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已是轻车熟路将双唇落了上去,噙到那蜜舌的瞬间,一股热流肆无忌惮从脑中往下窜去,隔着夏衫的肌肤隐隐发烫,唇舌间更加肆意霸道地夺掠。
燕喃轻哼一声,闭上眼双手勾住元峥脖子,被他无师自通的轻吮慢舐、**勾缠弄得情潮涌动、浑身发软,只能放松了身子整个人贴在元峥胸膛上。
二人贴合的瞬间,元峥只觉那两团柔软蹭得胸膛又麻又酥,浑身的热血从溪流汇成汪洋,理智渐失,大手凭着本能隔着夏衫在燕喃肌肤上攀索。
燕喃很快便察觉到了异常,她臀间渐渐如杵出一根棍子来,烫得她不由自主挪动着想要移开一些。
“别动。”元峥嗓子暗哑,松开燕喃蜜唇,轻轻碰在她耳垂下。
“别害怕。”他手把燕喃箍得更紧,尽力抑制着那欲望想要爆发的冲动,低低道:“就让我再这么抱会儿。”
燕喃脸颊发热,星眸半张,也已情动。
她才不怕呢,可惜这是大梁,若不然,都是未婚夫妻了,先把渊哥哥办了再说。
这么想着,她故意挪了挪身体,下头还蹭了蹭那棍子,无辜睁大眼,“这是什么?”
元峥脑中“轰”地一响,那轻轻地摩擦对他来说就像绷到极限的琴弦再被人弹弄,几乎被她蹭得快要到忍耐力的边缘,强忍着一口咬在燕喃耳垂上,呼吸都粗重起来,“说了别动,小心我真吃了你。”
燕喃知他一向意志力强悍,坏笑着又故意挪了挪,“用什么吃?”
元峥已察觉她是故意,再忍不住,大手探过薄衫,往她软软贴伏在他胸膛上的丰润触去。
燕喃娇笑着伸手来挡,元峥大手一碰,碰到的却是她宽袖里一个半软半硬的东西。
“这是?”
燕喃方想起来,从袖兜中掏出那扁扁袋子,眨眨眼,“这个给你,我教你怎么简单把自己变成另外的模样。”
正是元峥好奇已久的那神奇布袋子。
可他这会儿正气血翻涌,哪顾得上研究这个,将那布袋子往旁一放,二话不说就那么抱着燕喃起身往船舱中走去,将她轻放到蒲团上欺身压在怀中肆无忌惮继续起来。
一手揽着燕喃腰身一手罩上丰盈,手触之处绵软又有弹性,浑身火烧火燎地又痛快又难受,只恨不能化在燕喃娇软的身体上。
燕喃没想到他竟敢动真格儿的,浑身酥麻,声音也软下来,无力娇声地想唤回元峥的理智,“四爷,不行。”
她一面推着元峥肩膀,一面努力扭动着想挣扎开去。
元峥被她撩得一把火烧得正旺,只恨她太坏,勾得他难受又不给解渴,见她想逃,更生出不肯轻饶之心。
二人正闹得船舱里村情荡漾,忽听得外头一声惊呼,然后水面“扑通”一声响,“救命!救命!”
元峥忙松开燕喃扶她起身,一听这声音,深吸一口气,依依不舍地在燕喃唇上啄了一口,这才一脸黑气起身穿出船舱往外走去。
第255章 支招
燕喃双腿还有些软,脸颊发烫,又忍不住想笑,一想到元峥此时箭在弦上无靶可发的窘况,就深深为外头喊“救命”的那位仁兄感到抱歉。
她整整微乱的鬓发,紧跟在元峥身后走了出去,先捡起甲板上的化妆包揣兜里。
一抬眼就见元峥拿着那根长篙,往水里正扑腾的身影捅去。
“上来!”元峥沉着声音喝。
泡在水里挣扎的正是萧衡,一把抓住竹篙,气汹汹朝元峥吼,“怎么动作这么慢!”
元峥本就一肚子火无处可泄,手里竹篙一抖,萧衡又“咕嘟咕嘟”往下沉喝了两口水。
“喂!你个小……咕嘟咕嘟……能不能别……咕嘟咕嘟……元四你个王……咕嘟咕嘟……”
燕喃笑着拉元峥衣衫角,“行了,世子可能已经知错了。”
萧衡终于又冒出头来,腾出一只手抹了一把脸,哭丧着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骂你……咕嘟咕嘟……还来!我错在来了不打招呼行吗……咕嘟咕嘟……下次不敢了!”
