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人不知——鱼肉
时间:2018-07-08 09:15:38

  “关我毛关系,要找找别人去,和我没干系。”
  ……
  两人纠结到快要打起来,最后林周言提议开一瓶红酒试试,周頔糟心得不行,无奈之下还是选择开瓶验货。
  程抒和寒露陡然眼睛倍儿亮地盯着她,盯得她浑身发毛。
  周頔抱住酒瓶子,“你们想干嘛……”
  “试试酒。”
  “我也是。”
  周頔嘀咕,“都是一群臭酒鬼,林周言呢,你喝吗?”
  林周言正在点歌,随手朝周頔一挥,也不知道是喝还是不喝,反正程抒和寒露以及她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灌起酒来。
  包间内的彩色灯光打下,给人髹上一层朦胧光影,电视大屏幕的歌声缓缓流泻而出,他磁性而又低沉的嗓音吐出熟练的粤语。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
  望向孤单的晚灯
  是那伤感的记忆
  ……
  寒露喝红酒容易上脸,也容易醉,没喝几口人已经晕头转向,却还是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清醒了大半,被深深地给震惊到。
  她似醉非醉地挪到林周言身边,撒泼,“骗人,这么好听。”
  林周言斜瞥她,眼里绽开万千笑意: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
  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活
  像昨天你共我
 
 
第39章 三十九棵树
  榕城支点那边给寒露批了长假休息, 而林周言这边则是接到一个活儿,在林家湾中学附拆迁老房子,项目不大, 要林周言主要负责就行。
  寒露在家无聊地休息几天, 终于等到林周言可以开挖掘机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要求林周言带自己去项目工地。
  林周言套上自己的工装, 松了松衣服前扣,“你朋友还在,不陪她了?”
  寒露挥手, “在和程抒抬杠呢, 程抒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 有事没事儿也喜欢来骚扰程抒。”
  具体不清楚程抒和周頔两人之间的情况, 但是据那晚在KTV喝醉酒的表现, 而后两人又一起打车消失, 鬼知道他们度过了一个怎样的夜晚, 但是自那晚以后, 两人的关系有微妙的变化, 周頔又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 也需要和程抒耗在一起。
  这情况发展下去, 火花四溅。
  林周言一乐,揽着寒露往外走,两人蹬着自行车到那一处旧房子,墙皮脱落得十分厉害, 四格玻璃窗上挂着蛛丝,一部分房屋已经自动倒塌了,露出大片钢筋水泥,直直地矗立在空中。
  挖掘机就停在一座三层楼的房屋面前,车里的人见到林周言来了,赶紧开门从车里蹦出来,招呼林周言,“交给你了,辛苦哈。”
  “不碍事,你先走。”
  “得了。”
  那交换的人似乎非常赶忙,匆匆打完招呼人就小跑着向别处奔去,头顶上的灰随着跑步的动作洋洋洒洒徜徉在空中。
  半晌,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回头大声呐喊,“刚有人找过你,人看着蛮年轻的,说是你老朋友,很久么见了。”
  林周言没在意,随口问了句,“有说名字吗?”
  “那倒没,不过我记得脖子上有个蝎子纹身,挺特殊的。”
  他这一句声音稍显小,林周言听了半截,剩下半截模模糊糊,也就没大在意,注意力全集中到寒露身上去了,她正在暗自后退。
  林周言看着她的小动作,嘲笑,“怂不拉几,进去呗。”
  寒露瞅着这大黄蜂一样的机器,又大致看了看整台机器的构造,扯着嗓子据理力争,“你想让我搞破坏?我进去这挖掘机就没了,我又不傻,这开挖掘机能和开小轿车一样吗?!”
  “老子当你教练啊,不想试试?”
