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再三考虑,林春花还是决定,找一个稍微好些的私人诊所,把肚子里的这块肉给做掉。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可到了这家诊所,光是排队她都浪费了一个多钟头,结果倒好,最后了这个大夫说什么,她的子宫壁薄,不适合打胎,如果强行打掉,那以后怀孕的可能性很低。
被这么一吓唬,林春花又退缩了,直说是要再考虑考虑,人就失魂落魄的出了诊所。
有些茫然的林春花,并不知道,就在马路的对面,钱戴跟末末正紧盯着她。
当毫无所查的林春花,走到了那僻静的巷子时,跟随在她身后的钱戴与末末同时动手了。
这打孩子的私人诊所,干的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行医救人的好事,这门脸当然就不可能开在繁华热闹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都要让林春花倒霉,这会子这条大街上,居然连一个路人都没有,该叫末末他两得了手。
末末跑上前,照着林春花小腿肚就是一脚,林春花被人背后袭击,吃痛之下,人惊呼着的同时,弯腰伸手下意识的就要去摸痛处。
钱戴见林春花弯腰停下,他也果断的出手,一个刀手用力劈晕了林春花,然后与末末配合着,一人扶住林春花的一只手,把她拉进了巷子里。
钱戴因为好奇,这女人为什么会来看诊,更想检验下,自己最近跟二师父学的把脉理论,所以伸手就搭上了林春花的脉搏。
但是因为他从来也没给人把过脉,光会背诵脉案也是无用呀,最终钱袋也搞不明白,林春花到底哪里有毛病。
末末抬头,白了一眼有些傻气的蠢师弟,看在对方帮着自己收拾贱人的份上,也不吐槽他了,自己伸手搭上了林春花的手腕。
学着对方的样子摸了半天,她也搞不懂个所以然来。
说起把脉,自家爸爸是高手,末末她却是一窍不通的!
可身为师姐,便是不懂那她也是不能说出口的,不然还怎么维持身为师姐的威严?
不过幸好,她不会把脉,却并不代表她不能知道,这贱女人到底是神马毛病。
小家伙暗地里催动异能,在林春花体内探寻一圈,结果在林春花的小腹处,发现了生命体的脉动,这一发现,一开始还让末末愣了愣神。
随后她才想到,这种脉动,不正是怀了小崽子的表现么?
仿佛她记得,在末世的时候,她也曾经在基地里那些大肚婆们的身上,感受到过同样的生命体脉动。只不过那些大肚婆的脉动强烈,眼下这个臭女人的微弱罢了!
一想到这个,末末人又炸毛了!
特么的!这倒霉的臭女人,这该死的死贱人,这超级烂的附庸品,她特么的都怀了小崽子了,居然还敢肖想自己的爸爸?还想傍上自家爸爸,给这小崽子当便宜爸爸不成?
不得不说,末末这会真相了。
末末咬牙切齿的,死死瞪着地上的林春花,小家伙恨恨的又给了她两脚,钱戴见状忙出声阻止。
“小师姐,你可别把人打死了,不然二师父又得训你,咱们不是说好了么,把这人交给别人收拾,咱们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她想用肚子里的小崽子玷污我爸爸!“
怒火中烧的末末,眼下心里就只有这么个念头,想也不想的,就曝出了大料。
震的钱戴短瞬间失神后,随即钱戴立刻明白了过来,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贱货要对二师父动手了,原来,这是想让二师父当她孩子的便宜爹呀!
特么的,真亏她想得出来。
这么想着,钱戴也不说末末了,自己也上去给了林春花两脚,然后才取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麻袋出来,从脚到头的,把人给兜了进去。
也正是因为这个真相,愤怒的末末,趁着钱戴把林春花装入麻袋的时候,小家伙偷偷摸的,取出了两颗异能种子,一颗蒲公英追踪种子,一颗专门寄生吸血的变异海棠种子。
一百五十二 陈兆松的报复计划一
小家伙催发异能,把这两颗种子,都悄默声的种到了林春花身上。
有了它们,末末就可以随时追踪到林春花的所在,有了它们,末末就能让林春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为那颗变异海棠种子,是需要时时刻刻吸食寄生体血液的。
报复心极重的末末,小心的给海棠输入了异能,她要让这颗种子在臭女人的身体内,慢慢的吸食她,既不能杀死寄生体,又能让臭女人吃尽苦头。
做完暗手,卓一虎他们也回来了,并且听从钱戴的话,喊来了一辆自己人的黄包车,几人合伙,把装着林春花的麻布袋抬到了车上,忙就朝着高家赶。
盯着高家动静的唐三炮,早就把高胖子老婆的作息时间给打探清楚了,这会子送林春花上门正正好,因为高胖子不在家中,高家只有他那河东狮的老婆在。
跟末末一样报复心强的钱戴,阴险的割开了林春花的手指头,用她的血在麻袋上写了一行字,这才把装着林春花的麻袋,丢在了高价门口,然后按响了门铃。
躲在暗处的钱戴他们,看着高家先是一个下人来开门。
那下人看到地上的麻袋,以及麻袋上头的字后,忙不颠的就转身跑回了房子里。
不一会后,钱戴与末末就看到,上次他们见到过的,那个暴发户女就怒气匆匆的走了出来。
阴笑着看了看麻袋上的血字,又让下人揭开了麻袋口,看清楚了麻袋里的人后,那暴发户女壮手一挥,两个下人便拖拽着麻袋进了高家,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见到林春花被拖了进去,钱戴这才招呼着大伙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高家大宅里,高胖子的河东妻,端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看着面前地板上的麻袋,脸上泛着阴毒的冷笑,对着身边的心腹吩咐。
“来呀,把袋子里头的贱人给我弄出来!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今日到了我的地盘上,这遭瘟的贱货,还能怎么狐媚人!”
