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制裁反派——陈蜜蔻
时间:2018-08-15 07:27:06

  “把他带下去吧,让寨子里的姐妹们开心开心,小心别把他累死了。”沉璎笑得意味深长。
  两位丫头见她没有收下她们押来的这位书生,有些丧了气,嫌弃地看了眼书生,就把他又拖走了。
  书生心生的点点旖旎随着被越拖越远的步伐,渐渐息了。
  远远还能听到他传来的鸭子叫:“……你们、你们要把我拖到那里去?”
  待人走后,沉璎随手翻了翻身前桌上的书,也就是原主口中把书生和狐狸精的爱情与玩乐描绘得缠绵悱恻的话本。
  她从中间看了几页,写得确实香艳。
  沉璎又翻了翻原主本身的记忆,原主没有下过山,连这些话本都是她手底下贪玩的丫头们上镇子里去买着玩儿的。
  除了书中片段,她的记忆中没有那些情啊欲啊什么的,而手中的话本,就是原主的性教育启蒙。也不知道到底是狐狸精先美艳得祸乱了人间,还是人类先把狐狸精想象并描写得过于妖艳而误导了本性不坏的精怪。
  沉璎感叹一声,放下了话本,不再细想。
  之后的半个月,每天寨里的狐狸精丫头们都会拐些书生模样的男人回来,到后来沉璎连看都懒得看了,直接让她们挑个喜欢的拖回自己屋里养着玩儿,只要不放出去,怎样都行。
  毕竟还要把该引来的人给引过来。
  沉璎掐着日子,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开始每天都到山路上去转转,遇到赶考的书生就打晕了拖回寨里,遇到衣着低调一看就意味不明的探子就施个幻术,让他自己打转着离开。
  这日,她一如既往地出了寨,没走多远的路,远远就见到一群书生打扮的青年,大概有四五个人,以及隐在人后看似不打眼,实则因为五官俊美而非常显眼的聂丞檀。
  像这种险峻的山路,书生赶路一般还是三五个人成群比较符合常理,他选择融身进真正的书生中,是很明确的举措。
  沉璎饶有兴味地打转着手中的半透着光的绣花丝帛伞,刚想神情自然地走过去,就敏锐的发现人群之中的聂丞檀表情显然不太正常。
  聪明如他,本应温润雅致地融入书生们的谈笑之中,可他却阴沉着脸,眉头蹙起,低低地都快压过眼睛了,神情冷峻中透着几丝惊疑不解。
  沉璎在对方发现自己之前,连忙往旁边的树后一钻,脑内问道:“小东西,我发现任务目标有点不对劲,OOC了啊,你查查这题是不是超纲了?”
  那样阴鸷又深沉的眼神,怎么看都是十几年后的拆CP大佬才会有的。
  器灵一边心里感叹着宿主去了几个现代世界学了不少骚话,一边帮她查看起来,没一会儿,突然慌乱:“这个世界好像是有点错乱……十几年后的聂丞檀突然重生到了现在的他身上……就在一分钟前!”
  沉璎眯眼:“……你确定不是你故意搞我?”
  器灵瑟瑟发抖:“我怎么敢啊!真的是未知BUG,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宿主我们放弃这个世界?”反正中途放弃人物所需的惩罚积分,宿主这种大款也轻松付得起。
  沉璎挑眉:“到时候惩罚积分算我的是不是?凭什么你们系统的锅我来背啊,这种简简单单的BUG能难倒我吗?怂什么怂,我选择正面刚。”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让一个被绿得彻彻底底的男人,再次心甘情愿地被嫖得彻彻底底,心服口服呢?
  沉璎说罢,其实已经计上心来,重新回到了山路上,脸上挂着完美的娇笑,朝着迎面而来的书生们迎面走去。
  那几个书生也都已经注意到了不断走近的沉璎,被她的琼姿花貌晃了眼,连刚刚聊得正是兴头的话茬都忘了,一个个痴愣地望着她如画的眉眼,步伐都乱了。
  聂丞檀也注意到了她,呼吸一窒,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大胆的可能。
  他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就从自己的府上到了这片深山里,身边还有眼生的四个书生随行,但他习惯了不动如山,所以听着他们聊得尽兴也没打断,而是尽量从他们的言语中提取自己想要的讯息,但仍然一无所获。
  直到山路尽头的她出现,他突然就从她美得不可方物的容貌中悟出了一切。
  是那个该死的狐狸精!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把有关于狐狸精的一切都忘了个干净,她的容貌、声音都没能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唯有得知真相时的那股羞辱和愤怒的情绪,偶尔还会浮上他的心头,提醒着他,妖就是妖,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但如今,当他再次见到这样一张世间难有的夭桃浓李的笑靥,再结合身边这几个他早已没了印象的书生,这片他早已没了印象的山林……
  所有遗忘的,又陆续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这是重返当年了?
