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大婊哥——逗猫遛狗
时间:2018-06-20 09:33:16

  看到来人,李言蹊焦急的攥了攥自家夫君的衣襟:“从今日开始我要少吃些。”她不想要儿子女儿胖胖的。
  上下打量了下怀中的小妻子,虞应战松了口气,将人打横抱起一路抱上了马车。
  觉得自己的话并未被重视,坐在自家夫君怀中,李言蹊仍旧扒着自家夫君的衣襟重复:“我说要减重,日后莫要准备太多吃食与我。”
  “嗯。”解去小妻子的斗篷放在一侧,随即拿了一个苹果递了过去。
  默默的吃着苹果,李言蹊眉头再次皱起:“你说我要不要去求个符,我好怕他不漂亮啊。”
  手下一顿,虞应战自怀中拿出锦符,塞入小手:“圣上送的,我娘求的。”
  听到这话,李言蹊疑惑垂眸,端详着手中的锦符,看到已经褪色的线丝,秀眉难解的拧起,虞应战见状附身啄了啄那红唇:“怎么了?”
  靠在他怀中,李言蹊犹豫的开口:“我总觉得皇上……”
  皇上对待那位传闻中的长公主似乎不一般。
  后面的话李言蹊没有说出口,自己所想的不过都是凭着自己的直觉,那位也已经去世,说出来只会让自家夫君徒添烦恼,轻叹攥紧那锦符,李言蹊静静靠在虞应战怀中。
  大手抬起,不甚在意的将小妻子有些凌乱的发别至耳后,看到小妻子忧心忡忡,沉声开口:“我知道。”
  他甚至知道父亲对母亲背叛于他的误解来自于一手照看他长大的舅舅。
  他并不怨怪舅舅的情难自禁,他只是厌恶舅舅既不能纯粹的喜欢,又不肯放手。
  李言蹊闻声抬头,怔怔的看着自家夫君,看到那冷峻的人轻描淡写的模样,心中酸涩。
  难怪夫君自小在宫中长大,即便那皇上对待夫君比亲子更甚,他也仍旧疏离,她的夫君身边似乎没有一个人真正因着他是虞应战而疼爱着他。
  心疼自家夫君,李言蹊倾身吻了吻他的鼻尖:“夫君,我日后只疼爱你一个人。”
  黑眸眯起,回神过来,虞应战面容深沉,喉结一动,隐忍的拍了拍怀中的人屁股,沙哑开口:“坐好。”
  自己的心意未能得到夫君的肯定,撅了撅嘴,李言蹊双臂抱起,气鼓鼓坐好。
  闭眸隐忍半晌,终于忍下那难耐,虞应战大手伸去,十指与那素手交握:“喃喃,我已经忍到极致了。”
  耳畔潮热,李言蹊红唇勾起,哦,她忘了,她的夫君向来经不起拨撩。
  经不起拨撩的虞应战一路抱着自家小妻子,眉头却始终拧紧,直到怀中的小妻子睡着后才沉声开口:“将夫人身边的护卫全部替换,今后无论何人不得近身。”
  今日是他疏漏了。
  次日,皇上下旨赐婚,牢中促膝长谈几日的两人一喜一叹,再薛定洲拍着胸脯保证,吴大人面色沉沉中,薛吴两家正式定亲。
  前几个月孕期不稳,李言蹊并未出府,乖巧的在府中拍着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直到临近吴岚大婚,李言蹊坐不住了。
  喝了交杯酒,众人含笑散去,李言蹊按照答应自家夫君那般乖巧的坐在房内,摸着核桃与吴岚说话。
  一身红衣的吴岚少了些往日的英气,多了些女儿家的晕红,李言蹊吃掉手中最后一个剥好的核桃,啧啧称奇。
  扶住自己头上的凤冠,吴岚嗔去一眼:“你要瞧我到什么时候?”
