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国,我倾心(重生)——未晏斋
时间:2018-06-14 10:34:07

  再亲了他一下,他抿着嘴,也没有回应。
  杨盼干脆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肉一扭,气嘟嘟说:“小器!你慢慢生闷气吧,我不陪你了。”扭头好像要走。
  她旋即被拉住了,身后男人声音的气压好低:“去哪儿?”
  “去——”
  还没说出来,他胳膊使力,一把将她拽趴在大腿上,气恨地说:“就知道跟我别扭!都快冻成伤寒了,你还敢去哪儿?给我老实在这儿呆着!”一巴掌打她屁股上,“啪叽”一声响。
  小娇娘顿时哭唧唧,舞着手来捂:“你打人!你打人!”声音反而倒不像刚才那样凶悍,而是娇娇柔柔的,花藤缠树似的。
  罗逾愣怔着看撅在他腿上的小翘臀,裹在水红色的丝裙里,像个圆嘟嘟的蜜桃似的,大概打得有点痛,肉肉颤巍巍的,一只手张开五指,很无助地捂着,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他只觉得被她靠着的腿与小肚子一齐热起来,顿时有好好教训她的愿望。
  “其他咱们不论,就说你这么大冷的天穿件单的到处乱跑,不爱惜自己身子,该打不该打?!”
  那小身子在他腿上扑腾了两下,红着脸别转头剜他一眼说:“反正你就知道仗着力气比我大,就知道打人,讨厌死了!”
  杨盼说完这句,便有天旋地转之感,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放倒在地榻之上,身下是软软的羊羔皮毛,她鸦青的长发蜿蜒在雪白卷曲的羊羔毛间。
  诚然,她需要教训一下,狠狠地教训一下!但是,花瓣似的吹弹得破,哪舍得老用铁一样硬的巴掌扇呢?好在办法有的是,今日一肚子气,正好可以撒出来。
  “你要跑是吧?”他凶巴巴地说,“想跑到哪里去?”
  “刺啦——”一声,把她的襦衫撕开了。
  “这是新上身的衣服!”她在榻上扑腾,心疼地看着漂亮的海棠色襦衫被撕裂成了两爿,估计补都不好补。
  他把她从破衣衫里剥出来,而中衣如法炮制,也给她撕烂了,口里说:“我赔你!”
  只剩了件抱腹,这次是深红色的缎子做的,各种各样、或整或破的红色,衬着白亮亮、软绵绵、肉嘟嘟的胳膊,以及裹在抱腹里鼓鼓囊囊的小胸脯,色差分明,宛若冬天火盆里舒适的小火苗。
  她衣裳没了,他问:“还跑不跑?”
  杨盼伸手抓了一件毛毯把自己一裹,不屈不挠看着他,好像他一个不注意,她就可以裹着毛毯跑了。
  男人的眼睛变得深邃,毫无笑容地盯着她怯怯的样子。这种逼仄的感觉让杨盼有些慌,也有些带着激动的敬服,她小心地挪动了一下,立刻被捉了个正着,两只手腕被他的大手一捏,轻飘飘就都抓实了。
  气怒和欲望是一致的,都需要一个宣泄口。
  “还想跑?”他怒叱着,把她的手往头顶一摁,另一只手剥笋似的把裹在她身上的毛毯一剥。
  小人儿没再挣扎,倒是脸一红。
  她垂着眸子,娇羞的小酒窝时隐时现,最后骨嘟着嘴:“你欺负我!”一唱三叹般,带着小姑娘撒娇的余韵。
  罗逾肚子里的火气好像遇到了柔柔的水似的,一下子熄灭了好多,但此时还要面子,故意板着脸说:“反正不欺负你,也被冤枉说欺负了你;既然黑锅已经背上了,还不如干脆欺负了,也就公平了!”
  小人儿的脚趾蹭他的小腿:“那你打算怎么欺负我?”倒像在挑逗。
  罗逾给问愣在那里,旋即说:“这还要向你汇报?”
  然后把她身子一翻,腰一按,巴掌一扬。
  还没落下,下头的人就开始乖乖地讨饶了:“别!这次来时被马鞍磨伤了,你不能那么无情吧?一点都不疼老婆。”
  这下子几乎是啼笑皆非了。巴掌终于没有落下去,但是手不老实地穿过裙子,又把她的亵裤褪了下来。
  “还好。”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很内行地评点着,“磨得不算厉害,大概是骑得慢。”
  皮肤上还落着他的巴掌印,粉红色的一小片,看着可怜巴巴。他的手覆盖上去,慢慢给她揉,略探深点,便觉察一点湿意。
  帐篷里,顿时只闻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杨盼羞红着脸,眼睛又亮又美,斜乜着罗逾还红红的兔子眼和湿漉漉的眼睫毛,觉得确实不能再欺负他了。
  她低声说:“你讨厌……你欺负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这么晚终于码完了,看来本周还有望不断更。
可把我牛.逼坏了,叉会儿腰,踩一下刹车。
 
  ☆、第一六三章
 
  “欺负”这个词, 也可以暧昧得很。罗逾虽然还有些气, 不过自感找到另一条法门,于是冷冷道:“嗯, 就欺负到底吧。”
  杨盼的双手被他抓下来按在腰间,两腿弯儿也被他的膝盖压住了,他空闲的那只手对她有十足的了解, 因而深入浅出直往她敏感怕痒的地方探。
  杨盼一会儿给挠痒挠得笑不可遏, 一会儿又被他探进去的手指拨弄得战栗得几乎想哭,浑身怎么扭都挣不开他的掌握。
  他转而俯在她耳边,严厉得跟个爹似的问:“这么冷的天, 还瞎不瞎跑了?”
