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益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牙齿轻咬她耳廓,轻声问:“要不要深一点?”
她在失控的快感里呜咽起来。
谢择益皱紧眉头,在她张嘴呼吸时,埋头吻上去,轻吮柔软舌尖,将她带着哭腔的呻吟化作断断续续的嗓内娇吟。
然后下身往那一点用力一顶,再一寸寸撑开甬道,顶往更深处。
她突然身体一绷,猛地将他推开,轻轻尖叫出声。
狠狠将谢择益吸紧,然后不受克制的抽搐着,缓缓流淌出一缕晶莹液体。
快感过后,她脑中一片空白,低下头,胸口剧烈起伏摇动。谢择益停下动作,静静看着她。
神志逐渐回到身体里。她猛地抬头,回望谢择益时,脸红到极点。
她身体仍不由自主收缩着,每一次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体里那一部分的形状。
圆润的顶端,硕大的,在她一次次收缩之下,有越来越坚硬的趋势。
她到了,他没有。
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她慢慢支起身子。
谢择益扶着自己,试图抽出来。
她两腿固执的环在他腰际,不让他动作。手肘将自己撑起来一些,攀着他肩膀轻吻他额角,眼睑,在他闭上眼时,亲吻他嘴唇。
伸手,自上而下,一粒一粒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抚摸他洁净紧实肌肤,他宽厚强壮胸肌。
谢择益凝视她的一举一动,喉头轻轻滚动。
她轻轻吻上去,感受自那里因他干渴叹息而传来的迷人震动。
慢慢替他脱下衬衫,抱了上去,毫无阻隔的肌肤贴着肌肤,吻了吻他胸口,轻声说:“再来一次。”
那双眼睛锁牢她的一举一动,而后,突然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一些,将被子与另一只枕头团高,垫在她腰下。
她被架空在被子与他腿之间,在他近乎粗暴的动作里有短暂慌张。
谢择益俯身下来,噙住她吻了吻。
慢慢摸索到她双手,让她左手拢着她浑圆的胸,带着她指尖揉弄乳粒。
然后放开她左手,带着她右手,探到她腿间,两人结合的地方。
他下体有一半在她里面,将她入口撑开极致;上方花瓣被撑开,露出粉色的,挺立的花蕊,在数分钟前的高潮过后,那里一片泥泞。
她睁大眼睛,眼看着谢择益带着她的手指去触摸两人相连的地方。入口周围的嫩肉被撑到紧绷,湿漉漉的一片里,一触上去,光滑触感与酥麻肌肤受到的安抚触觉同时传达到她中枢神经,激得她身体一震。
他握住她的手指,用她手指抚上她被撑开的腿间细缝里,此刻露出外面的、湿漉漉的尖端,带着她慢慢揉捏自己。
视觉巨大冲击下,一声呻吟不由自主从嗓中漏出。
她脸上通红,肌肤滚烫,却移不开视线。
一阵战栗传遍周身,谢择益放开她,温柔诱导:“自己揉一会儿。”
她此刻只觉得羞耻感爆表,两眼放空的望着那里,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照着他教的,指尖触上去,双手颤抖着,慢慢逗弄自己的身体。
两手上下缓缓动作时,她脑子一片发懵,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面对着一个男人自慰。
还是她心甘情愿的,享受其中的对自己上下其手。
她觉得自己做完这一夜,清醒过来以后,大不了挖个坑将自己埋了,或者离家出走隐姓埋名,假装再也不认识谢择益。
真是……耻辱与快乐并存。
她慢慢摸索着腿间小粒揉捏,直至身体一热,双腿肌肉克制不住的狠狠夹了他一下。
谢择益喉间溢出低沉叹息。
然后缓缓地,挺动腰肢,将自己往她体内推入,将她饱胀,将她填满,一点点深入,再深……
她看着他将自己撑开,连带胯骨间的平整区域都慢慢涨起。甚至怀疑自己腰腹部都已粗了一圈,可她竟然还没坏掉。时至今日,更感造物神奇之处。
脑内控制不住细数他进入的全程:挤压过耻骨尾肌区域,抵达前后穹隆,撑开宫口……
完全没入。
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他的存在。
谢择益有些失神。闭了闭眼,缓缓吐气,竭力克制着自己想立刻将她压到床上顶到晕厥的欲望。
眉头紧皱,额头与手上青筋纤毫毕露,隐忍到汗涔涔流淌而下。
放低身体,折起她双腿,拉开。抽出一些,再慢慢顶入。
身体里的敏感细胞被无微不至的磨蹭过,舒服到令她难以自持。
她努力调整呼吸,看他跪坐在自己腿间缓缓顶动腰肢,一次次将自己撑开,一次次顶入最深处。
深长呼吸间,汗顺着男性身体弧度,从脖颈滴落,流淌过腹部。那里平日里只有一些起伏的肌肉线条,在他顶入的动作里,一块块紧实肌肉随之凸显,像风过山丘,起伏嶙峋,鳞次栉比;在腰腹紧贴着撞上她臀部,结实肌群又缓缓隐入皮肤之下。
窄紧胯间是结实的人鱼线,抽送间随囊袋一起重重拍打她的臀部,将尾端炽热男性部位一次次完全没入她身体里。拍打声中带着撞击的水声,她的体液。
她被这画面刺激到一阵神志不清,眼神涣散。她已看不清谢择益。头脑空白,一片模糊视野里,她身体紧绷,不由自主的收缩括约肌,脸颊急速飚红,刺激到几乎流出眼泪;用胳膊将自己眼睛捂住,断断续续的喘息呜咽,双腿发软,完全无法将发麻下肢架在他身上,在接连的顶撞里,每一次都将她整个人都往后撞出去。
快感在三重冲击之下急速堆积到顶点。谢择益钳住她的小腿将她扯回来,用力推顶,撞入她身体最深处。在她细弱娇喘里,声音低哑的问:“躲什么?”
