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小佳人(重生)——女王不在家
时间:2018-04-03 15:51:54

  后面大家叽叽喳喳说什么,阿萝便没怎么听到心里去,脑子里一个劲地想着萧永瀚的事。
  看来萧永瀚自从落水后,隐约有了上辈子的记忆,只是不太清楚。以前自己一直以为他心里爱着的是柯容,根本没有自己,如今看来,其实倒误解了他。
  他上辈子一心一意地爱着那个叶青萝,这辈子依然记着,可是他脑袋糊涂,分不清哪个是叶青萝,便误会柯容是。
  也许这其中有过怀疑,便有些反复,一忽儿觉得是,一忽儿觉得不是。
  过去的一切,阿萝已经放下,她也希望萧永瀚放下。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萧永瀚忘记上辈子,忘记那个曾经的叶青萝,毫无负担地过好这辈子,不是挺好?
  是以当她看到萧永瀚在弹奏绮罗香时的挣扎时,推了他一把。
  就让他继续厌恶着自己吧。
  晌午过后,也是午歇时候了,萧敬远回来,屋里的客人已经走了,只剩下阿萝在那里随意翻看着一些绣花样子,那是侄媳妇们留下的,相约一起绣花。
  阿萝只盼着永远不要有一起绣花这一天,她嫁妆里的绣品,自己不过添补几针罢了,若让她当面绣,岂不是丢人现眼了。
  “她们过来,都说了什么?”
  萧敬远知道,那些侄媳妇并侄女都和阿萝差不多年纪,同龄女子在一起,难免言语多些,互相攀比。而那些侄媳妇的夫君,也就是他的侄子,年龄自然都比他小。
  阿萝或许一时不觉得自己年纪大,万一和别人一比,觉得自己嫁亏了呢?或者别人说了什么,她心里起了别的想法?
  他也明白,晚辈们对他都是敬畏有加的,怕是私底下没什么好话。
  萧敬远以前只觉得,早点娶她进门,从此安心。
  但是他现在发现,即使娶进门了,也一点不安心,只恨不得从此把她挂在身上,那才好。
  “没啊——”阿萝在萧敬远面前,是尽可能避免谈及萧永瀚。
  萧敬远抬眼,瞥了阿萝一眼,没言语。
  阿萝见此,总觉得他仿佛看穿了自己,不免有些忐忑,想着难道他听到了什么消息?毕竟萧永瀚是他亲侄子,侄子打算成亲,他肯定能听说的吧。
  谁知道萧敬远却不再提及这个,而是直接吩咐旁边的书香道:“去书房,先研磨,等下我和夫人过去。”
  书香得了令,自是去了。
  萧敬远这才回过头来,对阿萝道:“你先写几个字,我看看。”
  之前他说教自己写字,阿萝本以为他已经忘记这件事了,没想到记性这么好,竟然还记得?她磨蹭了下,还是起来,随着萧敬远过去书房。
  却见这个时候书香已经准备妥当,一进门,便闻到淡淡的墨味。这种墨味和往日阿萝所用并不同,闻起来格外清雅怡人,以至于阿萝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诗词里都说墨香,原来墨真可以是香的。
  萧敬远过去旁边书架上取字帖,阿萝趁机打量了这书房。
  书房左边墙上挂着一把剑,并一幅山水图,北面安放着一整墙的檀木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都是书。东边则是有小几,柜格,小几上摆放了一碧绿犀牛角所制的笔筒,除此再无其他摆设,倒是很符合萧敬远严厉简洁的做派。
  “你先比着这个字帖写几个我看看。”萧敬远取来一副因为太过古老而泛黄的字帖,打开来给阿萝。
  阿萝瞅过去,只见这还是前朝大家的真迹,不由心中暗暗咂舌。
  “我怕是写不来这个。”她小声示弱。
  这种字迹,一看就是男人写的,需要腕力的,她是无论如何写不出那种苍劲大气。
  “那就随便练几个字吧。”萧敬远一点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阿萝蹙着眉头,好生无奈,只好提起笔来,运足了力气来写。
  其实这些年,她也仔细地练过字,早已经长进许多,只是她的字是由母亲所教,自是多了柔婉,少了刚劲,如今被萧敬远要求临摹那字帖,实在是硬着头皮写。
  萧敬远低头看阿萝写了一会字,便坐在旁边椅子上,取来一些信函翻看着。
  阿萝其实根本无心练字。
  她一个是对这种字完全没兴趣,二个是不明白萧敬远这脑壳里到底装了什么,新婚燕尔的,他竟然要自己陪着他在这里读书上进练字?
