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曹娟在看到温酒时,先是一愣,随后立马从吴乾身边跑过来道:“大师,大师,您答应过今天会救吴乾的!”
“嗯。”看着曹娟还准备长篇大论说下去的温酒朝人抬了抬手后看向地上的死人与郝美道:“她是混血人?”
朝温酒手势看去的吴乾连忙挤过来将曹娟拉至自己身后道:“是的,郝美和郝超他们的祖母也就是爷爷奶奶都是华夏人,只是在那个年代移民过来的。”
温酒点了点头,这人身上带着孽,应该是上辈子积下的,也就是说今天发生可能并不是什么偶然,而是这人家里注定绝后与衰败,不过至于是什么孽,温酒还不好判断,得看人才知道。
想了想的温酒朝轩辕即墨朝到:“将他们两个带回去,等我睡醒再说!”
“好!”轩辕即墨点了点头。
不过一旁被忽视的约翰不干了,他有些难做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这位先生这位夫人,是这样的,因为这件事情可能与他们两人有些关系,而且我们需要他们两个才能联系这位女士的家属,所以能不能···”
约翰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知道就他的身世还真不能和住格莱姆总统套房的人抗衡,就连这边的警署也可能不能!
------题外话------
哈哈哈,还想不想再来一更?
第二十九章 :再见故人(三更)
显然曹娟与吴乾也是这边的法律流程的,虽然轩辕即墨与温酒看上去并不想普通走江湖的,但是如果他们两个现在就这么离开了,那搞不好以后他们都会被米国拉入黑名单。
看着两人听完约翰的话有些为难的温酒想了想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孽会有这样的恶毒命格出现,杀父弑母的命格并不少见,但是这样的命格出现在一个女孩子身上那就是极少的了。
想着这些的温酒眼里的困意也少了一些,拉了拉轩辕即墨衣袖的温酒朝着约翰点了点头道:“嗯好,我们这边可以等等。”
“好,那真是谢谢这位夫人的理解了。”约翰的话语虽然对上轩辕即墨两人有些疑虑,但是说话的声音与语气一直都还是不卑不亢的。
很快因为格莱姆酒店拉响的全楼警报,因此根本不需要有人另外去给他们打电话了,那些个警察便直接出动,天知道,他们最怕的就是格莱姆真正的出事好吗,毕竟住在这里面的人,可是真正的顶尖人层,尤其是那些总统套房,没准就是社会上的尖端混混了,就一楼的还好解决些。
想到这里的警察一看约翰都待在一楼,顿时心里的慌乱也减少了些,连忙跑过来,拉开了黄色警戒线。
而其他的从楼上下来的人都是见怪不怪的直接坐上车离开了酒店的周围,如果这边警报解除,这栋矗立于米国繁华地带的酒店会点燃最为明亮的灯光。
例行公事的警员们先是从监控员那里手机来了视频资料,然后惯例的询问了一下约翰事情发生的经过,最后才询问吴乾与曹娟两人。
因为按约翰的笔录来说,这位开枪的女子好像是因为情杀?
跟着曹娟两人过来的温酒与轩辕即墨就像这些人的家长一样,慢条斯理的优雅的坐在曹娟与吴乾的身后,听着那如同废话的例行提问。
终于在温酒听得昏昏入睡时,吴乾与曹娟两人才慢悠悠的坐了过来,朝着温酒尴尬的点了点头道:“大师,那个郝美的家长就快过来了,您能不能再等等我们?”
“可以啊!”温酒挑眉微笑着的看向两人道:“我没问题。”
“那······”吴乾刚想说话,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焦急询问着的警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苍老的声音。
“警官,警官我能知道我家美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家美美很乖的!”焦急的老妇人扒拉着警察的衣袖,焦急的询问着道:“我家美美怎么可能会杀人呢,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的!”
“是啊,是啊,警官,美美虽然爱玩闹了些,但是绝对不可能会杀人的!”另外一个苍老的男声也从外面传了进来。
‘咔嚓’一声,警官打开询问室的大门后冷着脸朝两位道:“抱歉,先生,夫人,这件事情不是我负责,我不代表我的同事回答你们任何一句话,现在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你们的孙女郝美。”
“哦哦哦,好好,谢谢啊!”老妇人拉着自己的男人朝警察点了点头后小步跑进去焦急的刚准备朝郝美的地方跑去。
然而两人不知道,在温酒一眼看到那两人时,黝黑的眼里突然微微一怔,随即眉头一挑,嘴角微微勾着直接用华夏语道:“先生,夫人,我能给你们算给命吗?”
“嗯?”郝胜南与梅里两人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正宗的华夏语,两人顿时都有些不知所措的对望一样后,僵硬的朝温酒看去道:“诶?小姐你刚刚是在叫我们吗?”