  托着下巴,李言蹊含笑眯眸:“想多瞧瞧岚姐姐这副有趣的模样,也不枉上次宫宴我与岚姐姐望风。”
  瞪圆眼眸,吴岚好奇:“我什么模样?”
  低低一笑,李言蹊凤眸明亮:“心里紧张开心却梗着脖子不肯承认的模样。”
  面色涨红,吴岚轻哼起身,坐去那打趣瞧着自己的人身边,替她剥着核桃:“瞧吧瞧吧,反正也不会少了一块肉去。”
  难得看到一向爽朗的人这般别扭,李言蹊嘿嘿一笑,红唇勾起,趴在桌上偏过头:“岚姐姐与我不坦诚,与那位小薛大人可要坦诚些。”
  吴岚闻言垂下眼帘,将几粒剥好的核桃放入玉碟中,想到那严肃如夫子的西远将军那般紧张的护着喃喃的模样,再想到众人在房内起哄玩笑时那人一心一意剥着核桃,吴岚不由唏嘘看向李言蹊,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位娇美的人是个御夫有方的,吴岚眼眸游移,轻咳开口:“喃喃与我说说平日该注意些什么。”
  这是与她请教经验?吃着核桃,李言蹊抓了抓下巴,费力的思索自己的为妻之道:“小衣与外袍脱下来不能放在一起,因为他要分开洗,嬷嬷也说做妻子的该贤惠些,所以我都会体谅他些,帮他分好。”
  吴岚:“……”
  嗯……嬷嬷说的不是帮分衣服的意思吧。
  后院两人闲谈,前院觥筹交错,虽然吴府不比从前,可现在薛府却在朝中的得势,这门亲事又是圣上亲自赐婚,席宴上往来皆是朝中重臣。
  入驻内阁,郑少时自也在应邀之列,啄饮杯中酒,面容沉静端坐,直到身侧罩下一道阴影。
  看到来人,郑少时放下手中酒杯,见那端坐之人身前无酒,不由一笑抬手酌酒:“将军吃酒席怎能不饮一杯酒。”
  看到递至眼前的酒盏,虞应战垂眸:“郑大人越发游刃有余。”
  抬眸看向远处一身红色喜服,笑容满面的薛定洲,郑少时轻叹:“人总要成长。”
  黑眸幽深,虞应战拿起桌上的酒盏:“可郑大人成长还是太慢。”
  闻言一怔,郑少时收眸看向身侧的人:“将军何意?”
  抬起眼眸,虞应战薄唇微启:“街上任何人赠与青团,郑大人都敢吃吗?”
  猛地站起身,郑少时面色惨白。
  放下手中的酒盏,虞应战寒眸起身。
 
 
第75章 
  从薛家回府的路上, 马车踢踢踏踏, 拐入巷子里时四下由喧嚣变为寂静。
  马车内虞应战垂眸端坐,英眉皱紧。
  他没有耐心再探查下去了, 无论是不是那人, 凡是有关的人, 他都不能留,冯氏一死线索虽断, 可他宁愿错杀也不能让自己的小妻子身处险境,看着怀中嘴角泛着笑意的人, 虞应战附身啄了啄那红唇, 然而察觉嘴角沾上小妻子唇边的核桃碎,面色微沉。
  日后他必须严格要求她些了, 决不能让儿子学他娘这般松散。
  马车越来越慢, 察觉快到府时,虞应战拿过一侧的狐裘为自家小妻子着好。
  还在车内便穿上了狐裘,又被人紧紧抱在怀中, 睡梦中的李言蹊眉头慢慢蹙起,当鼻尖溢出薄汗时, 满脸不愿的睁开眼眸, 睡的好好的被热醒,李言蹊一时满腹怨气。
  并未察觉小妻子有异,马车一停, 虞应战将小妻子抱坐在一侧, 一手去拿手炉, 一手提上路上买来的糕点,沉声叮嘱:“不许动,等等再下车。”
  见他拿东拿西还不忘盯着自己,李言蹊撅了撅嘴,她又不是小孩子,日后他若在她的小宝贝面前这般看着她,她如何在小宝贝面前做一个睿智精明的娘亲?
