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乖,咱们不养鬼——埃文
时间:2018-08-14 07:19:18

  那布偶身上黑洞洞的眼睛像是知道了小迩次郎接下来的动作一般,诡异的朝小迩次郎的眼睛望去。
  “咔擦”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一直使劲的沉木君泰整个人都被力的惯力给狠狠的摔在了一棵古树上。
  没有管自己血流不止的消失了的无名指的地方,沉木君泰猛地朝小迩次郎大喊道:“快走!”
  “你把我召来了,怎么又要丢掉我?”诡异的嘶哑声,先是喉咙破了一个口子的声音,让沉木君泰整个人后背一阵发麻。
  一手捂住不断留着血液的被咬断了无名指,一边从地上扑腾着站起身子,朝身后双眼漆黑,朝自己无声的举起武士刀的小迩次郎看去。
  “小迩!”看着那劈头朝自己砍来的武士刀,沉木君泰知道自己这下怕是躲不过了,带着愤怒、凄厉懊悔的喊声使得小迩次郎砍下的武士刀有了些许偏差。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眼底带着惊惧的沉木君泰倏地睁开眼睛,刚想转身,身后小迩次郎痛苦挣扎的声音便传进了沉木君泰的耳朵。
  “君泰、跑!”拉扯着手中砍进了古树中的武士刀,小迩次郎痛苦的扭曲着脸颊,手臂上青筋虬起。
  “不、不行!”沉木君泰看着眼中白色越来越少的小迩次郎,也不知道突然是哪里来的勇气,倏地转身朝那个绷开了嘴上的针线,正咧着嘴,露出嘴里自己半截手指的布偶看去。
  漆黑的布偶衣,也因为自己的血液看上去湿漉漉的,伸手小迩次郎桀桀的笑声还在继续的传进耳中。
  就像是替那不能出声音的布偶发出的声音一般,它在讽刺自己,沉木君泰很清楚的看着那个小小的布偶。
  僵硬的咧了咧嘴角的沉木君泰,突然松开了自己冒血不止的无名指,左手不要命了的朝自己怀中的手枪掏去。
  冲着那笑着的布偶,脑海中没有意识的就要去拨动枪栓,哪里知道那本来就只剩下一条腿的布偶却狠狠的弹跳起来朝着沉木君泰的面容撕咬而去。
  没有了自己意识的小迩次郎,身体有些僵硬扭曲的从古树中抽出朝阳,转身举着自己的武士刀就朝正朝天胡乱开着抢的沉木君泰的脑袋砍去。
  只是突然,完美的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阿碧,猛地出现,一刀直接砍断了小迩次郎手上的朝孟,解除完这里危机的阿碧为了在身后看热闹的主人面前好好表现。
  直接‘咻’地一声,狠狠的朝那个正朝沉木君泰脸上咬去的布偶身上刺去。
  察觉到危险的布偶立马一个闪身,几个单脚跳跃间立马藏匿在了草丛中。
  只是还未等那布偶再次咧开自己的嘴巴,眼前一道紫金色的屏障便挡去了它的道路。
  深深感觉这个东西有些脏的轩辕即墨朝着阿碧招了招手,后者顿时心不甘情不愿跑了过来,同一时间,轩辕即墨手上的轮回也变成小号的出现在轩辕即墨的手上。
  直接用两柄黑得有得一拼的灵器,当做筷子似的,轩辕即墨速度极快的将那个正看准了机会又准备逃走的布偶夹着脑袋直接给夹了起来。
  看着一条腿还在扑腾扑腾的布偶,温酒微微打了个哈欠,雾眼朦胧的出现在了轩辕即墨的身后,饶有兴味的看着那黑漆漆的眼睛道:“啧、这是谁给缝的?有些丑!”
  果然这话一出那扑腾着的鬼娃娃顿时扑腾得更厉害了,那样子似乎只要温酒再多说一个字,就要扑上去咬人一样。
  摸了摸鼻子的温酒转头看向依旧惊讶得张大着嘴巴看着自己的沉木君泰挑眉笑道:“抱歉,起晚了!”的确本来只打算睡半个小时的温酒却硬是在轩辕即墨捂住五感的情况下了,多睡了半个小时。
  听着那毫无歉意的道歉,沉木君泰只感觉自己断掉的无名指钻心的在疼,眼见着危险解除,心中也不知道怎么了,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一句话。
  果然无名指与心脏之间连着一根经脉是有据可言的。
  而此时因为布偶的鬼气全都用来抵抗了轩辕即墨的灵气钳子,那边的小迩次郎也慢慢的恢复了神智。
  看着还在流血不断的断指口,小迩次郎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朝阳收回刀鞘,朝着沉木君泰沉声问道:“另外一截手指呢?”需要赶紧冰冻起来,可能去医院还能接好。
  “在这儿!”沉木君泰没有回话,温酒却是自顾自的从轩辕即墨的口袋里掏出自己备用的丝绸手帕,微微施了个小术法撑着那布偶的嘴巴,便隔着手帕将那断指拿了出来。
  “多谢邢夫人了。”沉木君泰脸色苍白,说话间,仿佛跟个索命鬼一样,让人看得有些难受。
  当然在这里微微有些难受的也就只有小迩次郎一人了,上前一步的小迩次郎,继续朝温酒鞠躬九十度道:“邢夫人,麻烦您能将手指给我们吗?”
