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乖,咱们不养鬼——埃文
时间:2018-08-14 07:19:18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双手猛地从背后掐上了的王越的脖子,冰凉的触感如同脖子上爬上了毒蛇吐着蛇信子一般。
  反射性的王越松开了把着门锁的手,直接朝脖子上的东西抓去。
  掐住王越的鬼手立马快速收紧,只见王越一百六十多斤重的汉子竟然慢慢的横空脱离地面,赤着脚的脚趾下意识的收紧抓住地面的地毯,但显然没有什么作用。
  一袭红色古裙的女子慢悠悠的将脑袋搁在王越的脖子处,吐气如兰:“郎君,妾身是那么的倾心于你,可你为何···”女鬼突然眼睛一红,惨白的鬼脸瞬间变成青紫色,红色的古裙随着鬼气四处散开,满身的鬼气不要命的朝四周肆虐而去。
  手也下意识收紧的厉鬼满意的听着王越只剩下‘哼哧哼哧’的抽气声,冰凉蚀骨的鬼气缠缠绕绕的裹在了王越的身上。
  已经窒息到没了意识的王越拼着最后一口气,也不怕脚骨碎裂的直接用力朝那响着门铃的木门踢去。
  ‘砰’的一声,察觉到王越动作的厉鬼突然狠狠的将手上不知死活的男人随意往房间里面扔去,到处都是实心家具的王越好巧不巧的被砸在了家具的拐角,腰上突来的剧痛使得毫无意识的王越硬是被这一砸,给砸出了一点感觉,提着口气刚想朝门口爬去,不想喉咙里一阵腥甜,张嘴就吐出了一口淤血,身体更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啪’一下再次滚在了地毯上。
  听到里面动静的温酒轻轻挑了挑眉,直接熟练的拿过阿碧,插入门缝,细微的‘咔嚓’声猛地传入了正准备朝王越走去的厉鬼耳中,通红的鬼眼倏地凶残的朝门口望去。
  刚准备推开门的温酒眼睛微眯,瞬间运气内力,身影极快的躲过了那朝自己攻击而去的鬼气,还未等厉鬼再次攻击,温酒直接挥手横空作符。
  殷红的唇瓣轻启浅吟:“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倚,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随着咒语溢出唇瓣,横空而作的灵符瞬间完成,金色的字体直接化为利刃,将那朝温酒攻击而来的鬼气瞬间化解镇压。
  以灵符为盾的温酒双手负背,慢步紧逼,带着怒气的黑瞳眼底的寒气似乎比那鬼气更甚,面无表情的温酒像是在看死物一般看着一直在与金色咒语抗衡的千年厉鬼。
  终于被这些咒语弄得烦不胜烦的厉鬼浑身鬼气暴涨,整个鬼直接化为青紫的模样,不留一丝余地的朝温酒席卷而去。
  看着将实体散为鬼气紧紧围绕着自己的厉鬼,温酒嘴角轻扬,低头轻语道:“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温酒这句话激怒了的鬼气猛地朝温酒周身的灵符盾攻击而去。听着那尖锐到能穿透耳膜的声音,温酒微微挑眉,冷不丁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
  ‘这是不是这个世界所谓的次声波?’想着手上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掐着法诀,直接挥手拦腰斩下那一团鬼气,素手一握,黑色的鬼气瞬间被手中阿碧吞噬而去。
  一下失去了半身鬼气的厉鬼只得化出魂体,只是那原本有着华丽红色裙摆的下半身却不见了踪影。
  似乎接受不了自己没了半截身子的厉鬼突然张开漆黑的大口,发出了尖锐泣血的声音,周遭的玻璃制品瞬间应声而裂。
  听到声音的温酒微微蹙眉,弯下身子直接将地上不省人事的王越提进自己的保护屏障,冷着眼看着眼前一幕的温酒淡淡的开口道:“真难听。”
  说完便不准备拖下去了,直接挥出灵力朝那厉鬼击去,身形闪动,一双软弱无骨的玉手直接附上那裹着红色绸布的脖颈。
  漆黑的眼底不见丝毫感情的道:“既然你喜欢这样的死法,那、那便再来一次如何?”
  语音刚落,温酒手下轻轻收紧,看着那倏地变回死前模样的厉鬼,嘴角微勾,好心情的问道:“千年了,你该感谢吾替你重温一遍。”
  盘着古代发髻的厉鬼忽地眼神清明,清晰的感受着布帛在自己喉咙上越勒越紧时的恐慌,被吊住喉咙的厉鬼瞪大着一双美眸,长卷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绝望的拍打着。
  沙哑的古朴的吟唱悠悠响起:“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郎君他···”却下了一尺白绫,在臣妾期盼的大婚之日!
