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的火舌吞噬声音瞬间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然而作为一个法医,杰西深知这点汽油根本不可能完全消灭里面的液体与发丝,它们这些怪物若是凝成一团,皱着眉沉思的杰西眼珠一转,突然眼帘印入一片红色。
被温酒劈成两半的朱砂罐赫然躺在一旁的草地里,想也没想的杰西直接跑过去将那半罐黏在上面的朱砂一把捞过,跑过来,直接往那火苗里面撒去。
“啊!”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让每个人都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同时杰西的手也忍不住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咬了咬下嘴唇的杰西直接将手中的朱砂连罐一齐抛进了火苗中,大声怒吼道:“去死吧!”
“啊···吱···砰砰!”的声音顿时不绝的从那石头牛里面传来,就好似里面正有个人被火烧得挣扎一般,尖锐的指甲扣在石头牛的内壁上,发出刺耳的‘滋滋滋’声,带起所有人身上的鸡皮疙瘩。
“你刚刚朝里面扔的什么?”等那惨叫声与挣扎声稍微停歇些,新赛一把拉过杰西,将人拖在自己身后,满脸焦急的问道:“你知不知道,要是这东西杀不死,它肯定是会记住你的!”
“能的!”杰西认真的注视着新赛的眼眸,伸手给杰西看了看手上还黏着的朱砂道:“是朱砂,是温小姐留在地上的朱砂!”
“哦,老天,杰西你以后千万不要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好吗?”看到杰西手上的东西,新赛一把拍上脑门,无奈的朝杰西笑笑后,转身指挥着一旁还在发楞的警员们喊道:“嘿,伙计们,我们得再往上面浇点汽油,我们得让这东西彻彻底底的消失,化为灰烬。”
“我、我去买!”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比死尸腐烂还要臭的味道,以及那一声声像是就在自己耳边挠刮惨叫的声音,年轻的警员脸色惨白,一边说着一边朝校门口跑去道:“等着,等着,我很快!”
“哦了!小伙子!”新赛轻轻朝那个新来的手下招了招手,调侃的大声喊道:“是男人可别说快啊!”
“嘿,你个臭小子。”至始至终最开心的莫过于奥特了,一向严肃的他因为自己带出的徒弟的污段子给逗笑了,一年前他查出凶手就是这头石头牛,可是打上去的报告却没有一个人相信,还给他这个老头子扣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听着耳边隐隐传来的惨叫声,奥特觉得自己以后可能再也听不到这么美妙的声音了,他的报告他会重新给上面打过去,并且还需要上面的人给自己一封迟来的道歉函与证明书,证明自己并不是有臆想症,也不是因为吃了别人的钱财,随意的结案,他要拿回他努力破案的荣誉。
被奥特当真自己喜欢的人拍了一下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新赛挠了挠头,苦笑着看向杰西道:“这个,我师父,他可以算得上是我父亲了,所以···那个。”
“没关系。”看着一向不拘小节的新赛在自己面前这么扭捏的解释着,杰西忍不住的轻轻一笑,一把揪着那胡子道:“不过,你这撮小毛是不是该剔剔了,你看看奥特先生,看上去都要比你年轻帅气!”
“诶诶诶,疼!”新赛一把握过杰西的手掌后,眼色温柔的看着眼前一直都是那么干练、聪慧、冷静到令人着迷的杰西,心中忍不住的就‘砰砰砰’直跳了起来。
显然,新赛是够了解杰西的,因为看着明显就被自己已经迷倒了新赛,杰西只是挑了挑眉,眼含笑意的再次伸手扯了扯新赛的胡子,很少咧嘴笑的杰西头一次对新赛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就连被新赛握在手里的手也没有抽出来。
看着这边快要完事了的节奏,西珏也没想等所有人都发现自己,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已经低调的停在路边的私家车走去,躺在后座的西珏闭上眼,准备小憩一会儿,补个觉,毕竟学校放假后,自己与那个男人的规定还是生效的,自己还得去公司熟悉公司的业务。
本以为自己累了一天很快就能入睡的西珏再一次在后座上翻了个身,脑海中印入的一幕幕画面都是那个东方姑娘的模样,那个比自己小了四岁的东方姑娘,想着她温和着微笑时的模样,想着她嗤笑着鄙视他们的模样,想着她杀魂时展露出真正华夏功夫的模样,想着她时而不经意间有些妖冶的笑容。
西珏觉得自己怕是要沉迷在这个东方姑娘身上了,只是刚刚微笑着的唇瓣,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已经有了属于她的骑士,就忍不住的垂了下来,该死的,要是自己先认识她该多好!
猛地一下翻身起来的西珏做了平生一个最错误的决定,他看着前面的下属直接吩咐道:“给我去查查温酒的全部资料,记住我要的是全部资料,即便是动用那边的力量也要给我查到。”
前面的下属微微蹙眉点了点头提醒道:“好的,不过少爷您想好了吗?如果真的要动用那部分力量,那您以后可能永远都脱不了身了!”
