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如意人生——沁晓
时间:2018-07-19 09:55:21

  她的公公是侯爷,婆婆是侯夫人, 可是她嫁的是他们的独子,到现在这做了奶奶的年纪了,还是一个白身,以前跟她交好的手帕交们基本上都告命在身,只有她,每次出去参加宴会,都会低那些有诰命的人一头,谁叫她嫁的人没出息呢,夫妻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嫁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国子监中,那时候他的学习态度可是远远比不上现在,所以,她是不是可以期盼一下?
  也许她的诰命不必要靠儿子,可以靠着夫君,妻凭夫贵。
  崔青礼的心情更复杂了,父亲这架势一点都不掺水的,比他考举人的时候还要拼命,老子都这么努力了,他那个做儿子的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到了这一天,他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目送父亲出了门,如果不是父亲执意不允许的话,他其实想要跟着一起去的,可惜父亲说他不想让儿子送他,子送父上考场,还是比较少见的,他还是乖乖在家吧。
  其实他也看出来了,如果爷爷不是要上朝,他也是想要送父亲的。
  周恒到考场的时候,门前已经围着黑压压的人,他也排了上去,没多久,门就开了,一群人有序的进入考场。
  号房是重新修建过的,所以没有什么漏雨的问题,除非是运气实在是不好,抽中了靠近厕所的位置。
  他运气不错,位置远离厕所,还是在上风口处,就是味道飘散也很难飘到他这个位置来。
  周恒觉得挺顺的,从一开始的律法开始,打开卷子就发现都是他学过的内容,大题也是他着重注意的,有标准答案的他可以确保他绝对不会出错,就算是大题,他也自信可以拿到一个不错的分数。
  在算学科目上,他是强项,不用说,对他来说是妥妥的拿分项。
  在文章上面,除了前面的诗词做得平平之外,重头戏的文章实在是和他的心意啊。
  文章的题目是《论海外之国与我朝相交利弊》。
  看到这个题目,他的脑海中就出现了洋洋洒洒的大长篇,他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然后在草稿纸上把自己的观点写了出来,之后整理语言写了一篇,然后确认没有那些不该有的字眼和内容再把它整洁的抄到了答卷上面。
  别人考完出来是一部霜打过的样子,恹恹的,只有他格外的不一样。
  他也没有特别的意气风发,就是跟进来的时候差不多,但是对照组是一群被霜打过的白菜,周恒就格外的鹤立鸡群,在一群缺水萎靡的叶子之中出现了一片鲜绿坚挺的,可不是格外的引人注目吗?
  崔青礼是特意来接自己父亲的,毕竟他经历过秋闱之后深深的知道考完的状态,可是等到大门一开,他父亲排第二个出来了,而且那模样,除了衣服旧了一点,褶皱多了一点,左看右看,还是一点都看不出受了苦的痕迹啊。
  这让他作势要去扶的动作都顿住了。
  笑话,他可是做过以杂粮粗饼为主食的劳苦大众,怎么可能吃白面饼就会恹恹的?
  他这样子也不是强撑的吧,还能够自己上车,在车上跟崔青礼说了一些闲话,然后到了家,去松鹤院给母亲请安,让人给王氏说了一句安好,才到了自己院中,自己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喝了一碗粥,睡了一觉。
  他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午时。
  他跟那时候崔青礼一样,去了书房,崔永之和老翰林已经在等他了。
  他把他的答案默了一遍,老翰林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大意就是表现的还行,接下来听天由命吧。
  听了这话,周恒就轻松的出去逛去了,看他那一身轻松的模样,别人看到觉得奇怪了,他这模样跟考前那恨不得吃饭都捧着书本的模样实在是大相径庭啊。
  “我都考完了,自然要放松放松。”要是考完了还紧绷着,那不是虐待自己吗?现在他答案都交上去了,过还是不过,都已经自有定局,不是他能改变的,自然要放松一下这阵子紧绷的神经。
  然后崔永之给了他一千两银票。
  第二天他就约了钟席一起喝茶,他来到这个社会,还没有好好的在外面逛一逛呢。
  这次出去,他还带上了他的二儿子帮忙跑跑腿,实际上是凑巧了,提了一句,周恒觉得没什么,就带上了。
  “衍行,你行啊,真的去考了,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周恒笑:“你都不顾忌我这个考生的心情的吗?别人都没问我感想,就你问了。”
  “哈哈哈哈哈,没办法,我实在好奇,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介意的样子,那还不能问一句呀。”他是这样说,却也没有再追问了。
  “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跟外面往来,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吗?给我说说。”
  “新鲜事,有太多了,我跟你说——”他兴致勃勃的一合扇子就要开口,看到了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崔青明,他就哑了。
  他虽然形象不多,但是在后辈面前,还是要遮掩一下的。
  看这样,周恒也意识到了不合适,指了指对面的珍宝轩:“你去那里挑一些首饰和配件送家里的兄弟姐妹,还有你母亲、爷爷奶奶,都去挑一个,等一下让他们记我账上。”
  知道这是要赶自己走,他有些不甘不愿的起身了,周恒对着身边的人示意了一下,就有一个人跟着他一起过去。
  看到小辈走了,钟席恢复了他原先兴致勃勃的模样,意思意思的抱怨了一句就进入正题:“你怎么还带了儿子出来,我跟你说啊,你不在可真是错过不少好戏了。”
  “什么好戏?”