  轻哼一声,不去看那越来越像嬷嬷的自家夫君,李言蹊戴上兜帽,挑开车帘率先下了车。
  见小妻子不等自己便下了车,虞应战眉头皱起,提着东西想要追赶又忧心她乱跑,只得大步跟在后面。
  李言蹊体热的紧,一回房便开始脱狐裘外袍中衣……一路脱到了内室,手里提着不少东西的虞应战跟着进门,看到延伸到室内的各色衣裙,满脸不悦,将糕点手炉物什拿到一个手上,另一只手去捡被丢在地上的衣裙小衣,跟着一路捡到了内室。
  走入内室,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小几上,见坐在床内面对着墙壁气鼓鼓的小妻子,虞应战蹙眉:“糕点还热着,喃喃不吃了?”
  微微侧头,李言蹊舔了舔嘴唇,随即坚定的面向墙壁:“不吃了!”
  看到那稍稍侧过的脸又留恋的转过去,暗自一叹,虞应战大步上前,将换了一身红纱裙的小妻子抱入怀中:“又发什么脾气?嗯?”
  心中委屈,李言蹊攥了攥面前人的衣襟,幽怨抬眸:“我不想你管着我,以后若是我的小宝贝看见了定然觉得我没有威信。”
  威信?
  看了眼动辄撒娇耍脾气的小妻子,附身啄了啄红唇,虞应战认真的点了点头,托着小妻子的屁股起身:“好。”
  凤眸明亮,李言蹊双臂环上自家夫君的脖颈:“那日后我说什么你也都要配合。”
  将人抱坐在椅子上,抬手拿过巾帕为她擦手,百忙之中得人低“嗯”一声,随即解开油纸包拿起一颗枣糕放在那白净的手上。
  看到送到手上的玉枣糕,因为控制自己少食,晚膳用的极少的人现下忍不住诱惑咬下一口,随即又忧愁的抬头:“我都说了要少吃些的,我不想他生下来就胖胖的。”
  “嗯,明天吧。”大手抬手将她头上的珠钗一一卸下。
  明天也来得及,点了点头,李言蹊终于展颜,心安理得的靠在繁忙的夫君怀中吃着枣糕。
  *
  月色下的郑府院中,一人端坐庭院,一身垂首立在一侧。
  坐在娘亲以前常坐的葡萄架下,一身素袍的郑少时看着月色出神,直到那原本就只有一角的月亮完全隐入云间才垂下眼帘。
  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配得上她,只要除掉那人,但那又如何容易。
  轻轻叹了口气,郑少时开口:“少时自当竭力而为。”
  得到答复,立在一侧的黑衣人拜礼隐去,郑少时缓缓起身,缚手立在月下,虽然不容易,但那人已经知晓了他的底细,既然一定有一个人要死,他想要成为那个活下去的人。
  想到今日喜宴上那眸色明亮的女子,郑少时眼眸怔怔,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得到她的机会……
  *
  因着自己夫君按时的投喂,心安理得又吃了一个月的李言蹊再察觉肚子大了一圈后猛然惊醒。
  端着水果自外走入,看到自家小姐一脸忧愁,徐嬷嬷摇头上前落座一侧,为自家小姐削水果:“小姐莫要担忧,孩子幼时都会胖些,日后便瘦了,小姐小时也是如此。”
  李言蹊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瘦下来的,只记得自己幼时因着墩墩的小身躯受了不少委屈。爹娘疼护,可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她可不想她家小宝贝也同她一样受人笑话,摸了摸刚刚熟悉起来的肚子,李言蹊坚定的放下了手中核桃,她都听说了,孕期若是吃的太多,小宝贝会长得很胖: “我从今天起要少吃。”
  正剥核桃剥的兴起的小刀见到自己的剥的核桃被退回来,有些不大开心:“喃喃好不容易胖些,不能少吃!”