“不脱身了。”西珏摇了摇头,想着那个男人身上的那股煞意,也许自己有一天可能会正面对上那个男人。
“是。”下属点头应声。
只是此时的西珏根本不知道,不用他去找轩辕即墨,人家就已经直接对安娜、约翰以及西珏府进行全方面的洗牌与封杀了。
此时被轩辕即墨这般抱着回家的温酒早已睡得不省人事,不知道为什么,从大齐到华夏国度,连温酒自己都没有发现只要使用了自己丹田内的灵力后总会陷入一阵沉睡,就像现在这般。
一直到轩辕即墨将人抱进了温泉被温热的泉水包裹住时,温酒这才微微的睁了睁眼,‘啾’的一口,吧唧在了轩辕即墨脸上后,又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轩辕即墨立马被这一口弄得哭笑不得,多大的气仿佛只要看到自家小夫人只在自己面前犯傻的模样后,心里的闷气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意大利不缺温泉,但是温泉底下能有朱砂矿的却只有这一家。从抱过温酒就知道小家伙体内还残留着邪气的轩辕即墨眸色暗沉,自己坐在温泉台阶上,小心翼翼的将温酒靠放在自己身上。
一手托着温酒的小脑袋,一手将温酒身上累赘的衣衫褪去,沉着脸看着那青黑色的背部,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怒火瞬间又腾的一下蹿了出来。
深呼吸一口的轩辕即墨按住温酒的脑袋,伸手运出紫金色的灵力,从温酒的尾脊骨开始运开,抓捕,因为是朱砂矿的原因,温酒体内的邪气都被逼上浮在温泉外面的背部之上。
慌乱的想要逃窜,却不知轩辕即墨早已用金色的灵力在温酒的背部写下了密密麻麻的金色‘卍’符,只待那黑气冲撞,金色的符咒便会将其吞噬消灭。
“嘶”的一声,温酒倒吸一口凉气,背后的疼痛似乎要比刚才更甚,那股死气看着像是没有重量,但其实不然,它们以牛身为载体,因此真正的重量便是那一动不动的石头牛,所以即便温酒运用了内力减缓了点重量,但是那一片青黑的背部足以说明那力道可是扎扎实实的撞在了温酒身上。
开始因为有残留的死气在上面,所以温酒没有感受到明显的疼痛,可直到那最后一丝黑色邪气都被逼出体内后,温酒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真的是生疼生疼的。
这要比曾经没有完成任务受到的鞭伤还疼,忍不住的温酒张开小口,一嘴巴便叼住了轩辕即墨肩膀上的肉,哼唧道:“即墨,好疼。”
听到呼唤的轩辕即墨轻轻拍了拍温酒的后脑勺,看着那瞬间青黑、充血肿胀的后背,深深的吸了口气,收敛着浑身的煞气,一点一点的运用着灵力修复着自家夫人的后背,可是不管怎么修复,温酒终究是人,骨头能连上,经脉能连上,可是那坏掉的皮肤组织却是一点都不能使温酒好受一点。
感受到背后因为轻轻挤压泛起的疼痛,温酒的双眸瞬间泛起了一片水雾,忍不住的伸手快速的拍打着轩辕即墨的后背,带着委屈的哭腔道:“不弄了,不弄了,即墨好疼···嘶,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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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昨天文文看了书城的各位小可爱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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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有文文一人~羞涩
第十九章 :腻歪腻歪
“好好好,不弄了,宝贝我们不弄了!”听着温酒低低的痛呼声,轩辕即墨内心也不好受,他的宝贝,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就因为那该死的天道,当真是极好,极好的!
“嗯。”感受到身后修复的力量停了下来的温酒低低应了声,重新靠回轩辕即墨的肩膀,长长的睫毛上也不知道是温泉内的汽水还是刚刚憋出来的金豆豆,晶莹剔透的挂在了上面,温酒轻轻一颤,那颗金豆子还在上面颤了颤,随即不舍的从温酒眼帘上滚落了下来。
抱着温酒起身的轩辕即墨迈上台阶,替自己与温酒褪掉身上湿哒哒的衣物,拿过一旁每天都有换新的浴袍,轻轻的环手隔开温酒的背脊,不想那厚重的浴袍直接接触温酒还在发烫发疼的背部,等这一番动作下来,轩辕即墨的额头早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在温泉外面每天都有守着的影卫当看到从房间里面出来的当家的与主母时,顿时惊得下巴都掉了一地,老天,当家什么时候进去?卧槽嘞,当家的不会发现他们走神了吧?我天啊,有点担忧自己的小命怎么办?
此时正远在南半球的霍然看着手中蹦蹦起跳的子牙,头上一向梳得严谨碎发此时也有些凌乱,就连鼻梁上一直被霍然精心呵护的眼镜也歪歪扭扭的随意的挂在了上面。
根本压不住手上子牙的霍然咬牙切齿的看着一早上就变得一团糟的实验室,天知道这个实验室就连轩辕即墨进来他都得好好斟酌斟酌好吗?结果···
霍然面色不善的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上的祥云,深呼吸一口气,一手抓掉自己的眼镜,极为暴躁的扔在一旁已经被打乱了的试验台上,想也没想的直接拉开窗户,将手上的祥云一把从窗户里面扔了出去,不,可以说是摔了出去!
