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瞪你,还要......”李落低头,在她唇上落了一吻,“你。”
说完,将夏溶月腾空抱起来,往里间走。
宫女们瞧见,自觉的放下帘子,都退了出去。
“喂喂喂。”夏溶月象征性反抗,“你是要白日宣淫?不许,我不同意!”
他才刚下早朝,做什么又来累自己?过分,太过分!
“嘘。”李落贴近她的脸,“你再动,我就不保证我不动。”
夏溶月立刻闭嘴安静抱紧他。
原来,李落是要借这件事将宫女全部支开。夏溶月知晓,眼底染过失落,不过也只是一瞬。
总觉得用这样的借口来支开宫女,心里不太舒服。不过,似乎他也没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李落捕捉到夏溶月的神色,却没有表现:“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将下毒的事情推给皇帝。”夏溶月有些气闷,“我在考虑怎么解决这件事。”
“想要?”李落突然凑近夏溶月的脸。
什么?夏溶月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你是不是想要?”带着撩人的气息,李落的唇落在夏溶月脸侧,叫她心跳快了几分。
有些慌,夏溶月知道方才自己被李落看穿,忙狡辩:“我没有!你昨天不是......我没有想。”
“可是我想。”李落在她耳畔浅笑,带着温暖的气,轻浅拂过耳蜗,将整张脸都带得暖了起来。
夏溶月只想往他怀里藏:“我没有想。”
“是我想。”李落咬住她耳垂,“你让不让,嗯?”
夏溶月觉得自己有些热,她迷蒙着眼,不满:“落落,你犯规。”
“让不让?”
牙齿慢慢在耳畔厮磨,叫夏溶月觉得有些痒:“别闹。”
第675章 邀请(我的车很稳)
她继续往怀里缩。
可李落不打算放过她,他低头,噙着笑:“不让?”
嘴里这样说着,手上却一点都不老实,往她衣服里滑去。多年的生活,他对夏溶月太过了解,尤其是在这方面的契合。
他知道怎样轻易撩起她的火。
夏溶月觉得自己每一寸皮肤都有些发麻,像有丝丝电流蹿过,叫人难以控制。
“真不让?”李落浅笑,再次问道。
夏溶月恼,她扳住李落的头,将唇凑上去:“你再动,我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做家暴。”
李落愈发笑得厉害,“家暴?那你得好好练练。”
“毕竟,在某些方面,男人比女人的精力总是要旺盛些。”
夏溶月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慌不择路的往里躲,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心思不小心被看穿,总是很尴尬的。哼,一点都不让着自己,就这样点破,臭落落。
“你这是在邀请我?嗯?”单膝跪在床上,李落将她被子掀开,倾身问道。
“想太多。”夏溶月想也没想就反驳。
“哦?都有三个孩子了,还害羞?”李落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见自己躲不开,夏溶月干脆坐好,打算破罐子破摔。可李落先她一步,将她压在身下。
动作很轻,他将手垫在夏溶月头下,俯身看着她,眼中有暗流涌过。
夏溶月沉在他粘稠目光中,怎么也脱不出来。在这样的目光下,自己宛若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捉住面前浮板,大口呼吸,迷离神色。
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化成一滩水,李落温柔了面色,低头吻过她每一寸肌肤。
轻轻于水上沉浮,汗滴从额间滚下,在水面漾起波纹,朝远方荡去。他每动一次,就有无数水泡滚动,浮上水面破碎,发出低魅的尖啸。
涌动,辗转,沸腾,破碎,酣畅淋漓......
夏溶月闭着眼,侧身偎在李落怀中,觉得浑身没劲。昏昏欲睡之时,她想起了正事。
“你说,我们怎么对付他们。”很累,累得所有话都简单的说。
可李落听得懂。她问的是今日恭王妃的那件事。
“既然推给皇帝,那便让他们推给皇帝。”李落答,半闭着眼。他也有些乏,同样不想动。
“可是小泽和廷慧的那件事,我实在不甘心。”
夏溶月当然知道顺着他们的说法是最好的,可是小泽和廷慧的伤岂不是就要白白受了?她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李落笑:“你觉得推给皇帝就是放过他们了?”
