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的她(快穿)——鱼尾羯
时间:2018-07-13 09:21:18

  里面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大概是山中猎人临时歇脚的地方,甚至还有人工开凿出来的石床,上面铺了茅草,旁边还有些剩下的干柴和废弃的石锅。
  最令人惊喜的是,山洞深处还有一个小水池,一个细小的泉眼正一股股朝外冒着透亮的泉水。
  宋祁把人放在石床上,然后就在身上摸,却没摸出什么来。
  他乔装成山匪,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身上什么都没有,连之前手里的弯刀都在坠崖的时候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正皱眉呢,心想难道这么潮湿的地方还要等他慢慢钻木取火?
  就听“噗呲” 一声轻响,已经很黑的山洞里陡然亮起一道光。
  “阿谣还带着火折子?!”
  他帅气的眉头皱紧,是惊奇的,就见那娇小的女人一身利落打扮,手里捏着拉燃的火折子,正用那微火把山洞里猎人留下的火把点燃。
  小夭朝他露齿一笑,眼睛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祁哥可不能小看女人。”
  她故意这么模棱俩可,避开男人的疑问不答,让他自己去发挥想象。
  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其实不光是肉体上的,或是与性有关的,有的时候保持神秘,或者让男人总是惊喜不断,那效果比单纯满足生理上的欲|望好得多,且持久。
  这么说着她还要去准备干柴生火堆,这些事情古代的苏谣不可能懂,但来自现代有过多次户外经验的小夭却并不陌生。
  宋祁却看不下去了,“这些放着我来,阿谣去取些泉水来就好。”
  小夭对这个男人的体贴是非常受用的,闻言就放下手里的干柴稻草,弯腰提起石锅去里面泉眼取水。
  回来的时候宋祁已经生起了火堆,正用小夭那柄匕|首割开薛成风的锦袍。
  “他的伤得先收拾一下。”
  小夭把石锅放在火堆上挂好,一声不吭站在旁边看。
  薛成风身上除了被她扎到的地方,腿上胳膊上都被摔得很惨,看宋祁隔开布料之后那支棱着的断骨,心想还是让他活着吧,这样五肢残废地活着,比死还痛苦。
  宋祁动作麻利地帮他正骨,又撕了锦袍用树枝把断骨的地方包起来,最后才去揭他的衣裳下摆。
  动作顿了顿,“阿谣别看。”
  小夭撇撇嘴转过身,“祁哥为什么要救他?”
  宋祁用匕|首划开里面的亵裤,看那几乎被割掉半截,皱着眉囫囵包扎止血。
  “他现在死了,南军群龙无首。”
  小夭转头偷看,发现大帅哥脸上神色无比严肃,正要感慨果然是打仗出来的,这种时候最先想到的是怕军中暴|乱,却听他紧接着又来了一句。
  “那暴君定会借机收回南方兵权,我不能坐视他势力壮大不管。”
  “……”
  小夭眼珠子一转,心思立马活络起来,宋祁脸上的表情在提到殷季离的时候充满了仇恨!
  “祁哥……” 她也跟着语气严肃起来,“你实话告诉我,我爹爹他……”
  这是故意话说一半想要套话。
  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被天子亲封、手握重兵割据一方的冠军侯对自己的衣食父母心怀仇恨,一副恨不得直接揭竿造|反的模样?
  联想他提起苏将军时眼里的孺慕之情,以及千里迢迢以身犯险就是为了把已故之人的女儿从火海中救出来……小夭自然而然地脑补出一个功高震主被天子卸磨杀驴的老套情节。
  果然,宋祁听她突然这么问,手上的动作都停了,惊讶地偏头直直看向她。
  “阿谣你、你都知道了?”
  小夭神情肃穆,眉心紧蹙的样子看起来带着无限凄苦和愤恨,但就是咬牙不说话。
  “唉,” 宋祁忽然又叹了口气,“这些都与阿谣无关,将军的仇,宋祁这条命豁出去也会向那暴君讨回来!”
  呵呵,小夭突然有了新的方向。
  “那祁哥就不该过来救我!” 她语气坚决,甚至隐隐带着责备。
  宋祁“蹭”地站起来,眼睛瞪大,他是聪明人,一听这话就听出了背后的意思,看着她时嘴唇都在发抖,“不行,等我的人找下来我就带你回北边!”
  小夭走上前,仰头与他对视,“我跟你走了,他怎么办?”
  不等宋祁开口,小夭又伸手堵在他唇上,“他这个负心汉怎么办其实我不关心,但如果平南候府交不出我这个人,祁哥你以为殷季离会怎么处置薛氏一族?”
  “我要去天都,祁哥你们男人有男人的筹谋,我们女人也有女人的手段,我爹爹的仇,凭什么与我无关?”
