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当贤后(穿书)——霜染眉梢
时间:2018-12-18 09:23:29

  “那也快了。”沈妤之点头,“不过……”她似乎有有些不安。
  “怎么了?”沈婳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
  “只是不知道祖母的身体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若是没得早了,还得影响你们婚事。”沈妤之塞了瓣橘子给沈婳。
  沈婳皱着眉把那片酸得不得了的橘子吃下去,“好酸啊!生死有命,这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事。”
  沈妤之恶作剧得了逞,抿着唇笑,“不过十一皇子到底是太子,如果不出意外也会是未来的君主,你真嫁过去还要小心点。”
  哪怕是在现代沈妤之都是不相信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更别说在这古时候了。
  “等会午饭后去街上逛逛吗?”沈妤之提议道,她来苏州也有一段日子了,还没好好去街上逛逛,正好金氏来接了她的手,也难得放松放松。
  沈婳也答应下来,反正在屋子里闷着也是闷着,还不如出去透透气,反正这里的规矩也不如在沈府里的多。
  午饭后沈婳去金氏那里说了一声,便裹得严严实实的披了大氅手里拿着暖炉,全副武装的跟着沈妤之出门了。
  苏州的新年第一天大街上还是很热闹,到处都是吆喝的小贩,还一个个热情地不得了。
  沈妤之要采买的东西还挺多,两人还没逛完一半,身后的邵阳手里已经拎满了东西。
  两人在一家玩偶店前停了下来,沈婳将手里的暖炉递给沈妤之,然后拿起一个死鱼眼面无表情的男娃娃,憋笑道:“你说这个和苏澈是不是很像?”
  那个玩偶彩绘着一身玄金的外袍,也与苏澈平时经常穿的衣服有些相似。
  摊主眼尖立刻凑上来,把与之配对的女娃娃也递给了沈婳,“姑娘您眼光真好,您手里的这个人偶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对了,您要是喜欢小的就当接个善缘给您便宜一些,怎么样?”
  然后沈婳看到摊主把另外几个一模一样的小人撤到了摊子下面。
  沈婳:“……”
  现在古代都学会饥饿营销了吗?
  “那你给我装起来吧。”沈婳从兜里掏了些碎银子出来,递给摊主,然后又结果他递来的盒子,“不用找了。”
  邵阳那里拎了太多东西了,沈婳也只好把盒子递给木怜,前面一阵喧闹,沈妤之来了兴趣,拉着沈婳三下四下钻进了人堆。
  被堵住的是个书斋,沈婳踮起脚尖也只能看到里面站了两三个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
  “大姐,那边在做什么呀?这里怎么围了这么多人?”沈妤之戳了戳身边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身材丰腴的女人。
  “你们是新来的吗,在书斋里的是我们扬州三大才子,平时里也难遇上,今天凑巧,于是就顺道在书斋里以文会友,而且这三大才子又是各个长相不凡,当然大家都过来凑热闹了。”她大嗓门地解释道。
  这到让沈婳想起几年前春园会里的那次诗词比试,小声地和沈妤之说,“这阵仗倒是比春园会的要小上许多。”
  “那是自然了,春园会那位基本上年年都去,大家可不都想着在那位面前刷刷脸好求个以后的加官进爵?”沈妤之也虚声和沈婳说,怕周围的人听到些什么,还可以说的隐晦了些。
  “也是,也不知道这苏州三才子长得什么样。”沈婳使劲地踮起脚想往里面看去,却始终往不到什么,“你之前没听过吗?”
  沈妤之摇头,“之前我一直在老妇人近前伺候,哪有时间出来逛啊。”
  她比沈婳高一些,垫了脚也能勉强看上几眼,倒也确实算得上是杰出英才了。
 
  ☆、第42章 第 42 章
 
  “七哥如此对窦萱, 倒是不是什么好事。”苏灏望着他们俩离开的背影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瀚之前便于窦萱关系一般, 窦萱也因着苏澈的关系很少会与他来往, 这倒好,转眼间两人就能如此相护了?
  窦萱虽然性格不太讨喜, 张扬跋扈, 但到底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姑娘家, 也希望别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被苏瀚当了木仓使。
  “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以后也怨不了别人。”苏澈漠然道。
  苏瀚为人冷漠,虽然表面上总是一幅笑面虎的模样,但若真要他与某人走近时, 便一定会带有某种目的, 窦萱也不例外。
  只是也不知道窦萱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他去图谋的。
  外面风大,两人站了没一会便往正殿里走去。
  苏澈脸色却突然惨白了起来,在门口立住了身, 手捂住胸口脸色差得厉害。
  “十一弟!你没事吧?”苏灏脸色也变了变,上来扶着他。
  苏澈用手支下要走上来搀扶的连峰,对着苏灏说:“那年受了伤虽然被顾姑娘治得好的七八成, 但是到了冬日里还是会隐隐发疼。五哥也别在意,不是什么大事。”
  他脸上的安抚性的笑容有些惨淡, 苏灏咬牙切齿, “若你身体都不是大事, 那你倒是告诉我什么事是大事?”