看着满地狼藉的实验室,霍然忍不住的抓狂的直接一脚踢开了脚边的显微镜,突然身后传来了‘叩叩叩’的声音,霍然微微一愣,随即僵硬的转身,忍不住的朝后退了一步。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眯着眼看向窗户外面的东西,惊疑的朝前走了两步,终于看清楚外面是什么在敲玻璃的霍然冷不丁的‘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只见那团被扔掉了祥云,此时正一身湿哒哒的伸出手在敲着玻璃,等一下,那坨东西什么时候长出来的手?虽然那手并不是人的手,而是像是被那坨祥云分解出来的毛绒拳头?霍然觉得自己绝对是产生了幻觉,深吸一口气,微微有些冷静了下来的霍然戴上手上的眼睛,一把拉开窗户,将外面冻得发抖的祥云给放了进来。
刚准备好好研究一下那坨祥云长出来的两颗毛绒拳头,旁边的手里铃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一时没注意的霍然没有看到此时湿哒哒的祥云猛地一扭自己的身体,顿时地上立马出现了一滩咸涩涩的海水,一时没注意到地上的霍然猛地一滑,身子立马就朝前面扑去!
好在前面正好是放着手机的沙发,‘嘭’的一下倒在沙发上的霍然生平第一次指着东西有失绅士形象的朝那坨还在继续扭着身体的祥云吼道:“IFuck,你、你给我滚出去!”
听到霍然怒吼的祥云立马一惊,猛地松开自己的身子,顿时细细密密如春雨一般的雨丝立马甩了霍然一脸,张着嘴怒骂的霍然身子还能尝到嘴里那腥咸的海水。
一把抹掉脸上海水的霍然倏地朝那坨一直往后挪的祥云绽放了一个极为优雅的微笑,转身再次深吸一口气,先把电话接了。
“喂,霍然。”没有一句闲话,霍然的声音仿佛能淬出冰渣子一样。
不知道是谁又惹上了这位活煞星的轩辕无名眼皮一跳,随即礼貌的朝那头道:“喂,霍当家的,很抱歉现在打扰到您了,但是主母出事了,当家的命令您最迟今晚午时赶到主宅。”说完这句话的轩辕管家再次毫无节操的抖了抖身子。
“嗯!”沉吟一声霍然皱着眉朝那边问道:“什么地方的伤?”
“后背,重物撞击导致充血淤青。”
“好。”霍然点了点头,立马给自己的下属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准备飞机回意大利。
吩咐完这一些的霍然也没看那一直往后退的祥云,只是眯着眼擦了擦自己的眼镜,快速的从自己的试验台上寻找着合适并且副作用极小的手术刀与药膏。
随后一股脑儿的放进了自己随身的药箱,看也没看那坨湿哒哒的祥云,直接湿着身子朝外走去,至于洗澡什么的,应该会在飞机上解决,没办法,那个男人催得太紧了。
身后的祥云看着霍然要离开,顿时有些急躁的在原地蹦了蹦,可是又知道自己犯错了,所以又不敢跟上去,只得在原地在那个显微镜的镜片上蹦了蹦,发出清脆的响音。
刚走到门口的霍然一听到这令自己心碎的声音,顿时闭上了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快要爆炸的心脏,转身朝着那急躁的一坨招了招手,还似小孩意识的子牙立马一个飞扑直接湿哒哒的扑进了霍然怀里。
有着轻微洁癖的霍然倏地浑身一震,上挑的凤眼一瞪,一直挂着优雅弧度的微笑也顿时僵硬在了脸上,知道这东西杀不死后的霍然硬是在原地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没有将怀里的这坨东西重新从窗边扔去大海。
拖着胸前一股湿哒哒东西的霍然木然的保持着脸上微僵的笑容,没有理会一旁想要笑却不敢笑出声的下属,一上飞机,直接往飞机上的浴室走去,至于怀里这个,当然得好好‘洗洗’!
只觉得一觉睡得极其舒服的温酒并不知道整个下午自己都是趴在男人身上睡着的,因为背上的肿痛,轩辕无名硬是将四长老用来装13的扇子给抢了过来。
拿过扇子的轩辕即墨微微蹙眉,随即轻轻的一直拿着扇子替自己的小夫人不带停歇的扇了一个下午,直到霍然的飞机降落在主宅后面的机坪上。
才拍了拍温酒睡得通红的脸颊,揉身唤道:“夫人,夫人,该起床了。”
“哦!”被扰得有些不耐烦的温酒伸手拍了拍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扭过脸颊,换了个姿势,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宝贝赖床模样的轩辕即墨立马忘记了今天晚上在米国的一场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