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少音书
时间:2018-06-15 09:21:29

  “安医生, 现在在哪里高就?”白梅问道。
  “还只是医学院的学生, 高就谈不上”,安溪从她手中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就握在了手心里头。
  “还只是学生啊!那确实怪年轻的。”
  白梅一听,心中越发不当回事。谁会信一个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学生,这治病救人不比其他,人命关天的事,谁也不敢马虎。她只当是对方夸大了一点事情,说不定小地方,头疼脑热也能当天大的病来对待。
  安溪低下头喝了一口水,不在意地把杯子放了下来,“白大姐,我觉得你可以让我先看一看病人。”
  “不急,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着也得先吃顿饭再说。你们别着急,我已经让家里的阿姨出去买菜了,估计很快就能回来。白航,今天我儿子也回来,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总能有话说的。对了安医生,之前我听白航他姐姐说他爸的病就是你治好的,我听着挺稀奇的,你能给我说一说经过吗?”
  “安医生只是参与了我爸的治疗,但这当中全部的前因后果我可能会更了解一点,所以由我来说可能会更清楚一点。”
  白梅倒是不介意谁来说,她只是想要把对方了解地更透彻一点,晚上黄庆年回来的时候好跟他有个交代。
  邵白航眼睛微微失焦,似乎是在思考。
  “我爸真正病倒是在七五年的秋天,在这个之前就晕倒过好几次,说是血块压倒神经导致的间歇性晕倒。当时因为卫生条件太差,所以医生不敢开刀,只能用药物勉强维持现状。刚好那段时间,县里的公事比较多,而且因为和人意见不合,情绪波动很大,我姐劝他别太累,他也不听。病情就这样恶化了,那天白天我是在办公室里接到他又晕倒的消息的。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抢救过来了,不过血块大面积扩散。当时我们县里的脑壳专家白医生就对我们说我爸很可能会醒不过来。”
  邵白航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恰好当时安医生来县城参加培训,我姐无意中听说安医生对脑淤血很有心得。于是就和我商量看能不能让安医生帮忙看看。当时见到安医生的时候,她比现在还要年轻,当时我就在想连我们县最权威的脑科医生都没办法的病,她一个小姑娘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安医生我这样说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安溪摇摇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坚决不同意,所以就和我姐大吵了一架。到底还是没扭过她。我们两就相约各退一步,我同意让安医生进行针灸治疗,但前提必须白医生进行看护。于是我和我姐就进行了一场赌博,最后结果证明我姐她赢了,安医生确实有本事把我爸从昏迷线上拉了回来,现在他老人家身体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健康,但吃饭和走动还是没问题的。其实现在想想,我姐当时比我有魄力多了。白姨,我说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证明一点,安医生的能力是不能由她的能力来判断的。”
  邵白航瞥了安溪一眼,她只是笑着,也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似乎没有丝毫自己能力被质疑的不悦。几年前的她似乎还不能做到现在这么淡定,他并不清楚这几年到底蜕变了多少。
  安溪其实早就做好了白走一趟的准备,过来也算是给邵佩霞一个交代。他们行医救人,最重要的还是要家属全身心的信任,不然她很难在这中间发挥作用。
  白梅对邵白航的话还是持有保守态度的,不过心防却是松懈了不少。恰在这时,家里的阿姨从外面回来了。
  还没进门时,就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声音。
  “白梅,树深回来了,刚刚在外面碰到他在停车呢!”
  白梅脸上一喜,同他们招呼了一声,就在门口张望了起来。
  “白大姐我看今天家里应该会不大方便,要不还是约下次吧!”安溪说。
  “那怎么行,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必须吃完饭再走”,白梅把头摆回来。
  安溪不由有些无奈,本来是想趁周末放假过来的,却没想到碰上人家儿子回家。白梅丝毫不提看病的事情,安溪都想直接走了的好,却又不想让邵佩霞难堪。
  其实邵白航不比安溪舒服到哪里去,毕竟他也是第一次上门拜访,和对方也没那么熟。而且这事还是他家先提起来的,他脸上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挂地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后,才由安溪说:“白阿姨,真的不好意思,我待会还有一些要紧事要办,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饭我也不吃了,还是下次有时间再约吧!”
  安溪去意已决,白梅听罢之后也就不再挽留,“还让你专门跑一趟那多麻烦,那我们下次约,白航你怎么也得留下来吧!”