  聂丞檀心下已经了然,再次皱起眉,唇角勾起一丝讽刺与不屑的弧度。
  再重来一次,他肯定不会再与她有任何关联,即使她该死,他也不会再脏了手亲自去杀她了。
  聂丞檀这样想着,放慢步子隐在了一个书生身后,瞥都不愿瞥她一眼。
 
 
第76章 不想当书生的道士不是好藩王
  所有的书生都停下了步伐, 齐齐地目不转睛望着走近的美人。
  灿然的阳光透过枝与叶的缝隙又透过她轻薄的纱伞,在她白皙如凝脂打上了细细密密的光影,显得更晶莹剔透了,她的双眸泛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嘴角含着一抹笑醉人心扉。
  这群书生里面每一个都是极为不胜酒力的,她一笑,他们就醉得红晕漫上两颊, 连原本清亮的目光也痴了。
  所有功名利禄,所有野心抱负,所有文采华章,都不及她此刻这含笑的眼尾与眉梢。
  没有一滴山露能比她透亮, 没有一片树叶能与她争辉, 没有一朵野花敢同她齐放,那斜下的一抹日光也为她偏了心。
  云停风止,草叶凝结, 虫鸟俱寂, 万籁无声,这片山林里所有的美,都因她而黯然失色。
  聂丞檀察觉到身旁那几个书生连呼吸都窒了,当即眼观鼻鼻观心, 好不容易才没有抬头去望。
  他垂下的眼眸不经意地微微往前扫了一眼,只看到纯白得一尘不染的裙摆随着她轻巧的步伐摇曳。
  眼看她越走越近, 几乎快要近在咫尺, 几位书生已经情不自禁地三三两两往两边靠去, 自发地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其实山路不窄,她大可以绕过他们而去,但他们既然已经为她让出了中间的路来,摆明了是想让她从中间过,她也就没有客气,笑着走到他们的中间。
  突然,她脚步一顿,身体向前倾去。
  聂丞檀一直注意着她的脚步,看到她的脚步看似没有踩稳地歪去,突然就灵光一闪想到了她的意图,也想起了她前世的做法。
  不就是假装脚崴了,扑到他怀里,然后与他搭话让他把她送回自己的寨子里吗?
  当初那个年少轻狂的他,被她娇软地扑倒在自己怀里的身子和双瞳剪水春光泛波的眸子引得失了魂,想着反正自己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寨子,就怜香惜玉地抱着她去了。
  然后就彻底陷入了那滩该死的泥潭。
  如今既然重来了一次,他肯定不会再让她扑到自己的怀里,他拒绝被这样一个外柔内骚、演戏演得出神入化的狐狸精扑到。
  聂丞檀思绪万千,其实也不过一刹那的瞬间,看到她崴着脚向前扑来,当即已经有了想法与结论,只要她敢用她的脏手碰他一下,他就会立马把她踹开,毫不犹豫也毫不留情,更绝对不会再对她有怜香惜玉之情。
  在这电闪雷鸣的一刹那之间,几个书生都已经瞪大了眼,惊慌失措地要去拉她。
  聂丞檀想象着她被自己毫无预料地踹倒在地上,狼狈地摔得狗啃泥的景象,不由勾起嘴角含着一分嘲讽的笑,甚至已经不动声色地抬起了脚。
  眼看她踉跄了几步就要夸张地扑到自己的怀里,她却——直直地扑到了另一个人怀里。
  让聂丞檀旁边那个与他挨得最近的白脸书生,接了个满怀。
  聂丞檀一顿,抬起一寸的脚突然无处安放。
  怎么跟他记忆中的前世不一样?
  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有些尴尬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把脚放回平地。
  温香软玉突然在怀,那白脸书生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爆红起来,手足无措了扶着她纤细的双臂。
  她香甜诱人的气息直往他的鼻端里钻,似浓郁惑人的胭脂更似悄然盛放的幽兰,她的身体也软若无骨,柔绵得好似一团轻巧的棉花。更叫他难以把持的,是她媚眼如丝的双眸,好似昨夜整片星辰的璀璨都流淌进了她的眼睛。
  山风清凉,他却突然被吹得浑身发烫。
  “对不起公子,我没有走稳……”她的声音低低的,听起来似乎很不好意思,却依然脆若莺歌。
  愣了好几秒的聂丞檀终于从刚刚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忍不住抬眼去看。
  只见两个同样身着白衣的人,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搂着对方,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好似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姑娘……你、你小心一点……”白面书生结巴着说道。他一看着她美艳得简直要把他吸进去的眼眸,话都说不完整了。
  “多谢公子。”沉璎道了谢,就要扶着他的手臂直起身来。
  白面书生感觉到她伏在自己胸膛的温度渐渐离去,蓦然心生恋恋不舍的冲动。
  她忽然倒吸一口气,半俯下腰,重新扑到他的怀里:“嘶,脚腕好疼,我的脚好像崴了……”
  白面书生眼中流露出窃喜的神色,连忙又扶住她。
  其余的几个书生面面相觑,其实他们都察觉到了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包括崴脚,似乎太过刻意,但是……谁在乎呢?这等只有话本里才会描绘的艳遇,只恨没有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
  他们纷纷围上去,关怀:“姑娘,没事吧?”