  苏澈抿唇闷笑两声, “五哥声音这么大,难道想让母后听到吗?”
  苏灏也是知晓窦皇后爱胡思乱想的性格,咬了咬牙只好臭着脸闭了嘴,然后独自掀了帘子进去又如往常一样笑得毫无错漏。
  苏澈也摇摇头跟了进去。
  午膳留下的人不多,只有窦皇后与翊王一家以及苏澈四个人,也是难得有机会聚一聚,窦皇后吩咐的都是几人爱吃的菜。
  苏灏的儿子虽然被乳母抱去喂了奶,但是窦皇后三句离不开那个乳娃娃,眼神温柔和悦的夸着可爱。
  苏澈一边吃饭,一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前来上菜的宫女背影有些眼熟,他定睛看了看,果然是甲三。
  等到她端了空盘子下去,苏澈问道:“母后,那个宫女是?”
  “听闻顾贵妃身体不适,那日我便与皇上一同去探望,然后便看见顾贵妃正神采奕奕的坐在殿前训斥宫女,皇上瞧了气得不行,便把那个被打的宫女安排来了我这里。”窦皇后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我仔细瞧了她身上的伤,也是惨得厉害,瞧着没什么背景,也便留下来用了。”
  苏澈点头,“前几日确实听闻父皇在后宫里大发雷霆,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皇上他自是讨厌动辄便对奴婢打骂的人,而且贵妃还假装生病想要骗得皇上的垂怜,更是烦了大忌。”窦皇后想起之前的事也有些吃不下,从芳兰那里拿了帕子擦了擦手。
  不一会,清泉宫外当值的小太监便请了安进来,“皇后娘娘,听人说刚才皇上赏赐了顾贵妃很多东西,还应了今晚去那里用晚饭。”
  窦皇后脸上暗淡了些,点了点头,感叹道:“果然不管她犯再多的错,终是能够化险为夷的,皇上还是疼爱她的。”
  苏灏脸色也是一凝。
  虽说顾贵妃犯得不是什么大事,但终究是欺君,没想到顺靖帝原谅的这么快。
  又过了几日,沈常平已经吩咐了下去让下人收拾行李,大约再几日便会动身回京。
  金氏找了沈婳与沈妤之来,让两人去东边城外的西山寺上香祈福,听说西山寺里的神明灵验无比,扬州城里传闻早年便有不少寒门士子在此处拜佛上香后,仕途顺利,或是家中有人得病,也会来此祈求福祉。
  西山寺位于苏州城外,紧靠着护城河,前几日刚下了一场小雪,河畔岸边还堆着不少的残雪。
  沈婳刚下马车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搓了搓藏在大氅里的手,沈妤之紧随其后,两人随后也注意到了西山寺格外的热闹,来往的香客众多络绎不绝。
  “迷信的人倒是挺多。”沈婳随口说道。
  “你不信吗?”沈妤之挑了挑柳叶细眉。
  沈婳皱了眉,看上去有些疑惑,“倒也不是不信吧,只是觉得若是真的有神明,他们每天没事干吗,就光给这些求神拜佛的实现愿望吗?”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突兀的笑声,两人回了头便看到两个英俊异常的男子,一个高些,一个矮些,高的束冠着了一身素白的鹤纹长袍,看上去俊美清冷,矮的那个穿了一身偏红的袍子,倒是更加可爱一些,看上去年纪也要比高个的要小些。
  那矮些的男子开口:“抱歉,不是有意唐突两位姑娘,只是刚好听见这位姑娘说的,觉得甚是有趣,所以就有些忍不住了。”
  沈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说道:“没事……反正我们俩站在路边上,说话会被听去也是正常的。”
  那矮些的男子拱手弯了腰,“为了表示歉意,在下听闻城中刚开了一家酒楼,不如请二位姑娘便餐一顿,也算是赔了刚才唐突的礼。”
  沈婳拧眉看了身边的沈妤之一眼,她总觉得这个人热情的奇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说了没什么事。”
  高些的男子往台阶上走了两步提醒道,他也觉得矮些的男子说话有些过分唐突了,“长怀,走了,母亲还在里面等着。”
  被称为长怀的男子也笑笑应了声,然后向沈婳和沈妤之两位告了辞。
  “堂哥,我倒是觉得那位姑娘还挺有趣。”谢长怀快走了两步,跟上谢长宁的步子。
  “你有那个功夫,不如多读些书,再过几月便要去参加会试了,可别给谢家丢了人。”谢长宁淡淡看他一眼。
  谢长怀跟在他后面,听见他的话,不大的眼睛带着愤恨的光。
  他这位堂哥,从小便高他一头,父亲也从小夸谢长宁博文强记,而常常嫌弃于自己,他从小便活在谢长宁的阴影下,就来成为扬州才子,也是个不配有姓名的。
  更让他生气的是谢长宁还是一直端着那张死人脸,不争不抢,淡然如菊。
  等入了京没了谢家的庇护,他倒要看看谢长宁还能如此不争不抢下去。
