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逆臣想撩朕——我很高产
时间:2018-08-20 09:02:08

  商远见玄司北的面色仍然黑沉如水,稍稍反思了片刻,忙又打发秦雪:“无名姑娘身上的药性还没解开,听说她是喝了那杯茶才这样的,估计是宫女下了药,赶紧把那杯茶水拿了,差人去问太医!”
  秦雪受不了玄司北的低气压,听见此话,如获大赦。她想赶紧处理掉剩下半杯有问题的浓茶,却被玄司北抢先一步挡住了去路。
  “放下。”玄司北的声音沉了许多,“我的人会带太医来治。”
  秦雪有些心惊,心想燕国竟有如此深藏不露之人,就像是武林门派中能用自己独门工具发信号一样,不动声色间就能联系到下属。
  商远皱着眉看着宋悦,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叹了口气:“这……哎……姑娘还有些神智,能听见我的话吧?”
  宋悦想用这件事坑一回秦雪,便红着脸在地板上蹭来蹭去,口里吐出一些细碎的字音,让人听不清楚。
  她起码得坚持到御医验证茶杯里的药,让玄司北查下去。
  没想到商远却默认为她能听见,只是说不出话:“毕竟方才误闯之人是我,坏了姑娘名节,虽非我愿,但我也愿意为姑娘负责……姑娘若是愿意的话就点点头,过些时日随我回秦国,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娶姑娘过门。”说完看了玄司北一眼,“这样,也不会妨碍相国大人的名誉。”
  出了这种事,对姑娘家来说,肯定不好嫁了。而以他的身份——只要他肯娶她,此事便不会影响到相国,这样处理,应该是很顾及相国的面子了。
  宋悦:……
  她还是装作意识模糊吧。
  不料,玄司北的语气更重,死死拧了一下眉,话语中的寒气差点凝成实质:“不妥。”
  宋悦和商远几乎同时惊讶抬眸。
  话刚一说出口,玄司北便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肃,深深看了商远一眼:“她毕竟是我的左膀右臂,如若随你去了秦国,我身边的空缺一时半会难以培养,多有不便之处。”
  说到最后,他已恢复了往常般的神色,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安静而淡然。
  “我道是什么原因……”商远这才点了点头,“可她早晚是要出嫁的,相国难道就没打算过重新用人?也是,手头上的事情繁杂了些,总会有边边角角的地方难以照顾。这样吧,我手下有个人还不错,要么……”
  “不必。”玄司北没说原因,似乎也不想再和他交谈,淡淡阖目,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终于,太医在沈青城的带领下慌慌张张地赶来,沈青城推门进来,看见尊主面无表情,看不出深浅,心下一震,有种不好的预感。直到和太医一起进了内殿,看见面上泛着不正常红晕的宋悦,吓得三魂七魄都差点飞了。
  原本商远是他负责的,但他想看好戏,就丢给了无名姑娘。
  他几乎可以肯定是秦雪做的,但他之所以敢让无名姑娘接任,是因为他觉得无名足够聪明,不会有事……
  可是,就这么巧的,无名姑娘中了计,看样子还是那种下三滥的药!
  沈青城担忧地望了尊主一眼,有些担心自己的脖子。尊主虽然看上去淡然如常,但这幅不言不语的样子最骇人了:“太医,您查验查验这茶水里的毒?”
  太医拿着那剩下的半杯茶水闻了闻,又用银针试了试,过了半晌,额上布满汗珠,走到玄司北面前,跪了下去。
  沈青城心中的不详预感达到了极点。
  玄司北缓缓掀开双眸,冰冷无情的眸光仿佛已经洞悉一切:“什么毒?”
  “烈、烈女吟……”太医哆哆嗦嗦地答道,“这药,想必无人不知……”
  从他眸子里无声地透出一股狠戾杀气,却又在瞬间收敛起来:“下去。”
  烈女吟以前只在传说中出现,但的确无人不知——其药性竣烈至极,且没有解药,必需阴阳交合才能得解,不然,会在一日之内暴毙而亡。
  竟然是如此阴险的药。
  商远敏锐地察觉到玄司北的眼神变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站了出来:“我为姑娘解毒吧。”
  宋悦:??!!
  “姑娘若是不解毒,一日之内,必死无疑。”商远轻轻叹了口气,“还请相国大人彻查皇宫,下药之人或许还逍遥法外。不过,既然姑娘是在我们这儿出的事,我们自然要负责到底。”
  “不……”她不要这种“负责”好吗!
