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酒师——蓝牛
时间:2018-01-21 17:26:56

 
    燕麟有些迷蒙的睁开眼,伸手就搭在她肩膀上。
 
    窦清幽只得架着他起来,把他重新弄到床上躺着,“你怎么到地上去了?”
 
    “……上茅房。”燕麟看她一眼。
 
    他吃了东西,肯定会上茅房。窦清幽没有说话,又看他身上的衣裳,还是叫了庄妈妈上来,给他准备一套衣裳。
 
    “总不带去偷拿谁的,买就更不好买了。”庄妈妈皱着眉毛道。
 
    窦清幽看了眼燕麟,总不能让他天天赤着膀子,虽然他是个太监,可在这些古人眼里只怕非常不妥。沉吟道,“那就给他赶做一套吧。”
 
    庄妈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小姐!老奴针线活儿小姐也是知道的,这一套衣裳没个几天,也赶不出来,小姐若是帮忙,就能快一些了。”
 
    窦清幽又瞥了眼床上的人,皱眉应了。
 
    早饭后,悄声拿了些吃食和热茶上来,拿了块深蓝色的料子,由庄妈妈大概量了燕麟的尺寸,就开始照着最简单好做的样式裁剪了做衣裳。
 
    燕麟吃着包子,看着她忙活的样子,颇有些惬意的在床上翘起二郎腿。
 
    窦清幽的针线能见人了,她的优势就是手活儿快,很快一套中衣就在她手下完成,又赶制外衫。
 
    只一个上午,就赶制了一套衣裳出来。虽然做工粗劣,燕麟却看着那衣裳,面上笑的很是愉悦。
 
    窦清幽下去看酿酒坊,带了樱桃跟着伺候,留了庄妈妈下来,给燕麟换药。
 
    庄妈妈在一旁站着,看着床上的人起来,直接把一旁的衣裳拿起换上,垂了眼,“有点小了。”
 
    外衫是被裁的小了点,只到膝盖下面几寸。
 
    “哪小了!”燕麟沉沉看她一眼。
 
    外衫是窦清幽裁的。
 
    庄妈妈抿着嘴,暗切了声,没有再多出声。
 
    窦清幽在酿酒坊待了大半天,也没见容华来,家里还藏了那么一尊,心情很是不明朗。
 
    樱桃以为她为要不要选择容华犯愁,就低声劝她,“小姐是不是怕容公子身边围着的女人太多了?”
 
    窦清幽看她。
 
    樱桃就劝她也要高看自己,“容家虽然是世家,但咱们家也是不比他们家差的。大少爷如今是翰林,咱们家又是皇商,在整个正阳县都有威望。容公子是长的俊美出尘,可这几年一直对小姐很要好,身边也没见有哪个红颜知己的。他既然如此诚心求娶小姐,又等了那么多年,必会珍惜诊视小姐的!况且还有情玉,天定的姻缘。”
 
    窦清幽笑了笑,“你还小。”再美好的感觉都抵不过现实,抵不过岁月长河。
 
    樱桃这个就不赞同了,“奴婢可是比小姐大的!小姐既然不喜欢秦少爷,那肯定就挑自己喜欢的!老爷和太太,大少爷都支持赞同,要小姐只管挑的!”既然小姐喜欢容公子,管他长得俊美不俊美,不俊美还不喜欢他了呢!嫁了他就是小姐的了!
 
    楼上燕麟听着下面的话,俊脸上浮现着一层黑云。
 
    外面苏梨进来通禀,长青来了,“说是容公子受了伤,挺是严重,来请小姐的。”
 
    窦清幽惊道,“受伤!?怎么会受了伤!?”
 
    ------题外话------
 
    昨天赶审核时间,没来得及发个题外,抱歉亲爱的们。
 
    偏偏这几天透支,写到感情戏就炸脑袋,融我缓一哈子,欠两万字,后面补。
 
 第一百七十三章:秒杀
 
    长青说,容华遇上了劫匪,他当时去办事没有跟着,所以容华受了伤,如今在县城的别院里养伤,没法过来,来告诉窦清幽一声。
 
    “伤的严重吗?我去看看!”窦清幽说着就喊苏梨让李灭去备车。
 
    庄妈妈一听忙拦着她,“小姐!这事怕是有些不妥,至少得跟老爷太太通禀了。”
 
    窦清幽换了身衣裳,就到酒楼找了陈天宝和梁氏,说了容华受伤,去探望的事。
 
    梁氏觉的不安全,不想让她过去。
 
    “容公子跟我们家的来往交情,他重伤,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过去看看,我去去就回。”窦清幽也只过去探望一下他的伤情如何。
 
    梁氏看向陈天宝,见他也不好阻拦,只得点了头同意,吩咐庄妈妈和樱桃几个,“看护好了小姐!”
 
    婴妈妈几个应声,陪着窦清幽,跟随长青赶到正阳县。
 
    一行人赶到县城别院,立马长松就快步赶过来,看看窦清幽,忙见了礼,把长青拉到一旁去,“公子听你去告诉窦小姐,正生气了。”
 
    长青回头看了眼窦清幽,看她满目担忧,“窦小姐是担心公子来探望的,公子是不见?”
 
    “事都让你捅出去了,哪能不见。”长松说他一句,连忙吩咐人给窦清幽上茶水点心,他去通禀容华。
 
    窦清幽坐下,也没顾上喝茶。
 
    长松去了片刻,很快轻脚返回,“小姐!公子请在外间见一见,就回去。”
 
    窦清幽蹙眉点头,“好。”跟他到容华安置的房间。
 
    容华正由长青扶着出来,几步路走的很是缓慢,靠在外间罗汉床上。看到窦清幽进来,缓缓的笑,“定是长青胡说八道,诓你来了。我没事!”
 
