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胸腔微微震动,趴在上面的温酒立马蹙了蹙了眉,闭着眼主动的把自己的笑脸埋进轩辕即墨温热的脖颈处,抿了抿嘴再次沉沉的陷入梦乡。
直到温酒再次醒来,已是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暖黄色巨大落地窗,软软的替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镀上鹅绒似的金光。
刚起床还有些迟钝的温酒根本就没有发现与自己面对面的男人眼皮下面微微滚动的眼睛,眼神呆呆的伸出如藕尖般白嫩温热的食指,迟疑的点了点男人的嘴角。
像是做了坏事一般的温酒傻愣愣的抬头,见即墨依旧闭着眼睛,大大的猫眼微微一转,轻轻弯上、嘴角下意识的勾起,食指微微用力,将那即便在睡梦中都严肃无比的唇瓣往上提了提,看着自己的杰作,温酒满意的笑弯了眼。
只是,待手指移开,上扬的嘴角又变回了原样,温酒只得不耐其烦的再次伸手将人的嘴角往上戳了戳,一下又一下的,直到温酒面目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整张精致的小脸都开始木木的鼓着嘴巴,
一直忍着没睁眼的轩辕即墨这才欢喜的微微弯了弯嘴角,宽厚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托住温酒软乎乎的小脸,满眼宠溺的朝那微微嘟着小嘴印上一吻。
“早安,我的小夫人!”早晨的嗓音总是带着沙哑与性感的。
不明白即墨的声音为何会令自己浑身有些发烫的温酒微微蹙眉想着君子礼仪,是的君子应当礼尚往来。
想明白这里的温酒伸出还不够即墨掌心大的小手,照搬照抄的托住男人冷硬的脸庞,睁着圆溜溜的大眼,重重的朝那不听话的唇瓣回上一吻:“早安,我的···我的大丈夫!”
想着自己刚刚差点说成相公的温酒脸上又是一阵发烫,逃也似的朝卧房里的洗漱间跑去。望着镜子中自己红扑扑的脸颊,黝黑的眸子里满是干净的喜悦。
看着小家伙落荒而逃的背影,轩辕即墨微微有些失笑,三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此时却意外觉得无比满足,只系了跟腰带的黑色丝绸睡衣松松垮垮的,使得轩辕即墨大片胸膛都裸露在了空气中,微微隆起的肌肉不大,却有着说不出来的流畅与美感。
重新系好腰带的轩辕即墨直接走到房间里的衣柜前,从里至外一件一件按小家伙平常的穿衣习惯搭配着拿出衣柜,叠好放置床头,自己则走出房门进了另一间备用浴室。
一大早就过来(关心)看热闹的纳兰等人提着轩辕管家准备好的早饭,冲着出卧房的轩辕即墨打了声招呼:“嘿,老大,夫人呢?”难不成还在睡?
“在洗漱。”被那声夫人愉悦到的轩辕即墨满意的朝纳兰道:“夫人,我喜欢这个叫法!”
霍然、赫澜:“······”
纳兰撇了撇嘴,满头黑线!话说,夫人体力难道这么好?昨晚本以为那个老男人会将温小姐叫醒的纳兰还是有些低估了自家老大的脸皮,人家直接将人抱进了卧室,看都不带让自己多看一眼的,只不过昨晚这个老男人忍住了?
倒是穿着同款睡衣出洗漱间的温酒,见那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再次爬上了脸蛋。快速跑过去将内衣放在上面的那堆衣服抱起,倏地转身躲进了洗漱间,那动作一气呵成,连轻功都运上了。
见人都醒了,纳兰便将早饭一样样摆了出来,自觉的和霍然坐在了一排,摇头晃脑的感叹道:“那老处男都有人要了,为什么我这么美丽性感都无人问津?”
“on!”霍然拿下眼镜,与随身携带的眼镜布开始慢悠悠的擦拭着眼镜道:“兰,无人问津这个词语用得不对,我记得波特公爵可是为了你放弃了爵位。”
“波特?”纳兰艳丽的脸庞微微有些扭曲道:“可是他打不过我!”
“这么说只要打得过你就行?”霍然戴上眼镜,优雅的朝纳兰道:“这个容易,把波特交给我一个月。”
“咦?”想着那些在霍然手上非死既残的人,脑海中默默的将波特代入进去,纳兰心下一动,这不是意味着那些个麻烦事以后都只能自己做了吗?
“不行不行!”纳兰立马摇头,她还要跟着小夫人看奇迹,那些琐事还是波特忙吧。
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赫澜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堵,他知道霍然说的不假,道上那些人没一个不想娶兰的,想到这的赫澜捏着高脚杯的手指突然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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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咦蛮夷
刚准备开口说什么的赫澜突然耳朵微动,适时的打断两人的对话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纳兰:“嗯?”
