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荣华(重生)——暮雪寒霜
时间:2018-01-16 14:53:17

  宋君扬连声说道:“是,草民马上就去办。”
  祁景书点了点头,复又对白岸汀说道:“岸汀,此事事有蹊跷,你自己要万分小心才是,切莫再去招惹了那个给你牌子的人。”他的目光闪动,似是有一些不安。如果给别人知道了三王府的人给胡人有纠葛,指不定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
  白岸汀会意,说道:“王爷尽管放心,妾身自有分寸。”
  此后,祁景书就命长风去调查了此事,又有宋君扬在一旁相助,任由朝堂之上的局势怎么变化,祁景书依然稳如从前。
  而在王府花园里,如火一般的枫叶染红了天空。因着宋君扬的缘故,玉殷从最开始见到左恩瑾时就对她生出了好感。回到王府也已经有些时日,白岸汀交给玉殷的那些知识他也已经能够很好的掌握。由于对王府上下皆是熟识的缘故,玉殷在王府里的生活就更显得轻松自在了。
  朗朗的秋日下,左恩瑾正同玉殷在一起做游戏。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终于脱离了苦海的左恩瑾好玩的心性尽显,稍微一空闲下来,就想要同玉殷玩耍上一番。
  应了宋君扬的请求,白岸汀来到了花园寻找左恩瑾。宋君扬这一次来找左恩瑾,更是带来了她最喜欢的软糖糕,说起左恩瑾的喜好,还是要数宋君扬最为清楚。不过数时日的相处,他都已经是清楚万分,总想着让自己的妹妹更为开心一些。所以,宋君扬一旦有了发现,总想着做到最好。
  尚未走到花园,白岸汀就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嬉戏起声。一直站在白岸汀身侧的翠儿忍不住的开了口,“王妃,玉殷同嘉禾郡主两个人玩的似乎很是开心。”
  翠儿也是很少见到过如此这样的左恩瑾,最初的印象来说,她应该是一个无比谨小慎微的少女。尤其是在左思容的面前,看起来总是一副逆来顺受吧样子。现在这样的结果,让所有的人都替左恩瑾感到高兴。
  稍微走的近了,她们才知道玉殷是在同左恩瑾一同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且不说玉殷有多么的聪慧,蒙上了眼睛还是一样抓不到左恩瑾。同他们一起玩耍的还有王府里伺候左恩瑾的几个婢女,她们也是玩的一副不亦乐乎的模样。
  白岸汀并没有想要打扰他们,并示意了翠儿噤声。她携同翠儿一起加入了他们的游戏之中,她从前这般年纪时,似乎并没有好好的玩耍过。以至于后来长大了,她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光。重活一世,她似是改变了自己以及亲人的命运,可是曾经失去的那一切已经是回不来了。
  那几个婢女一见到白岸汀就想着要去行礼,翠儿见状,忙制止了她们。
  玉殷在她们的轻声细语中,似是发现了什么问题,紧了紧眼睛上蒙着的面巾,说道:“几位姐姐,你们可不许耍赖啊!”
  他这一句话惹得众人失笑,由于刚置于其中,白岸汀尚未明白游戏规则,就已经被玉殷抓了个正着。
  玉殷高兴的喊着,“可让我抓到你了,快让我看看,是哪位姐姐?”他的声音里尽是喜悦,显然是一副玩的很开心的模样。
  白岸汀也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未言语。在这一瞬间,周围也是显得静悄悄的。直到玉殷伸手扯下了面巾,看到了眼前的人,他吐了吐舌头,说道:“王妃,怎么是你啊!”说完,玉殷不自觉的摸了摸脑袋,又看向了左恩瑾。
  “好了,玉殷,没事的。”白岸汀弯下腰来,帮他擦去额上的汗水。她也是早已经将玉殷视作了一家人,同他玩耍自然也是应该的。
  左恩瑾见翠儿一直望着自己,便问道道:“王妃,你可是有什么事?”
  那几个婢女见状,很是知趣的退了下去。
  “王妃是受了宋公子的托付,给郡主你送软糖糕来了。说起来,郡主你还真是有位好哥哥。”翠儿说着,就将手中的软糖糕递了过去。
  一看到软糖糕,左恩瑾的眼睛里就如同放出了亮光一般,从翠儿手中接了过去,说道:“多谢王妃,多谢翠儿姐姐。对了,还要谢过我才是。”
  顺手取出一块递到了玉殷的唇边,左恩瑾说道:“玉殷,快些吃吧!这些都是给我们送来的。”
  几个人坐于花园的石凳上,言笑晏晏,好不轻松愉快。
  此后,玉殷更是终日的粘着左恩瑾了。就在白岸汀她们三个人说话的时候,玉殷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树上。
  这些时日以来,玉殷的体质也是愈发的好了。白岸汀见他如此聪慧,又想到了他那不明的身份,以及上一次遇到的危险,便让宋君扬趁空闲时交给了他一些功夫防身。
  那日在布庄做的衣服已经送来了,左恩瑾将那鹅黄色的衣衫穿在身上,更显得整个人灵动而不失神采。关于那个胡人的事,白岸汀也没有跟她提及,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有人可以同她一起说笑,不管是白府,还是王府里头,皆是一派和谐景象。
  “玉殷,你手里捧的是什么东西?”翠儿见玉殷手捧着一样东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玉殷含笑指了指那棵树,说道:“这里头是几只鸟蛋,我听宋说只要将它们暖起来,过几个时日,就能孵化出小鸟。”玉殷的目光澄澈,里面放着盈盈的亮光。
  左恩瑾“扑哧”一笑,“玉殷,你可真是个傻孩子,说什么你都信啊!”
