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伸手搂住他的腰,抛了一个媚眼:“皇上想要臣妾怎么配合呢?咱们来演浪荡公子和良家妇女好不好?”
她的手指在他的颈后游移,像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美女蛇,一步步地在蚕食他的意志,由内而外地去攻破他。
确实,他尤其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躺在自己的怀里,风情万种,柔情无限,试问哪个男的又能受得了呢?
他搂住她的腰将要更进一步的行动,她翻身坐了起来,起身下床。
“想得到美!”她哼了一声,变脸极快,抬腿就走。
骆显伸手将她拉了回来,坐在榻上,他双手从后面圈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依靠在自己的怀里。他低头问着她的耳廓,撕咬磨蹭,用低沉的嗓音问道:“慈儿,你跟朕做不开心吗?”
舒慈侧头,颈窝跟他的唇擦过,她问:“开心就要做?你的道德底线在哪里?”
骆显搂紧了她,手也顺着她的腰往上,他说:“都这一步了,咱们再来谈这个不是太虚伪?”
“呵!”
“朕听说民间的寡妇都会在自己丈夫死了之后找一个姘头。”他低头,一寸寸地吻过她的脖颈,让她抬起了头。
“那皇上的意思是……”
骆显轻笑,咬了一口她的脖子,嘴唇凑在他的耳旁,轻轻吹风:“朕来当奸夫,你来当这个淫妇,如何?”
舒慈浑身一颤,不得不说,她现在的心情是又兴奋又恼怒。
“你、你……”
“慈儿,咱们是一路人。”他抱她在怀,低声哄骗。
舒慈的心里犹如一团火在烧,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哪里不对呢?她名义上的夫君已经死了,不,夫君都不算,她只是他的妾。而他又是一个这么有诱惑力的男人,不然第一次她也不会找他解毒……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你这样做,就没有考虑到你那些妃子的感受?尤其是皇后。”
骆显顿了一下,双臂收紧:“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谁给了她们尊崇的地位她们就会跟谁,是不是朕其实不重要。”
“那皇后呢?”她问。
“那你大可不必担忧,朕对她已经是尤为优待了。”
元氏以为自己命中无子的消息掩得很严实,但殊不知,她找来的大夫前脚出了她的寝殿,后脚就将事情汇报给了他。他顾及元氏持家辛苦,一直将后府治理得不错,所以没有在这上面大做文章,但如今……他想要的女人,怎能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而被阻拦在外呢?
“朕本意想要皇后来生嫡子,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可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舒慈眯眼,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所以其他的嫔妃无子……”
“都是朕特意安排的,以前都是为了给皇嫡子的出生让路。”他低头,吻过她露出来的肩头。
舒慈轻笑,推开他,调笑道:“所以你现在是看上我了吗?”
骆显扬眉,带着赞赏的目光看她:“你来生也可以,但必须记在皇后的名下。”
舒慈收敛了表情,变得有些冷了下来,她拉起滑落肩头的衣裳,站了起来:“是吗,那谢谢皇上的美意了,只是不才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说完,她疾步离开了室内,似乎是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想要揍他?