“嗯!”霍然点了点头道:“所以要不要开门呢?”
“可是这里是郊外啊?”纳兰不解:“而且方圆之内老大早就买下来了,附近的影卫会让人敲咱们的门?”
“可能是错觉。”赫澜伸手将酒杯送至自己嘴边,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不是错觉。”穿好衣服下楼的温酒眉头一跳,挂在嘴角的弧度也僵了僵道:“昨天我是带着三只小东西的···”而且那三只小东西正趴在二楼的玻璃窗上,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说完话的温酒朝那三只使了个眼色,径直走向大门,望着复杂的门锁,温酒耸了耸鼻子,眉头一皱再皱。
不知道是不是轩辕即墨的错觉,他总觉得他要再不下楼,他家的小家伙没准会打算用眼神给门盯出个洞来。
“阿酒,怎么了?”轩辕即墨眼底满是笑意的问道,小家伙果然穿的是自己挑选的衣服。
听到声音的温酒转身睁着大大的猫眼,眨巴眨巴的看向楼梯上的即墨道:“这个门,我好似不会开。”
“哦?我的小夫人想去哪?”轩辕即墨满意的看着自己与小家伙身上的情侣款针织衫以及出门时准备好的同款大衣,嗯!今日出一趟门倒是很必要的,如果能去温家走一遭那更是完美不过了。
想了想,温酒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不出去,但是我新捉的三只在外面,它们进不来,而且今日会有人来找我···”
刚把手伸出去的轩辕即墨突然有些后悔,喉结滚动,状似不经意的朝温酒问道:“要养着?”
“嗯嗯嗯!”一听即墨这么了解自己,温酒心中甚是欢喜,脑袋点得可欢实了。
看着温酒开心的小脸蛋,轩辕即墨忍不住伸手再上面蹭了蹭,浅蓝色的眸子一亮,商量着道:“既然要养着,那换个大点的地方好吗?比如这儿?”
“嗯?”温酒将三只‘请’了进来,随意的坐在自己喜欢吃的早晨前面微微蹙眉道:“可是我才几百万,买不起大房子。”想着家里出去讨账的温糯嘀咕道:“也不知道温糯讨到钱了没有···”
“不用买。”轩辕即墨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早晨大半的都囫囵到了温酒面前道:“你看这里怎么样?”
刚学会使用筷子的纳兰艰难的将筷子伸到面前的饺子盘里,还未等她好好的夹上一个饺子,眼睁睁的就看到面前的饺子盘移了位置。
胸膛微微起伏,纳兰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自家老大,端起面前的红酒杯拢了拢自己刚做的头发暗狠狠的想道:‘我就不信了,这杯红酒你也会抢!’眼不见心不烦的纳兰饶有兴趣的看着霍然盯着那三只的模样。
看着饭都顾不上吃霍然,直接翘着腿坐在了刚刚进来的三只面前优雅的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霍然!”
坐得整整齐齐的三只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咦~蛮夷!”
“扑哧!”纳兰放下酒杯,见霍然阴郁的看向自己,意识到危险的纳兰立马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指着对面的赫澜甩锅道:“是他!”
三只脑袋齐齐扭头看上纳兰,面色如肃齐齐道:“咦~嫁祸!”
被指控的纳兰呆呼呼的,也不知道当时脑子里怎么想的,跟着那语气就说了出来。
“咦~鬼···”
“屁,我们是神!”三只齐刷刷的站起来,毫不客气的粗口回道。
被怼的纳兰,突然妖娆一笑,红艳艳的唇瓣微微一笑道:“哦!被捉回来的神仙。”
被戳到痛处的三只双手抱膝重新坐回沙发,齐齐朝纳兰冷哼一声!
这下不止一直默默注视着纳兰的赫澜眼里带了笑意,就连一向冷情的霍然也抿了抿嘴,微微勾起了唇瓣,果然欺负人哦不对欺负鬼还是爽些。
当然并不知道温酒又重新收了三只伙伴的温糯,此时正幽怨的跟在王凯身后,谁知道这世的恩人依旧那么迷糊,硬生生的将把自己吓晕的那事儿当做了一场梦。
可是讨不到钱,小酒那个财迷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回家的,想到这里的温糯无意识的开始散发着阴森森的鬼气,叼着块吐司的王凯突然打了个寒颤,慢悠悠的跑回二楼拿了件羽绒服套在了身上,心下还在感叹:‘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冷死哥了!’
迷瞪间,王凯将打开手机,看到柳泉的未接来电直接回拨了过去问道:“泉哥,大早上的打电话有事吗?”