  随后谢长怀又小声吩咐了自己的小厮,让他去查查这两位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大的娇俏可爱,小的也是娇艳动人,扬州城内他还没见过如此合心意的姑娘。
  沈妤之却望着两人的背影想了一会才和沈婳说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他们就是扬州三杰中的其二。”
  那日她还是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些书斋内的状况的,怪不得刚才瞧见他们就觉得有些熟悉。
  而且那日后,她也去找府里的人问了问,也算对这几位“扬州才子”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虽说是三大才子,其实是以姓氏区分,其实却有四个人,只是其中有两人为同姓堂兄弟罢了。
  听闻其中谢家兄弟中了举,开春后便会前往京城参加会试。
  “高的那个好像叫谢长宁,矮的那个叫谢长怀。”沈妤之和沈婳说道。
  不过谢家虽是江南名门,但是事也挺多,沈妤之挑着听到的一些传闻和沈婳八卦了一番。
  两人进了西山寺的院子,便看到刚才遇上的那两位扬州才子扶着一位中年妇人从殿内出来,谢长怀又见到她们俩,还隔空对着她们眨了眨眼。
  沈婳:???
  进了大殿,前来进香的也是人头攒动。沈婳和沈妤之一一上了香后,便不做逗留。
  晚饭后,沈婳回了屋子便着人去收拾行李,她坐在床上靠着案桌,越是想着白天出西山寺后的事情,越是觉得不对劲。
  她们出寺之后下山的路上,便听到有人在议论前朝之事,从他们的谈话间可以听出扬州存着他们的据点似的。
  沈婳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说是提起前朝,她第一反应便是与晋王有关,可苏浠虽然野心勃勃,但也不会也前朝有所瓜葛吧?
  越想越不对劲,沈婳还是决定先把今日所闻的事说给沈子轩,他好歹也是为苏澈办事的。
  然而从沈子轩的住处回来时,天色愈发的昏暗,小廊里人烟罕至,只有沈婳和身后提着灯笼的木怜和邵阳。
  夜风刺骨,她住的院子偏远,每走两步沈婳都感觉阴森森的。
  木怜将灯笼挂上房梁边说:“小姐,奴婢去烧热水,今日您也累了,等会洗了澡便早点休息吧。”
  沈婳点头,捏着酸软的肩膀进了漆黑的屋子,然后她便听到自己屋内有些动静。
  她心里一紧。
  不会是有老鼠吧??
  想起那种尾巴拖得细细长长的东西,沈婳心里就一阵害怕,靠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喊邵阳进来。
  “邵阳?”沈婳靠在门边朝着外面喊了一句,随后她又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姐,小的在。”邵阳小声应道。
  沈婳悄悄开了门,让邵阳进来,然后给他指了指屏风后面,“我刚才听到那边有声音,不会是老鼠吧?”
  邵阳往前走了两步,沈婳扯着邵阳的衣角慢吞吞地跟在他的后头。
  邵阳看着半弯腰抓着衣角的沈婳,叹了口气,“小姐,您这样不合规矩。”
  “反正这里又没别人。”沈婳低估值。
  邵阳也不再提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火折子,点亮了照着前面的路。
  两人走到屏风边便能将屏风后一览无遗,这里区域有限,只放了一个洗澡的浴桶以及一张桌案便没了多余的空间,根本没有躲藏的空间。
  沈婳有些疑惑,难道真是的她听错了?
  再三确认了几遍确定没有声音后,沈婳便让邵阳出去候着了,然后有些郁闷的刚要回塌边,便被一个人拦进了怀里。
  她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第43章 第 43 章
 
  “别出声, 不然我这刀子可不长眼。”那人压低了声音, 粗哑难听, 说话还有些不太利索。
  说话间,沈婳便感觉到有一个尖锐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后腰。
  “你……你想怎么样。”沈婳现在心脏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喉咙紧得厉害, 在未知的恐惧下也开始手脚发麻。
  “在下并不想怎么样……”他低着声音说话有些困难,还时不时捂着唇轻咳两声,“只不过被歹人追着,刚好误入此地,只要小姐能将屏风后暂时借给在下便可。”
  沈婳立刻点了点头, 又怕他看不到,连忙“嗯”了好几声。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