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雪对自家小妹点了点头,随即跟楚辞一起跑到了家中。“娘,这是怎么了?爹爹为何会出了这般乱子?”杨如雪走进自家屋子里头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她娘亲哭红了的双眼,随即把目光放在了地上昏迷过去的自家爹爹身上。周莲香见到她三闺女回到了家中,慌忙开口道,“雪儿,你快给你爹瞧瞧,一定不能让你爹爹出事啊!”
杨如雪见她爹胸膛上插进去的利刃口不浅,连忙点头允了下来。“童心,把屋中姐姐放银针的布袋子递给我。”杨如雪说完那话,便用手大致的量了量利刃插进胸膛处的尺寸,为之后的救治做了准备。
“雪儿姐,银针来了!”杨如雪抽出几根银针,眼光一瞄找准穴位,毫不迟疑的往她爹胸膛利刃处的附近扎了下去。随后对身边一脸担忧的周莲香开口道,“娘亲,爹爹胸膛上的刀刃插的太深,不宜立即拔出,否则会流出大量的鲜血,导致失血过多造成性命之忧,雪儿已经用银针给爹暂时止了血,现下得赶紧将爹爹送去镇上的药铺中,那儿的医具齐全,也有好些奏效的止血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雪儿一定能将爹爹救活过来的,此时此刻万不可慌乱!”
周莲香慌乱的心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见自家闺女有法子救治,连忙点了点头,“雪儿,就依你所言,赶紧带你爹爹去药铺。”楚辞知道事态紧急,连忙对一旁的杨冬尽开口道,“冬尽大哥,村子外停了辆马车,你赶紧把伯父抱到村外的马车上,眼下越快到镇上越好!”杨冬尽听过楚辞的话后,连忙抱起杨柏新,往村子外走去。
“娘亲,童心,你们跟大哥一起,雪儿还有一些东西要拿。”杨如雪说完那话,随即庆幸了起来,好在今日她是跟楚辞一起乘马车而归,否则的话,定会耽搁自家爹爹的救治时辰。杨如雪进了房间中,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位面相凶恶的大汉。屠夫在自家媳妇刺伤了杨柏新后,也是傻了眼,以为她媳妇杀了人,随后也不敢从屋中走出去,害怕他会被自家媳妇连累,被杨家的人送去衙门中坐牢,随后就呆呆的杵在了屋子中。
杨如雪仔细的瞅了瞅那个面生的人,见屠夫手腕处划了伤痕,当即脑袋一热,心急之下以为屠夫就是伤害她爹的凶手,不由的抽取几枚银针,就要给屠夫一顿教训。“雪儿,且慢。”楚辞待杨家其他人走过后,尾随他雪儿妹妹走进了房间中,看到杨如雪准备施针教训屋子里头的壮汉,不由的出声制止着。
“楚哥哥,你干嘛拦我,定是他把我爹害成那副样子的!”杨如雪话音刚落,屠夫立即回过神,大声喊冤枉,“姑娘误会,姑娘误会我了,方才外头倒在地上的兄弟不是我害的。”杨如雪不听他狡辩,随后反驳道,
“不是你害的?那是谁干的,?若不是你这个歹人害了我爹,为何你手上会沾满鲜血!”刚才与杨凤飞挣扎,屠夫手腕处被剪刀划了一道伤痕,为了不让伤口流血过多,屠夫便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伤口,没想到因为这个叫杨家的丫头以为他是杀人凶手。“雪儿,你先冷静下来,此事不一定是他所为。”楚辞有高深的洞察能力,见到屠夫胳膊手腕处不仅留有伤口,还有一些红色的抓痕,随后便推测了一番儿,认为当时事发之时还有另一名女子在场,说不定杨家伯父就是那名女子所害。
“楚哥哥?”杨如雪一脸儿狐疑,不知道为何楚辞会那样说。“雪儿,他手上之所以沾满了鲜血,是因为他用手捂住了手腕处的伤口,伤害杨伯父的另有他人。”屠夫没想到杨家丫头身边的俊俏公子哥,那么有眼见力,知道他不是凶手,听过楚辞说的话后,不由的重重的点了点头,“杨姑娘,这位公子说得对,他说的对。”
杨如雪姑且相信了屠夫的话,但她还是想知道真正伤害了她爹爹的人是谁,杨如雪随后对屠夫问道,“既然伤害我爹的人不是你,而你当时又在现场,那你就赶快告诉我,到底是何人把我爹害成了那个样子?!”屠夫见他媳妇跑了,害怕说出来会因此连累自己,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也没吐出个人儿来。
“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给你一顿教训!”杨如雪说完那话,就拿着手中的银针要往屠夫身上扎去。屠夫犹豫了一会儿,知道事情不久后也会被杨家的丫头知道,随后求饶着点了点头,“我说,我说!是我家媳妇刺伤了你爹,昨天夜里,我家媳妇从屋子里逃了出去,我找了好久,才在你们家发现了我媳妇的身影,我要带她回去,她不愿意,于是强行之下我跟我媳妇纠缠了起来,可没想到媳妇一个不注意,便把手中的剪刀插在了你爹的胸口上,便弄成了眼下的后果。”
