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珺叹口气:“季瑶儿和赵纯,乱处男女关系,季瑶儿暂时等着接受处分,赵纯我们会关押三个月,给他进行思想教育。赵老,您没意见吧?”
赵老恨铁不成钢:“既然他不说,那尽管抓,我不插手。”
赵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始终很安静。透过窗户,田桑桑能看到他的模样,孤零零地站着,显得很忧郁。这个傻子,为什么不说呢?是在担心什么?季瑶儿都能出卖他,他为什么还要替季瑶儿想?
又或者,他不能说出去,是怕影响了她的名声?
田桑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推开门。冬日温暖的阳光从外倾泻进去,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每人震惊的脸。
尤其是赵纯,他无神的眼忽然亮起来,急声道:“田桑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闭嘴。”田桑桑斜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平静地看着众人:“我可以证明赵纯那天晚上没有和季瑶儿在一起,我有证据。”
陆迟温和的眼里有暗茫闪过。
赵纯的爷爷和妈妈,以及其他人,有的认识田桑桑,有的不认识田桑桑,都在看她。
“你们不是要我承认吗?我承认,那天晚上我和瑶儿在一起!没什么可问的了,快把我抓走吧!”赵纯一副生无可恋的姿态,挡在田桑桑跟前。
“别听他胡说,他在说谎。”田桑桑的嗓音很轻柔,抓住赵纯的手腕,将激动的他安抚了下来。
“这位……”赵老复杂地看着她:“同志,说话要慎重,你考虑清楚。你真的有证据?”他没想到有人愿意来蹚浑水,尽管他心里是高兴的。可这个漂亮的姑娘和她孙子是什么关系?
华珺意外又饶有兴致地打量她,“那么证据是什么?”
“我。”田桑桑淡淡回,吐字清晰:“因为那天晚上,我和他在一起。我们在校门口,有人看见。时间,你们去学校查一查便知。”
陆迟缓缓地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微讶。
华珺怔了怔。
这反转太快了,大家始料未及。尤其是其他军区的人,都震惊地看着田桑桑。
赵纯懊恼地皱着眉头,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为什么要说出来?她会出事的!
一行人在屋子里等结果。角落里,赵纯眼睛通红,小小声:“田…桑桑,你…我,没必要说出来的。”
“你镇定,别害怕。”田桑桑朝他笑了笑:“我只是说出了事实。”他要不说出事实,后果很严重。赵纯会受到很重的处罚,她联想起平行时空的那些事。
“可。”赵纯不知如何是好。现在是非常时期。连他爷爷都保不住他。但田桑桑却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事情是他捅的,瑶儿毕竟是他的对象啊。他对不起她。
赵纯想哭了。
等结果出来,确实证明田桑桑所言属实。
华珺默了默,振振有词:“赵纯的嫌疑已经洗清了。但田桑桑,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要抓我?”
“我们认为你的作风很有问题。”华珺说道:“你做为一名军嫂,大半夜的为何外出,又为何和赵纯私会?不管为何,你的行为都不恰当。”
“这不好吧。”陆迟站出来:“田桑桑是我们部队里江上尉的媳妇,要抓他,是不是该找江上尉问下?”
赵老吃惊。这是景怀的媳妇?这这这……
“这事和我丈夫没有关系,他不知道,你们不要问。”田桑桑蹙眉。
被带走的时候,她看到江景怀站在门口,就那样淡淡的又沉沉的注视他,薄唇抿成一条线,什么话也没说。
她有点不敢看他了。
和江景怀说了几句话,之后赵老几乎是拐杖直接打在赵纯腿上:“我真是小瞧你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上来就给我捅这么大事儿!你说,你和那个季瑶儿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景怀媳妇,你和她……我真是要被你气死!”