  看着隐隐有着直接选择消散鬼气自灭的厉鬼,温酒心中微动,直接松开提着王越的手,快速的掐了个指诀,凝住那一魂三魄,轻声道:“去投胎。”
  说完便伸手一挥,毫无波澜的黑眸不知想起了什么,肉眼微微一眯,趁着魂体化为透明时,快速的伸手在其额头点上了自己的鲜血。
  “算是拿了你两魂四魄的补偿。”看着消失在人间的精魂,温酒轻声述说道。
  只是温酒不知,因为她这举动,从此在那奈何桥旁便多了一缕头点朱砂眉心痣,缝魂便问:‘你是谁?我又是谁?我在这儿多久了?我···诶你怎么不理我啊?’
  从此孟婆便多了一个羡慕的对象,她羡慕那傻魂额间的那点血痣,那能保万魂不散,永世长存的血痣,可以说只要这魂想,便可一生无忧的去那人间走一遭,只不过再来到这奈何桥时,便是不喝她熬的那锅汤,那业障也自动消散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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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说早安
  么么哒
 
 
第一百零六章 :他还没醒
  大晚上的,即便林音想夸下海口说自己家的酒店绝对是隔音效果最好的,但也挨不住温酒这般折腾还能隔音啊。迷迷瞪瞪被吵醒的林音,嘴角抽搐,一步三掂量的看着对面301房间:‘老天,谁能告诉她,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是遭外星人打劫了吗?’
  刚还在思考准备怎样把王越运回山下的温酒一转身便看到了现成的劳动力,顿时眉眼间微微一弯,笑着道:“林小姐,能不能麻烦你,联系人将这小子送去你们当地的医院?”
  “谁?”林音先是一愣,接着随着温酒的视线望去,顿时脸色一僵,浑身像是被寒潭浸泡过一样,颤抖着手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王越惊吓的道:“这、这人还活着吗?”
  都这个样子了,林音实在不敢相信到底多大仇多大怨才会将人打成这个样子,啧啧,瞧那脖子上紫黑紫黑的手指印,这要没掐死真是命大···
  并不难猜出林音在想什么的温酒淡笑着开口道:“活着,而且以后都会活得好好的。”当然,如果没人给他送去医院的话,温酒就不能保证了,命里是不该绝,但也禁不住人自己作死啊···
  听到温酒声音的林音猛地一惊,随即瞪大着眼睛看了看比自己都矮了一个头的温酒,又看了看地上简直快有温酒两个大的王越,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儿,这···应该不是温酒弄的吧···
  没有理会林音想什么的温酒,微微眯了眯眼里的水雾,带着含糊的声音脱口而道:“林小姐,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放心,等着人醒来,他会赔偿酒店的损失。”
  温酒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临到房门后才恍然想起什么,轻声安抚道:“现在酒店里面已经很干净了,我便不留林小姐了,林小姐自便。”
  呆愣着听完温酒说话的林音,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自己还回不过神的身子也是倏地一震,脑海中一直盘桓着那句:‘已经很干净了,干净?What?’当然知道温酒不是说的表面上的干净,只是,传说归传说啊,这一下子遭遇两次还是要考虑一下她普通人的心理的好吗?就不能多偏偏自己一会儿吗?
  不过、林音眼神微微暗了暗,随手拿出手机播出号码。
  “喂,阿业,酒店这边发生了点事情,嗯,你带这医生过来处理一下,哦对了,爸爸如果还没睡觉的话···”林音话还没说完,那边直接响起了一声低沉内敛的嗓音。
  “哼,现在记得老头子我了?天天就阿业阿业的,明天就把阿业调去欧洲。”
  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伸脚踢了踢地上不知死活的王越,看着那人脖子上乌黑的手印,林音顿时头皮发麻,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怎么可能,爸爸,我可一直都在想你的,哦对了,爸爸,酒店这里出了点事,如果您不忙的话,要不要现在和阿业一起过来一趟?”
  “不去不去,爬不动。”显然那边的林富并不觉得自家女儿的这个提议有多好。
  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的林音默默的朝天翻了个白眼道:“爸爸,温酒正住在咱们家酒店,对没错,就是京城温家,那个一口预言齐家灭亡的神棍,那个你最近一直在争取的合作对象的亲外甥女儿,反正人是在这里,您老爱来不来呗···”
  “嘿,臭丫头,怎么跟你爹说话呢,你在那里,爹肯定也得去一趟,快,阿业去准备准备,咱们现在上山。”
  这边的林音听到自家爹‘啪’的一声把自己的电话挂断,顿时满头黑线,真不知道这么中二的爹,到底是有什么好运气支撑着他,没将林家败完甚至还隐隐有点扩大局面的意思?
  而此时自从上次将温酒送回温宅便再也没有回去过的温鹤正窝在一个真心不大的小卧室里面处理着成批成批的文件,暖黄色的灯光轻轻打在那干净的侧脸上。
  放置手边的手机忽然一阵震动,温鹤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看了眼手机上面的备注,微微蹙眉,修长的手指缓慢的拿过一直震动的手机,轻轻放在耳边,无声的沉默着。
  那边的温启天也咬着牙,就是不说话,两父子就这么干坐着,直到温宅客厅中的时针指示慢慢的横切了整个钟面,温启天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工作做完没?”
