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忆起一些,那吾便告诉你为什么。”伏羲略微思索了一番后,迈开步子,走至床边看着床上正昏迷着的温酒道:“大道生两极,神农为天地混沌间第一个神祗,自是有天地间最为得天独厚的灵气滋养。”
“但是,上古瘴气、”伏羲转头依旧面若冰霜一般看着轩辕即墨道:“也应算是灵气的一种,所以说神农由天地灵力滋养而大成,本身便是那天地灵气。”
“昔日,神农被奉为人皇,修为大增,由此便唤醒了神农体内的另一缕灵气,便是那混沌之处的上古瘴气,她、亦是神农!她被神农唤作墨!”伏羲说到这里时,微微顿了顿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神农与墨便是那大道之两极。”
“若是有墨,人间与冥界的沟通便会消失,墨便会肆意的吞噬人魂,剥夺世间万物所有生灵的一切,地上生灵也会由此消失。”
“所以你们就逼迫神农,毁了自己从而毁了墨是吗?”冥王殿自此银光遍布,万鬼不得直视之。
“是!”伏羲看了眼周遭的变化,从轩辕即墨的视线上移开道:“也必须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轩辕即墨倏地站起身来,手上的轮回破开封印,漆黑的钝刀化为银色,传说轮回能劈开混沌,建起人间转世,自此,人魂转世便以之为名,唤轮回。
举起手中刀刃的轩辕即墨面露憎意,一边朝伏羲劈去,一边开口问道:“为什么,墨能被囚禁在幽冥地狱完好无损,而她却化为残魂,归为混沌?”其实轩辕即墨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喜爱的是他的阿酒。
可是在听到伏羲亲口承认他与上任冥王那样对待神农时,心中仿若像是撕开了般的疼痛,那股怒气那股怨气那冲天的愤怒更是让轩辕即墨恨不得劈了眼前这人。
也许,轩辕即墨想也许他是发狂了,发狂到看到自家小家伙上一世承受那般的不公待遇而愤怒。
前来的伏羲似乎早就知道轩辕即墨会动手,因此在那轮回刀劈来时,伏羲便摇了摇头,挥出一道法力,整个人快速的隐去了身子,徒留一句:“小心火神,残魂已醒···”
怒火中烧的轩辕即墨哪里还能听到这话,整个脑海中便只剩下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先替自家夫人报了上辈子的仇,再将那上古瘴气重新收押回幽冥深渊。
只可惜还未等轩辕即墨追出去,作为人类的温酒这一睡虽然在冥界就那么一会儿,可是在人间却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白天。
迷迷糊糊醒来的温酒看到的就是轩辕即墨身着冥服的样子,起身伸手撩起一缕长发道:“即墨?”
“嗯?”眼里的红光瞬间逝去,手上的轮回也瞬间消失不见,轩辕即墨面露喜色,扭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温酒,似乎有点害怕自己一过去,面前的这人就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你怎么了?”温酒眉头轻轻一皱,微笑着唇瓣也拉平了下来,伸手摸上轩辕即墨的嘴角,眉眼一弯,整个人在轩辕即墨还未反应过来时,便直接跳在了男人身上道:“即墨,我睡了多久?我有点饿了。”
“睡、睡了···”下意识将收人收进怀里的轩辕即墨前一句话还未来得及回完,便直接抱着人从冥界离开回道:“饿了,饿了,咱们先回去吃饭。”
“为什么这样慌慌张张?”温酒的眼睛如同月牙儿一般,轻轻捏了捏轩辕即墨通红的耳廓道:“我睡了很久吗?”
“不久。”轩辕即墨深深吸了一口气,加紧了手上的力度,使劲的翘起嘴角道:“阿酒,你还记得你看到的神农记忆吗?”
“嗯,记得。”温酒点了点头,任由轩辕即墨将自己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给自己换着舒适的居家服,伸出食指点了点男人的鼻尖道:“但是,千万年过去了,没准那记忆便会被人动了手脚呢?”
等轩辕即墨替自己脱掉鞋袜,温酒便朝后倒去了自己的床上笑眯眯的道:“这些,不可信不可信!”
“呵、”心中一直有些阴郁的轩辕即墨被温酒这肆意淡然的话语给直接逗笑了,起身,刮了刮温酒的鼻子道:“等会儿,想吃什么,即墨下去给你拿。”
“甜粥吧,无名和温糯应该都备着一些。”温酒在床上打了个滚儿,用被子捂住自己的一边小脸,朝着轩辕即墨露出一个大大的猫眼道:“然后我想吃荷叶鸡,就在吃完甜粥之后···”
看着轩辕即墨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温酒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双滴溜直转的大眼睛,微微有些暗淡道:“好吧,现在很晚了,我就先吃一碗甜粥吧,但是明天早上我要吃米酒汤圆,还要吃一笼灌汤包···”
“荷叶鸡了,还想吃什么?”轩辕即墨嘴角的笑意更深,看着温酒陷在床上的身子叹了口气道:“即墨一并让他们现在做。”
“那还吃一个抹茶千层好了。”温酒笑得如偷腥了的猫儿一般道:“很饿了,即墨!”