“你媳妇又是何人?我家中人跟你媳妇认识么?为何她会躲到我家?”杨如雪可不认为自家亲人能帮一名陌生女子住进家里头。杨如雪问完那句话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未等屠夫开口说话,便凑到屠夫跟前,着急的说道,“你媳妇是不是杨凤飞?是她拿剪刀刺进我爹爹的胸膛处的?”杨如雪现下才意识到家中少了一个人,此人正是早上哭着喊着求她爹收留的堂姐杨凤飞。既然方才的壮汉是来她们家寻媳妇的,定是与杨凤飞脱不了干系。
屠夫不敢有所隐瞒,见杨家的丫头已经猜到了是何人,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她,我媳妇就是杨凤飞,她骗了你爹爹,说是被我赶出了家门,实则是她自己逃出去的,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她,可没想到她会害了你爹!姑娘行行好,饶过我吧,这事都赖杨凤飞,你们要算账还是找她算账去吧!”屠夫不想自己惹上官司,只想赶紧的脱身回家。
“果然是她,她可真是没安好心!一番儿苦肉计把我一家子人都骗了进去!”杨凤飞,我再也不会对你忍让了!杨如雪知道是杨凤飞害了她爹后,即刻有了报仇的心理,想同杨凤飞为今日之事做个了断。“楚哥哥,雪儿有事想请你帮忙!”楚辞知道他雪儿妹妹想要做什么,不等杨如雪把话说明白,就对杨如雪点了点头道,“雪儿,你放心,楚哥哥会派人把杨凤飞找出来,到时候,让你跟她好好算算账!”
杨如雪本不想那么绝情,但这一切都是杨凤飞逼她的,她若一直仁慈忍让,只怕下次还会发生之类的事件,搅的家中鸡犬不宁!屠夫见杨如雪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随后怯懦的开口道,“姑娘,你都知道了凶手,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我家中还有一老,没了我的照顾,怕是不能。。。。”杨如雪明白屠夫的意思,既然此事与他无关,留着他也没什么用,杨如雪冷声的回了话,“你走吧,不过我有一条件。”杨如雪顿了一下,随后接着道,“此后遇到我家中的亲人必定要绕道走,不然的话,我就给你苦头尝尝!”
“是是是!一定听姑娘的话,日后断不会在姑娘的家人面前现身,!”屠夫说完那话,捂着伤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杨家。
第四百四十八章救治杨柏新
待屠夫离开后,杨如雪立即找出来一袋水囊,水囊当中装的正是灵泉之水。杨如雪想在紧要关头,给他爹喝下灵泉之水,确保万无一失。拿过水囊之后,杨如雪对楚辞开了口,“楚哥哥,咱们也快走吧,不能误了时辰,得赶紧送爹爹去镇上医治才行。”楚辞听了杨如雪的话后,快速的点了点头,就在二人走到杨家大门门口的时候,杨如雪一不小心,碰倒了自家爹娘下地经常用的壶姜,壶姜倒地之际,也从里头撒出了些热水。
楚辞见状,连忙把杨如雪拉到了怀中,关心道,“雪儿,你没事吧?有没有被烫着?!”好在杨如雪只是踢倒了搁在门口的壶姜,没被撒出来的热水烫到。“楚哥哥,你别担心,雪儿没事。”
就在二人想要离开的时候,杨如雪忽然发现撒出来的热水碰到的草叶一瞬间变枯萎了,她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连忙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撒在地上的那滩水。“雪儿,水中有毒!”楚辞不等杨如雪说些什么,一眼便道出了水中的名堂。杨如雪知道这是她爹娘下地必带的喝水用具,此番被人下了毒在里面,定是要害死她爹她娘的。
“楚哥哥,怎么会这样?那娘亲,大哥他们会不会已经喝了这些带有毒药的茶水?不行,咱们得赶紧过去看看!娘跟大哥他们定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杨如雪暂时不想追究凶手是何人,只想确认家中其他人没有性命安危。楚辞见杨如雪慌了神,不由的安慰道,“雪儿事情不一定很遭,楚哥哥这就陪你一起过去。”
周莲香跟自家大儿子,小闺女已经将杨柏新抬上了马车,就等着杨如雪跟楚辞过来。没多大功夫,便看见了自家闺女跟赵家大少爷。“雪儿,楚辞,你们赶紧的上来,咱们这就去镇上。”周莲香生怕她家当家的挺不过这一关,连忙想往镇上赶,早些让自家闺女跟张神医给她当家的医治。
杨如雪跟楚辞点了点头,快速的坐上了马车。待马车跑起来的时候,杨如雪一脸凝重,对面前的家人开了口,“娘亲,大哥,童心,你们是不是喝了家中刚煮开的茶水?!”问过那话,杨如雪立即紧张了起来,她可不希望家里头的亲人点头回应自己,祈求家里头的人千万不能喝下带有毒药的茶水。
