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还没死——大王任性
时间:2018-08-15 07:28:45

  它透进屋里,照到床头柜上,余光将她的脸照得柔和又美丽。我一瞬间感觉到狂跳的心脏。我忽然又不想问了。我担心那会让她误以为,我愿意把生死交到她手里。
  我绝对不能让她产生这样的优越。
  我站在床头盯她许久,然后离开了。
  我可能真的出现了问题。她躺在那里,我觉得她的肌肤像雪一样白皙,觉得她的眼睛像宝石一样耀眼,她的唇犹如鲜血一般诱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松勾起我的欲望。
  这不对。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我远离她所在的屋子,怀疑我可能是需要一个女人。自从那次,在她面前侵犯咬死那三个女人,我就再没有对献祭的女人产生过想法。
  我本来对这些事也不热衷,反正只是要喝血,咬死就行了。
  我可能错了。
  吸血鬼喜欢血液,喜欢一切能令自己感到愉悦的事情,对性的放纵更是与生俱来。就拿卫玊来说,他是活了上千年的原始血脉,情人遍布整个贵族圈。随便一位夫人、小姐,都为他倾倒。
  我是吸血鬼,本来就不应该抗拒性事。
  我决定让新奴隶抓几个女人回来,命令传达下去后,不过几分钟,我就后悔了。
  虽然说卫拓他们腾不出手,但大张旗鼓真的不好。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天黑了,我听见女人细微的求助声。我没来得及多想,立刻跃出屋子。
  我将奴隶和女人一起拦在外面。
  我不知道自己忽然涌上来的心虚到底是什么。我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看见。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个轻浮放荡的人。
  可我明明那么做过。
  我不明白。
  我让新奴隶把抓来的两个女人带到森林深处,两个女人被按跪在地上,头都不曾抬起。我脱下我的外套,解开自己衣领扣子。
  我发现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与其说觉得她们漂亮,不如说她们的血很香。
  我上前抬起其中一个女人的下巴。
  她哭红了眼睛,泪水从眼眶滑落,直接滴到了我的手上。
  我想起当时被我掐死的她,还有她那滴奇怪的眼泪……
  我感觉自己被灼伤了,回过神已经扭断了她的脖子。
  旁边的另一个女人疯狂大叫着,拼命的想要逃跑,又被奴隶死按着。
  我松开手里的女人,她就这样倒在了地上。我脑海里都是她,她临死前,睁着眼睛看我的样子。我的心好痛,痛得我根本没办法好好呼吸。
  我开始质疑,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我明明只想看见她,和她待在一起。
  我想现在就见到她,只有那样才能令我安心。我感觉自己的手不停在发抖,它在提醒着我,想见她的心情究竟有多急切。
  我转身就走,也顾不上这些奴隶和女人。我的步子越来越急,越来越急。
  我来到房间外,差点就闯进去了。我慢一步发现没有带外套,也就只能把衣领的扣子扣上。我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应该没有其她女人的味道才对。我上下检查了一下,然后才打开门进房间。
  房间里有些昏暗,烛台上点着三根蜡烛,她就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我一下放心了,可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她已经死了。所以,我为什么要来见她?
  我站在床边看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我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她跟着我的时候,我没有将她拉到床上。如果能和她肢体纠缠,那一定是不一样的。
  她喜欢我,所以她一定会喜欢。
  我为这个想法动心不已,那一刻,我特别想捧着她的脸吻她。
  作者有话要说:  留爪。
 
 
第21章 
  但我不能那样做。
  对她产生兴趣在意料之外,可尽管这样,我都不应该喜欢她。她是我最厌恶的人,无能的驱魔人,只会空谈梦想、用虚伪的包容和爱,当做自己受利的筹码。
  我不会被她蒙骗的,她根本没办法救赎我。最后,必定是我征服她,我战胜她。
  可是现在我有点累。她已经死了,我是不是可以晚一点再让她绝望?
  我借着烛光,隐约看到她脖子上的乌青。
  我掐死了她,这都是她的错。我明明那么信任她,我给她权利,让她在我的城堡里自由出入,在我的领地里畅通无阻。
  可她却将这份信任,用来放走卡微亚,救走卫拓。
  如果她不想待在我身边,就应该告诉我。而不是假惺惺的骗我,一副眼里心里,都是我的样子。但是她应该是爱我的。虽然她愚蠢又虚伪,无知又恶毒。
  她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
  我在她身边躺下,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当时为什么要哭?委屈、悲伤、还是因为疼?
  她明明做错事在先,怎么还有脸哭呢?
