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叶染衣
时间:2018-07-20 09:44:31

 
    只可惜,某人不领情。
 
    不领情就算了吧,难道还要她学着男权国的女人卑微乞怜?
 
    身为帝王,她自认做不到那种地步。
 
    “你去看看,后面那艘船是继续跟着还是回去了。”曼殊吩咐完,和衣躺回床榻上。
 
    统领出去看了看,回来禀道:“陛下,他们还跟着呢!”
 
    见曼殊眉眼间露出疲态来,又轻声问,“要不要让仆人来伺候陛下休息?”
 
    统领嘴里的仆人,便是当初跟在曼殊乘坐的金根车旁边的那几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在南凉百姓眼里,他们生得一副好皮囊,走个路都流露出清俊儒雅的气质来,属于“上乘货色”。
 
    而事实上,那几个男人,身份卑微得连条狗都不如。
 
    按照女尊国的规矩,除非他们被女帝看中封为男妃,那么还可以有一点点的地位享受到“人权”,否则,便一辈子是低贱的奴,永远别想摆脱奴籍抬起头来做人。
 
    “让北原来。”曼殊道。
 
    那个叫做“北原”的奴,很快赤脚走进了曼殊的房间,自始至终连脑袋都不曾抬一下,不管是走路还是呼吸都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规规矩矩跪在地上,“奴叩见女皇陛下。”
 
    “北原按摩的手法最好,你过来。”
 
    曼殊冲他招招手。
 
    “诺。”
 
    北原站起身,走路的轻重、每一步之间的距离以及呼吸的频率,那都是统统训练过的。
 
    能在女帝跟前伺候,他自然是贱奴中的佼佼者,不管是容貌还是其他,全都是拔尖的,用女尊的眼光去看,压根没法挑出一丝错漏来。
 
    曼殊愣愣地看着他,她近前的东西南北四个奴,一个赛一个的听话,多艺。
 
    曾经,曼殊也以为自己会在封后大典过后把这四位给收了,每人给个名分让他们享有一点点的人权,因为在遇到易白之前,她其实对于后宫美男充盈这种事是不抗拒的,本来也就是帝王的专属权利,不管是她母皇还是她母皇的母皇甚至追溯到先太祖女帝,全都是一人坐拥美男无数。
 
    可是如今再来看北原,总感觉有点“不顺眼”,不是他做错了什么,而是身上少了点灵动的东西,反而显得过分沉闷无趣。
 
    这一对比,曼殊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易白,那个不傲娇会死的男人。
 
    “北原,你想当皇后吗?”
 
    给她按摩头部的北原吓得脸色煞白,急急忙忙跪在地上,“奴万万不敢痴心妄想,还望女皇陛下明察。”
 
    “起来吧,朕不过就是随口一问。”曼殊闭着眼睛,声音说不出的懒散。
 
    北原悄悄抹去额头上的冷汗,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那你喜欢南凉吗?”曼殊又问。
 
    北原垂下眼睫。
 
    他肯定是喜欢的,南凉的男人,地位好高,女人从来都不敢忤逆他们,反而事事都要依赖他们,把他们当成她们的一片天。
 
    可他只能羡慕。
 
    麒麟国男性天身体娇,舞刀弄剑跨马上阵这种事,他们做不了,虽然偶尔也有能做得到的,但那都是绝少数了,一般存在于皇族血脉中,剩下的,全看天赋。
 
    “奴是麒麟国的人,终身只会忠于麒麟,忠于女皇陛下。”北原道。
 
    曼殊不知道这句话里面掺杂着多少的真和假,但是听起来舒坦,她呢喃一声,“他要是有你一半听话,那该多好啊?”这样,她就能毫不费力地将他给带回去了。
 
    话是这么说,可一想到易白像他们一样对她事事绝对服从的样子,又觉得不对劲。
 
    甩甩脑袋,曼殊屏退北原,闭眼睡去。
 
    ——
 
    易白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觉得这件事如果不想个法子解决,对他是一种难言的伤害,他要回南凉,但他希望是在跟曼殊摊牌之后。
 
    所以,他再一次去了她的船。
 
    进门的时候却看到四个男人围绕在她身边伺候,一人给捏肩,一人给喂水果,一人弹琴给她听,最后一人,在帮她修指甲。
 
    易白漆黑的眼瞳骤然缩了起来,一种难言的情绪从心底滋滋冒出来。
 
    “你在干什么?”他出口才发觉自己声音冷得不可思议——她竟然露出享受的表情来!
 
    曼殊偏过头,抬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你又来,就不怕我故技重施?”
 
    易白其实是有点怕的,这女人太彪悍了,可是怕归怕,有些话得说清楚。
 
    “你让他们都出去。”看到这四个人,易白莫名觉得烦躁。
 
    “他们都是伺候我的仆人,不该看的不会看,不该听的不会听,你要说什么直说就是,只当他们不存在就是了。”曼殊淡淡地说道。
 
    易白一听,火就上头了,“你让四个男人为你鞍前马后伺候你享受在我眼前晃,让我如何当他们不存在?”
 