骆显坐在塌上,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直到用晚餐的时候,两人也是各坐一方没有交流,直到丫环们把盘子碗碟都撤下去了,两人仍旧是岿然不动,一人一杯清茶,端的是沉静稳重。
室内静悄悄的,丫环太监们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哒——”舒慈盖上茶盖,起身离开。
骆显吹了吹手里的清茶,淡定自若,把客人坐出了主人家的气势。
天色渐暗,舒慈不想和他待在同一间屋子,所以就让紫婵带着泡温泉的用品转而往山间去了。
“娘娘,咱们这样不太好吧。”到了地方,拉好围挡,紫婵伺候舒慈换了衣裳。
舒慈轻哼:“就是要这样,看他下次还来不来。”还敢不敢对她口出狂言。
“可……那毕竟是皇上啊。”
“皇上又如何?”舒慈换了一身薄纱,轻轻地步入水中,“逼急了咱们也能造他的反。”
“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紫婵后背一凉,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毛毛的。
舒慈泡在水中,温热的泉水纾解了她的疲乏,缓解了她的心情,她闭着眼靠在岸上,说:“我只是假设而已,没说要这做。”
“朕倒是觉得你可以试试。”身后,响起了一个男声。
舒慈瞬间转身,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她也有些后悔了,怎么就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了,还被抓了现行,如果他以此来对付自己的话……
一双大掌按上了她的肩膀,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掐死的时候,那双手力度适宜的为她按捏了起来。
莫不是气傻了?舒慈狐疑的看着他。
骆显穿着一身玄色的袍子,整个人都融入了黑暗里,温泉旁边的烛火摇曳,映得他那张脸有些高深莫测。
“紫婵……”舒慈高声喊道。选择泡温泉真是个错误,她想脚底抹油了。
没人回答。
“紫婵怎么了?”舒慈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只是去周围转转,放心,朕不会动她。”骆显按住她。
舒慈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紧张。她伸手想扯过一边的外袍披上,他却先她一步把袍子扔出了围挡外面。
“你这是做什么?”舒慈震惊。
他站起来解开腰带,依次脱掉外袍内衣,全身只着一条裤衩,上身露出光滑的胸膛,跳入了温泉里。
水花溅起来,舒慈闭上眼侧头,他的手从水里游走了过来,搂住了她的腰,瞬间就把人揽入了怀中。
肌肤相亲,两人的距离几乎忽略不计。
她的身体线条是如此的优美,在水里隐隐绰绰,更添了几分神秘。他的胸膛肌肉像壁垒一样分明,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感觉如何?”他嘴角含笑。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了白天看到的场景,热血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
她舔了舔嘴唇,说:“想咬一口。”
骆显愣了一下,一时没有给出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她低头,一口就咬上了那暗红色的……
“妖精!”他全身紧绷,唯独脑袋里的那根弦断了。
鱼水之欢,巫山云雨,这是既上次舒慈中了药性之后两人第一次彻底享受到了性的快感。
作者有话要说: 舒慈:你当时咽下去的话是什么?
骆显:哪句?
舒慈:如果早些遇见我的那句。
骆显:哦,没什么,只是如果早些遇见你的话咱们可以解锁新姿势。
舒慈:全都是套路……
第32章 避子汤
山间的时光悠长而静谧, 晨起的鸟儿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外间有扫帚落地的声音传来, 仔细一听, 似乎还有孩童诵读的声音。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 辰宿列张。寒来暑往, 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 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 肩头上的被子滑落, 露出她圆润的肩头。一个吻落在了上面, 肩膀颤动了一下,一双美目睁开,带着一丝困倦的鼻音:“干嘛?”
骆显的伸手搂过她, 更密集地吻随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胸膛上以及腰腹上。
“你还不走?”她哼唧了两声,伸腿踹他。
骆显从被窝里抬起头, 看着她的目光柔得快要滴水,他很想把她揉在自己的心口上,随时随地地保存着, 那种感觉来得如此强烈,以至于他手上的动作也失了分寸。
晨间,又是一场妖精打架。
直到天色完全放明,有人才穿好衣袍起身, 准备回程。
“下个月便是朕的万寿,你……”他坐在她的床头,伸手抚摸过她的脸蛋儿。
舒慈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胸前的肚兜松松散散地挂着,胸膛上和腰腹上都是密密的吻痕,她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那就提前祝皇上万寿无疆了。”
他无奈,凑过去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你明知道朕是想让你回来。”
她嘻嘻笑着躲开,顺手捶了他两拳。美人娇嗔,风景无限好,但这美人的拳头似乎重了点儿,好像是在报复?
骆显挨了这实打实的两拳,并不生气,反而凑过去揽着她的腰磨蹭,不愿意离开。
“快滚啦。”舒慈推他。
人生第一次被人用“滚”来嫌弃,骆显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但似乎……有点儿甜?
“答不答应?”他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不放弃,开始用自己的胡茬去扎她,势必要让她投降才行。
“啊啊啊……”舒慈嫌弃地四处躲避,但他如影随形。
“好啦好啦,我考虑一下。”舒慈投降。
骆显把她按在枕头上,看着她,认真的问:“不是敷衍?”