  我在她身边,有种奇怪的满足感。我说不清楚,只是这种感觉,比以往我取得战争胜利,更能令我欢喜。我无法遏制自己疯狂涌上来的渴望。
  我想抚摸她的脖颈,埋首闻一闻她的味道,在她的锁骨处流连,然后留下好几个碎吻。我可以抓着她的肩膀,可以将她压在身下。她的腰间很细,或许我还能一手折断它。我想要触碰,哪怕她现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是身体禁锢了我,我和她隔开了距离。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多远,这对我来说是安全的。
  她死了,自然不会靠过来。而我,也绝不会缩短我和她之间的距离。
  我应该安心,但是又好像被蛊惑和牵引。这是可怕的,不由人控制的感觉。
  我还是觉得危险。所以,我侧过身,贴着床沿和她保持了最远的距离。也许是那个原始血脉、也许是那个奇怪的法阵,我的一切不合理,总能有一个切确的解释。
  就算我真的无法控制,想要触碰她。也可以找一个和她相像的人。一个有着毛糙灰发的驱魔人,一个法力很弱、又很聒噪爱说教的女人。一样的眉毛,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身材。
  我一定可以的,就算有出入,我也可以借用药剂。巫师在这方面总是有奇怪的天赋,听说她们有可以改变人容貌的方法……
  是面具吗?还是画上去的伪装?
  我明明很期待,可一想到那是被人捏造出来的假物,就忽然没有了兴趣。
  就算外表一模一样,里面还是不同的。
  我要征服的是她,不能是其她任何人。但是,我可以让一个像她的女人来陪我,这样我就不会被奇怪的想法控制,想要和她靠近了。
  只可惜我现在受伤,失去了一半的法力。如果还是以前的状态,我现在就能去抓一个复制品回来。
  所以,在那之前,我可以先和她躺在一起。我没有办法不见她,我能和她隔开的最大距离,就只有这点。再远一点,我就要摔下去了。
  我仿佛回到了当初在神殿里的样子。她就在我的身边,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是能禁锢着我,让我没办法肆意的翻身动弹。
  我就这样,保持着很不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我根本不用怀疑,就知道那是一个梦。
  我从关着卡微亚的房间里走出来,我没有要和她吵,她却歇斯底里的像个疯妇人。她用复原者弱得可怜的攻击法力击打我,我关上门,一下就挡开了。
  我走在城堡里,看见我房间外面的仆人,正端着人类的食物等着。
  这城堡里,都是噬血的怪物。需要这些维持生命的人,除了卡微亚就只有她。已经是午后,天气闷热得厉害,我很好奇,她究竟在我的房间里做什么。
  我接过仆人手中的端盘。以前我都不会这么做的。我才不会管她要不要吃饭,反正她知道怎么让自己活着。
  我进到房间里,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动,阳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她穿着白色的睡裙,光着脚,在黄色沙发上睡着了。
  一个懒女人。
  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就已经睡上午觉了。
  我把食物放到一旁的小桌上,低头看她。这果然是梦,她的头发从来没有这么光滑漂亮过。她也不会穿这样的睡裙,睡得这么温柔。
  趴在我书桌上流口水还差不多。
  我抚摸她的脸,用拇指按压她的唇。我忽然意识到,我可以现在抱她。我可以将她带到床上,虽然是梦,但她是活的。
  这个念头让我没来由的开始兴奋。我解开领结的动作因为着急,扯了几下都没有扯开。没办法,我只能让它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
  我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她没有醒,脑袋靠着我的胸膛,就和我带着她逃跑时一样温顺。我把她放在床上,很轻很轻的动作。我将她压在身下,终于能抓住她的腰、能俯身吻她了。
  她醒了。我还没有吻到她。
  我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糟糕的情况。
  或许我不需要解释。
  我想要她。
  我是止修·格瓦诺,拥有着连原始血脉都忌惮的力量。我想要一个女人,难道还得经过她的同意吗?她现在就在我的领地、就在我的城堡里。
  我的房间、我的床上。
  她是属于我的。
  我想要吻她的脖子,还没有吻下去,就闻到了药剂的味道。我一下子弹开了。她的脸上有巫师伪装的痕迹。她不是、她是假的。
  我感觉到欺骗,感觉到愤怒。
  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伪装成她。
  我对她伸出双手,紧紧掐着她的脖子。我要杀了她,她欺骗了我。
  可我忽然发现了不对。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从房间来到了神殿。我和她都穿着那日的衣服,她眼睛里充满挣扎和委屈,里面蓄满了泪。
  我急忙松开手。
  但是她已经死了。
  她的眼泪滴落到了地上。
  “啊!”