元峥这才把竹篙往跟前拖,萧衡惨兮兮把着竹篙,无力伸出一只手搭在船舷边,元峥弯腰把他给拖了上来,往甲板上一扔。
燕喃看他水淋淋的模样,无奈笑笑,进舱给萧衡找干帕子去。
“咳咳咳……”萧衡呛咳几声,撑着爬起来,恨恨道:“元四你个孙子,见死不救,还见人落难踩上几脚!”
元峥手捏这竹篙作势又要把他敲翻,“说吧,怎么来的,来做什么,来多久了,怎么落水的?”
“你!”萧衡身子往里一缩,“审犯人啊!”
“看来世子水还没喝够!”元峥冷冷往他身前一蹲,沉着眉道:“想喝够了再说?”
萧衡看元峥气势凶得吓人,一把抱住船头套绳索的木桩不放,“刚来,找你有事儿,不小心就落水了,怎么滴?”
元峥捏死他的心都有,刚来,不小心落水,就早不落晚不落刚好在他火烧得最旺的时候落,这该死的……
燕喃过来递了帕子,一想到刚才萧衡可能在旁边听了个正着,脸也有些发烫,往四下看了看,轻咳一声,“文小娘子呢?”
“走了。”萧衡惨兮兮地答一句,忽又挑起眉,“你怎么知道她来了?”
燕喃颇有深意看他一眼,“凭你应该还找不到我们。”
说完笑着往船舱走去,“我给你烧壶热茶。”
萧衡气得想抡拳,扭头对元峥道:“你看你看,我这三妹妹哪儿有个贤惠样儿?”
话音刚落就被元峥结冰的眼神差点冻僵。
“给你烧热茶还不贤惠,你还想喝河水?”
萧衡翻了个白眼,抱住木桩不放,“我跟我家娘子在盯人呢,我娘子看见相阔海进了一家名“醉云楼”的酒庄许久没出来,又找人进去查探一番发现没影儿,觉得不对劲,想来告诉你。后来遇见了金豆几个也去那儿喝酒,他说你们游洛河来了,我们才一路找过来的。”
元峥恍然,文准让文府人盯着相阔海,没想到竟然是文小娘子亲自来盯。
醉云楼,他把名字默念两遍,进去就不见了,倒是和燕喃的推想合得上,想来醉云楼后头有和青莲所住小院相通的暗道。
“走吧。”元峥站起身拿长篙。
萧衡下意识往里一缩。
元峥哭笑不得,“那你又为何会落水?”
萧衡哼哼两声,“不小心滑下来了呗,乌漆嘛黑一盏灯都没有。”
随即顾左右而言他,冲着元峥挑挑眉,“你心情不好?”
“当然不好。”元峥忍住脾气。
“也是。”萧衡咧咧嘴,“对着我三妹妹母老虎一样的女人,心情能好才怪。”
刚刚他和文小娘子摸到这柳堤下头来时,就隐约听见元峥的声音。
走在前头的文小娘子正想开口喊,被他从身后一把捂住嘴。
来都来了,自然要听听。
结果就见船身晃动,船舱里有娇声喊不……
萧衡脑子里立即补上一出风月大戏,心头大热,美人在侧,哪还绷得住,不管不顾就抱着文小娘子把脸凑过去。
文小娘子轻车熟路,一拽住他胳膊,弯腰,扯飞,利落的过肩摔……
还来得及轻描淡写留下一句,“你负责转告。”
说完转身就走。
这次没草坪了,萧衡“哗啦”直接摔进河里……
当然,这些自然不能被元四这小子给知道。
他看元峥一副被憋死在怀的模样,坏笑着看了眼舱内的燕喃,站起身小心挨到元峥身边,低声道:“没得手吧?哥哥我告诉你,对付女人就三招,特别是我三妹妹那样凶悍的,记住了啊!百试不爽!”
他笑嘻嘻伸出三根手指,“抱抱、摸摸、再亲亲。一抱她就软了,再挣扎,你就摸,越摸越软和,还不行,就抱住亲,然后……”
“然后你就被踹下河了……”元峥冷冷补上一句。
萧衡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就炸毛,“谁说我被踹下河了?我这不找你心切才滑下来的吗?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是不是兄弟了?……”
炸半天见元峥没反应,仍旧撑着船篙一下一下往前划,莫名就蔫了下来,捅捅元峥,“欸,是不是兄弟?”
“是吧。”元峥睨他一眼。
“那你教教我,如果遇到前头有人拉住你胳膊,再用背顶着你把你甩过头,这招该怎么对付?”
