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乖,咱们不养鬼——埃文
时间:2018-08-14 07:19:18

  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面的朝孟,轩辕即墨眉头一皱,显然虽然朝孟已经是个魂体,但,同性相斥,并不能因为魂体的原因而消失。
  “朝孟?”因为是器灵与器主的原因,轩辕即墨并不需要直接开口出声,默念着眼前身影的名字,轩辕即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听到器主的声音,朝孟转身测过身子,同样在心底回了一句道:“轩辕先生,温小姐的簪子里面也有器灵。”
  “什么?”轩辕即墨微微一惊,虽然说他的能力也紧紧稍强于人类,但是若是要感受到一只器灵的存在还是无可厚非的,除非,除非就连阿酒都不知道这簪子里面生物的存在。
  眉眼间的危险一闪而过,轩辕即墨猛地直起身子,只是腰间传来的触感让轩辕即墨顿时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而是直接嘱咐器灵道:“朝孟!”
  “是,轩辕先生。”虽然即便是魂体的朝孟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但是作为一个将军,朝孟浑身的气度依旧不比常人。
  “带走···”轩辕即墨咬了咬牙,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将这东西扔去哪里,若真的要将这东西扔去冥府,估计小家伙明天得跟他急。
  但是若是随意的扔去人间,即便是作为人类的轩辕即墨都能感受到里面传出来的浓重的煞气,虽然不知道小家伙是怎么让这煞物找上的,但是能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家夫人的头上,那应该是有些忌惮的。
  所以与其让这东西出去害人,还不如放在自家夫人身上,可是,轩辕即墨实在没有心大到敢让这东西在自己与夫人的房间里面的搁置睡眠的。
  对了!轩辕即墨倏地眼神一亮,想着刚刚碰到的那个老管家,虽然他很想问那人的具体身份,但是以刚刚夫人熟稔的口气,还有那人的算命能力,应该不是个好惹的对象。
  微微勾唇的轩辕即墨微微眯上了自己深邃的蓝眼后在心中沉声朝朝孟道:“知道温家的管家么?”
  朝孟微微一愣,随即不带停顿的思索一秒后,朝着轩辕即墨点了点头。
  “把簪子给他拿去,就说暂时放那里保管一晚,明天我轩辕即墨亲自去取。”刚刚说完话的轩辕即墨耳朵一动,随即看向柜子上那猩红到耀眼的玉簪勾了勾唇道:“我知道你能听到我们说话。”
  “所以,我想你应该更愿意去那个老头子房间里面待一晚的是吗?除非你想永久被镇压在冥府!”轩辕即墨漫不经心的朝那玉簪悠悠的开口。
  听到这话的朝孟忍不住带着疑问的朝轩辕即墨看了一眼后,将满腹的疑问暂时放在了心底,随即伸手快速的拿过柜子上沉寂了下来的玉簪,想也没想的直接朝楼下的老头子房间闪去。
  对,如果时间不晚,也许他该好好的了解一下他这位器主的身份,为何明明是人类,却知道冥府,而且能将器灵囚禁在冥府,那毕然是地位不低的。
  也许自己该付出点东西与其打听打听阿沁的消息,他有点想阿沁了,虽然做器灵没有在墓中那时不时的诅咒腐蚀,但是意识却是浑浑噩噩的,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
  刚准备闭门睡觉的司祭,从椅子上起身刚拉上窗帘,哪里知道一扭头身后便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顿时心下一惊的司祭随手一挥,手中一张灵符赫然出现,刚想朝朝孟拍去的司祭突然眼神极好的瞥到了朝孟手中安分如一件死物的玉簪。
  顿时脸上一向挂着的慈祥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一双浑浊的眼睛里,也散去了迷雾,深棕色的眼睛满是冷厉的看着朝孟警惕的问道:“器灵?”
  “是的,老先生!”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但是朝孟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司祭身上感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作为一个级会审时度势的将军,朝孟连忙开口回答。
  然而朝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自己这一回答,面前的老人忽然浑身更加冷厉的朝自己看来,就连嘴唇上极短的胡子也微微颤抖着朝朝孟喝道:“好一个受了诅咒的煞物,老夫倒想问问你,为何要缠上老夫的徒孙?”
  “缠上?”朝孟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边后,递出了手上的玉簪子后认真的看向司祭道:“不,我想老先生是误会了,我并不是这里面的器灵,我是轩辕先生胸膛上所佩戴的睚眦玉佩的器灵。”虽然朝孟一本正经。
  但是作为一个已经被拨了皮的魂体来说,司祭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只看到了凶狠与朝孟浑身弥漫着的煞气孽债,虽然那孽债好似已经受过了雷罚,但是人都是视觉动物,司祭当然也免不了,所以司祭此时看朝孟是一看两看都是一个不顺眼。
  “谁让你过来的?那个老阎王?”虽然知道这东西也不是个好货,但是司祭还没有老糊涂到这器灵身上温酒打下的法诀都看不出来,只是那丫头会亲自让人将簪子送到这里来?