只不过绕着弯子对付罢了,需要多花些心思,多走些弯路。
环住李落的腰,夏溶月喃喃:“突然发现,你好阴险。”
“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晚了些?”李落闭着眼,准确找到她额头的位置,用手指划了一下。
“阴险好呀。”夏溶月讨好笑,“阴险不容易被人欺负。”
说完,拍拍李落胸口,还不忘拧一下。嘿嘿,阴险又怎么样,我总是要欺负你的。
捏住她的手,李落将她箍得更紧一些,“睡一会。”
夏溶月点点头,刚想好好睡,就听见旁边的人低声:“都说女人四十如狼似虎,你才三十,我竟觉得......”
第676章 下雪
“李落!”夏溶月挡住了他的话,半是气恼半是玩笑,“你若觉得乏了,不若我去寻几个面首,替你减负?”
“怎么会乏。”李落按住她的头,“我的意思是,一个你就够了。”
一个你就够我折腾一辈子。
这些日子,有不少人劝他纳侧妃,可他想,一个夏溶月,足矣。
朝堂上的事,大部分夏溶月是不知道的。李落虽然愿意和她说,却也不能事事说全。
今天的雪,尤其迟,在新年前夕,才搓棉扯絮般落下。大朵的雪花绵延一夜,铺满天地。
这是李泽慧印象里第一回 的雪,也是一家五口第一次聚在一起的雪。
兴奋不过李泽慧。在他刚起来看见外头光景的时候,就忙让人替他穿好衣服。不等宫女跟上,他就率先跑到雪地里,打了一个滚。
宫女慌张,将他从雪地里拉出来,外套连着头发都被雪给濡湿,脸也被冻得通红。
可他偏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对李泽慧来说,雪,是新奇的,很好玩。
“二皇孙,奴婢求您别再闹了,待会着凉了可怎么好?”负责李泽慧的宫女瞧见李泽慧的样子,心里慌的很。
要是他着凉了,第一个受罚的便是她。
可李泽慧哪里知道什么求不求,他觉得好玩,就是想要玩。见宫女要拉着他回去,他眼泪就开始往外掉。
比起李廷慧,李泽慧一直都在李落和夏溶月庇佑之下,要更喜欢哭一些。
宫女一看见眼泪就慌了。
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哭一哭,可要冻破皮。一众宫女没了办法。
还是其中一个伶俐的劝道:“二皇孙,皇太孙方才传话等您,快去将衣服换了,不然皇太孙瞧见您这样该生气了。”
皇太孙不喜欢二皇孙哭,二皇孙最听皇太孙的话。李泽慧宫中的宫女都知道这两点。
此话一出,李泽慧果然就不哭了,扯着那宫女,要赶紧去更衣。
路上,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吓得众人不轻。
二皇孙可宝贝着呢,没人敢叫他病了。
宫女忙打水要替他洗浴,又有人去熬姜汤驱寒。
一切都整理好后,有人来了。
不是皇太孙一个人,而是四个。太子太子妃皇太孙和安平郡主居然都到了殿上。
“太子万福,太子妃万福,皇太孙万福,安平郡主万福。”众人跪地,神色皆有些慌张。
“都起来。”李落道,发觉众宫女的不对,“二皇孙何在?”
平时这个时候,小泽应该起了。可现在他并没有出现,李落心中有疑。
“奴婢不力,方才二皇孙在雪地里跌了跤,现在正在洗浴。”一个宫女站出来,垂头禀报。
李落神色稍缓:“无碍。”
想想都知道,小泽那个脾气,哪里是跌跤,分明是他自己耍了一身湿。
“王爷,王妃,方才奴婢们煮了姜茶,要不要喝口去去寒?”外头有宫女托着茶盏进来,在四人面前分别放了一盏。
夏溶月笑:“你们费心了。”
想想也清楚,原本这东西是熬给小泽的。那个不省心的家伙。
“待会二皇孙出来,给他披好先前做的那件斗篷,不必穿的太多,反而累赘。”
第677章 手套
“是,太子妃。”宫女屈膝,倒退去传话。
李泽慧出来的很快,他换好衣服,扯住李廷慧的手:“哥哥,下雪。”
“嗯,下雪。”李廷慧稍低头,脸上带着笑。他转身对李秀慧使个眼色,秀慧就从背后拿出一对手套,递给李泽慧。
“白莲给我们三个做的,你瞧瞧好不好。”
夏溶月怕冷,白莲当初给她做过不少东西,这手套还是白莲闲来无事给三个孩子织的。
