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浑身恍惚的秦岚隐隐约约的看着现在的温鹤,突然想起五年前,只怪现在的温鹤太过温文尔雅,一身西装冷静异常,让她几乎忘了那个暴烈狠辣的温爷。
五年,看着现在这个商业精英温鹤又有谁能想到曾经那个做事狠辣易爆的温爷?
收拾完出门的温酒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碍眼的人已经被收拾完毕,满心欢喜的温酒微笑着朝温鹤道:“舅舅,好了,我们走吧。”
“嗯!”满意的看着温酒穿着的温鹤点点头,率先走进电梯道。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坐在驾驶位上的来顺扭了扭背感叹道:‘大家族的人不愧是大家族的人,可塑性就是强,酒小姐往那端正一坐,嘴巴微微翘着,瞧着还很唬人的。’至于少爷?来顺表示对于一个眼中只有工作的人来说,他很惭愧。
在所有人都在满心欢喜的准备晚上将要吃的元宵时,华夏国防部突然发生持续的刺耳急促的警笛。
“叩叩叩,报告将军。”站在门外一身军装的邢乐对比起二十八岁时的少校,三十五岁的他肩上又多了两颗星星。
“进来!”苍老却又劲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一向冷情的邢乐听到这声音,眸子跃过一抹崇拜,声量十足的吼道:“是,将军。”
硕大的科研室里,此时所有德高望重的研究人员面对着玻璃床上的男人都是束手无策。
拄着拐杖的被邢乐尊称为将军的老头子犀利看向男人床边的三位面色不善的男子道:“三位、这件事情我们负全责,我代表华夏向你们道歉,我······”
“负责?道歉?”麦臻讽刺的看向老头子道:“司马老头子,你负得起这个责吗?老大这次出事,要不是白涵和我们的人竭力压制消息,你以为现在世界还有这么太平?”
一旁的白涵与霍然同样瞥了眼司马严不作言语,一向充当和事佬的白涵此时一声不出,静静的看向陷入昏迷的轩辕即墨,整整两天了,老大除了有呼吸以外、整个人就陷入了深度昏迷。
没有外伤、没有内伤,号称是世界上顶级的医学家全都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睡着了,睡特么的狗屁,该死的,要不是司马睿这老头子开口、要不是为了一个根本不需要的人情,老大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滴’的一声,硕大的检查仪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报表:“血液检查正常。”
“脑电波降低”
“心功能正常”
“肺功能正常”
“骨骼愈合完整”
······
“该死的!”戴着眼镜的霍然死死的盯着一起上的数据,咬牙道:“当家的脑电波开始降低了,以这个速度,老大很快就会陷入恼死亡,也就是俗称‘植物人’!”
作为特种兵的邢乐只一眼便知道了几人的身份,至于床上那人他不用想也知道,轩辕即墨!只有他才能让各个都能镇守一方的几位当家俯首称臣。
不明白司马将军为什么找自己过来的邢乐率先开口打破室内沉默道:“将军,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脸上没有一丝因不被尊敬而露出不满的司马严看向邢乐道:“邢乐你一直游走在南亚那边,我想让你给轩辕当家的看看,行不行都不怪你!”
蹙了蹙眉的邢乐显然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想着自己先前发生的一件事,邢乐忍不住点头道:“好,我看看。”
在司马严准备将邢乐叫过来时,白涵等人就已经将邢乐的资料查得一清二楚,了解司马严用意的三人拽了拽自己捏紧的拳头,眼神紧盯着邢乐的一举一动。
并未收到三人影响的邢乐神色镇定的走到轩辕即墨跟前,伸手探了探轩辕即墨脖颈上的脉搏,浓眉紧皱,他查不到丝毫问题。
只是谁也没看见在邢乐靠近轩辕即墨时,一丝紫金色的灵气从邢乐体内没入了轩辕即墨的身体。
随着灵气的没入,一直昏迷着的轩辕即墨突然挣扎的睁开双眼,冷静的朝三人吩咐道:“找温酒、她可以!”
说完话的轩辕即墨立刻便重新陷入了昏迷,若不是那铁骨铮铮的六个字,若不是因为使劲挣扎而使得毫无意识的躯体大汗淋漓,谁也不会相信轩辕即墨刚刚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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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过年,文文有点忙,趁着空闲时间写一点,希望各位谅解,么么哒~
第十三章 :现代版的老头
司马严:“温酒?”
