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吃的哄我呀——卿白衣
时间:2018-05-09 14:34:30

  “好不好?”口气像哄小孩子。
  “嗯。”
  两人到了教师食堂,食堂中的老师大部分都在谈论着阶段考试试卷上的难题易错题,更有厉害的老师已经开始估算班级平均分了。
  温言随便找了位置坐下,冬青去刷卡。走之前,冬青捏着饭卡,喊:“言言?”
  冬青晃了晃手中的饭卡,“随便点,我养你。”说完,抿了下唇,唇角的梨涡浅浅。
  温言靠着椅背,手臂搭在大理石圆桌上,看着一脸认真的冬青,舌尖轻抵过唇角,笑了下。
  对冬青勾了勾手指,温言说:“过来。”
  冬青在温言面前站定。
  温言从休闲裤口袋中摸出黑色的钱夹,当着冬青的面打开,从里面抽了张大通银行的至极黑卡出来。修长硬气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黑卡,温言晃了晃至极黑卡,“我养你?”
  冬青:……
  冬青去打饭,温言查看着工作邮件。
  “诶?这不是温言吗?”N中校长姓杨,是个十分和蔼的老人,从教多年,从一所乡村高中的教导主任一步一步做到今天重点中学的校长。
  温言收了手机,打了招呼,“杨叔叔。”
  “过来接你妈的?我说最近怎么没看见老温,原来他的工作都让你接替了啊。”杨校长开着玩笑。
  “不是。”温言淡然地笑了笑,“过来接冬青吃饭,结果她晚上有事就来食堂了。”
  “冬青?”杨校长手背着身后,仰头想了想。冬这个姓氏十分少见,他们N中只有一个新来的小老师姓冬。
  其中的曲曲绕绕,杨校长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笑呵呵地拍了拍温言的肩膀,“可以啊,一声不响就有女朋友了。你妈都没和我们说过。”
  冬青端着餐盘过来,正好看到她们的老校长亲昵地拍着她们家言言的胳膊。吸了口气,冬青放下餐盘,礼貌地打着招呼,“杨校长好。”
  老校长摆摆手,“叫叔叔,校长多生分啊。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我晚上还有个会呢。”
  看着走远的老校长,冬青觉得因为某个人的原因,自己最近和校里的领导走的越来越近了。
  “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以后会不会升官。”冬青夹了一筷子干锅包菜。和校领导都这么熟了,见谁都是叔叔阿姨,顶头上司是自己男朋友的妈妈。
  白翠的包菜上浇着透明的油汁,通红的辣椒点缀其上,看着就很有食欲。完全入味了的包菜口感嫩滑,带着浓浓的炒料香。
  “想升官?”温言仔细地把干锅包菜中的红辣椒剔除出来,“女朋友再往上升?”
  “咳咳!”冬青没注意,一下子□□锅包菜中的红辣椒呛到了,手扶在胸口憋得满脸通红。女朋友往上还能升什么?
  被温言喂了口紫菜蛋花汤,冬青才渐渐停止了咳嗽,手搭在温言手腕上,冬青说:“言言,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会讲冷笑话的。”
  温言顺着冬青的脊背,单手揽过冬青,低语了句:“现在知道了?以后让你慢慢了解。”
  吃了饭,冬青以为温言会回去,没想到温言从车里拿了台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就和她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灯没开,阶段考试结束后没有晚自习的老师都回去了。冬青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伸手想去摸开关开灯,还没摸到就被温言截了回来。
  温言单手搂着冬青,抬脚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反身把冬青压在门板上,“想好怎么哄我了?”
  干锅包菜中放了太多的红辣椒,导致温言的嗓子有些沙哑,在黑夜中听起来更加诱人。清冷的月光透过半开着的窗户照进来,形成一个个分割开的光柱。
  冬青的眼睛差不多适应了黑暗。温言的呼吸近在咫尺。
  “你怎么知道……”冬青心里其实很纠结,明明温言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抽出时间陪自己,结果还要和她吃食堂。从刚才开始,冬青就一直在纠结要怎么补偿温言。
  “没想好?”温言低笑了一声。
  “嗯。”
  “那这样怎么样?”温言偏头,寻到冬青的唇角贴上去,辗转吮吸。
  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不断吞咽着。
  冬青思维混沌之间,听见第一节晚自习开始得铃声,回神。手指压在温言唇上,一只胳膊横在温言的胸膛上,艰难的开口:“上课了。”
  “嗯?”温言回答的漫不经心,显然不是很想结束。对于冬青,从第一眼见到,就觉得她实在可爱,忍不住想让人靠近,表面维持着为人师表该有的风度气度,其实私底下相处起来又软又萌。
  “下课继续好不好!”冬青急了。
  “嗯。”温言回答的很快,放开冬青,顺手打开了办公室的灯。明亮的灯光下,冬青的唇被吮吸的水润光泽。
  “你坐我位置吧,我坐前面的位置。”冬青嗓子沙哑。
  冬青刚坐下没多久,晏辞就带着语文试卷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老师?”