李泽慧接过,反面绣着一个‘泽’字。他凑过去瞧廷慧戴在手上的那个,不满,“哥哥的比小泽的好看,小泽要换一个。”
说着,他就要去扯李廷慧手上的那一个。
李廷慧倒没有介意,反而李秀慧阻止道:“小泽,不许胡闹。咱们的都一样,没有分别。”
听到姐姐的呵斥,李泽慧撇撇嘴,也不抢了,盯着李廷慧手上的手套,眼里满是委屈。
李廷慧见他巴巴的瞧着,没法子,想将手套脱下来给他。哪料夏溶月握住他的手,“小泽,再闹咱们就不出去玩了,你一个人站在这里生气。”
“走,咱们走了。”
夏溶月说着,拉起李廷慧,又推着李秀慧,似乎是真的要将李泽慧留下。
李泽慧无奈,只好看向爹爹求助。
谁知李落一直都向着夏溶月,见夏溶月往外头走,他也起身要离开。
李泽慧慌了,也不敢哭,扯住李落披风一角,不许他走。
“小泽的东西和哥哥一样,为什么小泽要哥哥的?”李落在笑,可李泽慧觉得爹爹好凶。
他瘪嘴想要哭,可见爹爹不高兴,又不敢哭。扯扯李落衣角,他希望爹爹会心软。
可惜,除了对夏溶月,李落心肠从不软:“小泽,你错了。”
李泽慧开始掉眼泪。他好伤心,爹爹是不是不疼他了,以前小泽想要什么东西爹爹和娘亲都给的。
“小泽,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总惦记,你想要的东西都得自己争取。”
弯下腰,李落将李泽慧脸上的眼泪擦去:“你看,你去抢哥哥的手套,他会冷对不对?他之所以给你是因为他是你哥哥,如果他不是呢?他不是你哥哥就不会理你对不对?”
“你不能因为哥哥喜欢小泽就让哥哥冷对不对?”
李泽慧点点头,他大概是明白的。
夏溶月转头,看着李落耐心与小泽说话,不自觉上扬嘴角。
她愈发觉得自己幸运。在这里遇见李落,是她最大的幸运。他是这个时代,最懂自己的人。
如果不是生在皇家,只是普通的富庶家庭,夏溶月想,或许他们能更好。
李落的教诲没有白费,李泽慧听了他的话,跑上前牵住李廷慧的手,扬起脸对他笑。
李廷慧没没有和小泽计较,他反握住李泽慧的手,带着他往外头走。
整夜的雪,叫外面裹上了一层厚棉絮。夏溶月昨日就特意吩咐宫女今日无需扫雪,所以东宫里头几乎是被雪掩了起来。
一看见雪,李泽慧就像是狼看见了月亮,忍不住要尖叫,要往里扑。
若不是李廷慧拦住他,估摸他就要扑下去。
指着那边的一片,李廷慧正经:“小泽,你看,那边的雪都被你压死了。”
第678章 雪仗
“死?”李泽慧当真,眨巴眼睛,又抬头看着哥哥。
忍住笑意,李廷慧伸手接过一朵六瓣雪花,快速递给李泽慧看:“你看,它们一朵一朵的,漂不漂亮。”
李泽慧咬住李廷慧的手,皱眉:“不好吃。”
他咬到李廷慧的手套了。
“谁叫你去咬。”李廷慧笑,“小泽,动不动就咬的习惯可不好。”
小泽张口,指了指自己的嘴:“吃。”
抓起一把雪,李秀慧盖在了小泽脸上,大笑:“小泽,好不好吃?”
小泽抹抹自己的脸,将雪花拍去,瞪着李秀慧:“姐姐坏!”
说着,从地上抓起一把雪,要去拍李秀慧。
李秀慧哪里会让她捉住,早跑得没了影子。
她都不知和夏溶月李落两人打了多少次雪仗,从来都是被他俩按在地上捶。今年多了两个弟弟玩,她才不会放过这个欺负人的机会。
小泽没了人可以打回去。他转头,看见李廷慧,顿时有了坏心思。
还不等李廷慧有反应,他就抬手抖了李秀慧一头的雪,然后学着李秀慧的样子迅速跑开,笑嘻嘻的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
李廷慧笑,将头上的雪扫去,“小泽,不许给我跑了!你过来!”
他比李泽慧大的一岁没有白长,很快就追上他,捉住了他的肩膀。
谁知李泽慧这家伙比泥鳅还滑头些,他身形一变,凭着自己灵活,将李廷慧甩开,往李落夏溶月那边跑去。
“爹爹,娘......”
回答他的是一个大雪球。
李泽慧:“......”如果全世界与我为敌,我就...欺负哥哥!
抓起地上的雪,李泽慧拼了命的往后头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