  寒露一方面有点儿跃跃欲试,一方面又觉得这样实在太过危险,她连挖掘机的基本构造够不清楚,谈何能上去操作,怕不是一脚踩上去,机器就脆嘣儿地宣告罢工。
  最后自知之明让她连连后退,“我还是看你意气风发地操作就行……”
  林周言笑她,“就那么点儿出息。”
  他昂首阔步地走过去,单手将寒露的腰一提,膝盖顶着屁股,顺势就送到自己肩上扛着,却也记得帮她捂好裙子,防止春光泄露。
  寒露“啊”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被他塞进了驾驶座上,两边是灰色的操作手柄,侧边还有一个突出来的橙红色控制杆。
  她再看了眼前方的踏板和右侧许多个不知名的按钮,一阵头疼,语气立刻软了下来,“不会玩,让我下去。”
  林周言歪着身体靠在门上,眼睛往上一挑,“没让你一个人玩,说了有专业教练陪你一起。”
  她立刻往旁边挪了一下,好算车内空间大,驾驶座后面还能坐一个人,寒露相当有觉悟地往后座爬,被林周言一手就提到腿上坐着。
  就算她身材再怎么娇小,两人这样坐着也太招人耳目了,也压根没办法工作,她的身躯挡住了他的全部视线。
  林周言觉得这样刚好,视野里正对的是她的小馒头,她穿的是件粉色雪纺衬衫裙,领口有个类似蝴蝶结的细带,衬衫可能有些薄,透出里面的黑色文胸。
  林周言抬手抓了一把,“大了点儿。”
  寒露捂着自己的胸,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眼,正值午休时刻,附近几乎没什么人,唯有蝉鸣声不绝于耳,聒噪不已。
  “大庭广众下,注意点儿!”寒露幽幽地说。
  林周言用力重了点儿,似乎略带惩罚性,口吻却十分随意,“摸自己老婆又不犯法,再说,这样……更刺激。”
  说着,解了她胸前的细带,两颗小馒头听话地从里面弹出来,自动送到林周言手里,任他肆意搓扁揉圆。
  寒露细细地呢喃了一声,太暴露了,她虽然背对着玻璃,但是侧边的玻璃也是全透明,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十分不雅了,于是屁股不老实地在他腿上动来动去。
  一双小手去系他解开的衣服,并护住自己的胸口。
  林周言看着她的动作,喉结涌动,眼里有些欲望升起,但任她在自己的腿上乱动,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她刚穿上衣服,林周言将她整个人往上一提,往前挪了挪,最后准确地坐在他鼓起的地方。
  “呃……”就不该上挖掘机,全都是套路!
  身下反应剧烈,林周言面上相当稳淡,“它忍不住了,想念小妹妹了。”
  寒露咬紧了嘴唇,“这里不行。”
  林周言眨眼,“有什么不行?”
  说着,手握住她的手,去拉裤子拉链,一团火热就在她的手中。
  寒露紧张得要命,余光时不时地瞥着外面可能经过的人,还有应付林周言,挣脱被他擒住的手。
  双重折磨,却是真真实实的刺激。
  “一分钟给摸,太……不行,这样我太不习惯了。”
  林周言敛眸,深邃的眼里含着魅色,“那以后要习惯的很多了。”
  不容拒绝,拉着她的手帮他……进行了不止一分钟,寒露精神上绝望又有些暗爽,眼光时不时瞥着远处,一个黑点由远及近,慢慢朝这边走来。
  寒露猛地缩手,“人来了!”
  林周言嘶了一声,仰头合上拉链,脸上的神情有些不爽,他顺着寒露的视线看过去,是邹团那小子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东张西望。
  寒露使坏,拍了拍林周言的重点部位,“你的小兄弟保重,我先走一步。”
  她立刻逃之夭夭,留下林周言你在车里喘着粗气,觉得好气又好笑,关键时候被打断,这样的感觉太他妈恶劣了。
  -
  寒露到旁边的洗手池洗了把手,去去手上的味道,邹团那小子人已经蹦蹦跳跳到寒露跟前。
  邹团眉开眼笑,“露露姐,你还真的在这儿啊。”
  “怎么?”
  “刚碰到一个叔叔,说林周言在这儿上班,旁边还有个女孩,我就猜会不会是你。”
  寒露摸着邹团的脑袋,“有几天没见了,这么想我?”
  邹团抱以羞赧,偷偷瞄了她一眼,随即严肃地讲,“露露姐,我记起来一部分事情了,我妈让我告诉你一声。”
  “什么?”
  邹团慢吞吞地讲:“我看到有个长得很凶的人,手里拿着匕首,捅了……林周言的爸爸好几刀,当时我趴在窗户外面,好像看到了那人的样子……记到这儿就记不起来了。”
  “你之前不是说你看到林周言?”