  “我也不待了吧!毕竟安医生是我带出来的,把她完整送回去也是我的责任。”
  双方扯上一阵后,白梅才把他们送到外面,安溪走在胡同里头,路面有些坑洼,且昨晚下过一场雨,要仔细着不踩到泥水里去。
  “安溪,抱歉让你难堪了,来之前我应该让我姐把对方情况再确认清楚的。”
  “我没什么好难堪的。我过来这一趟是给佩霞姐面子,人家愿不愿意相信我那是他们的事,而且我记得当初你也给过我难堪看是吧!”安溪不在意地笑笑。
  邵白航一想起当初不由尴尬不已,谁让她看上去真的太年轻了。
  过转角的时候,安溪和黄树深打了个照面。黄树深见她的时候瞳孔微缩。
  “黄教官”,安溪喊了一声。有一年没见他,要不是那双虎目里的严厉,安溪险些要认不出人来了。
  “背太弯了,才多久的时间就把军训的科目忘了”,黄树深皱着眉头说道。
  安溪嘴角一瞥,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黄教官,离军训结束已经过去一年了,我现在也不是你手底下的兵,麻烦你把你把臭脾气收一收,我想我会很感激你的。”
  和过去一样牙尖嘴利。
  黄树深眼底的笑意渐渐在扩散,“你来这边做什么?”
  “今天周末,和朋友过来有点事情,现在就要回去了,再见了,黄教官!”
  安溪朝他招了招手,往前走去。
  黄树深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深思,知道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长叹息了一口气,转身往家中走去。
  到底是错过了,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被贴上了出局的标签了。
  黄庆年回到家里的时候,白梅正对着黄树深不停地唠叨着。
  “树深,你看这姑娘怎么样,是你爸团部里战友的闺女,今年才十九岁。你看这小模样长得可俊俏了,不比宋慧慧差。”白梅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拍了下自己的嘴巴。
  知道她儿子对宋慧慧这个名字敏感,她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黄树深眉头一直皱着,能夹死苍蝇。倒不是因为宋慧慧,现在提起她,他心里已经泛不起多大的波澜。只是空白的脑子又响起了今天见到的那抹身影。
  他捂着脸,粗糙的大手在脸上揉了几下,在心里头不断告诫自己那是别人的女人,不属于他的东西就别去肖想。
  “白梅,今天医生看了爸的病之后怎么说,有没有康复的希望。”
  “没时间看病,到了以后就说自己有急事先走了。”白梅讪讪地说道。
  黄庆年显然是不信的,人家里既然肯来,那肯定是算好时间的,怎么可能连病人都不看上一眼就直接走了。
  “是不是你怠慢人家,让人家心里不高兴了。”
  “我怎么怠慢了,都说了让她在家里吃过饭再说,她非要走你能有什么办法。而且黄庆年,你确定你找的人真的靠谱,就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丫头片子你觉得她能有什么本事。你别因为晋升真昏了头。”
  邵平之前是有跟他提前打过招呼的,说对方年纪比较小才二十多岁,但确实有真本事。邵平怕他不放心,还专门把县医院的电话给了他,让他找那里的白先生问询。
  因为涉及到他爸的事,他也不敢马虎,当即给县医院打了电话,和白医生大约进行了半个小时的交流,白医生跟他说那小姑娘确实是有能力的,当时她施针的时候他就在现场,见过银针在她手头是怎么化腐朽为神奇的。
  他说自己这么说并不是夸张,而是对她年纪这么小就有这么大能力的认可。他是学西医出身的,以前一直把中医当成封建蒙昧的东西,可是小姑娘展现出的实力却让他对中医大为改观,甚至在快要退休的年龄也跑去钻研中医去了。
  听了白医生的话后,黄庆年不由信心大增,原本来想让人先过来看看是否有办法,他在做下一步打算,却没想到直接让她把人给气走了,就她那心态,他也能想出来当时她是什么个态度。
  “白梅,我黄庆年在你眼里就是为了前程不要良心的人。我要是真对对方一无所知会让对方上门。你说你糊不糊涂,你就算不信人家也好歹让你看一眼爸的情况再说,主席还教导咱们实践出真知,你连试都不让人家试,能么就能够轻易断言人家不行。回头我给人打电话告声罪,看人家肯不肯再过来一趟,实在不行我也亲自上门拜访了。”
  白梅的脸色变地有些精彩,她虽然一半认可了黄庆年的话,但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爸,你们再说什么?”黄树深问道。
  黄庆年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你爷爷的病。最近我联系上了你爷爷曾经战友,人家给我推荐了一个医生,说是有办法。可人家都上门了,结果你妈看人家年纪小不重视,就硬生生把人给气走了,也怪我今早的时候没跟她交代清楚。”
  “那医生叫什么?”下午那个身影又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
  “白梅,人家叫什么?”黄庆年把头转了过去。
  “我记得是叫安溪。”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脑海里清晰了起来,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也有了答案。