  “委屈姑娘了,”商远安抚似的看了她一眼,“不过,放心。我并非那种不负责任之人,既然要了姑娘的身子,就一定会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将你娶过门。”
  “不要……”她担心的不是这种事啦!!
  此时的宋悦只觉得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没有后悔药吃,只能继续装下去。
  【宿主6666!】
  宋悦:6你个头啦!!!
  【……咳,宿主刚才装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
  宋悦:鬼知道他们都那么了解这药!我本来打算装一装,等他们查了就装作药性过去了,然后慢慢恢复意识!谁知道秦雪下的药这么烈,说好的媚药忍一个晚上就能解呢?小说误我!
  【……宿主节哀。】
  商远完全误会了宋悦的意思,以为姑娘家担心的是名节问题,出言安抚之后,便伸手想把她抱到床上去。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去解领口的暗扣时,动作生疏而僵硬。
  沈青城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不动的尊主,又看了看商远,揉了揉太阳穴。
  今天他捅下娄子足够让他被发配到比钱江还远的地方去了。
  宋悦的视线从商远身上移开,看见玄司北冷漠而不搭不理的样子,紧要时刻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忽然从商远臂边钻过,装作滚落在床底,并模糊着双眸轻声叫唤,不经意地滚到玄司北脚边:“热!”
  她都差点忘了这里面还有一个不为女色所动的木头男人。
  只要待在玄司北身边,就肯定是安全的——因为她是他的得力干将,他不会把她当做其他试图接近的女人那样一巴掌拍死,更别说他一向洁癖得很,对她这种相貌平平的女人没兴趣,不管她再需要男人,就算回去他把她赏赐给别人,也绝对不会自己亲自上。
  所以,只要牢牢抱着他不撒手就好!等出了这个鬼地方再随便装作和别人解毒完事吧!
  宋悦这么想着,更是双手抱上了玄司北的大腿,一面肆无忌惮地红着脸轻吟着往上爬,指尖还轻轻重重地打着旋儿往上,如丝般的凤眸眯得死死的,带着三分媚意斜了商远一眼:“你身上太热……不喜欢。这里……凉快。”
  沈青城看着那个大胆的女人竟然毫不顾忌地用指头戳着尊主的腿,说什么“这儿凉快”,双眸都瞪直了。
  更可怕的是,尊主竟然毫无反应?如果是别人,不管是不是中了药,这时候都是一具尸体了吧?!
  宋悦见玄司北眼睛都不睁一下,满心以为自己想对了,他果然是个冷淡体质,她很安全。
  她便更加得寸进尺地往上环住了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双膝上蹭着,嘴角勾起一丝迷糊的笑:“太医……你的药真管用……凉丝丝的。”
 
 
第214章 无意识的喜欢
  宋悦只觉得自己又被冰冷而又熟悉的气息包围,不过,这次玄司北的气息让她有种莫名的心安。
  只不过,以以玄司北的性子,这会儿的脸色估计已经黑沉得可怕,看他冷冷坐着没动,应该是按捺着不一巴掌把她钉墙上去。
  她试探性地抬头,眯起眸子,似乎是想仔细辨认着“太医”的脸,故意胡乱叫道:“太医……你怎么了?”
  没想到,玄司北面无表情地安坐在原地,似乎并没有把缠在他身上不安分乱蹭的人拎走的意思。
  宋悦嫌这个姿势太累,干脆拦着他的腰,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靠在他胸膛去咬他的衣扣,却一直用牙尖反复挑着,不直接碰到他的身体,以此磨着时间。
  她却不知,那不轻不重的感觉传到胸膛,似痒非痒,奇异酥麻。
  沈青城心惊肉跳地看着宋悦的举动,目光又缓缓移到玄司北轻轻搭在椅子扶手的指尖,看见上面泛白的颜色,似乎明白了什么,眸中震惊之色稍缓。
  尊主是在忍耐吧……一定是太过震怒反而忘记了要把那女人拍开……要么就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剧烈,浑身上下运足了真气,一动就会将人直接捏死,所以才忍住不敢动弹。
  在众人的目光中,玄司北安之若素,只是眸色暗沉了一分,感受着她细小的触感。
  半天了,怎么连颗扣子都咬不下来。
  商远本已准备放下床帘,却一个没注意让她滚了下去,还正好赖上了相国。想到相国不近女色,如今的安静不过是强忍着怒气,便想把她从他身上带走。
  可,刚走一步,便被玄司北眼神制止了。
  玄司北声音稍稍有些哑,不去看宋悦,目光毫无波澜地扫过殿中之人:“都下去。”
  沈青城和商远对视一眼。
  殿中一派诡异的安静。
  玄司北依然安坐不动,让人无以窥见他冷淡面目下的心思。秦雪看了他一眼,便和众人一起退出了宫殿。宋悦本是想跟着玄司北一起出去的,没想到和他两人一起留了下来,心里一咯噔。
  这是什么操作?