  我握紧拳头,抬头大叫,愤怒的质问着圣主。
  懊悔席卷了我,黑暗瞬间将我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  胖妈把31号凌晨的提前发出来给大家。然后明天(星期四)大家就不用等更新了。胖妈和编编商量好六月一号入V,也就是星期五,当天会更三章(万字)。更新时间,按照我编的习惯,应该是周五早上九点半左右。
  以上。
 
 
第22章 
  123  我从梦中惊醒, 感觉眼睛酸涩得厉害。黑夜总是这样,给人无尽的空虚和寒冷。我有些回不过神来, 明明在梦里, 我很清楚那是梦。可等醒来,我又开始怀疑那是不是现实。
  我不敢去看她,好像只要这样,就可以否认我杀死了她。
  我重新合上眼睛,再也不敢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从房间里离开。整理衣服的时候,有种她还没醒,必须小声不要打扰的错觉。我感觉精神不大好, 心情有点闷堵。
  新奴隶献上了香甜的血液, 血液还有些温热, 是从昨晚幸存女人身上取的。虽然还活着,但也已经是生不如死的样子。昨晚我走后, 那些新奴隶尽兴的享用了她。
  奴隶和仆人,终究还是有差别。奴役主手下低贱的继承种, 对于规矩这个词, 了解得并不深刻。但是我并不介意。我对这个女人没有兴趣, 她被玷污还是干净, 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不在乎。
  我没有心情去打探外面的消息, 忽然觉得什么都没意思。我开始理解, 三百年浪潮之前, 原始血脉为什么会选择沉睡。漫长的生命,对比周遭有限的事物,实在太过无聊。
  从遵守规则、挑战规则,到制定规则、打破规则……
  如果没有人陪,过程再怎么精彩,结局也注定是孤独的。
  我开始恐惧,第一次质疑看不见的未来。明明在今天之前,我还没有过这个想法。我分明还有很多事可以去做。我有要报复的四大堂,要折磨的卫拓,想追求的卡微亚,还有等待征服统治的世界。虽然我败了,但这些也都还存在,都没有改变。
  我怎么能仅仅因为她死了,就对这些失去兴趣?
  我一边喝着献上来的血液,一边无意识的看着自己的手。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掐死她了。虽然我从一开始见面就想杀了她,但是我明明忍耐了那么久。再忍耐下去不就好了吗?那样,她就能待在城堡里,蜷缩睡在我的沙发上。我只要一推开门就能看见她,活着的,会说话的她。
  我被昨晚的梦折磨着,脑海里都是梦里的画面。我被卡微亚赶出房间,可关上门的瞬间,我的心情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善良又美丽的卡微亚,我认为她像疯妇人一样。可是见到她是不一样的。我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那种溢出身体的满足感。
  我将玻璃杯里的血液一口饮尽,想起她临死前的眼睛,心疼得根本没办法压制。失去她的感觉,脆弱得仿佛一根蛛丝,轻轻一扯就会断开。
  我还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将法力一点点传输到手里……当时,可以后悔的时间明明那么长,我竟然都没有停下。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在很早之前,我就丢弃掉后悔、懊恼、悲伤、自责……所有一切能使人脆弱的情绪。在我七岁那年,捂住那个女孩的嘴,狠狠咬死她的时候。
  那些都是假的,唯有强大,才能掌握一切。
  但是现在,丢弃的东西自己回来了。以一种无法挽回的方式。我想她永远留在我的城堡里,能够带着笑容,开心的跑遍城堡里的每一处。如果是那样,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可以永远停留在一处,待在她身边陪她。
  当然,现实是,她死了。
  现在,就在离我不远的房间,睁着空洞的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我开始担心她孤单。那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留她一个人待在里面,实在太孤独。
  所以,我去守着她。光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我都能轻松很多。
  我回忆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在科黎罗尔小镇,我的奴隶跑来告诉我,有艘大货船在港口停靠。盯梢的发现了四个驱魔人,他们看样子像是途径这里,有三个法力都很强,他们甚至没办法靠近查探。
  尽管吸血鬼很抗拒驱魔人的血液,但我的原因比较特殊,反倒能泰然享用。虽然很麻烦,我还是派人去盯着,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乘之机。
  他们果然,很快就分开了。
  我亲自去探查情况,一个十六岁的女驱魔人,刚好的年纪,法力看起来也是最弱的。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木氏一族的家族徽章。她甩开的那三个驱魔人法力看起来都不弱,能得他们保护,我大概也能确定下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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