白涵、麦臻、邢乐同时皱眉:“是她?”
听到三人异口同声呢喃的司马严严厉的看向邢乐:“你认识吗?”
“嗯。”邢乐点了点头,明白司马将军不可能去问那几位当家的,便开口解释道:“过年休假发生了点事情,听王凯说是温家的小辈救了我。”
“嗯,就是那个温酒。”白涵拿过电脑快速定位着温酒现在的位置。
“温家?温启天那个格外疼爱的外孙女儿?她不是叫赵酒吗?”温家作为京城有名的大家,司马严当然将其身底了解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邢乐摇了摇头道:“她跟王凯说她叫温酒。”
“找到了,在泉苑,温家主宅。”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的白涵朝霍然与麦臻道。
“走吧!”说着话的霍然就开始收拾自己手下的东西。
见三人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司马严有些不悦,沉了沉声道:“这恐怕不妥,你们几人的身份不适合在华夏久留!”
听到这话的霍然转身看向司马严,右手习惯性的扶了扶自己的镜框,微笑着道:“司马将军,我想你应该算是聪明的,我想你也不太愿意从你现在这个位置上掉下去,你说呢?”
听到这话的邢乐面无表情的侧身微微挡在了司马严身前,拽紧拳头平视着霍然藏在镜框下凌厉的视线。
“呵!”瞧见司马那老头子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而涨红的脸,霍然轻笑一声朝自家两兄弟道:“走吧,老大的身体不能拖了。”
说完便弯着腰将轩辕即墨的身子搬在自己背上,目不斜视的朝门口走去。
眼见几人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司马严眼中一暗,急忙道:“霍当家的这怎么说也是在华夏,为了我国治安,我希望您能让邢将军跟在您们身边。”
司马严这话一出,不光是白涵几人对这老头充满了不悦,就连邢乐有些错愕的看向眸光浑浊的司马严。
“几位当家的不要多想,是这样的,邢乐与温家有些渊源,可能有些时候也用得上邢乐,这也是我们国安部对这次失误的一点点歉意。”司马严冒着青筋的枯手狠狠的拽在拐杖的龙头上,眼神晦涩的紧紧盯着前面几人的背影。
“不愧是司马将军。”麦臻似笑非笑的转身朝着邢乐道:“这话还真是说得滴水不漏啊!邢乐是吧?很年轻的中校,以后司马老头子的位置恐怕也不是你的终点,跟上吧!”
看着说完就转身的麦臻,邢乐标志性的蹙了蹙眉,提步跟上,以邢家的地位,邢乐并不需要看司马严的脸色行事,在此之前的尊敬完全是因为司马严曾经是所有特种兵的目标与偶像。
但今天这偶像让邢乐有些失望,一句话中全都是诡谲的算计,更何况自己还成了这几句话中的一颗棋子,这让邢乐很不爽。
看着连招呼都不向自己打就跟上去的邢乐,司马严的脸色不太好,直直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早就被关上了的基地大门,直到助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这才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直到来顺将小翅膀开回主宅,看着眼神柔和的温鹤率先开步带着酒小姐进门,来顺近年来养得大大的啤酒肚轻轻颤了颤,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暗自感叹道:‘好家伙,这才刚刚七点,少爷哪天不是加班到九点才下班,果然有钱人家的感情果然是复杂的。’
一心想着吃的温酒突然心头一悸,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出事了!
“小酒,”看着刚刚到自己胸前高度的小孩儿微微垂着脑袋,脑补过度的温鹤更加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道:“那件事外公不怪你,别担心。”
正在掐算的温酒根本没有注意温鹤说了什么,胡乱的跟着话语点了点头,脚跟脚的进了大门。
主宅里的供暖很足,温鹤将毫无生气的西装脱了下来,递给一旁的阿姨道:“红姨,元宵还有多久好。”
接过衣服的红姨眼里含笑的看了看低着头的温酒,随后一边将衣服拿着干洗房,一边道:“早就好了,老爷说要等你们回来才肯吃,刚刚上楼看他的宝贵花儿去了。”
掐算时本就不能一心二用,即便是温酒也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什么吃、什么花儿的,结果自然是从自己的世界里醒来的温酒抬起头程亮程亮的看着温鹤道:“什么吃的?花?什么花能吃?”