  “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周恒暗暗在心里吐槽他这个开头。
  “我们先从近的说起哈,徐良,他不是到苏州去了吗?他是过去看望他妹妹的,他妹妹那时候传信过来说快要不行了,他就代表娘家过去探望,结果这一探望,他妹妹的病是好了,然后他就陷在温柔乡里,拔不出来了。”
  “温柔乡?”
  “对,温柔乡,我告诉你,这个温柔乡还不得了了,你还记得当初信国公家的那事儿吧?”
  “信国公,什么事?”
  “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假装忘记了,就是当初他那大儿媳妇和离的事啊。”
  周恒听他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当初信国公家的事确实闹得沸沸扬扬,京中没有几个不知道的,毕竟和离的事在高门大户太罕见了。
  信国公有两个儿子,一嫡出一庶出,跟他们年纪差不多,长子定了襄阳侯的女儿,之后襄阳侯一家在战事时都去了,娘家只剩下一位十几岁的侄女和遗腹子的侄子,信国公对大儿媳妇就不淡了起来,详情不可知,反正可能就是因为各种阴私的事吧,哪怕她给赵家生了两个孙子,也依然拿了和离书,带着嫁妆和离了,其实当初那时候是人都知道,信国公绝对不想要媳妇和离的,宁愿她悄无声息的“病逝”在后院,只是这个难度太高了,郑夫人家世代武将,她也是自小习武的,而且她还有个姑姑在,贵为王妃,所以她成功的带着嫁妆和离了。
  和离之后,她原来的夫君很快又迎了新人进门,按理来说,她前面留下的两个儿子地位会很尴尬,可是并没有,外界都传她对她丈夫下了什么手段,因为自那之后,她丈夫再也没有其他儿女出生,她生的两个儿子是信国公世子唯二的两个儿子,所以就算迁怒于他们的母亲,信国公府对这两个孩子也依然上心的很。
  要是嫡枝子嗣传承出现什么问题,爵位的传递就会出现风波了。
  回忆了一番,周恒有些迟疑:“难道说是那位夫人……”
  “你猜的没错。”钟席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郑夫人和离之后,在京城住了一段时间就到了苏州,他们在苏州巧遇了,我跟你讲,徐良现在是老房子着火,第二春来势汹汹,你不知道,他给我写的信,对那位的赞美之词,是多么的滔滔不绝,他还跟家中写了信,说要娶她,给我写信也是要我帮忙劝劝他父母。”
  周恒,想了想:“女方同意那也挺合适。”据传她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奇女子,徐良虽然没有大本事,可是对待上心的人绝对没话说,而且现在男的丧偶,女的单身,情投意合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钟席的表情有点惊悚:“你居然不觉得他们在一起会太那个吗?要是真的成为一对了,京城的非议我都可以想象了。”
  “那有什么关系?说一段时间就好了,京城那么大,新鲜事多着呢。”
  “重点是信国公府啊。”
  “他们能做什么?”信国公府也就是一个国公府的名头好听了,早就没有了什么实权,他们就算不满又能怎么样呢?徐良又没有什么官职在身,他父亲哥哥现在正当实权职位当值,罩住他还是没问题的。
  没有想到周恒是这个态度,这让钟席有点吃惊。
  他不甘心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他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知道的吧,那时候也有传言。”他警惕的看了下四周,把声音又降低了一些。
  “玉琳小郡主对她的夫君不满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现在,她好像破罐子破摔了,有传言,真的只是传言。”他格外的强调了这一点,很显然,不仅仅只是传言:“她身边多了几个貌美的男侍从,个个跟小郡主儿子差不多大,还有啊,她夫君几个月前跟别人约去跑马,结果在追一只鹿的时候,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听说也是小郡主的手笔。”
  “……这些应该是谣言吧?”
  “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背后做什么,反正这种说法突然就多了起来,小郡主跟别人的风流韵事也多了。”
  “跟我们没关系。”
  “是啊,没关系,听听就算了,最后一个,跟你还有点关系。”
  “跟我有关系?”