    曼殊抬手,示意四人停手,“你们都退下去。”
 
    四人齐齐告退。
 
    曼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
 
    易白想起某个男人刚才就跪在那个地方为她修指甲,他便站着,纹丝不动。
 
    “说吧,什么事?”易白不过来,她也不勉强,自己剥了颗葡萄塞进嘴里。
 
    “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易白问。
 
    “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你……我……”
 
    “嗯,然后呢?”曼殊又剥了一颗葡萄。
 
    易白准备摊牌的那些话一个字都憋不出来,最后干脆改了话口,“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对每个男人都那样?”
 
    曼殊道:“如你所见。”
 
    “你!”
 
    “你是醋了还是生气?”
 
    易白脸色难看,“我是男权国的男人,不是你们麒麟国的贱奴!”
 
    “所以你不允许我不把你当回事,是吗?”
 
    易白没这么想,可是她说出来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狂乱到不行。
 
    曼殊失笑着摇摇头,“你这人真有趣,我不早就说了,只要你跟我回去,做麒麟国的皇后殿下,本帝就废了男妃制,只要你一人,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或者你是在担心?又或者,你是不愿意?可如果不愿意,你又为何跑来质问我?易白,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我吗?”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喜欢……”
 
    曼殊懒散地往后靠,“好啊,不喜欢我你就回你的南凉,我回我的麒麟,纳多少男妃,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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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三010 放手吧!
 
    易白紧紧攥着拳头。
 
    不管他如何黑脸,曼殊显然都是不可能怕的,姿态越发的闲散随意。
 
    见他还傻站着,她道:“不是不喜欢我吗,还留下来干什么,莫非你真想跟着我回麒麟国?”
 
    易白沉默了一瞬,抬起头来,“现在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总该有个交代的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是觉得她既然强占了他的身子,不能这么一声不吭就走人,总得有点说法才行。
 
    曼殊笑了,“会怀孕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
 
    “你!”易白止不住地脸红。
 
    “再说了,你们男权国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这只是第一个而已,何必那么在意?”
 
    就是第一个才会在意,更何况是在那种情况下,她强的他。
 
    易白紧抿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
 
    他想要她给个交代,可是他又不愿意去麒麟国当什么皇后。
 
    “我要你给我道歉。”易白最终道。
 
    曼殊指尖抚过红唇,笑得邪魅,“道了歉,你就能好受些吗?那好,我当日不该那么对你,要了你清守二十多年的身子,我为自己的鲁莽给你赔不是。怎么样,够诚意吧,心里可舒坦可痛快了?要是舒坦了痛快了,就走吧!”
 
    易白还是站着不动。
 
    曼殊没再搭理他,招手让四个奴进来继续伺候,就在其中一位准备继续给她修指甲的时候,易白快步上前将他一脚踹翻,冷气森森地望着曼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碰了他之后再去碰别的男人!
 
    曼殊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终于体会到她母皇当年面对那位傲娇男妃的无可奈何了。
 
    这摆明了就是要她对他一心一意嘛,你直说会死?
 
    她倒是可以帮忙挑破,可是每次一挑破,他都以为自己是在调戏他,不仅不承认,还会死磕到底,不认你就不认呗,麻溜地哪来的哪待着去,偏偏他又不走。
 
    曼殊头大如斗,自己这是作了什么孽,怎么一来就招惹了这么傲娇的男人,“好好好,我认输,我认输行吗?”
 
    曼殊举起双手投降,“你数次想杀我,我都让着你,没反击,你说要我给你道歉,我也道歉了,可你还是不高兴,那行,你直接开口吧,到底要我怎么做?”
 
    易白哪里知道自己要什么,就是莫名的觉得心里很不痛快——知道她要离开,他不痛快;看到她身边围着这么多男人,他也不痛快;听到她二话不说就道歉,他还是不痛快。
 
    到底是为什么不痛快,连他自己都找不出原因来。
 
    “你要是再不走,今天晚上船就要驶入麒麟海域了,我可尽早提醒你,那周围迷障重重,一旦进去,没有麒麟国的人引路,你是很难找到路出来的。”曼殊不紧不慢地道。
 
    易白猛地回过神来,之后又陷入沉默,就在曼殊困得快要睡着的时候,他道:“你跟我回去。”
 
    曼殊一个激灵,瞌睡从头到脚退了个干干净净,“你说什么?”
 
    “我让你别走,跟我回去。”他面上说不出的严肃。
 
    “你认真的?”曼殊眯眼。
 
    “你说呢?”
 
    曼殊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一点点收敛起来,甚至比他还要严肃,“我是麒麟女帝,为保护子民守卫疆土而生,这一生都不可能离开我的故土。”
 
    易白有些恼,“那你为何招惹我?”
 
    曼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麒麟是女尊国,我初到南凉的时候没太分清楚你们那边的男人与麒麟男人的区别,天性使然看上了你,这一点,是我的过错。我手里有一种药,喝下去以后可以选择性忘记你不想记起来的任何事,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那些事对你来说是耻辱,那么,还请你把它给忘了吧!”
 
    她说着,走进里间从匣子里把那瓶药取来送到他手上,自己也拿了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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