  小夭说这番话时激动又沉稳,情绪是激动的,让人丝毫不怀疑她的满腔热血,但语气又是沉稳的,让人莫名地就相信她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特别是一个深闺少女,随身带着武器和火折子,遇到危机也能机智应变,宋祁先入为主,总觉得将军的后人就该是这副模样,一番话已经认可大半。
  余下的一小半大概是出于私心里的不舍,把面前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女人送到那个暴君身边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但最终心里的天枰还是偏向了“国仇家恨”那端,如果能够有一个聪慧的女人作为他们的内应潜伏到殷季离身边,那些筹谋许久的事情,也许可以早一天成功也说不一定?
  小夭把男人的纠结都看在眼里,心里也在忐忑,不知道他会怎么选择。
  宋祁忽然抬手,用掌心在小夭额头上贴了贴,那动作无比宠溺,说出的话却并不是小夭真心希望听到的,“将军的仇我们一起去报,还大殷黎民一个清平盛世!”
  她小小的失落了一下,果然在古代男人的心中,江山总是重于美人,家国大事总是重于儿女私情。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心软耽搁任务进度。
  宋祁这个人,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去攻略了。
  “这平南侯却有些棘手……” 宋祁豪情万丈之后又看着石床上半死不活的人皱眉,“我刚刚看过,他除了身上的骨伤,后脑上的伤可能更重,就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小夭却不担心,“是只要他活着,祁哥那边就有办法稳住南军?”
  宋祁点头,“不瞒阿谣,我们朝中还有别的同盟。”
  小夭心里嗤了一声,说是不瞒,却不说同盟是什么人,看来也是没有完全对她放心,要么就是还不够信任,要么就是对她的能力还保持疑问。
  “那就好,薛成风这边我有办法。” 小夭会做人,不去追问还有什么友军,只是凑到宋祁耳边酱酱酿酿把自己的计划说了。
  宋祁听完眼睛一亮,“阿谣好主意!”
  小夭看着他勾起唇角,却又立刻转移话题,“祁哥的人找下来估计都要天亮了,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祁哥现在就是阿谣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你可半点有不得闪失。”
  说着眼里竟然像是氤氲起雾气,“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祁哥又尽护着阿谣了……”
  宋祁被她说得心头柔软成一片,想要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又觉得太过唐突,只是温柔地笑,“真没大事……就腰上可能要包一下,那阿谣帮祁哥看看?”
  小夭却直接伸手拉住宋祁的大掌,“来这里……”
  宋祁莫名,被她拉着往山洞里面深处走。
  原来小夭刚刚取泉水的时候发现池边有一块光滑的巨石,正好可以给人趴下。
  “祁哥把衣裳脱了趴这里,” 小夭坦荡荡的,半点没有小女儿的扭捏,一边指挥一边撩起自己裙子下摆再次扎进腰封,当着宋祁的面露出腿上缠在绸裤上的绢布,又一圈圈取下来。
  宋祁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看着仙子似的美人脸上映着粼粼波光,用匕|首把绢布裁开,一大半都放在巨石上备用,又挽着一些在泉水中浸湿拧得半干走过来。
  “祁哥还愣着干什么,伤口沾了沙土,清理了才能包扎。”
  “哦、哦!”
  他楞头楞脑地转身一把撤掉了身上伪装用的山匪粗布衣裳,露出宽阔的肩背和精壮的腰身。只是整个腰背胳膊上像是被凌迟过似的大小伤口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但身上的疼痛好像都不存在了似的,宋祁先是趴在巨石上的时候被石头冰冷的温度激得身子一抖。
  紧接着就感觉后背覆上一只微凉却滑腻的小手,那就像是在战场上厮杀所向披靡时的刺激,酥|麻的感觉直冲头皮。
 
 
第74章 一吻封喉08
  这处理伤口果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本来受伤时还不觉得,此时疼痛却格外明显,又参杂着其余复杂的心绪。
  后背上那只冰凉微滑的手先是点在肩胛骨被山石勾擦出的血痂上, 本来应该是刺痛的感觉全然麻木, 进而被灼烧钻心的颤栗取代。
  偏偏那只手还不消停,一路检查着伤处, 顺着背脊上流畅匀称的肌肉线条向下, 停在了腰间他不用看都知道格外狰狞的伤口上。
  “嘶~”
  宋祁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本来对一个将领来说这点疼痛并非抑制不住, 且也硬是被他咬紧牙关憋住了大半, 但最后听起来仍然像是痛嘶。
  “祁哥为了阿谣受苦了。”
  小夭半真挚半演戏,声音带上哽咽,在他背上细细检查之后才用沾湿了泉水的绢布给他密布的伤痕边小心擦拭,好清除那些甚至还插在伤口里的砾石沙土。
  她一边细心动作,可以看得宋祁撑在巨石上的大掌紧紧捏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忍痛忍得艰难。
  但小夭偏不罢休,背上一寸寸一缕缕将沙砾和狰狞的血痕伤口清理干净, 又一路拖着湿濡的绢布来到后腰被外裤遮住的地方, 那里布料已经被山石撕裂成布条, 必须清理。
  她手指轻轻别住腰带, 正要往下拉就被宋祁从前面反手过来紧紧按住。
  “不用了,下面的我自己来!”