    窦清幽看他脸色苍白,神情虚弱,天还有些凉,他额间却一层细密的汗珠,往日的粉唇也毫无血色,“怎么会贸然受伤了?你不是回家了吗?”
 
    “几个劫匪,身边带的也有人,没有大碍。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容华笑道,又吩咐长松去拿点心过来。
 
    长松应声退下。
 
    窦清幽看他的情况不像没有大碍,“你伤着了哪?”
 
    看她目光在他身上搜寻,容华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羞意,轻咳一声,“小四!”
 
    窦清幽抬眼看他。
 
    “只是一点刀伤,没有伤哪,别乱看。”容华低声道。
 
    窦清幽本来没觉的,被他这么一说,也察觉她刚才那样在他身上来回看有些不妥,眼神闪动了下,“庄妈妈!你进来给容公子把把脉。”
 
    “真的没事!”容华笑道。
 
    “她医术也算过得去的。”窦清幽让庄妈妈进来。
 
    容华无奈又略带宠溺的看着她,见庄妈妈进来,朝她伸出手。
 
    庄妈妈打量了下他,伸手给他把脉,两个手都把过的脉,“公子只是有点内伤,稍微调养些日子就没事了。”
 
    “看到了,放心了吧!?”容华笑问,望着她的眼神带着浓淡相宜的情意。
 
    窦清幽被他看的忍不住脸颊发热,“你没事就好。”
 
    “回去吧!我真的没事。”容华催她。
 
    窦清幽微愣了下,他这样说,还立马催她走,让她反而更加不放心,看了眼面色无常的庄妈妈,她虽然有点医术,但也只是治个头疼脑热的,看容华的样子,根本不像没事的样子。坐着没有动,“吃的什么药?拿来我看看!”觉的问的有点突兀,又道,“没听汝宁府和正阳县的路上有劫匪,你咋会碰到劫匪了?是什么来路的?有查清吗?”
 
    外面长松端着茶水和点心过来,一听就把容华的药方子拿来给她。
 
    窦清幽虽然不太懂,但大概的药材对症什么病还是知道点,看方子上的药材多是补血,想他身上的刀伤只怕不轻。
 
    容华微笑着解释,“带了些钱财,估计是露白了。不过已经让人去查。”
 
    窦清幽知道他应该是武功不弱,随行也都有带人手,不可能被普通的劫匪一下子伤那么重。突然想到家里也同样重伤的燕麟,她皱起眉头,微微摇头否定。不说容华与阉党没有掺和,燕麟杀漕帮帮主毫不费劲,不可能来杀容华,也不可能折在容华这里。她看到长青有些不忿的眼神,想到容家的情况,“你……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容华平常道,“在外行商,难免会碰到宵小和劫匪,不过没有深仇大怨,给他们劫些货也就是了。”看她担心,又道,“也不是次次都碰见,十次有一两次都算是多的。”
 
    他的两个异母弟弟一个是举人,一个是秀才,还有其他几房,一大家子吃喝开销都靠他一个人经商……
 
    “容华!你想去参加科考吗?”以他的才学,在科场上必然能有一番大作为。
 
    这话说的容华神情恍然了下,垂了下眼,“我不喜官场,于科考并无兴趣。”
 
    可他对经商也没有兴趣,窦清幽能感觉得出来。
 
    “还想多待会吗?”容华笑意盈盈的问她。
 
    窦清幽脸色微红,站起身,“那你好好疗养,我改天再来看你。”
 
    “好!容你多想几天,给我答案。”容华笑着点头,目光一直凝望着她。
 
    窦清幽点头,告辞出来。
 
    长松出来送客,“这两盒点心,是公子特意找老舍订的,上次在白家,小姐说是很喜欢吃。”
 
    汝宁府有家点心小铺,做的点心香甜酥软,窦清幽上次在白家说过那点心很好吃。只是做点心的老师傅年纪大了,一般不出手,都是底下徒弟做,总是差了些。
 
    窦清幽接过点心给樱桃拿着,“跟你家公子道谢…”
 
    “公子!”
 
    她话音刚刚落下,屋里就传来长青惊呼的叫喊。
 
    窦清幽脸色一凛,快步返回,跑进来。
 
    只见容华虚弱的躺倒在罗汉床上,胸前一片血迹,嘴角也流着血,面色苍白瘆人。
 
    “容华!?”窦清幽急忙过来。
 
    看到她去而复返,还正看到他强撑不住吐血,容华闭上眼。
 
    “不是没有大碍,为什么还会吐血!?”窦清幽急声问。
 
    长青眼眶有些发红,“公子……公子之前就在…”
 
    “住口!”容华轻斥,睁开眼。
 
    长青看看他,抿紧了嘴不再多嘴,“我去煎药。”
 
    窦清幽拿起帕子,看着他嘴角还在流着的血,上来给他擦掉。
 
    容华伸手握住她的手,“别担心,调养几天就好了。”
 
    “先别说话。”窦清幽制止他。
 
    庄妈妈随后跟进来,看窦清幽在给容华擦血,他握着窦清幽的手,咳了一声,“小姐!让老奴来吧!”
 
    容华松开手。
 
    窦清幽手里的帕子也被庄妈妈拿走,人也被她推到一边去。
 
    “打水来!再倒杯温水。”庄妈妈吩咐。
 
    长松看看她,只觉得她碍事,但又不得不去照看容华。
 
    窦清幽在外面等着,眉头深锁。到底是谁下的手?那么重的伤,分明是冲着取容华的命来的。容家那边,他并没有进入仕途的心,这样一个经商之才,为容家赚取资金来源的人,难道现在就容不下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