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末末直抽着嘴的不乐意配合,继续被当国宝被围观的时候,身旁就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她还想着是怎么回事呢,结果耳边立刻又听到了,王阿婆与陈兆松那家伙的对话。
不等自己上去跟陈兆松打招呼,陈兆松就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走了过来,那模样,末末看着也有些发毛。
这货是怎么啦?受什么刺激啦?这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可最近自己也没戏弄过,没得罪过他丫?
没等末末想明白,陈兆松就已经冲到了末末跟前。
眼见着还有四五步的距离就要接近末末了,不成想,就被从斜刺里冒出来的钱戴给拦了个正着。
四百四十四 你居然在维护他?
“你让开!”陈兆松怒火中烧的狂吼。
钱戴摇头淡笑不言语。
“钱戴你个混蛋,我叫你让开,叫你让开,你听到了没有?”
钱戴看到眼下陈兆松的模样,心里也已经大致肯定了对方的来意,知道了以后,他更加的不能退让了。
自己的领地,自己的珍宝,他,寸步不让!
“你有什么话跟我说。”
陈兆松望了末末一眼,然后转头看着钱戴嗤笑一声,“嗤,你凭什么给末末做主?你是她什么人?你让开。”说着陈兆松伸手狠狠的推了推钱戴,可惜钱戴站的稳稳的脚下不动分毫。
这样一幅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再场的人都有些愣神,特别是王老太,忙不颠的就走上来,欲要打圆场。
钱戴心知陈兆松此刻之所以这样是受了刺激,知道对方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且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好让别人参与围观,钱戴忙出声做了和事佬。
“没事的王阿婆,您老先回去吧,我们跟他好好聊聊,您别担心。”
看不惯钱戴的陈兆松,讥讽的开口嘲笑,“阴险小人,要你假好心。”
王老太听了就急了,自家大外孙以前不这样呀?钱戴这小伙子多好一人,大外孙这话过了。
这么想着,王老太上来就拍了拍陈兆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劝慰,“小松……”
不料钱戴却不想王老太为难,打断老太太的话道,“没事的王阿婆,您老先回家。”
说完,还忙给一旁围观的杜维旭打了个眼色,一边示意对方上来送老太太回去,一边嘴里温和的安抚着。
王老太年纪大了,人也不像以往有精神,见到钱戴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想着钱戴与末末平时的为人,老太太倒也不执著了,只是在被杜维旭扶着出门的时候,她还不忘了叮嘱客厅里的几人,“你们都要好好的,不要打架。”
末末钱戴都乖巧的点头,陈兆松看到如此不放心自己的外婆,也只得跟着点了点头。
出到了大门外,扶着老太太的杜维旭心里知道,接下来里头可能要不平静了,因为就刚才陈兆松那模样,杜维旭敢发誓,即便自己用屁股想也知道,那货肯定没安好心。
为了帮助好友,杜维旭特别贴心的清场,招呼着外头围观的邻居们道:“各位街坊大家都散了吧,想看热闹有的是机会,后天的宴席大家伙好好闹。”
杜维旭一吆喝,大家想想也是,便也都各自散了。
屋里头的粟梅梅是过来人,神经也敏感,看到陈兆松这模样,心里哪不知道异常?
想着这是年轻人自己个的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也忙就自发的领着孩子们,跟末末钱戴打了声招呼后,快速的离开了,一时间,李家就只剩下了屋子里的末末三人。
没有了外人在场,很多事情也是该说说清楚,钱戴也不希望总有这么个人,老是惦记着自己的末末,想着两家的关系,钱戴也在斟酌着用词。
“陈兆松……”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是要找末末说话,不是你!你能代替得了她吗?啊?我就问你,你能代替她吗?”
钱戴才要开口,不想就被陈兆松激动的打断,这让钱戴也恼火了,想都不想的回嘴。
“陈兆松,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能!从今往后,末末就是我的妻子,她的事情我完全能做主,所以我能!”
“什么玩意?姓钱的,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不要说再说一遍,就是百遍千遍,我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能,我能,我能!”
“你这个混蛋!”
陈兆松被钱戴嘴里的话气的失去了分寸,怒吼了一声后,陈兆松挥舞着拳头,狠狠的向着钱戴的脸砸了过来。
见此情景,一边本不欲干涉两人争吵的末末,忙就惊呼出声,“陈兆松你住手!”
下意识的喊话,虽然是让陈兆松住了手,可对方却用那双通红的眼,定定的望着末末,嘴中还发出颤抖的声音问她,“你维护他?”
这凄凉无比的一句问话,无一不在控诉着末末的偏心。
末末被看的那也叫一个不自在,对方眼中的情绪,那明明白白控诉自己偏心的眼神,还是让末末有些不自在。
摸了摸鼻子,末末心里也喊冤来着。
这两货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面就互相斗个不停,自己都已经能习惯性的任他们自由发挥去了,可今日却不一样,这两货已经不仅仅只是嘴上斗来斗去了,都发展到了要动手?这怎么可以?
不说别的,按照马爹的说法,这两货还是师兄弟呢?在自己的队伍中,怎么可以出现自相残杀的现象?这绝对不行!