“爷爷。”赵纯含泪说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先想办法救救桑桑。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
“这还用你说。”赵老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不过这事儿要插手真不容易,军政是分开的。
329 对待犯人对待她
田桑桑第一次对这个时代感到心慌。她虽然不后悔,却也害怕。
整整一天,她被关在小空间里,接触不到阳光,三餐都是别人送来的,很简单。华珺的两个手下一直在盯着她。
这种不自由的感觉,被禁锢起来,无法展翅高飞,简直快要让她透不过气。但她相信,她又没犯事,很快就能出去。
然而,事情不像她想象得那么简单。
第二天,华珺才姗姗来迟,坐在她对面对她提问。一个小跟班看着,一个小跟班拿笔记录,这架势让田桑桑很不舒服。但谁让她现在是阶下囚呢?她且先忍忍。
“田小姐,我这里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只需认真回答即可。”华珺看她,凤眼里透着厉色。一天过去,她人憔悴了些,但不狼狈,反而我见犹怜。这样的人,难怪江景怀喜欢。她也挺沉得住气,不哭不闹,没有大喊大叫,她倒是小瞧了她。
“上个月九号晚上,你为什么出门与赵纯私会?”
田桑桑抬起头,冷然道,“华检,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和赵纯没有私会!”
华珺笑了笑:“上个月九号晚上,你为什么出门和赵纯见面?”
这问法,不过大巫换小巫罢了。田桑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还是定神回道:“第一,我心情不好,才出的门;第二,我只是漫无目的地走走,不是刻意和赵纯见面。遇到赵纯,纯属巧合。”
华珺意味深长:“未免太巧各了。”
田桑桑深吸口气,压住心里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华珺很快第二个问题:“田小姐和赵纯,你们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田桑桑平静看她:“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我拒绝回答。”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只是在例行调查。”华珺说得客气。
田桑桑忍了又忍:“我和他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们也只是很普通就认识了,没有你想知道的所谓过于特殊的相识。”
“哦?是这样?”华珺也不恼,挑挑眉:“我听说你们一起合作拍了,并且有很长一段时间单独相处。而你和江景怀虽是夫妻,但是感情不太稳,聚少离多。有没有可能,你和赵纯因戏生情了,所以你情不自禁地,心情不好时就去找他?想要见到……”
“完全没有可能!”田桑桑犀利地打断她的话。
态度恶劣。华珺沉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那么你和你的丈夫江景怀,你认为你们的感情怎么样?是否像之前传言中那样?”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拒绝回答。”田桑桑怒声道:“请你们不要再窥探我们隐私,也请你们不要再问这些问题,这是在侵犯我的人格。”
“你必须回答。”华珺强调道:“我们是在教你养成正确的思想。”
“那我要是不回答呢?”田桑桑感到好笑,美眸里怒意燃烧:“我觉得你们在把我当成犯人审问。”
“我说过,我们只是在例行公事,请你不要质疑纪律。”华珺凉凉地说:“你虽然不是犯人,可你的作风很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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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风作风又是作风,作风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简直没事找事。田桑桑在心里冷哼。
“田小姐,你真是我见过态度最不好的一位被审问者。”
田桑桑不理她,自顾自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你暂时没有出去的机会。”
“凭什么关我?!”
华珺板着一张好看的脸:“说了,你的作风有问题。如果想早点出去,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继续刚才的问题,你和你的丈夫江景怀,你们的婚姻是否产生了裂痕?所以你才要外出找赵纯私会?”
一口一口要调查事情的真相,可明面上早就给她定了罪。这该死的问法!还说她和赵纯是私会!有毛病见个朋友怎么就是私会!
“那我问你,你父亲和你母亲的感情如何?”
华珺的脸色愈加冰冷。
田桑桑轻笑:“看来感情不太好啊。我再问你,他们为什么感情不好?是离婚了还是有小三介入?”
华珺:“……”
“你和江景怀又是什么关系?”