元峥:……原来不是被踹下河的。
萧衡瞪着元峥,那副“懂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就随便问问。”萧衡解释,“这招,好像挺厉害的。”
“很简单。”元峥心情大好,“一个办法是以肘击对方脖子,主动进攻,让他没办法拖拽你。”
萧衡想了想,摇摇头,“还有别的办法吗?”
“还有个办法就是贴身抱,从后抱住对方胸膛,让他没办法甩开你。”
萧衡一想,贴身抱住对方胸……胸膛,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眉开眼笑,“这个好!”
小舟回到码头,萧衡换了身船家给的船工粗布衣,嘟嘟囔囔着跟着元峥和燕喃上了岸,往醉云楼走去。
三人刚来到醉云楼门口,就见里头有人匆匆往外跑。
元峥一把将燕喃护在身后,萧衡惊诧地随便拉住一个人,“里头出什么事儿了?”
“有人发酒疯呢!”那人直摇头,“砸了几十个碗了。”
元峥等人刚想进去,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人推搡着拽到门口,抬脚的抬脚,抬手的抬手,一把将他从门槛后扔了出来。
第256章 盯上了
“豆哥!”燕喃瞪大眼,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金豆也看见了元峥,被扔出来的瞬间高兴得挥手直喊,“我会飞了!”
眼看要摔地上,站最前头的萧衡下意识伸手一接。
“扑通”,金豆重重摔在萧衡怀里。
萧衡踉跄一下才站稳,一巴掌狠拍在金豆背上,忍着他一脸酒气,“豆哥!别飞了,醒醒!”
后头苟伟和大力忙赶了出来,苟伟还不断跟店里的小二作揖,“不好意思,喝多了喝多了!”
“这是怎么搞的?”元峥扶过金豆,大力和苟伟赶上来接过,几人往路边去。
“我还要飞!”金豆扬着双臂,半眯着眼,方脸上满是天真无邪,“再来再来!”
看得萧衡笑得齁齁地。
元峥一脸黑线。
燕喃强忍着笑,问大力,“这是喝了多少?”
大力无奈叹道:“豆哥非说要跟尾巴拼酒,二人喝了十二坛高粱白酿,喝着喝着就闹起来,说人家碗是他的飞镖,一个个拿起来就蹭蹭往外扔。
“砸了酒碗又开始砸酒坛……然后就被人赶出来了……赔了三十两银子!”大力心疼无比。
元峥奇怪,金豆酒量还可以,也不贪杯,从来没喝成这模样过。
“怎么喝起来的?”
大力搔搔头,“俞六爷说,让咱们自个儿找地儿待着去,他先回了。我们便叫上尾巴一起到这儿来喝两杯,过来遇见世子爷,让我们哥仨就这儿待着,顺便盯着相阔海。我们就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刚开始都好好的,喝着喝着豆哥就这样了……”
元峥扫眼看看,金豆还在拼命扬着胳膊想起飞,被尾巴给按住。
想了想问,“你们都聊什么了?”
“聊小时候的穷苦事儿。”尾巴接话答。
他做事儿说话虽懒洋洋的,却细致顺溜,一口气把当时的聊天给复述出来。
“……我们仨都是穷苦出身,越聊越投机,豆哥就说要跟我们俩结义。大力便说,不行,豆哥是四爷您的徒弟,我俩是伺候四爷和娘子的人,不能高攀。
“我当时也说,不和大力结义。豆哥问为什么。”苟伟有些不好意思笑笑。
大力接话替他说道:“我就回答他,尾巴还想当我妹夫呢,若结义成了我哥,辈分怎么捋?”
苟伟偷瞄了眼燕喃,笑笑道:“不过是小时有些情分,八字还没一撇呢,还得先求娘子。”
说着一作揖。
燕喃听着倒挺开心,没想到苟伟对小柔有意,眨眼笑道:“等我回去给你把这撇画画。”
大力继续道:“后来又说到聘礼,我们又说各自攒下多少银子,说着说着豆哥就非要跟尾巴拼酒……”
元峥一听他们仨聊到这事儿,又想起金豆上次顶着日头满院子满街地找蝉蜕,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概是。”元峥抿唇,“想起幽州的事儿了吧。”
他指指马车,“走吧,扶他上去。”
……
话说外头金豆扔酒碗砸酒坛子闹起来的时候,立即有人穿过醉云楼后院一扇偏僻小门,往里头跑去。
“海爷!海爷!”
相阔海正搂着青莲在怀里回味,这小身子该凹的凹该挺的挺,又嫩又滑又会叫,回回都舒服得他直打挺。
今日赶上刘渭对元四的事儿下了决心,他更是兴高采烈想大战三百个回合再歇战,刚起了个头呢,就被外头的喊声扰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