“当然!”微笑着的温酒朝两人点了点头道:“不要钱,两位听完进去也不迟!”
“可是?”郝胜南有些迟疑,但是梅里却因为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么亲切的华夏语,而有些犹豫的拉了拉自己丈夫的胳膊道:“我们听听吧!”
知道老妻子心中所想的郝胜南也不想让梅里失望,所以两人只犹豫了那么一会儿后,就转身互相搀扶着朝温酒与轩辕即墨走去。
曹娟与吴乾见此便将温酒身侧的椅子让了出来,两位老人客气的朝吴乾与曹娟点了点头致意后道:“谢谢、谢谢。”
“额,不用不用。”说真的这次郝美的事情的,吴乾与曹娟虽然没有什么责任,但是在看到这么有礼貌的两位老人,两人心里微微也有些膈应,脸色都有些发红。
见人坐在自己身边后,温酒朝梅里轻轻笑道:“夫人,能将右手伸出来给我看看吗?”
“哦哦,可以可以!”不知道为什么梅里总觉得那双黝黑的眼睛像是看透了自己的灵魂一样,让自己忍不住的发颤,就连还在里面审问的郝美都被不经意间抛在了脑后。
“嗯,好!”温酒没有伸手托住老人的手掌,而是就这郝胜南抓住梅里手背的姿势看了看上面的纹路。
依旧不急不缓的朝两人道:“二位中年丧子、接年又失去了儿媳妇是吗?”
此话一次,除了轩辕即墨外,就连一直坐在旁边的警察都忍不住的手下一滑,默默都在心里叹息了声。
------题外话------
啊啊啊,为什么没人祝我节日快乐耶!
哼!
第三十章 :种因得果(一更)
而此时作为中年丧子的梅里更是手一缩,直接握紧了拳头,脸色煞白,无力的攀附在郝胜南身上,呐呐的道:“胜南,我们、我们去看看美美吧,他们应该问完话了!”
“好!”郝胜南疑虑的看了眼温酒后,将老妻扶起来后道:“慢点儿!”
看着两人迫切逃离的模样,吴乾与曹娟心中都微微有些疑惑,两人的反应对于常人来说的确太过奇怪,一般人不应该是大怒或是大惊的模样么?毕竟被人直接说出心中的伤痛,的确是很令人接受的事情,可是这两人的反应似乎是害怕?为什么害怕?
看着两人蹒跚着就准备离去的身影,温酒轻轻挑眉微笑着继续道:“先生,夫人知道什么是因果报应吗?”
“你说什么?”梅里突然大喝,猛地扭头朝温酒等着眼睛颤抖着的手指指着温酒道:“你个小丫头不要乱说话,我这一生从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哪来的什么报应,就算是有报应,报应在一个小丫头身上算什么本事?什么事就该冲我来,就该冲我来啊!”说到最后的梅里已经趋于喃喃自语了,就连瞪向温酒的眼神都微微有些晃神。
“中年丧子,凶手是谁,先生和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摇了摇头的温酒曲起食指敲了敲椅子旁边的扶手继续道:“举家移民,家道中落,中年丧子,晚年孤苦,绝后之命!”
温酒眼睛一眯,掩住眼里突然而来的戾气,手指轻轻敲打在那实心的扶手上,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敲打在了梅里与郝胜南的心上一样,两人顿时都有些狼狈的从温酒身上收回视线,慌乱的摆了摆头喃喃的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还有超超,还有美美呢,你算得不准,不准。”
“呵!”温酒轻敲着扶手的手指微微一顿,弯了弯嘴角的道:“你们当真不知道什么是诅咒吗?要不,我来提醒提醒你们?”
“是你!”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梅里猛地抬头盯住温酒,颤抖着手指朝温酒指着道:“你是她的后代?”刚说完话的梅里自己也意识到不对,陷入绝境的梅里狼狈的剧烈的摇头大声朝温酒吼道:“不不不,你不可能是她的后代,那件事情已经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对,都过去了那么久,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看来是想起来了。”温酒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紧不慢的像是闲聊家常一样的道:“知道吗?京城大学老宿舍楼414又死了人呢,嗯,四个,其中有一个被砸中了后脑勺,鲜红的血液浸满了整间宿舍呢···”
“咦!”曹娟也是京城的,听到温酒说到这里的时候先是惊疑了一声,随后自顾自的问道:“噢,我知道大师说的是哪里了,那件事情最后上新闻了,法医认定是四人斗殴致死,然后结果就是将那栋可以算得上是古董的宿舍楼给推了。”
“啧···”吴乾可是听清楚了温酒话里的意思,作为一个经常和死人打交道的家族,吴乾忍不住的砸了砸舌,按照温酒的话,默默的在脑海中连成了一条线索。
举家移民,应该是犯了什么事儿,诅咒应该是厉鬼或者怨鬼才能做到的事情,当然人也可以,不过效果不太明显而已,可是现在郝家却是真的被诅咒到了,所以这个郝胜南与梅里犯的事儿应该是杀人了,并且那人化作了厉鬼,一直停留在414宿舍,然后还杀了人!