  轻哼一声,看到小刀因着剥核桃而变脏的手,拿过帕子抬手为他擦拭,哼声道:“我就少吃!”
  敏锐的察觉喃喃最近心情不大好,小刀为难的点了点头:“其实……少吃些也好。”
  低声一笑,将那双手擦拭干净,李言蹊捧着粉腮看向日渐开朗的小刀:“小刀,你要有外甥了,你要做舅舅了。”
  外甥?舅舅?
  小刀迷茫的抬头。
  见他疑惑,李言蹊愁苦的抓了抓下巴,随即凤眸明亮:“就是以后会有一个人,你可以使唤他帮你捡豆子,可以教他算数,能陪你一起玩。”
  了然一笑,小刀攥了攥手中的袋子:“我想做舅舅。”
  *
  徐嬷嬷以为自家小姐不过与以往一般说说便忘了,然而自那日起李言蹊当真比平日少食了许多,徐嬷嬷急的转圈,虞应战也开始阴沉。
  往日午时不会回府用饭,现下为了看着自家心血来潮的小妻子,虞应战必定准时回府。
  吃了半碗饭几碟小菜,李言蹊优雅的擦了擦嘴,一侧端坐的虞应战沉声:“刘大人家的夫人有孕时一顿能吃四十几个包子,他们家的女儿生下来不过六斤。”
  仿若未闻,李言蹊仍旧自顾自漱口净手。
  一侧一同用饭的小刀却不可思议的抬头:“这样厉害啊!”随即失落的垂头:“我只能吃十个。”
  虞应战轻咳,见小妻子不为所动,英眉皱起,放下手中的筷:“成大人家的儿媳一顿能吃六碗饭,生下的小儿子也不过六斤。”
  震惊的手中的袋子掉在了地上,小刀颓丧:“我最多只能吃三碗……”
  提裙起身,李言蹊翩然转身走入内室。
  看着桌上唯一捧场,却捧错方向的小刀,虞应战一脸阴沉。
  回了内室,换了薄纱睡裙,李言蹊支着额角卧在床榻上,抚摸自己渐渐熟悉起来的自家小宝贝,凤眸眯起,她若怀的是个男孩还好,她也不用这般担忧,可若怀的是个女儿,她决不能让她女儿受委屈!
  想到刚刚自家夫君一脸阴沉坚决的模样,李言蹊咬了咬唇,酝酿了下情绪。
  推开门,虞应战肃冷走入房内,她越来越胡闹了,他决不能这般纵着她了,冷眼看向床侧,打定主意要抱她回去再用半碗饭的虞应战倏然顿足。
  美人侧躺在床榻上,纤细的藕臂支额,红纱单衣将身形勾勒,小腹稍隆,双腿匀称修长,明亮的凤眸带着讨好:“夫君,我不想吃了嘛。”
  素了几个月的人浑身紧绷,来时提起的气势消散了大半,艰难的开口:“今日便算了。”
  喑哑低沉,染了别样情绪的男声煞是好听。
  大步上前,握上那嫩白的小手时轻轻啄了啄:“但明日喃喃须得好好用饭。”
  自己如此求他,他都不肯让步,李言蹊委屈的扁了扁嘴,垂眸抠着他衣襟的扣子:“可我一想到我的小宝贝因着胖会被人笑话就难过。”她幼时经历的排挤记忆犹新,一想怀里的乖乖也会委屈的跟在别人身后强笑讨好,却依旧没人理她,她就难过。
  附身吻上小妻子泛红的眼眸,虞应战沙哑开口:“喃喃,不会有人笑话他,无论他是何模样。”上床将人拥在怀中,继续安抚怀中这个泪巴巴的娇人:“若是男孩,我会教他习武,会带他在身边亲自教习,若是女儿,我会让她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子,无人敢笑话她。”
  乖巧的将脸颊贴在他心口,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听着他心口沉稳的跳动,李言蹊点了点头,随即轻打了下身下的夫君:“不许胡说。”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又岂是能随意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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