  杨盼欲要硬气一点,实在摆脱不了他的“酷刑”,只能认怂,低声说:“不瞎跑了。”他才略略放松一些, 她又嘟囔着:“本来就没瞎跑……”
  离得那么近,还有听不到的?
  杨盼一下子又被按牢了,那触电般的侵袭, 说不出是舒适还是难受,又没法挣扎, 又深切渴望,她只能再次认怂求饶:“行了行了……停一停……”
  “知错没有?”他的呼吸热热地喷在耳朵边, 和身上过电般的滋味一样,也是热辣辣。
  其实也没有谁有错,不过是立场不同, 视角不同而已。杨盼太清楚此刻的要义,绝不是争短论长的时候。再过两三刻钟,且看谁主浮沉?
  她乖乖地、委委屈屈地说:“好了啦,我错了好不好?”
  对面是存心找茬,呼吸从她耳垂一路往下,时不时吻一吻,舔一舔,咬一咬,又不给好好亲,故意弄得她耳朵全红了、脖子全红了,最后胸脯上一片也全红了,破碎的海棠色襦衫和大红色中衣,垫在她的身下,红红白白_粉粉,显出奇异的美感。
  解了她的抱腹,他居高临下的,又问:“以后还跟我撒泼吗?还动不动就嚷嚷着回娘家吗?……”
  杨盼仔细地听着,绝不往套儿里钻。这几个问题还好,她噘着嘴摇头表示认错,但心里想:要是你问关于你阿娘的事,随你再怎么“欺负”我,我也不能被美色迷了心窍,是不可能答应你的。
  不过他也并没有问这个,逼问了一会儿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甚是满意,而看着她白嫩嫩的模样,脸蛋和眼眶子都是楚楚的粉红,被他摁着手横陈在一堆红艳艳的衣服堆里,又可怜又可爱,纤薄无助的样子还十分挑动心弦。他也有些忍不住了——暌违了这么久!之前夜夜梦里都有她,想她都快想疯了,岂能因为这一场架就互相冷落?才没这么便宜呢!
  南朝的人不是有句俗语么?“床头打架床尾和”,以往一直温温柔柔待她,今日总要给点厉害她瞧瞧,省得蹬鼻子上脸,快爬他脑袋上了!
  男人只要肯舍得,凶暴些还不容易?罗逾三下五除二解掉身上的束缚,露出一身在军营里历练得愈加结实的肌肉,覆在她软软的身上,低声说:“其他犹自可,日后再不爱惜自个儿身子,拿‘离开’威胁我,我就好好教训你!”突然就冲撞进来。
  完全没有防备,一点循序渐进都没有,就给他顶到深处,一时好不适应!
  杨盼挣扎着想躲,偏偏两只手被他按着,两条腿也被压着,动弹不得,只有承受他的横冲直撞。他冲撞着还不谈,还像当爹的一样喋喋不休地教训她,每一句都以“不许”开头。
  有之前的湿润,倒也没有分毫痛楚,只是不习惯,酸胀得难过,几乎想哭了。
  “你轻一点……”她皱着脸,断断续续说,“我都知道了!不许瞎跑……不许不爱惜自己……不许动不动……就提回娘家……”
  乖乖认错、乖乖保证,一点得不到身上这位暴君的怜悯,他倒越发来劲了一样,掌控着小烈马,驰驱着它向前奔跑,逐渐感受到驰骋的快意。
  两个人的汗水滴滴答答地在身上纵横,迷蒙的双眼,起伏的喘息,还有杨盼时不时地吸溜鼻子的声音。渐渐地,都不愿意说话了,胸膛相贴着,只听着彼此的心跳撞击着彼此的胸膛,感觉甚是奇妙。
  直到最后,他垂首在她耳边,满是汗水的面孔上终于有了一些满足的微笑。
  杨盼用鼻尖蹭一蹭他的下巴,他用热吻来回应,像是在弥补之前缺失的吻一样,细致地逗弄、交缠,最后在她耳边说:“彼恰曼海勒台。”
  “你讨厌……”杨盼说,“既然要说,用汉语。”
  他好像害羞似的俯伏在她耳边,“吃吃”地轻笑,直到被踹了一脚才低声说:“阿盼,你是我生命里的光,我好怕,你一离开,我就会永生永世陷进黑暗里去。”
  他似乎在后怕,在长长地叹息,过了好久,才又在她耳边说:“我太喜欢你了……”
  这话杨盼听了,不知怎么竟然有些喜悦得想哭。刚刚他“欺负”她的时候,她的身体深处有一阵阵搐动;现在,却是心里产生了这样搐动的感觉。
  她无奈地想:飞蛾也爱扑火,我呢,是不是也如此了?他呢,更是为一屑屑光明,一点点爱意或亲情,愿意做扑火的蛾?