  “没有的,这次我记得很清楚了。”邹团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自己竟然会有那样的经历,可能是当初受到地影响太深,恐惧深入骨髓,不敢去想。
  最近却频频想到这些,邹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东西如杂草般遏制不住地疯长,企图唤醒他所有的记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特意过来告诉我这些。”寒露踮脚,帮他理了理额前碎发,“走,送你回学校。”
  “没事儿的,这里离着学校很近。”
  寒露坚持,其实是在思考邹团要是现在就走了,那她岂不是要再次被林周言拉入车里……,她还不如先送邹团回去,她和林周言都消消火,灭灭冒出的欲望。
  她转身喊林周言,“我把邹团给送学校去,等会儿就回来。”
  隔着玻璃,林周言掏出一根烟,挥手让她去,自己则是划着火柴盒,咔嚓咔嚓地摩擦着,无奈地消磨时光,脑内翻滚着刚才的触感。
  猛地,记忆里搜索到刚才交班人和他说的话——有人找你,脖子上有蝎子纹身,挺特殊。
  林周言暗骂一声,“糟了。”
  一个箭步从车里窜出来,想要追上前不久离去的寒露,目光中的担忧越来越深。
  脖子上纹有蝎子的男人,他没想错的话,孙斌回来了。
  -
  寒露和邹团人已经到了学校的北门,可惜北门已经被封锁,只有绕到东门去才能进入学校。她和邹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学业上的一些事儿,没走几步察觉校园附近有个很奇怪的男人,却又觉得莫名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在学校周围徘徊,门口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出来,他锐利的眼神在一个个学生上来回穿梭,像是在寻找猎物。
  寒露不敢多看,在男人看过来之前撤回眼神,而为时已晚,男人发觉她的存在,长腿迈步朝着她走来,脸上泛起潋滟笑容。
  乍地,寒露脊发寒,不仅仅是前方正走过来的男人,而是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老头儿,用枪抵着她的背。
  老头儿虽瘦,但声音威严,“你和那孩子挡住我。”
  邹团一脸懵逼,吓得脑子一片空白,步子虚虚地跟着寒露,腿软得发抖。
  寒露也不知所措,好在平日冷静自持惯了,脸上表情就算僵住,也算自然。
  “我数到五,你们就往前走五步,然后立马趴下。”
  寒露牙齿有些打颤,心里暗自数着1、2……5,每一个数字都是漫长的煎熬,豆大的汗珠打湿了整个后颈。
  砰!
  陡地,耳边一声巨响,她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下。
 
 
第40章 四十棵树
  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 四周的白墙和喧嚣的人声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
  寒露头疼得仿佛要炸掉,迷茫好一阵,直至眼神落在推门而入的人身上。
  “林周言?”寒露揉着脑袋, 愣愣地看着他, 回不过神。
  林周言径直走到她旁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手中的挂号单放在桌上, 沉默寡言到让气氛有些凝重。屋外却人声攒动,老人小孩的声音断断续续在门外回荡,护士紧张的声音持续呼喊某个病人的名字, 甚至有人窜进屋子里, 咿咿呀呀地边跑边哭。
  寒露静了会儿, 脑内自动播放起在进医院之前发生的事情, 奇怪的男人、那个老头儿……还有最后的一声枪响!
  “邹团呢?”她陡地四处张望, 不见邹团踪影, 肩膀有些抖, 生怕发生一些什么事。
  林周言按住她的肩膀, “没事, 在隔壁房间, 还没醒, 估计是吓得不轻。”
  “那就好。”
  “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
  寒露这才认真地从头到尾看他,手臂上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衣衫也浸透了整个上身, 而头发丝儿上也还滴着水珠,脸色白到有些不正常。
  寒露怔住,抬手去摸他的脸,想要抚平他眼中还残存的一丝慌张。
  “你他妈快要吓死老子了。”林周言一把捏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上贴着。
  他新长出来的胡茬有些扎手,与柔软的唇瓣形成鲜明的对比,而他此时的嘴唇却又在轻微的颤抖着,仿佛是余后劫生,庆幸她还好好的,还在面前。
  寒露莞尔,“你也有怕的时候。”
  “废话!”他语气十分不好,一口咬住她的手腕,也没用力。
  “痛痛痛。”
  “再叫堵住你的嘴。”
  寒露眼神问温柔下来,“林周言,我在你跟前儿呢。”
  他死死握住她的手,走上前去,依旧什么话都不说,摁住她的身体往床下压。
  “诶,做什么做什么……”
  林周言强硬地将她赛回被窝里,而后自己衣服没脱也跟着挤上病床,一张单人床上就这样挤着两个人,满满当当全都是彼此的味道。
  寒露将他往外推,“臭死了!真——臭男人。”
  “老子不管,就是要抱着你。”
  “热啊,医院又没开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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