  秋日寒凉,许多鸟儿都已经迁徙去了温暖的地方。玉殷观察这个鸟窝也是有些时日,并未见到有鸟儿飞来,刚刚他一个人无趣,就想着爬到树上看看,果然让他给发现了这几只鸟蛋。
  白岸汀轻笑,对他说道:“玉殷,你放心倦鸟归林,这些鸟蛋是要有鸟儿来孵化的。你这样做,非但救不了它们,还会惹得它们的母亲担忧。”
  就在玉殷抬眸的一瞬间,恰好看到有一只鸟儿正伫立于树上,不断的张望着。
  玉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后来在长风的帮助下,送那几只鸟蛋归了巣。
  这样的日子总是过得极快,白岸汀回到白净阁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意。
  祁景书见她如此开心,就问道:“岸汀,何事让你如此开心?”说完,他像是有些困倦一般,打了个哈欠。
  “到了今日妾身才发觉原来这样的日子才是最好的,有你,有翠儿他们。如果有一天,我们可以不去过问朝政,哪怕是找一处安居也好。”白岸汀像是非常满足一般,将这一番话娓娓道来。
  随后,未及祁景书开口,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王爷,你以为如何?”
  从她说出那一句话时,祁景书就知道曾经这也是他的心愿,只不过眼下的形势已经由不得他。终于,他还是说了句,“不管何时,对于我来说,最希望的就是岸汀你能够开心。”
 
 
第二百零二章 半夜来访
  自从胡人出现以后,大王爷那里便没有了什么动静。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一方面则是大王爷正在养精蓄锐,根本拿不出精力对付祁景书。
  好不容易得了几天空闲日子,白岸汀同玉殷,还有左恩瑾他们在一起,玩的好不愉快。
  日子过的虽然平淡,对于白岸汀来说却是极好。由于正在追查关于胡人的事,又加上皇上这几日总是召祁景书入宫,常常到了深夜才回府。后来,皇上由于心疼祁景书,索性就让他住在了宫中。
  祁景书在临走之前,特意嘱咐了白岸汀要万事小心。说起来,自打两个人成亲以来,除了上一次白岸汀被皇后宣进宫里,他们隔了几个时日没见。后来的日子,他们几乎每一天都在一起。祁景书的担忧也是纯属正常,白岸汀替他理了理衣裳,轻笑道:“王爷,你就放心吧!王府里守卫众多,断然不会出什么差池。”
  也是,自从上一次因为左思容的缘故,祁景书早已在王府上下加强了守卫,又是长风亲自训练的。想到这里,祁景书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二人相拥在一起许久,祁景书才去了宫中。
  深夜,白岸汀一个人独处,已经有好几日。这一日,她一如从前那般,命人给她准备了香汤,就打算去沐浴。
  翠儿向来都是最懂白岸汀的,所以她早在春日就备下了上好的桃花,风干之后,一直在王府的地窖里存着。到了现在,只要一凑近了,都能闻得见阵阵的清香,让人不禁心旷神怡。那些依旧是大朵大朵的存在着,光是挑选就用了翠儿好几个时日,更别说在那以后的风干了。对于这一件事,翠儿也算是费劲了心神。
  那一桶汤水,冒着袅袅的青烟,因为是翠儿备下的,白岸汀也显得格外的放心。在翠儿的服侍下,白岸汀退去了衣衫,随后便踏进了木桶之中。和着桃花的清香,她整个人都觉得非常的舒服。一天的好心情,再加上这热水的舒缓,白岸汀没来由的觉得这一切竟是这般的美好。
  翠儿在替她打点好一切之后,就退了出去。白岸汀在沐浴时想来不喜欢有人打扰,翠儿亦是深知这一点。
  刚一出了白岸汀的房间,翠儿就想起了白日里答应了玉殷的那些话。她还要去玉殷房里给他说一些典故。说白了,也就是翠儿小时候的那些趣事。正是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年岁,玉殷先是想着孵化鸟蛋,又去马厩里喂了几日马儿,甚至他还从王府里的花匠那里要来了许许多多的花籽,并且为了养花特意让人建造了一小间房屋,里头一直供着炭火。白岸汀也就由着他胡闹了,因为她一直觉得玉殷这般聪慧,是应该好好培养才是,断然不能埋没了他。
  出了白净阁往西走,就是玉殷的房间。翠儿虽然学识浅薄,但是自小生活在白府之中,也耳濡目染了一些知识。虽然白府比之王府来说,只是一个小户,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总是会闹出一些趣事。
  翠儿刚一出了白净阁,就看到一个人影闪过。在夜色中,那人一袭黑衣,发丝也在风中起舞。看那身形,倒是与长风不相上下。虽然看不大清,翠儿也知道这个人并不是王府人,又因着从前经历的那些事端,翠儿打了个寒颤,一下子就喊了出来,“快来人啊!抓刺客!有刺客!”