  “进吧。”冬青从身后自己办公桌上的笔盒上抽出了两支笔,对晏辞说:“你先坐下来,把今天试卷上的诗词赏析在试卷上再写一次。”
  温言坐在冬青的办公桌边,扫了眼晏辞,打开了电脑,准备帮陆瑜跑程序。
  很快,办公室中就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清脆的键盘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晏辞低着头,凭着遗传的良好的记忆力把写在答题纸上的答案原封不动地写到了试卷上。
  冬青捧着茶杯,偶尔翻一下手边的诗词本。
  “老师,好了。”晏辞停下笔。
  冬青拿过语文试卷,看了一眼,问:“你估算一下,你觉得你这道诗词鉴赏题能拿多少分?”
  “五分?”晏辞不确定道。语文一直都是他的弱项,而诗词鉴赏和阅读理解更是他弱项中的弱项。
  “三分。”冬青手指点在试卷上,指着题目,“其中有一分还是同情分。”
  晏辞:……
  “你的理解能力不算差,但是每次答题都过于简洁,简洁到了简单的地步。语文阅读,光切点是不够的,你不但要切点还需要在切点基础上展开理解,也就是简单的分析。”
  晏辞有些不理解,“不是点对就得分吗?”
  “不是。”冬青摇了摇头,进入工作状态的她完全忽视了身后的温言。温言停下敲键盘的手,靠在椅背上,听着冬青给晏辞讲题。
  “语文不是数学,数学解题讲究快速简洁准确,要求化繁为简,每一步都做到最简,在此基础上数学也要求每一步都落实到位,同样语文也是每一步都需要落实到位,不一样的是语文答题有时候需要化简为繁。就比方试卷上这题,《暮春》一诗中的‘暮’体现在哪里?”
  “出题人给你画了两条横线,不是让你就简单写:三月花瓣飘落、柳絮纷飞、子规啼叫的。”冬青屈指抵了下鼻梁上的细框眼镜,“你概括的挺不错的,然而并不得分。”
  “……”晏辞一抬眼就看见后面似笑非笑的温言。
  “我们要在此基础上扩写。”冬青手指敲了敲桌面,“你再想想?”
  晏辞重读了一遍全诗,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诗词赏析题目哪怕是切点了也不能像数学一样拿到全分。
  冬青见晏辞没说话,也不急,抿了一口温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见晏辞说:“老师,这可能是遗传。”
  这可能是遗传。
  他们一家,除了大姨,好像都不怎么擅长文科类的。
  “……”冬青被温水呛了一下。刚才吃饭之前,她还问温言言辞简洁精简到没话可讲是不是他们家的遗传,结果温言没告诉她。现在,晏辞直接把老底给捅了。
  “没事没事,后天可以努力。我们慢慢来。”冬青放下水杯,稳住音调,开口给晏辞细细地讲解,“首先,我们从全诗第一句就可以知道,时值三月,这一点也可以提现暮,再由春愁唯有落花知,我们可以知道暮春时节花瓣凋零飘飞,再下一句,柳絮纷飞子规啼叫,可知春风将尽,这些都可以体现暮春的暮。懂了吗?把你概论出来简单的词组再扩写一下,就可以拿到满分。”
  “好了,你先回班级把这道题重写一遍,用我的方法。评价试卷的时候喊你上黑板板书。”
  “好。”晏辞摸了下鼻子,拿过试卷走了,走之前特意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冬青收好笔,脚尖点着地面转过办公椅,问身后的人,“言言,刚才晏辞说这是你们家的遗传!”
  温言信手转着冬青的笔,黑色的墨水笔从他的手背上转过,再由食指间落到中指间再落到小指间,速度越来越快。
  “那又怎样?”温言挑了个笑。                        
作者有话要说:  温言:那又怎样?