  “爸,这事交给我吧!安溪是我曾经的学员,她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的。”黄树深说道。
 
 
第81章 
  星期天, 江潮和安溪带着两个小家伙往香山玩了一趟, 直到下午才从外面回来。
  夏天天热, 即使是下午四五点多钟热气仍然在翻滚着, 热浪从脚底蔓延上来,把人烘地热汗直流。这样的天气是不适合去外面玩的,不过江潮好不容易能抽出时间陪她们,她舍不得浪费这样的时候。
  她虽然不大管江潮生意上的事情,但也大概了解他前段时间刚从古玩市场抽身,现在准备进军房地产。
  她对房地产的具体情况了解并不深。大概知道至少未来五十年,绝对是暴利行业, 她那个年代北京房价涨得有多厉害她体会最深。不过她从一开始的想法也不过是趁着低价的时候在北京买几套房,然后等房价走高, 坐在家里等着被抢砸死。
  她作为一个咸鱼追求也就这样了,却没想到江潮比她更狠, 她只是想占几套房吃穿不愁就够了, 他却想直接把人家整个房地产市场拿下来。
  这中间的难度她无法想象的, 光是批地这一项就足够她眼前发晕。反正她也没有赚大钱的志向,之后在医院找个工作能够保证自己吃穿用不愁就行了,征服世界从来不在她的人生规划里头,该留的还是留给她男人去干吧!
  “江潮,我想吃冰棍”, 安溪指了指在那边摆摊的小贩说道。
  安溪说后, 两个小家伙纷纷在原地跳跃不已, “爸爸, 买冰棍。”
  江潮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好笑地往小贩那边走去。他这是往家里养了三个孩子,大的比小的更长不大,还好当初有了两个小的之后,就没打算再要孩子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
  望着江潮离去的背影,黄树深已经趴在车上的方向盘处观察了许久。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一棵树下,透过树叶缝隙间的光斑落在他脸上,那张粗犷的脸蒙上了一层光影。
  在他眼中,安溪正蹲在地上给两个小孩擦着脸上的汗。这是他第一次知道他们已经有这么大的孩子了,而且是两个。如果她自己不说的话,没人知道她会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她和江潮走在一起,安溪穿了一件无袖的白色连衣裙,衣服衬地她脸白的像象牙一样。她在和孩子比着手指,隔着很远,就能听见清脆的笑声。
  那双大手紧紧攥住了方向盘,闭上眼睛又睁开。
  安溪真的很爱他,从她看向那个人眼神中的依赖他就可以深切的感受到。
  “江潮,哥哥叫你走快一点”,安溪朝他扬了扬手。
  “爸爸,快点走”,两个小家伙齐声脆脆地喊道。
  江潮上到跟前,把买的冰棍递到母子三人手中。
  “江潮,你自己怎么不买。喽!给你吃一口”,安溪把冰棍纸拆开,递到他嘴巴处。
  江潮含着冰棍舔了几口,才把冰棍放开,“很甜。”
  安溪把头偏开,自顾自的含着冰棍,脸上却不自觉的染了一层红晕。她咬了一小口冰棍,含混地说了一句,“哪里甜了。”
  那反应怕是不知道想歪到哪里去了,江潮眼底不由多可一层深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想什么呢!玩了这么久是不是饿了”
  安溪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脸埋进地缝里,江潮是不是正经跟她说话她能听不出来。
  两人牵着小家伙往前走着。
  “江潮”,见两人越走越近,黄树深不由喊道。
  顺着声音望过去,江潮看见黄树深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眉头微拧,眼中带着审视。
  一年时间没见,黄树深的突然出去让他猜不出缘由,想着他把安溪挡在了身后。
  江潮的防备,让他心头一阵发苦。
  安溪不清楚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她以为黄树深专门过来一趟是来找江潮的,说:“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江潮点点头,握着安溪的手松了下来。他不想安溪和一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待在一起。
  安溪刚要牵上哥哥的手,黄树深开口道:“安溪,我专门过来找你的。”
  江潮眉头皱地更紧了,黄树深却像是没察觉一样,径自说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安溪问道。
  “我来一方面是想向你道歉的,昨天你去我家的时候,我妈没有拿出该有的态度招待你,让你受到了怠慢,我替她向你道歉。我想再请你再出手一次,帮忙治疗我爷爷的病。你放心,只要我黄家能办到的,无论什么要求你尽可以和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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