  打死司祭都是不相信的,他与那丫头朝夕相处了那么久,还不知道那丫头的心性吗?护短到要死,即便知道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是个煞物后,也是将那东西当做最忠诚的伙伴,只是那个时候的司祭根本不会相信煞物也会有忠诚可言的。
  所以司祭封印了那东西许久,虽然最后那镯子也跟着丫头来到了华夏,但是也不能代表所有的煞物都能像那只镯子一样,所以就算朝孟今天不送来,他也会自己琢磨着怎么将这东西骗过来,就算不能封印,也得除除这上面的煞气。
  至于为什么找温酒要个簪子还需要琢磨着行骗呢,还不是因为到了丫头的手里,就算是煞物也是她的,谁也不能动,谁也不许碰呗,所以能将这东西送过来的人只会是那个老阎王,话说那个老阎王到底有什么事,一直停留在人间?不应该是恢复记忆后便该回去复命了吗?难不成这次下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手中拿着玉簪的朝孟听到司祭的问话,刚想开口回答,哪里知道这人好似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回答一样,一个人眼里的神色不知道变了多少次,当真是比自己那‘狡诈’的军师有得一拼了。
  想到军师,朝孟又忍不住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果然,书生也不是好惹的,因为你根本猜测不到那双眼睛里面到底是杀意还是好意,他可是亲眼见过他的军师笑吟吟的将匕首插入敌军的胸口的。
  意识到自己脑补过多的司祭反应过来后,一凝神看到的就是朝孟那张恐怖扭曲的面颊,顿时磨了磨牙的朝后退了一步,轻声咳嗽了几声后故作镇定的道:“那个,好了,簪子放下吧,你回去吧。”
  “嗯好。”不知道为什么又不需要自己回答了的朝孟再一次抽了抽自己的脸颊,将玉簪搁在离自己近的床铺上后转身刚准备离去,但是一想到君子礼仪,又忍不住的回身朝着司祭拱手答了一声道:“老先生,您说得没错,轩辕先生说,明天他会亲自过来跟您要玉簪的。”
  “知道了知道了!”刚准备伸手的司祭好险没被这张突然凑近的鬼脸给吓出病来,啊对了,就是那种心脏病。
  看着已经消失在了空气中的朝孟,司祭这才打着哈欠,伸手拿过了床铺上那依旧装成死物的簪子,伸出食指曲着点了点玉簪后来回踱步感叹道:“好家伙,那老阎王,分明就是想自己睡个好觉,然后让我直接彻夜不睡啊!”
  “还不准老夫将你毁了,这是好人他做,坏人就由老头子做啊!”越想越觉得那老阎王用心险恶的司祭没好气的直接掐了一个净化的指诀。
  刚准备打进那玉簪,没想到一直在司祭手中装作死物突然有了反应,猛地在司祭手上发起烫来。
  本来玉簪中暗沉到像是凝固了液体突然鲜活了起来,刚刚还像是蒙了灰尘的猩红的液体瞬间殷红了起来,就像是真的有汩汩鲜血在其中流淌一样。
  感受到这东西在自己手上的挣扎,司祭眼神一冷,虚握的手掌猛的抓紧,另一只手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蕴藏着强大灵力的符纸。
  刚想朝那东西拍拍去时,耳边忽然低低的响起说话的声音。
  “你要拍了,吾就断了,吾的主人会生气的。”沙哑的声音飘飘渺渺的,低低的,似男似女的声音,令司祭有些怒色的看向手中的玉簪道:“好你个小小的器灵,好大的胆子,今日老夫送你去地府投胎,你该感谢老夫才是!”
  “呵···”似讽刺又似轻蔑的声音继续缠缠绕绕的环着司祭的耳边响起道:“他那个蠢货说我是器灵,你就真的相信我只是个器灵?哈哈哈,可笑!”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司祭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这一点温酒与他倒是十分相似。
  “吾是?呵!”又是一声冷哼的声音继续凑在司祭耳畔道:“吾不是器灵,也不是煞物,吾是九尾天狐。”
  “哈哈哈!”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司祭轻蔑的看着手上的玉簪道:“就你还九尾天狐,编也不编个真实点的,你说老夫不灭你灭谁?”