  “还没。”温鹤抿了抿唇。
  一听这话,温启天立马跳脚,直接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吹胡子瞪眼的冲那边喊道:“温鹤,你小子翅膀硬了,白天不在公司,晚上不在公司,天天将工作带回那人那里做,你长本事了,开会都敢让别人给你开了,啊?你的工作能力呢?大半夜了,还在工作工作,你身体还要不要了?”
  就知道会来这么一出的温鹤连忙把手机拿开耳朵,眉头轻挑,心道:‘老爷子,你要是在你说话的时候打电话来,我这点工作应该是没问题的···’
  当然那边的温启天可不管这些,那边一直不解气的在那里骂着:“臭小子,王八羔子,你个混球,你家那个王八蛋醒了没?”要说这才是温启天最气的事情,你说,好不容易将这臭小子拉扯大,结果被一军痞子给拐走了,自己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家那混小子却突然就湿漉漉的回家了,另外一个王八蛋却是将这臭小子忘得一干二净,升了个中校。
  你说气不气,好不容易看着这臭小子终于不在用工作麻痹自己了,想着该找个人照顾这臭小子了,结果那王八蛋又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整这一幺蛾子,死乞白赖的说是做手术找回记忆,结果呢?结果那王八蛋直接给来了个昏迷不醒。什么狗屁病人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都TM什么狗屁,要不是自家臭小子拦着,老子非得锤死那王八蛋!
  听到父亲问话的温鹤心中一暖,嘴角微微翘起,只不过扭头看向睡在自己旁边的那个昏迷着的男人时,浑身犹如跌入冰窖一般,冷得心肝儿都疼了,当初商不与官斗,自己无能,不得不离开这人。后来终于将温家发展成为京城商业巨头,结果这人却是一点都记不得自己了···
  温鹤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喉结上下滑动:“还没。”
  “还没?”温启天猛地跳脚,直接心疼的朝自己孩子一字一句道:“他要一辈子不愿意醒来,你就这样照顾他一辈子?温鹤!你是我温启天的儿子,我温启天看不惯你这么糟蹋自己!”
  “不会的,爸。”想也没想的温鹤轻笑着打断父亲的话语,安慰道:“爸,就算是报他救过我的那一命吧,等他醒来,我温鹤就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你···”温启天刚想说什么,那边倏地传来‘啪嗒’一声,微涩的液体轻轻的拍打在了文件夹上,那声音温启天再熟悉不过,当初两孩子的母亲离开时,他···当初不该教孩子们,一生爱一人···
  “哎!”听着那边一声接一声的声音,温启天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明天公司的事情我去处理,你好好休息。”
  “嗯。”温鹤点了点头,看着被液体化开的黑色字体轻声道:“爸,您也是。”说完便率先将手机挂断,搁置在桌子上,挺得一向笔直的背脊现在却微微有些弯曲,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从那睁着的眼角滑落,像是细小的雨花拍至地面上的声音,透过朦胧的液体,温鹤轻轻将手划过那人冷硬的五官···
  温鹤并不温和,十八九岁的年纪也有过不学好的时候,那时候温启天事业刚刚上升,姐姐根本管不住自己,嚣张得跟个小太阳一样,到哪都要做老大,校内做校霸,校外打混混,直到有一天还真打到一个大混混,虽然那个大混混中了枪,追那混混的就是邢乐了···
  后来邢乐屡次立功成少校,非得跟自己说就是自己那次将那混混打趴的功劳,从那个时候起,这个不善言笑的男人便黏了上来,狗屁膏药似的,打都打不走。
  他说他喜欢看自己笑,他说他笑起来跟个小太阳一样,他说只要想到自己他就能永远活着回来······后来自己傻乎乎的被他骗了过去,跟自己的父亲闹,被揍得鼻青脸肿后,直接就傻呵呵的离家出走了。
  哪知道这人直接二话不说将所有的资产拿出来在自己学校旁买了这死贵的两室一厅一书房,将自己安排好了之后,一声不吭的去了父亲那儿,硬生生的跪着,被父亲揍得肋骨都断了一根,也不吭声,只是抓着父亲的袖子僵硬的道:“我皮厚随便打,但打小鹤不行。”
  “呵,真傻···”温鹤轻轻勾起嘴角,眼角的水豆子就像是一下没了开关一样,滑过那完美无瑕的下巴,融进棉絮里。
  再后来,他出任务了,自己的嚣张终于也来了报应,那些人抓了自己,这个傻子就那么一声不吭的从军营里跑出来,一个人在夜里硬生生的挑了人家半个毒寨子,逃走时,还傻呵呵的替自己挡流弹:“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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