冬青: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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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黄灌汤包
 
  Chapter.31惩罚亲
  第四次阶段考试的各科成绩很快出来了, 身为年级老大的一班一如既往地延续了以往理化的超高水准, 不管是理化平均分还是理化高分段,均稳定在年级第一。
  冬青拿到成绩单的时候特意先看了理化成绩, 看完稍稍松了口气。再往下看了看三门主课的成绩,英语全年级第三, 数学全年级第一。
  语文全年级……
  嗯?
  第五?
  语文平均分排全年级第五,高分段班级里寥寥几人。
  冬青飞快地瞥了眼重本达线人数,心忽的往下一沉,不少学生的总成绩因为语文一门而被拉了下来。
  如果一个班级里一个学生的语文成绩下滑, 可能只是说明这个学生这次考试没发挥好,也可能说明这个学生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学习语文。
  但是如果一个班大部分学生的语文成绩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滑, 那很大程度上, 只能说明该科目的任课老师教学方法不行, 教学质量不过关。
  成绩不是万能的,但成绩确实是检验学生学习老师教学能力最简明的指标。
  想到三天后的家长会要去面对形形色色的家长,冬青有一瞬间的无措。高考面前,时间紧迫,家长不会给她太长的时间去调整,她们需要的就是简洁明了的成绩。
  达线或者不达线。
  就这么简单。
  开完了总结会,冬青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回忆这一阶段的讲课内容,思考到底哪方面出了问题。
  细白的手指握着碳素笔,冬青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中一条一条地列着最近教学情况中出现的问题。
  把能想到可能出现的问题全部列出来后,冬青又翻开重新收上来的答题纸, 一张一张地比对分析着学生答题失误的原因,连手机响了她都没听到。
  不同于理科答案,文科答案并没有太过固定的标准,就像莎士比亚说过的一千个观众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一千个学生笔下可能会有一千种不同的答案。
  千奇百怪的答案密密麻麻的汉字,一张张看下来特别废时间。
  冬青看完了十份试卷后,彻底过了饭点,下午第一节课都结束了。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冬青一边记录一边摸过了手机,打算看一下时间。
  刚解锁,温言的消息就跳了进来。
  【言言:我刚开完会,你吃饭了吗?】
  冬青握着碳素笔,昧着良心发了条消息过去。
  【吾妻:吃了。言言,你们今天开会开这么晚?你记得吃饭,我还要看试卷。】
  发完消息,冬青喝了一口水,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继续看试卷。
  三天后就开家长会了,她必须分析好原因制定出下一阶段的学习计划,不然最后的期末考试,可能会重蹈覆辙。
  不是为了家长,也不是为了她自己,就为了她带的那群小崽子。小崽子们都挺懂事的,贪玩是贪玩了点,可是谁不爱玩呢?学生时代的自己都贪玩,更何况他们只是一群懵懵懂懂的大孩子,说到底还只是孩子而已。
  那边,温言收到冬青的消息,微微敛了眼,敏感地察觉出了冬青情绪的不对劲。
  连着两天,温言和冬青除了发发消息基本没有什么其他的接触。早上,温言还没起的时候,冬青就已经到校进班看早读了,温言开始忙的时候,冬青比他更忙,经常消息晚回。
  晚上,温言打电话给冬青催她去睡觉的时候,冬青打了个哈欠,强撑着说:“不困,教学计划还没改完。”
  教学计划?
  温言的手指敲了敲键盘,脑子稍微一转就想通了。移动鼠标点掉电脑上的页面,温言在搜索框中输入了N中教务系统的网址。
  敲下回车,懒得问温母密码,温言直接进了教务网的后台,找到数据库普通加密的文件,破解,打开。
  大致扫了一眼,温言推开了键盘,背靠着办公椅,唇角微俏的弧度被拉平。
  想了想,温言起身打开房间门,几步走到晏辞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晏辞刚洗完澡,穿了件连体睡衣一边揉头发一边开门,“哥?”
  温言半靠在墙边,看了眼晏辞,说:“明天我给你开家长会。”
  “……”晏辞揪着头顶被吹风机吹翘起的碎发,抽了抽嘴角。他从来不知道他亲哥还有这么关心他的一面。
  *
  隔天早上六点多,星期六,晨光微熹。
  冬青穿了件浅色的面包服,站在教师公寓大门前的马路石阶上打着哈欠,精神萎靡。
  白色的奔驰缓缓地从她身边滑过,停在了路边。跟着,温言降下车窗,“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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