  “伤得严重吗?”
  “还走得动路吗?”
  沉璎伸手隔着裙摆揉了揉自己的脚踝,笑道:“应该没事。”说罢她就要站直身体走两步证明自己说的话,可惜刚迈开步子,她就第三次伏向那个白面书生,连连倒吸冷气。
  晶莹的露珠泛上她的眼角,让她看起来更加地我见犹怜了。
  “真的好疼……”她说着,轻轻捏了捏白面书生的手臂,继续伏下身去揉自己的脚踝。
  白面书生面红耳赤,求救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好友们,艳遇虽好,但他确实没有这样的经验。
  不只是他,剩下的几个书生也没有经验,总不能真的像话本里那样,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了鞋和袜,然后帮她按揉,再把她带回家吧?看这发髻,人家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那样失礼的行为简直就是非礼。
  半晌,沉璎主动请求:“我就住在前面的寨子里,能不能麻烦公子送我一程?”
  没有一个人能拒绝这样一个绝色倾城的姑娘。
  尤其是一直被她柔媚的眼波望着的白面书生,更是正了正脸色,义不容辞地道:“姑娘有难,我等自然要倾力相帮,更何况只是把你送到家里这种小事,是吧?”最后他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好友们。
  几个书生连连称是,当下决定一起把她送到寨子里,再赶路也不迟。
  一直冷眼看着他们,充当背景板的聂丞檀目光越来越冷,好似一柄削铁如泥的锋利寒剑,直指沉璎的后脑勺。
  看来她当初会扑到自己的身上,确实是无差别的随机选择,所以才会在这一次他往后缩了之后,随便地选了另一个人,反正对她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只要能把他们这一群人都引入她的陷阱,再逐个勾引,逐个击破。
  看看那白面书生羞红的脸,动情的眼,和温柔关切的眸光,便知他与当初的他一样,在第一刻就陷入了她精心编制的情网,然后便会被放浪无情的她一点点吞噬。
  那股得知真相后的恼怒又涌上了他的心头,聂丞檀突然改变了主意,她和她那整个寨子的狐狸精都该死,但是如果没有他到寨子里放出信号为剩下的师兄弟和属下们引路,要找到寨子的位置或许非常困难。
  聂丞檀一言不发地跟上了那几个书生的步伐,他们前前后后围着沉璎,正慢慢地往前挪去。
  他还是按照计划,先到寨子里去,到时候与山路下等候着的弟兄们里应外合,围剿除妖吧。
  聂丞檀目光冷冽而没有感情,极轻地哼了一声。
  看在她这回没有招惹到自己的份上,或许他可以考虑一下,免了她那些反反复复的活罪,一剑将她解决,干脆利落。
  一行人按照沉璎的指示,没有走多少路就来到了两座山头半山腰中的一个谷地。
  “翡翠谷,芙蓉寨。”一个书生望着寨前的石碑念着,蓦然眼前一亮:“真是好字!没想到这样的深山里,隐藏着一位不为人知的书法大家。”
  几个书生欣赏片刻,也纷纷夸了起来。这确实是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却又不是劲道的好字。
  一个书生问:“姑娘可知这是一首好字出自你们寨中谁人之手?这位前辈可还在世?”
  沉璎被问了,只笑笑没说话。
  那书生只当她一介女子,从不在意这些东西,虽然心存遗憾也没有强求,而是体贴道:“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经送了姑娘这么多了路,不如就直接把姑娘送到家吧。”
  白面书生点点头,又搀扶着她继续向里面走去。
  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的聂丞檀看到了石碑上的字,过往的记忆又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知道这几个叫那书生几人每个都赞不绝口的“翡翠谷,芙蓉寨”六个字,就是出自她之手。不仅如此,她还能写一手好诗,作一手好词,绣一手好花,弹一手好琴,甚至是做一手好菜。
  她在他面前附庸风雅,演一个温婉的才女演了一个礼拜,她的才华她的气质都把他吸引得很彻底,最后才让他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也就她让人难以置信的丑恶真面目,让她现在的每一个表现在他眼里都显得可笑至极。
  聂丞檀再次走进了这一座他说已然陌生的芙蓉寨,心情渐渐从羞辱恼怒中平复。十几年过去,没有什么能强烈地牵动他的情绪了,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只是淡淡的潜在他的心底,不会再流于表面。
  芙蓉寨里的景色比外面的山色更为宜人,每一棵树都枝繁叶茂,每一片叶都苍翠欲滴,湖水碧绿而清透,透得在岸上都能远远看清湖底的每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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