不是杀人的毒药,恐怕也不是打胎药。
  他为什么要骗她?是为了试探还是有别的目的?
  真相扑朔迷离,现在能为她解惑的,恐怕只有这个家的老爷左流之了。
  没等多久,翠翠就和另一个丫头一起端了丰盛的吃食过来。
  珞珈饿得能吃下一头牛,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翠翠在旁笑道:“夫人慢些吃,当心噎着。”
  珞珈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地问:“你家老爷呢?怎么不见他的人?”
  翠翠道:“老爷一早便去书院上课了。”
  书院?
  看来是个教书先生。
  珞珈又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翠翠道:“酉时左右。”
  珞珈再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翠翠道:“未时三刻。”
  珞珈默默换算了下,还有三个多小时呢,她不能干等着。她偏头看着翠翠说:“等我吃完饭,你带我去书院好不好?”
  翠翠笑着点头:“嗯!老爷见到夫人醒来,定然欢喜。”
  珞珈不再说话,专心吃饭。
  等吃饱喝足,她回房梳妆换衣,再出来时,将翠翠惊艳得呆住了。
  “怎么了?”珞珈伸手在她眼前晃晃,“走呀。”
  翠翠讷讷地说:“夫人美得像仙女。”
  珞珈笑着说:“刚才不美吗?”
  翠翠微红着脸答:“刚才也美,现在更美。”
  珞珈看一眼外头的大太阳:“翠翠,你去找把伞来。”
  翠翠便去找了一把油纸伞,珞珈撑开,伞面上绘着一簇繁花,非常好看。
  珞珈和翠翠同打一把伞遮阳,去书院找左老爷。
  打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先是在牢里关了几天,然后在卧春楼关了半个月,又在逸王府关了半个月,接着又在皇宫和行宫关了两个多月,除了端午节那天的出逃,这是她第二次自由地走在古代的街道上。
  虽然已经吃饱了,但是看到卖小吃的还是要买来尝尝,看到卖小玩意的也要停下来摆弄半天,不像是去找人的,倒像是出来游完的。
  可不管她走到哪儿,总能引来大片注视,翠翠生怕招来登徒子,不停地催她快些走,珞珈便买了块面纱遮脸上,一路吃喝玩乐到了书院,原本两刻钟的路程硬是走了快一个时辰。
  进了书院,翠翠道:“夫人,奴婢想去茅房。”她指了指远处的学堂,“老爷就在那所学堂里,您先过去,等会奴婢去找您。”
  珞珈真喜欢她直爽的性子,笑着点头:“你快去吧。”
  翠翠走了,珞珈撑着伞,独自往学堂的方向走去。
  等离得近了,她听到一个清冷的男声在念:“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河之无穷……”[注]
  珞珈猛地顿住。
  这个声音……不,不可能会是他。
  但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快起来。
  珞珈快走几步,来到学堂门口,一眼看到讲台上的人。
  他穿一身白色衣袍,脊背挺直地坐在轮椅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朗读:“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注]
  眼泪倏地就下来了。
  竟真的是他,苏暮然竟还活着!
  珞珈扔了油纸伞,径直冲进学堂里,抱住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底下的学生们一片哗然。
  苏暮然愣了愣,沉着地朝学生们道:“今日的课便先上到这里,每人写一篇感想,明日上课时交上来,下课吧。”
  学生们作鸟兽散,学堂里很快便只剩了他们两个。
  “你终于醒了。”苏暮然回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珞珈抽泣着说:“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暮然说:“你先坐下,我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
  珞珈“嗯”了一声,松开他站直身子,走到第一排的座位坐下。
  苏暮然转动轮椅来到她面前,珞珈看着他英俊而熟悉的脸,心里五味杂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把脸上的面纱都打湿了。
  她抬手把面纱摘下来,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说吧,怎么回事?”
  苏暮然微微笑着说:“长话短说,就是我当皇帝当累了、当烦了,而且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如我一般,一辈子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既然逸王想要这个皇位,那我便把皇位让给他,然后和我最爱的女人先后死遁,我带着她远离京阳,来到南方,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
  珞珈:“……”
  这“长话短说”说得也太轻描淡写了吧?
  不过有了主线,其余的细枝末节她基本能脑补出来。
  在江山和美人之间,苏暮容选择了江山,苏暮然选择了美人。
  那枚红燐丹不是毒药也不是打胎药,而是假死药,苏暮然料定了她会在他死后打掉孩子,所以让苏暮容把药交给她,顺理成章地制造了她的假死,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
  如今想来,苏暮容在登基前夜来找她,应该是来同她告别的吧?
  想着想着,珞珈突然出离愤怒了,她猛地站起来就往外走。
  苏暮然急忙抓住她扯到腿上,牢牢地禁锢在怀里:“怎么了?”
  珞珈含嗔带怨地看着他,忍不住挥起小拳拳捶他胸口,委屈地说:“你知道你死的时候我有多伤心吗?你赔我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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