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佳人——颜小宛
时间:2018-12-18 09:26:44

    徐铁柱暂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知道的消息就这么多了。”
 
    “铁柱,你帮我多留意一下。”
 
    徐铁柱皱了皱眉头,问道:“利哥,你该不会是打算帮盛家人吧?”
 
    千万别犯傻啊。
 
    盛利苦苦一笑:“铁柱,我不会这么傻,我就是,唉,我媳妇有个亲弟弟,你晓得吧?我小舅子去当兵好多年了,我媳妇从未收到过他的消息,一度以为他不在了。前阵子,夏夏跟我们说起她舅舅的事,我们才知道原来我那小舅子还活着。”
 
    说到这里,盛利顿了顿,用力地抓了把头发:“我怀疑是不是盛家人偷偷把我小舅子寄回来的信和钱票什么的给私吞了。”
 
    听了这解释,徐铁柱当即目瞪口呆,再想到盛老太往日的做派,还真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
 
    “利哥,你放心好了,我会盯着点。到时候我再跟你说更详细的消息。”
 
    盛利向徐铁柱表示了他的感谢,随后不忘叮嘱道:“铁柱,你谁都别说,等确定是他们干的,我再跟我媳妇说。”
 
    徐铁柱很痛快地应下来:“利哥,我办事,你放心好了。”
 
    当天晚上,临睡前,李香香问盛利:“孩子他爸,你这些天咋回事儿啊?咋愁眉苦脸的?是不是遇到啥事儿了?”
 
 第498章 心痛
 
    盛利随便找了个借口,暂时把李香香糊弄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徐铁柱特地过来找盛利:“利哥,我打听到了的确是陈家村那边的人冒领了你小舅子寄回来的东西。主谋是盛老太。”
 
    盛利闭了闭眼睛,跟他先前猜测的差不离,“铁柱,辛苦你了。”
 
    徐铁柱问他:“利哥,这事儿你想好怎么跟嫂子说了吗?”
 
    徐铁柱见到过李香香天天守在村口,只为等盛利带回有关她亲弟弟消息的场景,他很清楚李香香有多在意她的弟弟。
 
    若是李香香知道她这些年之所以收不到亲弟弟的消息,是因为盛老太偷偷把信给截了,她一定会很生气吧?
 
    盛利的眼神变得非常锐利,掷地有声地说道:“实话实说。冤有头债有主。”
 
    现如今确定是盛老太截了他那小舅子的信,盛利没有了任何顾虑,他要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跟李香香说出来。
 
    回到家里,盛利拉着正在摘菜的李香香回了房间,他拍了拍床板:“媳妇,过来这里坐下。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李香香惴惴不安地望着他:“孩子他爸,你,你这是打算说啥?”
 
    她早发现枕边人不太对劲了,但她问过了,盛利不愿意说,她就没再追问。
 
    但这会儿,盛利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李香香的心顿时提起来了。
 
    盛利一口气说完:“媳妇,你听好了,狗蛋他不是狠心肠,他不是没有给你写过信,事实上他几乎是一年给你写五六封信。但是,这些信都被陈家村那边的人给截下来了。”
 
    听到这些话,李香香眼泪吧嗒掉下来:“什么?你说狗蛋他一直都有给我写信报平安?我没收到信是被人给偷偷藏起来了?丧良心的老虔婆,肯定是她干的!是不是老虔婆干的?”
 
    盛利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听说陈家村那边出事了,我请铁柱去打听的,我才知道狗蛋年年都有给你写信报平安,而且还寄回来不少东西。”
 
    李香香痛哭出声,她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和煎熬,原来还是盛老太那个万恶的老虔婆搞出来的!
 
    她上辈子是不是挖了那老虔婆祖坟?以致于那老虔婆今生这么对她?
 
    每到弟弟入伍的那天,李香香总会想起他来,那是她唯一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啊,她们姐弟两相依为命过了好多年,她有多想念弟弟,多盼着他平安归来啊?
 
    可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弟弟始终不见人影,甚至于没有一封信寄回来给她,李香香连她弟弟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的等待,李香香从最初的期待到了后来的绝望,她已然接受了弟弟不在的事实。
 
    现如今,盛利却告诉她,她这些年承受的痛苦和煎熬,全都是拜盛老太所赐,她怎能不恨?
 
    李香香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眼里透着股凶残:“盛利,我要让那老虔婆付出应有的代价!”
 
    盛利问道:“媳妇,你想做什么?”
 
    李香香三两下擦掉了眼泪,说道:“冤有头债有主,那老虔婆冒领我的信和包裹那么多年,我恨死她了!我要去派出所报案,告盛老太去!”
 
    盛利满口答应:“好,我们这就去派出所。”
 
    夫妻二人俱是行动派,李香香擦了把脸,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和盛利一道往派出所赶去。
 
    到了派出所,李香香表明来意,公安同志很是热情地将他们夫妻二人迎了进去,跟他们简单地介绍了情况。
 
    大概过了一个钟,李香香从公安同志那儿得到了她想要的公道,她随后提出要求见盛老太一面。
 
    盛利想拦着,不希望李香香跟盛老太对上,倒不是他想要偏袒盛老太,而是不希望李香香被盛老太伤害。
 
    李香香的想法很坚定,她必须要跟盛老太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哪怕是对骂一场,她也觉得高兴!
 