  当下一边临摹着字帖,一边偷偷地朝萧敬远看过去。
  他正在一个个拆开那些信函读过,看得出,他读得颇为认真,读到关键处,还会拿笔披画勾勒几下,偶尔间会停下来,微皱着眉头沉思。
  阿萝注意到,当他停下来沉思的时候,抚在卷宗上的拇指会在书卷上微微磨蹭,就好像他抱着自己亲昵时,会用拇指摩挲自己的唇角一般。
  阿萝便想起了他那拇指磨蹭自己嘴唇时所带起的酥麻,那种酥麻感会瞬间从唇蔓延。
  深吸口气,她努力收回心神,低头继续临摹了几个字。
  待到一张宣纸都写完了,她又偷偷地朝看过去。
  他已经放下了那些信函,开始拿着一本书卷看。
  差不多也快傍晚了,太阳早已西斜,淡红色的夕阳透过菱格窗棂照在他头发上,那一头黑发被镀上了淡淡的金色,而他往日太过凌厉的侧颜,此时也因为那落日余晖变得柔和。
  阿萝收回目光,嗅着这书房内似有若无的墨香,心里却是浮现出八个字:岁月静好,一世无忧。
  她会永远陪着他这么过下去,过着这么恬淡悠静的日子,直到他们须发皆白吧?
  “怎么不写了?”阿萝正想着,一个声音打破了她的遐思。
  抬头看过去,却见萧敬远微挑眉,正侧首望过来,那样子,显然是对她的偷懒有些不满。
  她……真得不想写了啊!
  看着眼前这男人,她心中一动,磨蹭着起身,之后便拉开他的胳膊,一屁股坐到她大腿上。
  “七叔,好七叔……”阿萝声音甜腻,堪比蜜糖,绵绵软软,甚至还拉着丝。
  “怎么了?”萧敬远拉开她腻歪的手,刚硬的眉眼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
  阿萝心中暗叹,想着这男人怎么忽然如此不解风情?看来她必须再接再厉了。
  她干脆跨坐在那里,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然后努力仰起脸来,用自己的唇去够他的唇。
  “七叔,我想你了……”她低声喃道。
  男人望着怀里娇艳妩媚的妻子,声音仿佛风吹过砂砾,粗哑低沉,不过面上依然平静无波:“嗯,然后呢?”
  她无奈,恨铁不成钢!
  少不得,扑过去,用唇轻轻咬上他的,嘴里呢喃道:“你觉得看书好,还是看我好?”
  外面天色已暗,窗外枝叶在月下轻轻摇曳,在窗棂上落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屋内还没掌灯,却已经是一室生香。
  胸膛上尤自挂着汗珠的萧敬远,抱住自己那犹如面条一般骨酥形软的妻子,低声回答了一个时辰前她问出的问题:“其实比起看,我更喜欢入。”
 
 
第116章 萧永瀚成亲
  那一日,阿萝和萧敬远在书房好一番折腾,委实累得不轻。书房里没有床榻,是在书桌上。待到一切平息,阿萝无力地伏在书桌上,看萧敬远在那里把散落一地的书卷信函笔墨收拾起来。
  她娇声哼哼道:“这下子可知道错了吧!”
  依她的歪理,如果不是他非要让自己来书房练什么字,她是断断不会干出这般鲜廉寡耻的事,也就不会把好好的书房弄得这般狼狈。
  萧敬远起身,将一叠子信函摞到书架上:“知道错了。”
  “哼哼,你知道错就好,以后可不许——”
  她想说,以后可不许拉到我来书房了,要不然你这书房怕是不能要了,几天就能拆光。
  谁知萧敬远接过话来,竟是道:“以后可不能只个书桌。”
  “嗯?”阿萝疲惫地翘起头,纳闷地看他。
  他走过来,修长温暖的手指摸了摸阿萝汗湿的头发:“我会让底下人在书房放一张床的。”
  “你——”
  既然萧敬远执着于把阿萝拉过来陪他在书房,无奈的阿萝只好奋起反抗,每每无聊时,便故技重施。几次下来,屡屡得手,她便心中得意,想着任凭你长我十二岁又如何,还不是上了我当。
  只要我出手诱你一诱,你哪里能逃得过,每次还不是乖乖地器械投降。
  在得意之外,唯一的不好是,几次下来,她已经是腰酸背痛两腿发软,一时心里也暗暗叹息,原来这鱼和水的事情,也是个体力活,实在是累极的。她偶尔间也暗暗地拿萧敬远和上辈子所知的萧永瀚比较,得出结论,和萧永瀚在一起,犹如羽毛轻轻挠过,不疼不痒也不累,总觉得缺了什么。可是和萧敬远在一起,每每都是大汗淋漓浑身疲软,几乎不能下榻,当然了,到得尽兴时,也实在是欲罢不能,只恨不得这辈子都和他黏在一起才好。
  如此几日,已是阿萝要回门的日子,萧敬远自当陪同。
  早在头一天,萧大夫人便已经准备好了萧敬远的回门礼,又特特地拿到了萧老夫人面前给老夫人过目。毕竟这是萧敬远陪新娘子回门,不能当随便下面侄子的回门礼来办。
  萧老夫人看过大儿媳妇递过来的礼单,点点头,颇为满意,不过最后却是指着那单子道:“另外加些宫里赐下来的南方程家的苏缎,从库房里拿两套青玉石砚台给他家两个少爷,再把前些日子宫里赏的一盒上等虫草添进去吧。”
  放下礼单,萧老夫人笑着说:“咱们敬远长阿萝十二岁,和那叶将军本是平辈论交,如今突然娶了人家女儿,我瞧着,人家虽应了婚,可未必真中意。现在敬远陪着新媳妇回门,自然是要好生给叶家做足面子,也省的敬远这么大年纪,还要腆着脸去巴结老泰山。”
  萧大夫人神情微顿,不过马上恢复,忙笑着道:“是,还是老太太想得周到,这就给添上去。”
  这萧大夫人整理好了新的礼品单,便送过去给阿萝,阿萝自是感念她的费心,好生谢过了。
  待到送走了萧大夫人,她看看礼单,不免叹息。
  上辈子许多事,其实早已经不想了,不过如今日日住在萧府里,又是曾经熟悉的草木,又是曾经相处过的人儿,难免每每勾起一些回忆。
  曾经萧永瀚陪她回门,那礼单也是萧大夫人准备的,只是怎么也比不得今日这个的。
  单从这礼单看,也足见萧老太太对这门亲事的重视,以及对萧敬远的偏心了。
  正对着这礼单胡思乱想,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看时,却是萧敬远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那两个丫鬟捧了一个大锦盒。
  “今日你回去,打算穿哪件大氅?”