厉鬼杀人,好家伙,那不应该是只有那些懂风水的老家伙们下墓才能碰到的事情吗?能在那正气笼罩的学校游荡下来的鬼可不是什么善茬啊,所以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吴乾深棕色的瞳孔突然一缩,眼里满是探究的看向梅里与郝胜南,怎么看这两人慈眉善目的样子,也不像是可以动手杀人的那啥啊···
都已经说到这里了的温酒也不想对着这两人再多说什么了,只是用手掩住想要打哈欠的嘴巴,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眼里含带着水雾的朝脸色煞白的梅里与郝胜南道:“不用担心,二位都是长命百岁的命,好好活着吧!”
听到温酒话的吴乾与曹娟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若真是这样的命,那活着还不是一个折磨啊,后辈都因自己造下的孽一个个的迈向死亡毁灭,而自己却会一直活着,活着将自己的儿媳送走,活着将的孙女孙儿送走,活着守着破败的家族,这样的日子别说生不如死了,这简直是比地狱还可怕啊,顿时两人看向梅里与郝胜南的眼里都露出了一些怜悯。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郝超与郝美的性子那也是两老惯出来的,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倒是轩辕即墨在温酒打完哈欠后,眼里就隐隐的暗了暗,心疼之意不以言表,伸手摸了摸温酒脑袋的轩辕即墨勾了勾唇瓣道:“夫人要是困了,那我们便回去吧,纳兰他们来了。”
刚被警员恭恭敬敬带到门口的纳兰与赫澜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后暗自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里恶狠狠的想道:“我不气,我不气,我是因为主母来的,不关这个老男人的事,无视他,无视就好!”
看着纳兰无语望天做着心理建设的赫澜忍不住的勾了勾唇瓣,随后挡在纳兰跟前打开了陪审室的房门后,一眼就看到了自家主母如同午后慵懒得猫主子一样,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唇瓣微微翘着,眉眼弯弯的模样,的确会让人想要将这一幕藏起来。
当然赫澜没有那个胆,因为自家老大带着刀子的眼神直接朝他望了过来,轻飘飘的,眼里的警告之意已经明显到可以实质化了。
稳了稳心神的赫澜大步走过去,轻轻朝轩辕即墨弯了弯腰后道:“当家的,”随后又朝温酒微微弯了弯腰后道:“主母。”
“嗯!”轩辕即墨淡淡的应了声后道:“安排好了吗?”
“可以了,当家的,吴乾先生与曹娟小姐可以离开了。”赫澜点了点头道:“纳兰的律师已经过来了,现在正在交保释金。”
“嗯。”牵住温酒小手的轩辕即墨点了点头,拉着自家已经困得连眼睛都迷成了一道缝儿的夫人,朝后走进来的纳兰点了点头后,直接挥一挥衣袖带了两个人回去了。
徒留纳兰看着自己手上白涵传过来的资料,眼神怪异的看了看梅里与郝胜南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纳兰的话就像是压折两人精神的最后的一根羽毛,让本来就陷入了精神崩溃边缘的梅里终于精神恍惚了起来,还未等郝胜南反应过来,本来身体还算硬朗的梅里顿时一屁股直接坐倒在了椅子上,眼神也逐渐涣散。
就连郝胜南都在原地踉跄了好几下,才堪堪扶住椅子的把手才得以站稳,站住,看着和自己相守了一辈子的老妻子失神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想着给梅里一点时间静一下,自己先去里面看看郝美的情况,只是郝胜南却不知,这一看,却是再也见不到他的老妻子了。
摊坐在椅子上的梅里恍惚间回到了那个烦闷的午后,八月刚开学的那几天,京城持续高温,圆滚滚的像是浅色的如淡黄一样的太阳,一层一层的朝四周散发着波浪形的透明似的雾气,像是要直接掉下来了一样,沉沉的闷闷的,就连那高大如斯胡杨也耐不住那炙热的酷暑,翠绿的叶子开始发黄,起着卷儿,畏畏缩缩的蜷在一起,但都没有用。
它们还是被烤焦了,一捏就碎,就像是那时候的京城,随意说句话都有可能被批斗,惹来牢狱之灾,牢狱,其实更多的是丢命啊,更别说她们这些好不容易能留在京城学校,唯一一批没有下乡去的学生了。
整日里都是紧紧张张的,惶恐如斯,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吃饭点菜都只能用手指,有时候那些人看你不顺眼,你说个菜名都能把你抓起来关一天,梅里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