  “当然可以。”温酒粲然一笑,举着手中仿佛还在因为神经抖动的无名指道:“一千万将指头还给你们,两千万,我给你将指头接好!”
  “这?”小迩次郎皱眉道:“多谢邢夫人的好意了,我们愿意花一千万,至于断指的事情,我们会有自己的医生。”
  “哦、那真是可惜了。”温酒嫌恶的将手上的断指朝小迩次郎抛去,转身朝着这间曾经养过这只鬼娃娃的房间走去。
  身后,自然是跟着夹着那只鬼娃娃的轩辕即墨,至于沉木君泰刚想进去,却被小迩次郎拉住了胳膊。
  “你不想接好手指了?”小迩次郎看着丝毫不着急的沉木君泰沉声问道。
  “接不好的。”沉木君泰看着早已被鬼气缠绕的断指,耸肩开口道:“即便是接好了,这颗手指在我手上也会腐烂。它被那只布偶鬼含得太久了。”
  “那找邢夫人。”小迩次郎直来直往,率先一步的朝房屋内走去。
  “诶、”刚想喊住那人的沉木君泰抽了抽嘴角,只期望那人不会被房间内的东西吓到。
  ------题外话------
  没有了没有了,晚安了晚安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寄生鬼胎
  “咳咳!”刚进来房屋的小迩次郎还未来得及看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即刻便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给微微呛住了。
  听到声的温酒扭头看了眼小迩次郎,挥手便将打开的房门合了起来。
  “喂?”幸好小迩次郎的速度也不慢,勉强退到屋外,摸了摸自己刚刚似乎有些擦到了的鼻子喊道:“邢先生?邢夫人?”
  “别喊。”因为失了点血,沉木君泰的声音有些虚弱的朝门前的小迩次郎发出声音道:“里面的东西都有煞气,你不进去也好。”
  “可是、”小迩次郎看着自己手上的断指皱眉的询问道:“君泰阁下,请问你的房子有后门吗?”
  “呵、”轻笑一声的沉木君泰上前一步,将小迩次郎手上的断指拿在手上道:“里面的门多着呢,不过我猜测邢先生与邢夫人应该会从正门出来。”
  “好吧。”小迩次郎退后一步,站定在了沉木君泰的身侧,时不时的还往好友的居然就没有流血的伤口上看了看。
  实在是小迩次郎的目光尤为明显,想不发现都难的沉木君泰忍着断指上死气侵蚀试图转移注意的勉强笑笑问道:“次郎阁下,请问你在看什么?”
  “它竟然就不流血了?”一时不察的小迩次郎脱口而出。
  “额、”稍微一愣的沉木君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也忍不住的调侃道:“是啊,竟然就没流血了呢?”
  意识到自己话语间欠妥的小迩次郎,连忙后退一步,朝着好友九十度的弯腰致歉道:“抱歉,君泰阁下,我、”
  “好了,没关系。”沉木君泰笑笑,看着低在自己面前的后黑脑勺,其实如果不是怕吓到这个固执的武士,沉木君泰还能给人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流血的原因。
  但是很显然,这人似乎并不能听到这些东西,抬起头来的小迩次郎看着沉木君泰有些恍惚的神色,礼貌性的没有打扰这人的思考,转而默契的看着门前,不发一言。
  而进入屋内的温酒与夹着裂开了嘴巴缝线布偶的轩辕即墨,较之视线所到之处的平白无奇,这鼻尖的嗅觉倒是让两人默契十足的挑了挑眉。
  随着有些刺鼻的血腥味儿,温酒随手挥开用一块布挡着的房间,看着简洁却又无处不透露着精致的卧房,只一眼,温酒便径直走在了床榻头侧的木柜前面。
  随即弯腰,看着那细腰花瓶中随意的扦插着几株不知道是哪儿随意采摘而来的野花。
  只是与那普通的野花不同,这野花上面,不浅不淡的萦绕着丝丝的黑色邪气,微微弯着嘴角的温酒伸出食指,在那花瓣上轻轻点了点,邪气便自然而然的顺着温酒的食指往温酒身上侵蚀而去。
  随手掐了这指诀的温酒将手上邪气像是捏橡皮泥一样,慢慢的将其捏在了一起,形成一个圆球,转身举在那仿若又成了一个死物的布偶前面道:“你摘的花?”