  “对呀,你参加这次春闱的考试,我们几个开了个庄,你要不要自己也押上一把?”他呲牙笑,显得那几颗牙齿特别的白,周恒突然觉得白的有点碍眼,拳头也有点痒,这个笑容有点欠揍啊:“你们不厚道啊,我去考试,你们还有心思拿我做赌注。”
  “我们这是对你有信心。”对你有绝对考不上的信心,他后面这话没有说出来,但是语气和神情都明明白白的表现出了来,而且脸上还带着贱贱的笑容,让周恒看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过即使是翻着白眼的动作,也依然有几分优雅,这些仪态已经被培养成了差不多类似于本能的存在,仪态,是一个世家子必须具备的,所以即使他做一些粗俗的动作,也依然会带有深刻的痕迹。
  “就这些?”他站起身:“走吧,去珍宝轩看看,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钟席耸耸肩,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不关注朝堂,关注的只有八卦。
  珍宝轩,顾名思义,里面有许多的珍宝,他也确实没有剁了这个名头,海外的奇珍都有不少,品种很是齐全,是大家夫人最喜欢去的地点之一,据说背后是某位王爷做靠山,背景深厚,当然,在京城这地方,做得颇有起色的哪一个背后都有一个东家,那个东家的本事基本上都不会小到哪里去。
  跟这里的名气相对应的就是这里的价格,不过周恒是有钱的,他身上家族是没有给他多少私房钱的,要做什么还是要走公帐,可是他奶奶给了他二成的嫁妆,那里面除了一些古籍字画,还有的就是两个旺铺和一个庄子,够他日常的花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肥肥的一章~
 
  ☆、第 84 章
 
  
  钟席也跟着他一起到了珍宝轩,一进去, 就看到了正在柜台面前做着选择的崔青义, 他面带烦恼的看着眼前这一大串各式各样的珠子, 该选什么给妹妹好呢?
  大妹妹喜欢七彩的, 下面的那些妹妹喜欢什么样的?买这个她们会喜欢吗?
  而他的旁边,已经有一个小厮拿着托盘,上面放着好几个盒子。
  “爹,你来了。”
  “怎么了?还没想好吗?”
  崔青义有点烦恼:“祖父祖母的那些还挺好选的,可是给弟弟妹妹的,不知道送什么合适。”
  弟弟的,文房四宝准没错, 妹妹的话, 除了嫡出的大妹妹, 都不是很亲近,接触的少。
  周恒打开他给祖父祖母选的那些东西,祖父的是一枚黄玉腰带,祖母的是一只点翠金钗, 母亲的是一只玉簪, 哥哥的是一只蟾蜍折桂的笔筒,嫂子是一对玉佩,另外就是弟弟的,他偷懒了,统一选择了狼毫笔,缺的, 就是妹妹的了。
  周恒看了他面前那些玻璃珠子,这些东西好看剔透,不过价格不怎么高,玻璃,虽然说不上走进家家户户,但是有些闲钱的都能消费的起。
  崔青义要了六串,之后又拿了六盒绢花,都是小巧玲珑的那种,适合女童用。
  就这么一些东西,就快要300两银子。
  大头的是给祖父祖母和母亲的,其余的都还好。
  “咦,这不是衍行吗?终于闭关结束了?” 从隔壁的古宝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们正要离开珍宝阁,对方要进去古宝斋,来了个照面,周恒看过去:“原来是子敏兄。”周恒笑着跟他打招呼:“许久不见。”
  “是有段时间了,怎么这段时间叫你出来,你都说没有空呢?”
  “我这段时间很少出门,现在难得出来这不就遇到你了,近段时间可还好。”
  “老样子,你怎么样?我可是听说了,你去参加科举了,怎么,你父亲逼迫你?这也太严厉了吧,你到这年纪了当祖父的人了,还要你去考。”
  周恒眨了眨眼睛:“没有逼我啊,我是幡然悔悟了,觉得科举挺好的。”
  “哦,啊?你是认真的?”听到他这样说,男人惊诧的看着他,然后又看向他旁边的钟席:“他不是在玩我吧,你说,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钟席:“你觉得按照他家老爷子的性子是会逼着他的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这也就是说,崔宗复这是真的开窍了是吗?
  看到对方看西洋景的眼神,周恒有些囧。
  “怎么样?觉得有戏不?”对方意味深长。
  遇到这些以前的朋友,会被问几句的情况周恒也心中有数,他是打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度,肯定的话那是不能说的,可也不能太贬了自己的志气,于是他的回复就是三个字:“你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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