舒慈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说:“听你的话,那我有什么好处?”
骆显轻笑,连连啄了几下她的脸蛋儿,问:“给你加徽号如何?”
“什么徽号?”舒慈稍稍感兴趣了。
骆显用胡茬蹭了蹭她如玉的脸蛋儿,说:“你说了算,朕负责用章就可以了。”
舒慈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是在想用什么溢美之词来夸奖自己才合适。
这不见兔子不撒鹰。骆显看着女人认真思索的模样,忍不住感概,原来他的一腔感情竟比不上这华而不实的徽号,真是讽刺。
舒慈思考挖泥,抬起头,主动亲吻了一下他的脸庞,说:“成交。”
骆显笑了起来,顺手把她抱下地,说:“要不要朕伺候太妃娘娘沐浴完再走?”
她穿着白色的绸裤水红色的肚兜,完美的腰背线条在他眼前展开,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舒慈扯过外套披在身上,甩了一下头发,系好腰带,扫了她一眼,轻轻一笑。
“笑什么?”
舒慈眨眼:“你现在这种表情像是要把我生吞了。”
骆显眼底暗了下来,那是危险的信号。
舒慈穿着宽大的外袍,扭了扭腰肢,烟视媚行:“再不走就要露馅了哦~”
骆显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内心的躁动。作为一个有野心有耐力的男人,他一定不能被这女人给把控在手。
“啊——”
舒慈正准备朝屏风后面的浴桶走去,突然又被人扛在了肩膀上,惊吓过度,她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朕粗粗估计了一下,还有半个时辰。”
“什么?”
“看你的本事了。”他一巴掌拍过去,发出清脆的声音。
舒慈:变态,居然打我屁股!
在浴桶里战了一场,舒慈彻底没了力气,倒在床上,一刻也不想起来。这就好比红烧肉虽好,但顿顿吃也很腻啊。
“紫婵。”她嗓音完全哑掉了。
“奴婢在。”紫婵撩开帷帐进来。
舒慈歪在床上,说:“去找师姐弄一副避子的药方来。”
紫婵答:“那上次麒去太医院弄来的那些……”
“本宫的水平自然比不了师姐的,此时有更好的在眼前,不用是傻子。”舒慈轻笑,“对了,让师姐把驻颜的方子交出来。”
“这……”紫婵犹豫,“您之前不是不要吗?”
舒慈伸手摸上自己的脸蛋儿,说:“我现在才发现,长得美用处多着呢。以前是我想岔了,女人光有内在可不行。”
紫婵汗颜:“主子,您这是变相的在夸自己内外兼修?”
“啧,还不快去,废什么话。”舒慈挥了挥手。
紫婵退下,舒慈滑进了被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眉头皱了起来。那个粗鲁的男人,恨不得把她的腰给对折一下,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下次再配合他她就是猪。
又是十天过去,皇上的銮驾正式从行宫启程回紫禁城。
两人的距离更远了,某人借故再来山上也就成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更深露重,敬事房的总管侯在一旁,端着放得整整齐齐地绿头牌,等着面前的主子翻一张。
骆显侧头看了一眼,随意挑了一张。
钱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太后说了,要是皇上再不去后宫,他这个敬事房总管的位置就该挪给别人了。
李江回首,钱福弯腰退了出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骆显批完了奏折,起身准备回寝宫,李江在旁边提醒道:“皇上,您刚刚翻了纪嫔娘娘的绿头牌,是现在就去祥福宫吗?”
骆显的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李江,后者弯腰:“纪嫔娘娘准备多时了,您不去看看?”
看看大约等于睡睡。
“摆驾吧。”
李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生怕露出点儿异样来。
祥福宫内,纪嫔已经等待多时,坐在圆桌旁拿着绣花棚,手里的银针半天也没有落下去,反而是时不时地朝着外面看去。
“娘娘,您放心,皇上肯定会来的。”贴身宫女春水劝慰道。
纪嫔皱起了眉头:“皇上已经十天没有来后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政务太过繁忙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