  见那东西装死,温酒抬眼朝着轩辕即墨挑了挑眉,后者立马动了动自己手上的两个灵器,顺便还像是抖筷子一样,将手中布偶抖了一抖。
  上古灵器的威压并不是一个小小百年的寄生鬼胎能够承受得住的,几乎是在轩辕即墨动手的瞬间,面前的那个布偶立马弯起了自己仅剩的一条腿。
  扭曲歪斜的脑袋瞬间朝温酒的手上望去,惨白的面孔上因为没有缝上扣子而只是拿东西挖了两个洞的眼睛此时显得尤为空洞与诡异。
  “那就是了。”温酒看着布偶身上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邪气,嘴角微微上挑,下意识的便准备将自己手上的邪气转而送进自己右手手腕去时。
  微笑着的脸上顿时一僵,眼底微微带上了点愠色,刚想将那邪气握碎在手心中时,面前的男人却适时的伸手,一把握住那邪气。
  看着自家小夫人望过来的眼神,轩辕即墨微微弯上唇角笑道:“阿酒,这两个东西屈尊降贵的给我干活了,我也好歹要给人一点工资吧!”
  说着便将手中握着的邪气随手拍给了同样看到了温酒下意识动作的阿碧刀身内。
  “随你!”轻轻一笑的温酒转身不去看那开心得有些颤抖的刀身,转身朝着那细腰花瓶随手一波拨。
  榻上侧墙上的一道暗门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温酒的眼前,没有招呼身后人的温酒踏上床榻,弓着身子,掀开了印着樱花帘子,顺带还给自己掐了一个指诀,封上了自己的嗅觉。
  身后的轩辕即墨见自家小夫人明显就在气恼的行为,伸手便点了一下不太安分的阿碧,抬脚躬身追去了温酒的身后。
  温酒看着眼前的供奉桌台,微微蹙眉,耳边细微的“滴答”声让温酒抽了抽嘴角,望着刚刚进来的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伸出食指,朝屋顶上指了指。
  “嗯?”轩辕即墨眼底的疑惑一闪而过,随即走到一旁,伸手将暗门内的开关打开。
  暖黄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暗门,抬头朝上面望去的轩辕即墨抽了抽嘴角,一步跨了过去,揽住自家小夫人的腰身。
  “啧、”了一声的温酒看着男人的反应,随手便挥去一道内力,将被吊着的右二从房顶上放了下来。
  说是放,其实也就是“嘭”的一声,本该在车内的右二此时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只是即便是唯一活着的右二,在温酒伸脚抬起了这人的下巴时,眼底的浑浊却是让温酒摇了摇头,看向轩辕即墨道:“失了一魂,没了心智。”
  “话说,你这是什么癖好?”温酒看着还吊着的四个随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风摇曳的尸体,腹部一阵翻涌。
  “寄生鬼胎,不一定非是人的。”轩辕即墨同样皱眉看着都只剩下了一条腿,倒挂在屋顶上可是算作是干尸了的尸体开口道:“也许是开了灵智的动物。”
  “这、”温酒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寄生鬼胎,生前是怎么死亡,有朝一日若能受人香火,便会开始重复自己生前死亡时的杀戮。
  显然,外面的沉木君泰应该也是知道这个理的,要不然也不会给这东西献祭了三个人,至于这个失了神智的人,应该是个意外。
  “阿酒想知道这东西成为寄生鬼胎时是什么东西吗?”
  “你知道?”温酒这下倒是来了兴趣了,自己能力到底有限,而且这寄生鬼胎,她也是头一回看到。
  “知道一点。”轩辕即墨点了点头。
  “说说。”转身从那香炉中抓了一把香灰的温酒可没有欣赏这诡异干尸的癖好,找到自己目标,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至于身后那唯一失去了神智还能侥幸活着的人便直接交给了身后的男人了。
  自知自己是苦力的轩辕即墨也乐得自己被这样需要的感觉,一手夹着那寄生鬼胎,一手便提着地上连直立都不能完成了的男人跟在了温酒的身后,低沉的声音,像是说故事一样,朝温酒叙说道。
  “阿酒应该知道一个传说:饕餮将人比作两脚羊!”
  “嗯听过,但是与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轩辕即墨挑了挑眉道:“有两脚羊,当然就有四脚羊···”
  “直接说羊!”听着两脚羊四脚羊的温酒眼皮突突直跳。
  “好。”轩辕即墨的眼底带上了些许笑意,很明显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趁着自家小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轩辕即墨便接着道:“羊里面又存在一个让羊群引以为傲的物种,那便是白泽!”
  说到白泽时轩辕即墨明显的感觉到被夹着的布偶开始发怒,瞧那开始剧烈动弹的单只脚便是极好的证明。
  “白泽?传说中的神兽!”停下来的温酒看着明显周身黑气与怒意都上了一个台阶的布偶,点了点头道:“你不会是想说这个东西就是白泽?”
  “当然不是。”轩辕即墨摇了摇头道:“神兽可不会混得这么惨。”
  “继续。”温酒干脆不理这个似乎在故意磨蹭着的男人。
  “白泽神兽,是伏羲一族的守护兽,受天道的眷顾,当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而这个东西,可能只是在吃草时,无意间得到了一滴白泽的精血开了神智,得以修炼的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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