  说着的同时他急速转身,因为还按着小夭手的姿势两个人现在贴得极尽, 动作太快让身后的人猝不及防,身子被他那被什么凶兽咬了似的劲头扫得往后就倒。
  “祁哥!”
  小夭娇柔的嗓音急促呼喊,宋祁连忙顺手回来把人拦腰一拉。
  女人细腻的脸庞如愿地贴上了男人赤诚相对的胸膛。
  微凉的皮肤贴上滚烫,就像是凉水浇在了烙铁上,火辣辣的呲呲冒烟。
  而此时男人的双臂正紧紧将人搂住。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动,但感受着耳边犹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以及男人那起伏得有些过度的胸口,小夭在宋祁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勾了勾嘴角。
  宋祁怎么可能受得了!
  小夭这副身子最是玲珑,这么贴伏在怀里,女人柔若无骨软软绵绵的感觉已然让人心旌荡漾,那优美的曲线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活了二十来年,很小的时候一心只为了活下去,遇到将军之后又只想着建功立业闯下自己的一片天地,将军遇害后满脑子又是仇恨……
  宋祁是个老处男,最经不起撩拨。
  换做往日也罢,那些心怀不轨扑上来的莺莺燕燕他可以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
  但现在他却无比贪恋怀里轻轻柔柔的滋味。
  特别是将人拥入怀中之时,她身上竟然隐隐发出一股蚀骨的馨甜香味,直叫人魂思不属,只想与她更近一点,再搂紧一些,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血里。
  小夭感受着这个越箍越紧的拥抱,虽然满意对方很容易就对自己动心,但还是隐约有些奇怪,之前薛成风也是这样,一接近就一副难以自控的样子。
  当然她自己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香味,不过心里一道闪光之后小夭恍然大悟,难道原主玉奴真的像是春晖阁老鸨吹嘘的那样身怀名器?
  不过暂时她还没时间好好研究自己。
  “祁哥,你勒痛阿谣了……”
  她这么弱弱地一声,含羞带怯的,手还伸进来撑在男人胸前想要拉开距离。
  宋祁恍然松了松臂膀,低头就见美人微微仰脸,那一双眸子就像两淙清泉,水盈盈地满含柔情地望着自己。
  本就已经失控的神经再次被火上浇油。
  小夭看清男人眼底泛出的红光时同时感觉到二人紧贴的体温再次飙升。
  “阿谣……”
  宋祁觉得自己陷入了什么深不可测的漩涡,不谙儿女私情的人不知道那叫爱情。爱情的初始大多是源于视觉的冲击,如果再加上感官上直接的刺激,足以让最爱美人的英雄豪杰为之折腰。
  一个旋转,小夭转瞬就被宋祁反过来压在了巨石上,毫无章法的噬吻先是落在了她的额头上、眼睛上,脸颊边,然后才找到正主,急切地摄住嫣红的唇瓣。
  双手找不到正确的落点,只能循着本能在最娇美的地方逡巡。单纯的贴近摩挲只能让人愈发着迷而发狂。
  宋祁觉得身下的人实在是太美了,唇舌间的亲吻馨甜得他想要为之去死。
  不知什么时候他就无师自通地把自己和美人明火执仗地贴在一起。不过历来自认为持身颇正的男人还留有最后一丝理智,他只是想要表示亲近并没有真正的想要干什么。
  但他现在感觉自己快爆了,只能闭上双目,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娇美的脸和迷乱的眼。
  小夭情绪已经被他挑起来,却临门一脚急刹车,心里那个气哟,却不能放纵地让男人干什么,只能满含怨念悠悠叹息一声。
  二人亲昵地吻着,宋祁突然死死闭眼,紧跟着就是他一声仰天长啸。
  等一切平复下来,山洞里只听得见泉眼的淙淙水声。
  宋祁后悔极了,又尴尬又愧疚,虽然其实并没有做什么,但还是心虚地抱着小夭一会儿又说他一定会好好待她,一会儿大概是又想到即将送人进京又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
  “祁哥,什么都别说,阿谣明白。”
  小夭从他怀里挣脱,起身用绢布擦了擦腿上接着就整理好衣裳,让后拉起他的手摊开来把自己的侧脸贴进他的掌心。
  “阿谣心悦于你。”
  这一声极低,宋祁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等他想表白什么却卡在嗓子眼儿吐不出来的时候小夭已经起身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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