    盛利拦不住李香香,他只得在外头焦急地等待着,等了大约半个钟,李香香雄赳赳气昂昂地出来,眼圈是红的,但她眉眼间没了阴霾。
 
    见状,盛利没有多问什么,媳妇的状态看起来挺不错的。
 
    李香香看了看左右,没人经过,她大胆地圈住盛利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说道:“孩子他爸,我真高兴啊。”
 
    盛利沉默良久,一开口却是道歉:“媳妇,对不起。”
 
    李香香掐了下丈夫的腰,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哪里对不起我了?你没有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人是那老虔婆!她害得我们多惨啊。说起那老虔婆干的坏事儿,我能说上一整天!”
 
    盛利没吱声。
 
    李香香怕他胡思乱想,随后又笑起来:“不过,现在好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虔婆要遭报应了!哈哈哈,我真高兴啊!”
 
    盛利听着她的笑声,脸上的阴霾慢慢消散,狗蛋还活着,这就很值得高兴了。
 
    远在西南的盛夏并不知道她的舅舅李狗蛋寄回去的信和包裹都被陈家村的盛家人给冒领了,更不知道盛老太胆大包天地数次以家里有急事为由,跟“李狗蛋”要了救急的钱。
 
    苏首长被人当成傻子耍了这么多年,心里的气愤不已,他授意下去,让底下人狠抓这件事,要让盛老太等人受到惩罚!
 
    当盛夏收到家里寄过来的信,从信中得知陈家村盛家人干的事儿,她气愤的同时不免有些唏嘘:苏首长的一片好心全喂了盛老太这种白眼狼,他要是知道了,心里一定很憋屈吧?
 
    不过,在这之后盛夏一直都没能再见到苏首长,边境的裂痕越来越大,整个营区都进入了非常紧张的备战状态。
 
    盛夏作为一名编剧,她正好趁着这机会搜集素材,有了正事做,她慢慢地将心态调整好,全副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这天晚上,盛夏在睡梦中忽然心绞痛,她捂着心口在床上打滚,她的身体一向康健,这无缘无故出现的心绞痛仿佛在警示着什么。
 
    等这股痛楚过去,盛夏疼得满头大汗,她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贺建军是不是出事了?
 
 第499章 振作起来
 
    盛夏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手背上一片濡湿,喃喃自语着:“不会的,不可能的,建军哥一定不会出事的。”
 
    她不断地加强心理暗示,却一点用都没有。
 
    自从她重生之后,她的直觉准确度非常之高,可以说是百分之百正确。
 
    不,她要冷静下来,如果贺建军真的出了事,那她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自己吓自己。
 
    这么想着,盛夏的内心反而变得平静下来,她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湿了,一股子难闻的汗味袭来,让她的秀眉紧蹙。
 
    看了看天色,盛夏干脆爬起来,洗个冷水澡,让紧绷的神经得到一丝放松。
 
    洗过澡,盛夏坐在桌子前,提笔一样样地列举她能做的事情。
 
    她要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头脑,慌乱只会影响她的判断和行动。
 
    当盛夏停笔时,她躁动不安的内心获得了片刻的宁静,做了份早餐,强逼着自己吃下去。
 
    等到早上八点钟,盛夏走出了家门,去往苏首长的办公室。
 
    如果贺建军真的出事了,最早知道消息的人必定是苏首长无疑。
 
    “叩叩——”
 
    “进来!”苏首长说话的语气明显地多了焦躁,应该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盛夏听出来了这份不同,她的心头一紧,黑亮的眼眸里满是焦急:“苏首长,我,我想问问您有没有我丈夫贺建军的消息?”
 
    苏首长愣了愣,他问道:“盛夏同志,你为何会这么问?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盛夏猛地摇头,而后把她的来意说出来:“不是,苏首长,我做了个非常可怕的噩梦,我梦到贺建军他出事了。我不放心,所以来问问您。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告诉我真相。”
 
    要是换做平时,苏首长可能会开玩笑说“你这小同志真是多愁善感,梦都是反的”。
 
    但这会儿,苏首长面色沉重地看着盛夏:“我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小同志,你别多想。”
 
    盛夏又问了几句,苏首长始终没给她半句准话,她失望地离开。
 
    等门关上,苏首长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而后抽出一份报告来,上头写得赫然是贺建军意外失踪的消息。
 
    盛夏失落魂魄地走在营区的路上,她满脑子都是贺建军,贺建军,他到底在哪里?
 
    他肯定是出事了!
 
    她能做什么呢?
 
    贺建军在战场上,她连枪都不会用。
 
    即便是去到战场上,她除了成为累赘,成为人型靶子,她什么都做不了。
 
    盛夏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没用,她第一次领会到当军嫂的难处。
 
    以前她听到那些军嫂们说自己平常有多么地提心吊胆,盛夏是听进去了,也觉得很同情。
 
    此时此刻,当这样的事情真落到自己身上,盛夏觉得她当初想得太过简单,低估了她对贺建军的在意程度。
 
    那种慌乱、悲伤、绝望的种种负面情绪,洪水般朝盛夏袭来,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感。
 
    不,不行,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盛夏狠下心来咬了咬嘴唇,刺痛感让她获得了片刻的清醒,她的担忧和恐惧除了摧毁她自己的意志和身体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能做的事情就让自己平静下来,回到家里向老天爷祈求贺建军能平安归来,哪怕收回她这一身好运气。
 
    盛夏回到了家里,她诚心诚意地向老天爷祈求,祈祷她的丈夫能平安归来。
 
    做完了这一切,盛夏没敢让自己闲下来,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找点事情来做,以此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能一味地沉溺在痛苦和慌乱之中。
 
    思来想去,盛夏给自己做了午餐,她没什么胃口,做的多,吃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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