“呵。”被温酒这幅呆愣的模样弄得轻笑一声的温鹤看着那双纯粹的眸子,突然身体一松,待反应过来就见到红姨与小孩都吃惊的看着自己,不由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温酒淡定的微笑着回答,君子道子不语什么来着?根本没有进过学堂的温酒心中的小人儿撇了撇嘴。
“是吗?”一边走进餐桌的温鹤一边朝温酒道:“去、把外公叫下来,咱们一家吃元宵。”
“不用了!”中气十足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愉悦。
刚想应声的温酒微微笑着看向笑眯眯看着自己的一位中老年人,微微一愣,很少面惊失色的温酒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猝不及防、连微笑都来不及保持,微张着的小嘴差点就大喊‘老头’了。
“小酒,来外公这儿。”看着自己疼爱长大的小孙女儿,温启天这才笑得像个平凡的老爷子,眼里的温柔与宠溺哪里与那职场上叱擦风云的温启天有一丝相似。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温老爷子,温酒脸上重新挂上了淡淡的微笑,不是那种刻板的,而是带着一丝眷念的发自内心的笑。直到老爷子走进,温酒才开口喊人:“外公。”
“好好好!小酒回来就好。”看着有着翻天覆地变化的孙女儿,温启天口中说着好,内心却是一震,他竟然看不透这个孙女儿了,这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是温酒看着与老头一模一样的面孔难得的没有排斥温老爷子的触碰,乖乖巧巧的扮演着一个好外孙。
“好了,爸你和小酒先过来吃元宵吧。”温鹤看着虽然只有三人的温家,内心软成一片,想着如果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一顿元宵三人各有各的心思,表面上却是达到了良好的和谐。
戳着碗里白花花的团子,温酒没由来的想到了家里的温糯,白花花的,阿碧应该不会喜欢吃这么无欲无求的小鬼······
远在天边的温糯:“阿嚏!”吸着果冻的嘴嘀咕道:“谁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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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给大家拜年了哟~
第十四章 :被质疑
被驱赶在驾驶位上的邢乐深深的看了眼那栋熟悉的别墅,抿了抿唇低声道:“到了。”
“联系温鹤。”副驾驶位的白涵瞥了眼邢乐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我······”不知想到了什么的邢乐沉吟会儿掏出手机拨出了那串熟悉的数字。
正在吸着元宵馅儿的温鹤拿过一旁的手机,因为热气使得屏幕有点模糊,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拇指下意识的就滑动接听了。
“喂,”低沉醇厚的声音从手机内传来:“温鹤、是我。”
“哦。”擦了擦手的温鹤拿起手机离开餐桌问道:“有事吗?”
一如既往冷清的声音,像是冰层下面汩汩流过的雪水、透澈不带丝毫杂质。
刚想说话的邢乐不妨被白涵一把抢过了手机,对着话筒直接说明来意:“温鹤,我白涵,我们希望温酒能救一个人。”
‘白涵!’抓着手机的手指骨突然收力,和温酒如出一辙的大眼相似的微微眯了眯冷静的回道:“怕是白当家找错了人了,小酒今年才十八,成绩科科红灯,别说救人了,怕是能不能顺利毕业都需要人救。”
“呵,温鹤我不是在和你打商量。”好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温鹤虽然并不知道白涵真正的身份,但当年白涵在华夏国谁都要尊称一声白当家的,这也不是温家能惹得起的存在。
沉吟半会儿的温鹤回复道:“我要问问小酒的意思。”
“五分钟,我需要回复。”说完话的白涵另一只手轻轻在车门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这边拿着手机的温鹤自然还是相信那人找错人了,因此也只是随便的朝啃着元宵的温酒道:“小酒刚刚有个人打电话来我这,说是问你救不救一个人?”
没想头也不抬的温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了然的点了点头问道:“他出多少钱?”
“这个······”温鹤被温酒的反应弄得有些发懵,他的副卡难道会让小酒觉得需要赚钱?
倒是温酒想着刚刚的掐算,伸手拿过温鹤的手机,速度之快,连温启天都忍不住侧目。
拿过手机的温酒朝着电话那边道:“我知道是你们,我刚刚算过了,他被人下了符降,你们出多少钱?”
温酒的话简单明了,却字字扣人心弦,令人怀疑同时却又让人信服。
没有任何犹豫的白涵直言道:“我们现在在你们楼下,价钱随你开。”
“一百万!”温酒开口直接报价钱,在她看来降头这东西都不用费灵力,比驱鬼简单多了,出的价钱也就降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