  说到底,是个曾经心田荒芜的可怜人。
  她双手捧着罗逾的脸颊,很认真地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逾郎,我今天错,错在对你使性子;但是有一点我没有错,你排解不开的难处,我要劝谏你,良药苦口利于病,或许话不好听,但是我是好心。”
  罗逾抬起眼皮子,看着她。离得那么近,看得出他的睫毛上的那点湿漉漉还没有散尽。他好像对这句话想了很久,最后点点头说:“我明白。这是我一直的弱点,努力想改,可是太难改。我不听她的话已经很多次了,她大概也晓得儿大不由娘。但是,到底人只能活一次,我但想着我那个妹妹,是我晚了一步所以没有救得了她——那么,我也不希望这样的遗憾再发生一次,尤其是发生在我的娘亲身上。”
  罗逾大概很累了,沉沉地睡去,梦中还抱着她的腰,五指交缠着她的五指,好像生恐她又会偷偷离去。
  而这两天补觉补足了的杨盼,倒是睡不着了,她看着睡梦中的罗逾,尤其是他长长的、垂下的睫毛,在微微地抖动着。她想着这次她和乌由过来的原因,想着罗逾这里得到的消息,又想着罗逾写给皇帝的奏报,在一团纷乱中突然有电光劈开一样的一道灵醒。
  消息是往南北两头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俩看见,让她看见,自然认为她会首选回故国避难;让罗逾看见,他自然会首选回救母亲。杨盼一直以为这是给她和罗逾下的套儿,但如果不是呢?
  谁还会是这场乱局中的受益者?谁又会是这场乱局中的受难者?
  杨盼陡然有了一个想法,冒失但又说得通。可惜没有佐证,也不知道他信不信——毕竟,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突然,她看见面前小郎君的眼睛蓦然睁开,带着一些瞠然,接着,面色凝重极了,尚留着血丝的眼白看起来显得有些骇人。
  杨盼觉得手指一紧,期期艾艾说:“你……你怎么了?累了就睡会儿,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罗逾却翻身坐起来,只愣怔了瞬间,就飞速地捞过衣服穿戴,口里急急道:“我听到地面上传来的声音:马蹄声,有好几千——是柔然的暗中袭击!”
  他是军中主帅,岂能有丝毫懈怠,穿衣披甲简直是飞速一样,只在临出帐门时回头嘱咐了一句:“快把衣服穿上,万一是偷袭,我会叫人护着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外头的雪花飘进来,他的身影已经没入到茫茫夜色和漫天卷起的飞雪中去了。杨盼“诶”了一声,自己闭了嘴,有些犯愁地看着地上被他撕碎的一堆衣物——这会儿,他心里有急要之事,她确实不适合拿小事打扰他。
  可是!
  她的衣箱还在马车里!找到了罗逾这两天,事情一件跟着一件,再犯个懒,简直都没有空闲收拾带来的家伙什儿。亵衣还好,贴身的中衣一件洗了,一件破了,外衫和裙子也坏掉了。她难道真裹条毯子出门逃亡?!
  杨盼不甘心,又没办法,想来想去,只能到罗逾的衣箱里翻找。
  这家伙的衣箱里带着爽洁的薄荷和冰片气息,打开就是凉丝丝的味道,衣物一件件又干净又整洁地摆放着,里里外外都整理得井井有条,简直比最会持家的妇人还要有序!
  杨盼可顾不得这整洁,翻出了他的素纱中单,穿在她的深红肚兜外还有些薄透,下摆太长,直接拖到地面还多一截,只能拿汗巾高高地扎起来,那小细腰上顿时囤了一圈。外衫也没有,只能再在他箱子里翻,好容易翻出来一件狐肷的氅衣,又轻又暖,而且他及膝的长度,她正好到小腿,一点不妨碍活动。
  外头已经响动起来,火光瞬间都点亮了,帐篷壁上看得到明晃晃的光,以及被光线拉得或长或短的各个人影。耳畔是汉语、鲜卑语各种呼喊声,乱糟糟的。好在没有刀兵相交的锐音,仗还没有打起来。
  杨盼奔到外头,刚刚的一场活动,浑身暖洋洋的,加之现在的紧张,也不觉得寒冷了。
  士兵们已经纷纷提着刀枪戈戟,喊声虽高,也还不乱、不紧张,有的系着锁子甲的带子,有的整理着头上的帽子,有的检查着自己的武器。
  大雪在晚间格外大,一片片仿佛都有人的巴掌大小,瞧着已经不是美感而是狰狞了。外头的人、马,一会儿就见得到头上身上顶着绒绒的一层雪,刀柄上、弓柄上、圆盾上、长矛上……居然也被无孔不入的雪积上了一层。
  让人脑海中不由蹦出“大雪满弓刀”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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