“哦,没事,就是告诉你有空来医院玩玩,师父去国外交流了,交代我务必带着你看够十场手术。”柳泉接着电话翻看自己今日的计划接着开口道:“今天下午就一场,要不要来。”
“去呗!”王凯无所谓的喝了口牛奶道:“又不是躲过了今天,你就不会手术了!”说完就挂了电话,穿着自己贼厚实的羽绒服直奔医院。
第八十一章 :屁股后的小豆丁
这边无论齐家怎么封锁消息,坐在律师所里面的邢欢该知道还是一件不少,心情愉悦替对面人倒了杯咖啡好心情的问道:“您好,刘夫人,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我···”余语欲言又止,保养得不错的脸上近日里因为丈夫的问题沧桑了许多,沙哑的开口道:“刘权要和我离婚······”
送走刘夫人的邢欢特别愁的看着余语提供的照片,刘权那人他打过一次交道,宠妻如命的人,怎么会突然间性情大变,无故滥交。这里张张照片,每一张都换主角,更好玩的是,邢欢还真能看出这些照片都不是借位······
不知为何,嘴里叼着烟的邢欢想着今早得到的消息,脑海中猛地就跳出那日王家宴会上,那个精致如娃娃般的女孩。
“这月十五你便是再杀人也逃不过一死,齐家命数已尽,不出两月,齐家亡。”
想到这里的邢欢突然一乐,傻呵呵的想着:“莫非这刘权也中邪了?”
“叩叩叩!”门外的秘书敲了敲门道:“邢律师,有一位自称是您弟弟的人想见您。”
“哦,进来吧!”弟弟?谁敢冒充他邢欢的弟弟,除了那亲弟可还真没有人这般生疏的来找过他了。
重新又倒了杯咖啡的邢欢看着对面衣衫褴褛,胡渣布满半张脸的邢乐,挑了挑眉道:“怎么?这是见你哥心情不好,特地扮丑给你给开心开心的?”
接过咖啡的邢乐,垂着脑袋,任谁也看不出他现在的想法,如沙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异常。
“哥,我查到你以前是法医专业。”
“恩?是啊!”邢欢皱了皱眉头,随即干笑道:“怎么,有谁规定法医专业的人不能当律师了吗?”
邢乐微微一怔,僵硬的摇了摇头,一个劲的抿着咖啡不说话,仿若一只大型的困兽,正把自己往濒临绝望了逼。
兄弟两齐齐沉默的空间,有着令人窒息的严肃与悲哀。
许久,久到两人都觉得浑身都僵硬了,邢乐粗粝的嗓音才再次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当的兵,不知道怎么升的中校。”
“你们告诉我,我叫邢乐,有个律师哥哥。那段时间我总觉得丢了什么东西,这里好疼。”邢乐猛地抬起头,充血的眸子死死的盯住邢欢,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胸口。
看着邢乐的样子,邢欢的脸色也微微泛白,他们兄弟两父母因公殉职,所以他不从军而学医,可邢乐这小子天生反骨,硬要从军,想获得那个人的肯定···
“哥,我丢的那个人没死对吗?”浑身颤抖着的邢乐一字一句的看着邢欢道:“你没有验尸对吗?那个人就是温鹤对吗?”
听着唯一的弟弟连续三句反问,邢欢突然双手抹了把脸,直起身子伸手揩掉邢乐眼角滑下来的金豆子道:“哥不知道他们怎么弄掉你的记忆的,但是哥现在要去找温小姐,听说霍然那个鬼才也在华夏,要一起吗?”
然后所有律师部的人都看到他们家以严谨、洁癖、狠厉著称的邢大律师领着个魁梧、汗臭、浑身阴郁的男人上了自己从不载人的座驾,一个个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边换好大白跨的王凯难得的在自己特别满意的鼻梁上架上了一副黑色的眼镜,受王母的熏陶,即便是王凯这般不靠谱的性子,上了医院,戴上眼镜也严谨了起来。
只是在经过全身镜时,自己身后跟着的小豆丁是什么鬼?柳泉看着突然浑身僵硬的王凯微微疑惑道:“怎么了?”
“我···我、背后、有小豆丁!”紧闭着眼睛的王凯浑身哆嗦的道。这番模样倒是与以前不太一样,不过这都是废话,以前坚定没那东西,现在亲眼见过了能一样吗?
柳泉、温糯脑海中同时画了个问号:‘豆子?’
一人一鬼齐齐往王凯的背后探去,仔仔细细的找着那豆丁。
突然感觉背上一凉的王凯心中直念‘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紧闭的眼睛偷偷睁开了一条缝,悄咪咪的往室内的全身镜看去,随即浑身一震,拉上柳泉故作镇定的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