“雪儿,你为何会突然询问这个?”周莲香不解的看了看自家闺女。杨童心见自家姐姐提起茶水,随后回了话,“雪儿姐,家中的茶水是今个下午才刚煮好的,童心知道爹娘要在傍晚下地耕作,便往家中壶姜里头灌了些许进去,除此之外,其他人应该还没有碰过刚煮好的茶水。”杨如雪听过自家小妹的话后,这才放下了心。
“大家有所不知,方才我跟雪儿从大门处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让壶姜里头的茶水撒了出来,竟不想,我跟雪儿发现壶姜里头的茶水被人下过了毒药,幸亏各位都没有引用刚煮好的茶水,否则的话,定会有性命之忧的!”楚辞说完那话,杨家的其他人一脸儿震惊,面面相视了一番儿后,杨童心最先开了口,
“楚大哥,你说的是真的?爹娘下地用的壶姜中被下了毒?”杨童心不敢相信,她可是一直在火炉跟下守着的,应该不会弄出什么乱子才是。杨童心想到中途她有离开的时候,连忙后悔起来,“哎呀,当时就不应该离开的,定是那会儿让杨凤飞钻了空子,往水壶中投毒的!真没想到杨凤飞的心还是那么歹毒,她非要害死我们全家人才肯罢休么?!”周莲香听过自家小闺女的话后,不由的愧疚,自责了起来,
“这事还都是怪娘亲,娘当初不该心软,点头答应你爹收留杨凤飞,这下好了,把你们爹爹害成了这副样子。”周莲香越想越伤心,想着,想着眼角处不自觉的流出了泪珠子。“娘啊,这事不赖你,都是杨凤飞的错,待女儿找到了她,定不会让她好过的!”杨如雪轻轻的拍了拍她娘亲的肩膀,安慰了安慰,拿出白帕子给她娘擦了擦眼泪,并向自家娘亲保证了一番儿,势必会为她爹讨回公道。
有了马车,到镇上就快多了,一行人没用多大功夫便来到了镇上。马车行至仁济堂门口后,杨冬尽立即跳下马车,抱着杨柏新快速的进了药铺。“张先生,张先生,你在哪儿?快救救我爹!”杨冬尽一进药铺,着急的喊出声来,让张进酒赶紧出来去救他爹。待在里屋的张进酒,听到药铺前堂有人叫喊,随即从书案边上站起身,走去了前堂。
“冬尽?你怎么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张进酒本是好奇为何杨冬尽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药铺,但他看见杨冬尽怀中抱着的人胸膛处满身鲜血后,立即惊慌了起来。“快,将你爹送去里屋,让他躺床上,老夫给你爹医治。”杨冬尽着急的点了点头,随后慌忙的把自家爹爹送去了药铺里屋。
杨如雪扶着自家娘亲,带着杨童心随楚辞,一起进了药铺。“张神医,你可一定要救活雪儿她爹啊!”周莲香看见床榻上嘴唇灰白,闭眼不醒的杨柏新,满脸悲痛的对张进酒哀求道。张进酒瞧见杨柏新胸膛上伤口颇深,连忙皱紧眉头安慰道,“你放心,老夫定会尽力而为,眼下只需雪儿一人留在这里,你们其他人就去前堂中等着。”
杨如雪也是知道在给她爹救治的时候,不容其他人在旁打扰,听过她师傅的话后,随即也对自家家里头的人开口道,“娘亲,大哥,童心,你们别担心,有雪儿跟师傅在,爹不会出事的,就按师傅所说,你们先去外头等着,不一会儿爹便会醒过来。”周莲香不忍离开自家当家的身边,在杨如雪说过那话后,迟迟未松开握住杨柏新的手。
杨童心见状,随后走到她娘跟前,轻声道,“娘啊,您就听张师傅跟雪儿姐的话吧,倘若您待在这儿,会妨碍他们救爹的,还是随闺女离开吧!”此番儿话,才让周莲香有所动容,她慢慢的松开自家当家的手,轻轻的点了点头,让杨童心搀着离开了里屋。楚辞在杨家的其他人离开后,立即走到杨如雪跟前,对杨如雪说道,
“雪儿,我现下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随后我就回赵家,派些赵家大宅里的护院,出去帮你找杨凤飞的下落。”楚辞知道虽然当下最要紧的是救活杨伯父,但寻找杨凤飞也是他雪儿妹妹接下来要做的事,便开口跟杨如雪说了那话。“楚哥哥,雪儿又给你添乱子了,只是这此杨凤飞做的确实过分,雪儿必须让她尝点苦头!”楚辞明白杨如雪当下的心情,对杨如雪微微的点了点头后,即刻离开了药铺。
楚辞前脚刚踏出里屋,杨如雪随后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躺在床榻上自家爹爹的身上。“师傅,徒儿给爹看过了,刀刃插进胸膛处的伤口太深,眼下不能强行将刀刃拔出来,只能用徒儿先前新研究出的法子,拿刀在爹爹胸膛伤口处,新开个口子,让刀刃顺着口子,慢慢的从中取出来!”杨如雪所说的办法就是现代的动手术,她没来到这个时空前,给别人做过类似的手术,所以跟她师傅提了提那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