“好。”轩辕即墨点了点头,一米九的身高,那步子自是没得说的,再加上温酒说饿,所以已经习惯了轩辕即墨与温酒来无影去无踪的轩辕无名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面前一阵风挂过,随后便快速的跟去了厨房。
“甜粥呢?”轩辕即墨没有回头,拿着碗便朝轩辕无名问道。
“这儿,当家的。”轩辕无名揭开温着的陶罐道:“夫人还想吃什么吗?”
“一只荷叶鸡,一份抹茶千层。”轩辕即墨盛着陶罐里面的甜粥回道。
“抹茶千层?”轩辕无名重复了一遍后,走到一旁的冰箱旁拿出来一盒绿色额的蛋糕道:“当家的,我先替夫人热一热,等会儿给您送上去。”
“好。”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阿酒现在的身子自是不能多吃凉物。端着甜粥就准备朝楼上走去的轩辕即墨还不忘吩咐一句道:“对了,将温糯叫起来,准备一只荷叶鸡。”
“是,当家的。”轩辕无名点了点头,将蛋糕放进微波炉后,也起身去了楼上温糯的房间···
这边对于温酒与轩辕即墨消失了一下午加大半夜而无从得知的刘鑫正敲着自己的手机,看着自动关机黑屏老人手机,寻思着自己当真是不是要心买一部手机了。
“喂、你好了没?”没了手机发不了短信了的刘鑫看着里面还在带着个口罩采购东西的袁泉问道。
“快了。”袁泉闷声回了一句,然后非常守信的在刘鑫最后一次望手表的时候出来,提着大包小包道:“刘局,好了。”
“嗯,我说你们大明星都是这么三更半夜出来买东西的吗?”刘鑫就搞不懂了,到底是谁杀了林娜呢?自己现在案子没查,还得保护一个可能是杀人凶手的人,这是不是有点本末颠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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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到,文文最近被杨紫的新戏迷得不要不要的~
说好要上午更新,结果看了一上午的电视剧!
难受···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死一疯
坐在驾驶位系上安全带的刘鑫打了个哈欠的熬:“你经纪人什么时候过来?”
“应该快了,刘局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进展吗?”袁泉有点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刘鑫打了个方向盘道:“你都问了几次了,小伙子你能不能如你公司给你打造的那一样,高冷一点啊?”
“好吧。”袁泉点了点头,内心那是拔凉拔凉的,关系自己的小命,他能高冷得起来吗?
将车开进袁泉所住的小区,刘鑫实在是支持不住了,手机关机前顺便也给辛夷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顶一下自己,连续熬两个这种毫无意义的夜,他真的非常不喜!
“给你经纪人打个电话,问他到哪了。”刘鑫点燃一根烟,稍微提提神。
“好。”袁泉点了点头,伸手拿出手机拨通了阿文的电话。
无意识随便观望的刘鑫一扭头便瞧见了袁泉戴在手上的佛珠,这个,昨天不是还没有吗?看来的确吓得够呛啊,不过想想,自己今天上午不也被吓得够呛吗?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再找温队长弄一张平安符,一万就一万吧,给梅子也得弄一张。
想着这些的刘鑫看着袁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里也全是恐慌,忍不住的问道:“喂、小子你怎么了?”
“啊、我、我!”袁泉被耳边的声音给吓了一哆嗦,就连手上的手机也被吓得在两手间弹跳了几下。
“你什么你。”刘鑫白了袁泉一眼,他也就不知道了,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怎么就会有那么多人迷这种高冷人设呢?二十出头,还小屁孩儿一个,心智都不成熟,还高冷个屁。
拽过袁泉手机的刘鑫将电话放在自己耳边,瞬间面色一变,连忙朝袁泉问道:“你经纪人在哪里?”
“我、我家!”袁泉哆嗦着唇瓣指着、指着前面的六楼阳台道:“阿文、是阿文!”
“什么?”刘鑫一把将手机扔掉,猛地打开车门,看着六楼那个白色身影诡异的漂浮在阳台处,整个人都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该死的!”看着还在挣扎的经纪人,刘鑫边跑边朝着袁泉喊道:“你家的门号、钥匙!”