所以末末这才下意识的开口阻止,可偏偏却让陈兆松误以为,末末这是在偏心眼。
这么一误会,陈兆松心里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愤怒、不甘、委屈、嫉妒、等等各种各样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想着刚才姓钱的说,末末是要跟他结婚,陈兆松心里顿时苍凉无比。
陈兆松深呼一口气,带着些忐忑与不安,他望着末末开口,“末末你告诉我,刚才姓钱的说的话是真的吗?”
末末诧异,“什么是不是真的?”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她也很懵逼的好不好?
陈兆松忍着想哭的冲动,“就是他说要跟你结婚……”
没等陈兆松说完,当末末听到对方说到结婚,末末理所当然的干脆点头应声,“对啊,没错!”说完还一副你为什么这么问,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的不解模样。
末末这一声对呀,无疑是一把,把陈兆松打入地狱深渊的巨锤,锤的他五脏六腑都在震痛不已。
可是到了眼下这个地步,陈兆松依然不甘心的冲着末末询问,“末末,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你确定要跟这个阴险的家伙结婚吗?”
末末不明所以,但是自己跟钱袋子的假结婚,都是汇报给了上级的,这事情自然做不得假,这婚是一定要结的。
是以,末末坚定的点头,“对。”
四百四十五 借酒消愁愁更愁
末末再次脱口而出的肯定,让陈兆松瞬间崩溃,理智全无,愤怒不甘的张口就冲着末末怒吼起来。
“李思末,你是不是傻呀!你确定,你一定要嫁给这个汉奸走狗?一定要当这个狗汉奸的妻子吗?”
恼羞成怒后的质问,让末末都还没能来得及搞明白,为什么陈兆松会如此的画风突变,但是,一直在边上默不作声的钱戴,这会子却是忍无可忍了。
特么的,什么叫做他是汉奸走狗?说的好像他自己有多干净似的?
想也不想的,钱戴几乎是立刻倾身上前,伸手一把抓过陈兆松的衣领,动作利落的就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直把还在愤怒中的陈兆松,摔的那叫一个七零八落。
而对方那刚刚还冲动激烈的情绪,也在这一摔中瞬间瓦解,陈兆松仿佛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一般。
瞬间清醒的他,伤心的闭上了双眼,右手抬起搭在了双眼之上,身体抑制不了的颤抖了起来。
钱戴知道,此刻这个家伙在哭,这是真伤心了!
因为他周遭那种绝望的气息,让自己都感觉到了压抑。
末末见到陈兆松这样,再心大的她也觉得不对劲。
毕竟这么多年来,她是从来没有看到过,陈兆松如此伤心难过的,他是陈兆松啊!是从来都老成稳重的陈兆松呀!不是陈兆嘉那个二货。
末末不忍,走上前几步蹲下,伸手拉了拉陈兆松遮盖着双眼的右手,嘴里低声的安抚,“好了陈兆松,你别这样。”
你这样搞的,好像大家都欺负了你一样!末末心底暗自吐槽。
陈兆松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可跟失恋比起来,他宁可失态。
囫囵吞的擦了把眼泪,陈兆松吸了吸鼻子,豁的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身边蹲着,两眼正关心着自己的末末,陈兆松心里轻松不少,猛的又冒出一个念头——他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
毕竟眼下末末还没有跟姓钱的结婚,即便是结婚了,都有离婚的情况出现,他为什么就不能最后为自己争取一下?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陈兆松几乎立刻拉着末末一起从地上站起身来,无视一旁,那个盯着自己拉着末末的手,两眼幽暗的冒着火光的钱戴,陈兆松深情的对着末末开口表白。
“末末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末末自然点头,“嗯,我知道,大家都喜欢我!但是我最喜欢的是爸爸。”另外再加上个马爹好了!末末心道。
没办法,身为高阶异能者,自己不仅武力值爆表,且魅力巨大!
其实这样也不好!这不,身边的人都喜欢自己,她也鸭梨山大呀!
看末末自豪无比的模样,钱戴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误会了。这让自己想想都好笑,唇边当即挂上了温柔宠溺的笑容,两眼直直的望着她。
而陈兆松看到这幅模样的末末与钱戴,以自己对末末的那些了解,陈兆松知道,这丫头肯定想歪了。
深呼吸一口气,陈兆松郑重的望着末末,宣誓道:“末末,我说的是我爱你,我爱你!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纳尼?这货说什么鬼?末末瞬间呆愣。
其实爱来爱去的这玩意,很麻烦呀有木有?她都不喜欢!
但是自己看着眼前陈兆松这货,小心翼翼的,一副等待着自己回应的忐忑模样,末末没被对方握住的左手,不自觉的抬起来,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对方刚才辣么激动,又是陈伯伯的宝贝儿子,他们还有自小的交情在,看来自己还是得好好跟他说,万不能再刺激了这货,万一他再发疯咋办?
“那个,那个,陈兆松呀,我们都还年轻,占时不谈爱情啊!况且,我都是把你们当成好兄弟的,兄弟之间怎么可以谈情说爱?”
末末的好心安慰,并不能劝解到陈兆松,反而让陈兆松更加愤怒不甘。
他不客气的伸手指着钱戴,激动道,“好,好个好兄弟不谈爱情!那我问你,你把这姓钱的当什么?也当他是好兄弟吗?末末你告诉我,你既然也把他当好兄弟的话,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呢?难道不是因为你爱这个家伙?末末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呃!这是个严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