  祁景书离府以后,更是加强了守卫,那黑衣人躲过了众多侍卫的目光,终究还是没能躲过翠儿的眼睛。因为,那一处虽然阴暗,又处于背光的地方,但却是翠儿必须经过的地方。侍卫们听到了动静之后,立刻就都走了出来。
  那黑衣人一看大事不好,左右不停的环顾着。无奈这王府的构造他并不熟悉,甚至角门在哪里他都不清楚。后面的那些侍卫汹涌而来,黑衣人见情况越来越不秒。就在他踯躅之际,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抹光亮。
  黑衣人的一张脸被包了个严实,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那双眼睛由于着急,在里竟像是飞鹰一般,亮的怕人。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就闯了进去,想着胁迫房间里面的人救自己。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白岸汀心下一惊,裹着衣衫走出了木桶。由于她刚刚一直因为自己所向阳的生活而出神。外面发生的动静她也没怎么在意,以至于此时她还以为是翠儿再次归来。
  “翠儿,你不是去给玉殷讲故事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白岸汀的声音很是平静,说着她又取下了一件衣衫。
  此时,刚刚沐浴完毕的白岸汀,浑身的肌肤白中泛着红色,更显得整个人的。她原本就有着如雪一般的肌肤,在微弱的灯光下,更显得温婉灵动。头发也被沾些许,水珠也顺着发丝不断的往下滴。未施粉黛的脸上,一双眼睛柔如。此时此刻,黑衣人的脑海中只余下“出水芙蓉”一词,俨然是被白岸汀给深深的吸引了。他哪里能想到自己闯进的这间房的主人,竟然是那日救了他的女子。
  良久,白岸汀都未听见有人回应。隐隐约约传来的喊声,让她不禁心下一惊。白岸汀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蒙着面巾的黑衣人正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又似乎有些熟悉。白岸汀一下子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
  黑衣人见白岸汀将要呼喊出声,他一把捂住了白岸汀的嘴,说道:“你别怕,是我。”
  这个声音听起来也有一点的熟悉,白岸汀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但是,她隐隐的觉得这个人不像是个坏人。挣扎着推了那人几下,却由于力气不敌,白岸汀不仅没有将那人推动分毫,反而是让自己与他贴近了几分。
  黑衣人见她一直在挣扎,侍卫们的声音也愈来愈近。黑衣人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腾出一只手来,除去了自己脸上的面巾。
  白岸汀一看,就想起了他。那一日的青衣少年,贺兰斛光。祁景书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打探出有关这些胡人的消息。今天,他却自己送上了门来。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害你的,上一次是你救了我。我向来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只是无端闯入你的闺房,也是我的过错。”贺兰斛光的言语之间,并无半分的不安。
  白岸汀见他态度诚恳,又想到了他的身份,这一次胡人入境定是与他脱不了干系。此时,她的命还在这个人手里,虽然知道贺兰斛光不会害她,但是她也不能够去赌。再者,如果能从他的身上入手,兴许能够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屏风后头有个衣柜,你先去那里躲着。我既然能够救了你一次,就能救你第二次。”
  贺兰斛光眉头一皱,“你让我藏在衣柜里头?我……”
  “你要是想活命,就乖乖的躲进去。”白岸汀并没有再理会他,径直往木桶边走去,又往自己的身上撒上了一些水。
  贺兰斛光无奈之下只得乖乖的走进了衣柜里头,尽管他不甘心,却也是别无他法。
  那些侍卫们搜寻无果,又因为担心白岸汀的缘故,敲响了房门。
  “王妃,你没事吧!刚刚有刺客出没,属下搜寻许久,并没有见到那刺客的身影。”
  白岸汀应声开了门,那些侍卫见她的衣衫上有一些水渍,房中的木桶也还冒着青烟,齐齐跪在了地上,说道:“王妃,得罪了。属下该死。”
  “我并没有见到刺客的影子,你们快去别处看看吧!”白岸汀正色,声音听起来也很是平静。
  祁景书不在府中,白岸汀就成了他们唯一的主子。那些侍卫得了她的话,就离开去了别处搜寻。
  待那些人一走,贺兰斛光就大步从衣柜中走了出来。
  “你是王妃?当然我不介意你嫁过人,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喜欢,尤其是刚刚你的样子,真的很美。”贺兰斛光走到白岸汀的跟前,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
  白岸汀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厉声道:“你以为我朝的女子就如你所想的那般,我们要是认定了哪个人,都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你身为王室子孙,怎能这般出言不逊,让人心生厌烦?白白辱没了你们贺兰氏的名讳。”
  贺兰斛光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白岸汀说的这些话让他无言以对,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索性就说道:“我们那里风光极好,你若是跟我回去,我定会让你过的富足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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