华珺:“……”
田桑桑耸耸肩,“看吧,你如果被人用这种语气问问题,你会怎么想?你都不想回答了,又为什么要让我回答?我犯了什么事情?我有权保持沉默,拒绝回答。”
华珺不做声,半晌后勾唇:“田小姐也是明白人,说得挺有道理。但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条件?你的说法是在两人都平等的情况下。现在我和你不一样,你是个作风问题严重影响社会纪律的人,我们有权对你做出审问和判决,你能做的只有服从,而不是质疑和抵抗。质疑和抵抗只会让你的罪行越来越严重,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最后一句话被田桑桑听出了丝丝威胁和警告的意味。
她讽刺一笑:“我不知道我只是帮朋友做个证,怎么就成了作风有问题?那么华检,你刚来军区,就找我丈夫谈话,同理,是不是也是作风有问题?如果这都算作风有问题的话,我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华珺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道:“执迷不悟。我给你一天时间想,明天继续我们的审问。请你如实相告。”
等华珺走后,她的一个手下,像是个古板的老修女。她拿出一份,对着田桑桑使劲地念。念紧箍咒般,田桑桑冷冷地看着她。
她道:“田小姐,请你认真听,这些你是要背下来的。背不下来不准吃饭。”
丫的!这群流氓!田桑桑冷笑。果然,她们接下来的两餐都不给她送了,这和滥用私刑有什么区别。好在她去空间里吃了一点东西垫肚子,不敢吃太多。不然,她真会被她们饿死。没准她到时候饿死了,她们还会说她畏罪自杀。
阴险得很呐!
第二日,华珺照旧来了。气色很不错,容光焕发。
“想好了吗?”华珺谦虚地问:“可以继续提问了吗?”
田桑桑坚决不服输:“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需要反思的。”
330 用我军衔,换我妻子
b]:eoQ&5nm 4n"16df_&/5of5Pm 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哂笑道:“田小姐,没想到你只有这点能耐。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议论你。你这样会影响到你的丈夫孩子和家庭。难道你不想早点出去,见到他们?”
孩子?田桑桑的脸‘色’黯淡了下来,漂亮的眼睛都失去了神采。她被关在这里已经是第三天,言言怎么样了?他能好的吧?
江景怀那个人,又是个大男子主义,连饭都不会做,做出来的东西堪比糟糠。不用想也知道小家伙现在一脸菜‘色’。她真的不是个好母亲,有时候可以对他很好,可有时候又很不顾及他的感受,就像在对待江景怀这件事上。
两人总是貌合神离,有时候连貌合都做不到。这对孩子的影响实在太不好了。她发誓,这次出去了,一定要好好补偿儿子。
但是,想这样‘诱’‘惑’她屈服,不可能!她如果认罪了,才是永远都出不去了!才是永远不能见到儿子!她才不会上了华珺的当!
“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悔,固执己见。”华珺双手抱‘胸’,用一种嫌弃又悲悯的眼神看她:“田小姐,你知不知道,从你走进审问室的那一刻起,你就在给你的丈夫抹黑了。你的身份是一个军嫂,你该比谁都要纪律严明。而你的所作所为,无疑是一点也没想到他的感受,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你这是在毁他的前程。”
“我不清楚江景怀为什么要娶你,虽然我大概听说了你们之间的故事。但他娶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你一点忙都帮不上他,还一直给他惹麻烦。你如果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老实地招了吧。”她看似苦口婆心地劝。“就算你不为他想,也要为你的夫家想想,他们在京城,都是有地位有名望的,实在不允许有人给他们招黑。”没用的‘女’人啊,不过是有一副好皮囊罢了。想不明白景怀娶她为何。
田桑桑心里一窒。夫家么?江景怀都不跟她说的。
她忽然笑了起来,黑亮的桃‘花’眼不屑地微弯:“说得真是慷慨‘激’昂。我没听太懂你的意思。我不能帮到他,难道你能?”
“田桑桑!”华珺气得甩袖,一脸冰冷地往‘门’外走。
江景怀到底娶了个什么这么没有眼力见的‘女’人!华珺心里气愤地想着,不知是因为她的话生气,还是因为被看出心事而生气。尽管如此,她面上却是保持着一贯的高贵姿态。等看到对面的人,她就立马换上似有若无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