  “你不会的。”那个声音突然笃定的在司祭耳边轻轻的道:“你若将吾拍碎了,吾就会重新出现这天地间,那些家伙又会跑过来,就跟狗一样,真的很让人厌恶呢。”
  “那些家伙?你这器灵倒真的是会编故事呢?说吧,你在这簪子里面锁了多久?”司祭显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话,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握住玉簪,另一只手则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符纸。
  “信与不信全在你,不是吗?司家的传承人?”声音依旧低低的,似是知晓时间所有的因果一般的继续道:“吾说了,吾是九尾天狐,那便是了,吾从不屑于欺骗你个小小司家传人。”
  “啊···”刚刚还在与司祭一口一口的说着话的声音突然打了个哈欠后,喃喃低语的声音忽隐忽现的缠绕着司祭的耳畔道:“她是吾主,吾不会害她,司家小子,你真弱···”
  还想仔细听听这狐狸到底要说些什么的司祭刚刚摒去心中杂念,耳朵一动,结果却是听到的这样的一句话。
  顿时暴走的跳起来,一把将手上的簪子狠狠的伸手摔在了被子上后,瞪大着眼睛,伸手指着那枚又变成了一件死物的簪子怒喊道:“你、你个,你···”
  “你就是个畜生,什么九尾天狐,弱,弱你···”捏了捏拳的司祭差点就将自己在华夏学了大半辈子的精华给爆了出来,不过好在,好在司祭还侥幸的存着最后一丝丝理智,轻声哼唧道:“老子弱的话,所以你跑出来制止老子是几个意思?显摆一下你那不男不女的声音?还是炫耀一下你那畜生的本体?”
  过着嘴瘾的司祭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听不听得见,但是司祭却是将那东西的话语给挺近了脑海里。
  比如九尾天狐,那个在上古时代就已经消失了物种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强大的煞物里面,再比如如果自己承认了这东西的身份,那自己是不是得问问这东西怎么会知道司家的?
  最后,堂堂九尾天狐,那可是神兽啊!神兽认那个丫头认主?显然有些不可能,除非,除非是与那丫头的上辈子有关,因为温酒是司祭唯一一个推不出前世之因果的人。
  至于最后司祭为什么放弃了呢?因为狐狸说得没错,自己要是动手了,这簪子绝对会碎?所以明天要向丫头交代时,说是簪子先动的手吗?显然不现实,所以···司祭眯了眯眼,这簪子的秘密应该让丫头自己来问比较好。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文文打算明天恢复万更~
  谢谢小可爱们的不离不弃哟
 
 
第六十九章 :西藏大劫
  所以心不大不小的司祭,想着这东西既然率先开口说话并且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丫头对于他要么很重要,要么就是有些可以共同获益的交易需要谈一谈。
  有了这些因素在里面,那么这东西暂时应该也不会蠢到现在就动手,挑了挑眉的司祭再次伸手朝自己的下巴摸去,结果当然只能摸到那几根坚强的活在自己嘴巴上的胡茬子。
  不爽的将手放下的司祭直接就将那簪子搁置在了自己的床头柜子上,随便在那簪子的周围掐了个法诀,放上了一张符箓。笑话,他老头子虽然老了,但是也还没有糊涂,要真的凭借这狐狸的几句话就相信了,那估计早被那山中精怪给吃了无数遍了。
  做完这一切的司祭慢腾腾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褪下,平平整整的叠好搁置在另一边的床头柜子上面,然后合身在床板上直挺挺的躺下,只是躺下后,司祭又忍不住的睁眼,眼珠子一转,随后将自己掀到一旁的被子拉了过来,用以一角盖住胸膛,这才闭上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几乎都能感受到自己重新又有了心脏跳动的朝孟赶回轩辕即墨的房间,还未等轩辕即墨开口问话。
  便直接朝着轩辕即墨一拜道:“轩辕先生,我朝孟有一事相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着朝孟唯一还能看的一双淬了刀子的眼睛里此时却盛满了激动与焦急,轩辕即墨忍不住的皱了皱眉道:“那便不要讲了。”
  “可是···”朝孟刚想说话,却见轩辕即墨直接伸手示意其噤声。
  对于轩辕即墨的指示,朝孟无法反驳,只见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终究还是站在床尾,轻轻叹息了一声后,消失进了轩辕即墨胸前的睚眦玉佩中,封住五感,继续陷入了无止无尽的休眠中。
  见房间里面的闲杂人等终于消失了的轩辕即墨也终于闭上了双眼,一手揽过温酒的腰身,闻着温酒身上熟悉的味道,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其实不仅仅是温酒这些日子难以入眠,就连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入睡的轩辕即墨也不习惯,甚至都快回到了曾经进入轩辕家祖宅特训的时期,睡觉都已经敷衍成了闭目养神而已。
  只是轩辕即墨不知道,在他平稳的呼吸在房间内响起时,怀中的温酒却在这时悠悠的睁开了一双夹杂着血色的眼眸,神色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只是感受到自己腰间的手臂,温酒弯了弯眼睛,算了,明日之事明日解决,那簪子在老头子那里应该很安全,想到这里的温酒忍不住的又将头往轩辕即墨怀里蹭了蹭,随后深吸了口熟悉的气息后,终于陷入了睡眠。
  只是这一觉注定是睡得不爽快的,因为对于陈思言与邢乐来说,凌晨一点睡觉,根本不会打扰到他们早上六点准时起床的生物钟。
  挂着两个黑眼圈的邢乐有些诧异的看着同样已经穿好了运动服从房间中出来的陈思言,一时两人都有些默契的朝着对方挥手打了个招呼后道:“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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