拉开她的腿打到最开,抽离,再重重顶入,深到不能再深。她失陷在快感堆积的顶点,混乱的喘息里伴随着失控呜咽,哽咽着哭诉:“……腿好……好软……”
谢择益将她拽回来,探过她腿间细缝拨弄挺立小粒,顶端蹭过湿漉漉的花核,激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尔后滑过细缝,往下,抵在湿得一塌糊涂的入口,再次提腰挺进,撞得她四肢百骸均是一颤。
快感瞬间喷薄而出,舒服得她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报废销毁。
她瘫软在床与他的掌控里,双目失神。一小注热液从身体里淌出来,流到两人身上,她腿上,床上。
她想,自己此刻模样一定像是被他给玩坏了的提线木偶。
他贴身,吻了吻她的蝴蝶骨,手却不安分的往她腿间而去,两指探入,仍旧湿润。
坐定,扳过她一条腿环过来,分开双腿,抱住她骑在自己身上。
她体内仍在剧烈抽搐,一次次吸住的,仍滚烫硕大的柱体。至此她才明白,那股热液是她的,仅此而已。
谢择益偏着头,慢慢说道:“夹得好紧。”
她脑袋发晕,脸颊滚烫,气若游丝的说:“我已经站不住……”
他慢慢亲吻上她胸口,抱着她,轻问:“还没碰那里,怎么会这么快?”
她将脸埋在他肩头,瓮声瓮气,“哪里?”
直至谢择益坐在床上,扳着她的身子用力往上一顶,几乎将她整个顶起。
坚硬的顶端缓缓的摩擦过去,至某一点而过时,她整个浑身一阵战栗,喉中发痒,扶着他的肩低唤出声小小尖叫。
谢择益吻了吻她耳后,迷人的气声问道:“这里?”
她被刺激得欲哭无泪:“……这里不要!”
“不要?”他问得温柔,朝她再次重重顶上去。
她尖叫出声,埋头大口喘息,脑中一片空白,怀疑自己已经被他穿透,此刻正在魂游天外。
“真的不要?”他再问一次,搂着她的腰将她抽离一些。
她悬在半空,身下仍然连着一部分。
倘若此刻他放手让她自己失重坐上去,她不知自己会否立刻昏厥过去。带着哭腔,慌忙求饶:“要,要……”
谢择益微笑,搂着她的腰将她翻转过身去,让她朝下趴在床上,一手搂着她的胯部稳住她的身体。俯身,宽阔胸膛与腰部贴上她后背,湿润顶端正顶在她的入口,轻声问她:“想要什么?”
她张了张嘴,尚未开口,立刻被他从后贯穿,不偏不倚顶在最深处那一点上,顶得她“呜”的一声,他俯身贴近,稳住她颤抖大腿根部的手探向腿间逗弄,右手摸索过来揉搓胸前软肉,贴在她耳侧温柔的循循善诱:“嗯?”
他缓缓抽离,深长顶入。不快,但都目标明确,枪法卓群,每一次都顶得她几乎灵魂出窍。
她整个人都已被他忽轻忽重的指尖揉弄刺激到呼吸缭乱。而每一次进入,都让她几乎窒息,连带周身上下都已失控,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落到床单上,带着哭腔小声哀求:“……谢先生……谢先生!”
耳侧迷人气声带出温热呼吸,“怎么?”
她哽咽了,断断续续的讨饶,“Zoe哥……”
谢择益无法克制的喘息一声,咬了咬她耳朵,声音低哑,“舒服吗?”