  “随便哪件,嬷嬷应准备好了的。”阿萝有些纳罕,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谁知萧敬远抬抬手,示意那两个丫鬟打开锦盒。
  这锦盒初一开,便觉里面泛出淡金色碎光,只看得人眼前一亮。
  萧敬远拿出锦盒中之物,抖开,阿萝顿时看呆了:“这是——”
  眼前的大氅,通体雪白,却又隐隐泛着丝丝金芒,那金芒在晨日照射下,金碧辉煌,看得人眼花缭乱,这显然就是之前萧敬远曾经要送给她而她没接受的大氅。
  可是样式却和之前不同了。
  现在的剪裁,是从领口处缀了一串金边,斜插到领襟里,然后一路往下倾泻,整个大氅贵气华美,一看便不是寻常之物。
 
 
第117章 回门
  “这看着好像之前那件,可又不一样啊!”
  “是。之前那件虽是新的,可你未必喜欢那个样式了,我便命人将原来的改做成这个。”
  萧敬远这么一说,阿萝顿时明白。
  之前她还曾经误会他把这件金丝大氅送给其他人呢,当时人家穿的就是模仿这件做的。如今他若送给她,她心里也未必喜欢,毕竟别人早就穿过一模一样的同款了。
  如今他命人该做成新鲜样式,自是最恰当不过了。
  阿萝忙接过来,在萧敬远的帮助下披上,自己看了看,便觉得华丽却又不失清雅,在屋子里随意走了几步,更觉轻软暖和,舒适好看。当下实在是欢喜,忍不住扑到萧敬远怀里,抱住了他的腰:“七叔,谢谢你!”
  萧敬远看她一穿上新衣服,通体雪白的大氅衬得她华美高贵而不失娇俏,轻移莲步间,身姿翩翩,光华夺目。又见清澈的眼眸里洋溢着动人的光泽,嫣红的唇抑制不住地弯起来,巴掌大小巧的动人脸庞上透着粉润的光彩,知她是极喜欢的,当下望着她,那刚毅的面庞也变得柔和起来,唇边也不自觉带了笑。
  这件大氅,自是费了一些功夫,甚至不惜请来了一位隐世的名裁专门改制,不过如今看来,是值得的。
  而当她像个小鸟一般欢快地扑进自己怀里,娇滴滴地搂着自己的腰,又咬着唇儿妩媚羞涩把脸埋在自己胸膛上时,不免眼神灼热,胸中汹涌,只恨不得不回什么门了,把她扔到榻上再行那敦伦之礼才好。
  这几日新婚燕尔,他总是禁不住,也忘记她身形稚嫩不可贪多,每每让她事后哭啼不止,自己想起来也是心疼。
  深吸口气,他伸手勾起她的小下巴,看着那犹如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愿意为怀里这娇娇软软的小东西上天摘星,下水捞月。
  轻笑了下,他捧起那埋在自己胸膛上的粉嫩脸颊:“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煞费苦心,让人准备了这件大氅吗?”
  “因为你要送给我!”阿萝得意挑眉,满足地道。
  “傻瓜,因为今天我要随着你去拜见岳父大人。”萧敬远伸出食指,轻轻碰了下她的鼻尖:“我总要把你打扮得光彩夺目,这样子回去,岳父和岳母大人看了,才能放心。”
  他其实也明白,叶长勋答应这桩婚事,原因诸多,有迫于阿萝的固执坚持,也感于叶家欠了自己人情,甚至有太子和皇上那边对他的施压。可是无论哪个缘由,没有一个是因为叶长勋满意他这个女婿,所以欣然将女儿许嫁。
  这事也不能怪叶长勋,对于他来说,自己比阿萝要大十二岁,比起叶长勋也不过小七八岁罢了,叶长勋一直当自己兄弟好友,如今忽然自己娇生惯养的掌上明珠嫁给了自己的好友,他心中自是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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