等到林春花被粗鲁的倒出袋子后,高胖子的老婆起身走上前,一脚踩到林春花的肚子上,还狠狠的用脚掌躏了躏,不顾林春花狼狈的佝偻起身子,痛苦的双手抱肚,高妻冲着林春花的脸蛋呸了一口。
“呸!骚狐狸!你个狐狸精怀的杂种,怎么配活在这个世上?老娘让你勾搭我男人,让你勾搭我男人……”
一想到,刚才自己在麻袋上看到的那一行字,高妻就恨得不行。
高胖子他出去鬼混也就罢了,去找女人也就罢了,可他居然让这么个骚狐狸给勾搭住了,甚至还让她坏了孽种,幸亏自己眼下知道了,如果她要是不知道,让这个孽种降生了,那将来还不得来抢,高家属于自己儿子的一切?
不管真假,没有最好!如果真的有,骚狐狸肚子里的孽种,必然不能放过!
高妻又狠狠抬脚,给了林春花肚子一脚,转头对着身边的心腹吩咐。
“管家你去,到程大夫那,老规矩抓两副药来,这次的份量给我加倍,赶紧的!”
“是的夫人。”
管家领命而去,高妻看着管家远去后,视线转回到林春花的肚子上,残忍的笑着。
如果这骚狐狸肚子里真的有孽种,那不得不说,这个孽种还真命大!
自己都这么的给了他几脚,这孽种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看来还是得让她操心呀!
一会程大夫的药来了,这孽种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啦!哈哈哈哈……
不说钱戴末末一行是如何顺利,更不说林春花是怎样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只说另一头行事的陈兆松。
那日三小合计完后,陈兆松当即表示,李叔叔的仇,他也要出一把力,硬是把打击报复顾婆子的活计给揽了过去。
其实他的心里,是存着要跟钱戴比一比的心态的。
他堂堂陈公馆的大公子,怎么会比不过钱戴这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的小瘪三呢?
不都说,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一心想要接近末末,跟末末成为好朋友的陈兆松觉得,他不能让钱戴这么个臭小子打败。
带着这样的心里,陈兆松练完功后,什么都顾不上了,急急忙忙的回了陈公馆。
整个下午,陈兆松都在二楼活动室呆着,专心致志的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去对付那顾婆子。
打蛇打七寸,这个是爷爷教导自己的。
可眼下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林家得到报应,滚出福顺里去,让李叔叔与末末,眼不见心不烦呢?
他是知道的,这林家在福顺里住了有些年头了,平时跟大家的关系还算不错,他们家租住的那房子,是何爷爷家的产业。
如果自己找外公出面,让他跟何爷爷说一声,涨林家的房租,让他们住不起房子,这是一个办法。
可是,一生为人师表的外公,他是肯定不会答应自己的这个请求的,如果自己要是去说,说不定外公还能狠狠的教育自己一顿。
况且,就算过了外公那一关,便是外公帮着去说了,那何爷爷也不一定愿意涨房租的吧?
要知道,虽然何爷爷跟外公的关系不错,但是他跟林家的关系那也不差,而且对于老租户老邻居,大家还都是有感情的。
所以,这一条行不通!这么一想,第一个办法被他摒弃掉了。
不能直接或间接的,诱使何爷爷增长房租,或许他是不是可以花钱,找何爷爷把林家所住的房子给买下来?
反正就当投资好了,想必到时候外公那边也说得通,毕竟外公自己,不都也是在福顺里买了房子,专门租出去收租子么?
嗯,就这么办!自己花钱,让外公去帮他跟何爷爷交涉,等他把那房子买下来了,他再把林家赶出门去,让他们滚蛋!
陈兆松一想通了,忙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从书桌旁的博古架上,取下存钱罐来,不带一丝犹豫的,抱着阿福就往地上狠狠的灌了下去。
随着啪的一声响,阿福摔碎了,里头的钱都跑了出来,有银元,有铜子,还有很多的纸币,花花绿绿的,这些都是陈兆松这些年来的零花钱、压岁钱、见面礼等等的。
一百五十三 陈兆松的报复计划二
席地而坐,陈兆松清点着地板上的钱,一个铜元,两个铜元,三个铜元……
一角,贰角,三角……
一块,两块,三块……
嘿,还真别说,虽然自己经常被弟弟剥削,老是给他买这买那的,但不怎么乱花钱的自己,还是存下了有四百多块钱呢,是个不小的数目。
要知道,眼下的大上海,一个成年的女工,在洋人开的纱场上班,一个月也就二十几块钱的工资。
一个成年的壮汉,正常的薪资,一个月也就三十到五十不等。
像自家爸爸与李叔叔那样的,就已经算是上海滩的高收入人群了,一个月也就一百多到两百多而已。
可见自己这四百多块钱,那也算是不老少的积蓄了,但是要买房子,这些钱还不知道够不够!
总是听爷爷说起,自从上次倭人入侵上海后,虽然战事平定了,但上海的物价却上涨了很多,当然了民众的工资是没有增长的。
陈兆松看了看,眼前这零零碎碎的四百多块钱,想了想,为了他的计划能够万无一失,他决定,自己还是再去问爷爷要一些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