“666,钥匙在这儿。”也不敢一个人待在车里的袁泉连忙朝着刘鑫的身影追赶而去。
“啊···”然而,终于被吓破了的声音从经纪人阿文的嘴里发出。
奔跑着的两人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嘭”的一声,一堆肉砸在二楼袁泉的脚边,血溅上了袁泉呆滞的脸庞上。
眼见着这一幕的刘鑫重重的拍了下脑门,走去车边,将袁泉的手机拿起来道:“解锁,报警!”
然而此时脚下已经全是血泊的袁泉根本连动都不敢动,魂都不知道飞去了哪里,没有办法的刘鑫只得拿起袁泉冰凉的手指按上了那只能手机上,快速的拨打了辛夷办公室的座机。
辛夷最近在带实习生,基本上都是在警局睡的,所以接到电话的辛夷道:“喂、您好,警察局。”
“辛夷,你带些人过腾发湾,有命案,有人跳楼了,顺便给蔡文蔡法医也带过来。”
“局长?”辛夷听着声音有些像。
“嗯,腾发湾六栋,我现在在现场,快点。”刘鑫挂了电话,看着被吓得呆若木鸡的袁泉道:“喂、小子,回神了!”
喊了一声两声,见袁泉还是瞪着那双眼睛,一动不敢动的模样,刘鑫便叹了一口气,认真的观察起死者来。
倒还好,死者脸朝下,除了汩汩的血液冒出来以外,一切都还能接受,顺手打开袁泉手机手电筒的刘鑫先从死者纪文呈诡异姿势的手腕开始看起。
嗯,手腕断了,至于是摔断还是扭断,得蔡法医过来检查才能知道,另外,这人手上好像带过什么东西,因为那圈黑白尤为明显,想着这番的刘鑫将视线移到了袁泉右手上的佛珠上······
十分钟后,辛夷载着蔡文的车的车灯打在了蹲在地上的刘鑫身上,所以说,刘鑫什么事情都喜欢找辛夷还是有原因的,至少这个下属做事情,可是永远都是高效率,而且一丝不苟。
很快,辛夷后面跟着的警车也快速的将现场封锁了起来,刘鑫朝着辛夷道:“辛夷人是从六楼的666号房的阳台掉下来的,你带着一些人过去保护现场。”
注意到刘鑫的措辞,辛夷点了点头,不是自杀是掉!这个掉的方式可就多了。
“好!”
“蔡法医,今天咱们又见面了。”等辛夷一走,刘鑫前去与蔡文交握了一下手道:“这次又得麻烦你了。”
“我看看。”蔡文微笑着点了点头,作为一个法医,蔡文永远不会给命案下上最为肯定的回答,除非她已经非常确定。
见蔡文已经开始检查,刘鑫挥手招来一些警员道:“你们过去,将这里的监控都给调一下。”
“是局长。”
前去检查的蔡文与刘鑫一样,第一眼注意到的是明显有骨折断裂的手腕,伸手摸上去的蔡文皱了皱眉将自己的记录本递给刘鑫道:“刘局,麻烦您给做个记录。”
“好。”刘鑫点了点头。
至于身边还带着不能动弹甚至到现在连尖叫都没有发出一声的袁泉,两人都选择了忽视,因为没办法,这人死就死在袁泉的身侧,仅仅只与袁泉脱离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啧、”量了一下两人的距离,蔡文心中暗自感叹道,这人要是再多走一步,以死者的份量,压不死这人,也不得让这人的颈椎骨压折,直接来个全身瘫痪。
“死者右手手腕有明显骨折痕迹,初步判断,不是摔伤。”蔡文再看了看死者的指甲道:“指甲里面有明显的斑点淤血块,成因不祥,时间昨天下午五点到今天上午五点左右。”
认真工作起来的蔡文根本不会理会刘鑫到底能不能记好这些东西,因为她全都能记住,要刘鑫记,也是懒得自己过后再整理一遍。
轻微拉开死者的衣领,蔡文眉头一皱,开口道:“脖颈离下巴两公分处,有明显的红肿,成因排除尖锐的物体所至。”
点了点头刘鑫蹲了下来,对于刚去世还没有尸臭的死者,刘鑫倒是不带一点害怕心慌的。
记好蔡文所说的,刘鑫想了想还是道:“今天中午温队长去过停尸间了。”
“嗯?怎么说?”蔡文头也没抬继续道:“死者左脚后腕上,红肿,磕碰,时间死亡之前的半个小时之内。”
“说没有看到林娜的魂,说林娜自己去报仇了。”刘鑫望着自己手上的小本本记着道。
“嗯。”蔡文起身道:“暂且目光所能及就这些伤,其它的还需要带回警局了有实验器材再查。对了,刘局,我们去楼上现场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