下身加速拍打在她臀上。
她紧闭眼睛,觉得自己周身神经都已死亡,所有知觉都汇集在那个失控器官上,数十倍放大,从尾椎经由脊椎直击大脑,穿透灵魂。
她怀疑谢择益再这么操作下去,再多几分钟,她会立刻失禁。
两人都已全身湿透。他结实肌肉紧紧贴着她的肌肤,紧靠在她耳边低语时,她也能听见他难抑的迷乱喘息。
“嗯……呜……”她哽咽到不能自已,用好大力气才说出两个完整字。
谢择益动作一顿,搂紧她汗湿后背,“什么?”
她大口喘息,快感猛烈袭来,刺激得她只余下残破气声。
她猛地绷紧身体,括约肌猛地紧缩,抽搐着一下一下将他包裹。
若非谢择益在背后将她支撑在床与他臂弯之间,她根本没有半分力气跪趴在床单上。
谢择益扳过她的头,重重吻上来,粗暴得像是要将她呼吸悉数夺取。
尔后缓缓抽离,再一次重重的深长进入,顶撞得她连人带被子往前挪出数寸。
将她搂紧,再也无法自持,在她耳侧沉重低吼出声。
一股热液喷涌入她身体里。
谢择益搂着她躺倒在床上,任由混杂的体液将两人身体与床单都弄得湿透。
她脱力的被他圈在怀里,张开嘴,无声呻吟,贪婪的大口呼吸;大腿内侧已完全麻木,仿佛已经不属于她自己。
屋里静得异常,两人沉重呼吸交替里,偶尔能听到外头细弱海潮与不知名的鸟鸣。
还有他怀里这一小团的剧烈心跳。
“喜欢和谢先生做爱吗?”
她在他怀里抬头来,小小点头,非常诚实,“嗯。”
“可惜一次实在不够。”他实在喜欢得厉害,忍不住凑近,在她耳后啄了啄,轻声问:“再来一次?”
她惊恐不已。
一次?
谁的一次?
他不无遗憾:“可惜就要天亮了。”
她还有一丝力气拿脚踹他,立刻被他捉住小腿扳过去,宽阔手掌自然而然探往她大腿根部。
几乎从未经受过锻炼的内侧股薄肌早已乏力,此刻在他手心不由自主震颤着,脱力跳动。
别说走路,恐怕站起来都难。
谢择益将她圈得更紧一点,替她轻轻揉捏肌群,笑道:“谢太太恐怕要多锻炼。”
她欲哭无泪:“是不是还要敬茶?”
谢择益忍不住逗她,“是啊。广东人亲戚多,广东人家规矩严,新妇端着茶碗从早起敬到太阳落山。”
她啊一声。
谢择益面对面的将她抱在怀里,温热体温迎面扑来,在她头顶一吻,“可惜谢老没有正房。你要是愿意,去堂上坐正,叫一众姨太与平辈依序给你敬茶,自早起至日落不停,仍不止。想去吗?”
规矩是这样的吗?
她睁大眼睛问:“谢爵士呢?”
“他今年不大爱讲英文。”
“于是呢?”
“你听得懂他讲国语?”
楚望道:“我可以讲广东话。”
谢择益笑了:“以一口离谱广东话,去与那老头鸡同鸭讲?”
她突然被说服,倒也是,好像不大能与公公交流。不过一家八个姨太太,好歹有六个也是能互通语种的。
谢择益揉一揉她头顶,说道,“安心睡觉,醒来zoe哥带你去吃蛋糕。”
他说罢,将被子搭在她身上,起身去盥洗室。
她支起身子来看,大小腿一起打颤,狠狠跌回床上。
盥洗室水声大起。过一阵,谢择益赤身披着外套,手持毛巾走出来坐在她身旁,掀开被子,将她腿分开。
她脸一红,连忙捂住,“做、做什么?”
谢择益轻松将她双手扳开,手指轻柔碰了碰被他弄得通红的地方。
她“嘶”了一声。
谢择益皱着眉头似在自责。用湿毛巾替她轻轻擦了擦,温热毛巾捂在颤抖肌肉处,将被子重新搭上,“先睡觉。我电话叫人取药来。”
她将他胳膊圈着,不让他走。
谢择益躬身,柔声说,“立刻就回来。”
她裹着被子,抬头将他望着,突然轻轻叫道,“阿正。”
“你叫我……什么?”谢择益瞬间愣在原地。
阿正。
他幼时的昵称。
他最初的名字。
只渴望被挚爱之人轻唤的乳名。
自小到大听过无数次,只这一次最为动听。
动听到他身体酥麻。
他不知有多喜欢她这样叫他。
有多喜欢?
仿佛此刻他身体里修缮着透明天窗,艳阳天里头,有三四只小鸟在上头来回踱步,走的滴答滴答。
天窗下住着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