  可他眸中依然未染上侵略性,如同傲立冰山的雪莲般双手垂下,一动不动:“我不是太医。”
  “我不管。”
  就像妖女总是对禁得起诱惑的唐僧感兴趣,他越是这番圣人的模样,就越是让她忍不住想去逗弄。
  她环着他的手臂,贴上脸,在他身上蹭了蹭,他却依然笔直地正襟危坐。
  她抬头作势去亲吻他的脸颊,他却冷冷侧头偏去,让她的一吻落空。
  竟然还知道躲。
  没得逞的宋悦嘴角撇了撇,见他板着脸纹丝不动,有些奇怪——看他冷淡的举动,分明是嫌弃了,但为什么迟迟不把她撵下来,任由她妄为?
  “认得我是谁么?”
  在宋悦好奇地向下伸手时,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坏心眼的行为,冷冷扫了她一眼。
  宋悦有些无辜,满眼都是迷茫:“太医的药……”
  玄司北忽然甩开她的手,她再伸手过去,也依然被冷冷打掉:“起来。”
  宋悦眸光一闪,依然紧紧圈着他的腰,埋头在他臂弯里,隐藏掉脸上的表情:“尊主……”
  玄司北一手穿入她的发间,扣住她的后脑,不动声色将她按进怀里:“嗯?”
  宋悦一门心思想着正事:“我……我不过就是替沈青城……十七公主她……她找我谈心……喝了茶之后,就……就不知怎么地,脑子有点晕。”
  他神色莫测,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宋悦抬头时,脸上的红晕已褪去了些,似乎有点清醒了,“刚才意识有些不清楚,或许唐突了尊主……还请尊主不要怪罪……放、放我下来。”
  “你中的是一味奇药,没有解药。”他幽暗的双眸盯着她,淡淡开口向她解释,“一日之内,唯有阴阳交合,方能纾解药性。”
  “我……我现在觉得好些了。”宋悦拧了拧眉心,神智似乎在一点点恢复,“身体的热也在慢慢消退,或许去瀑布下冲些凉水就能完全好过来,无需尊主担忧。”
  “那只是你的自我感觉罢了。烈女吟若是真那么容易解,江湖上也不会留有如此传说。”
  “说不定我就是那意外……”宋悦有种不详的预感,玄司北那厮,不会是想把她丢给哪个下属解毒吧?
  如果是的话,希望是个容易买通的……她手头上还有点儿银子,足以封口。
  玄司北冷声打断:“你愿以性命为赌注,赌那机会渺茫的‘意外’?”
  宋悦顿时被噎住。
  “为今之计,只有解毒一法。”他忽然从椅背上前倾了一下,高深莫测地垂眸,反抱住她的腰,拉开床帘,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你毕竟是我的人,我便勉为其难,救你一命。”
  听说这药能迷失人心智,但药效也是一阵阵的。宋悦意志本就不同于常人,竟然能挣扎着清醒过来……但,就算她敢赌,他也不敢赌。
  中了这种药,他怎能放心。
  宋悦:?????
  阴影笼罩下来,带着男人独特的气息。她看着他越来越近的那张脸,有点懵了。
  ……
  翌日。
  宋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像是要炸开,身体像是被碾过一遍,连小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她翻了个身,努力睁开眼睛想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昨晚的记忆便忽然涌入脑中。
  宋悦一个激灵惊坐起,睡意立马被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吓跑,脸上有些发烫。
  身下是柔软的龙床,四处的帐幔垂下,遮挡着视线,但她仍瞥见一抹淡淡的白色,隔着层层帘帐,坐在不远处的桌边,拿着毛笔勾画着什么。
  一个晚上的放纵下,还能……真不愧是练武之人。
  宋悦揉了揉酸软的身体,有点不太适应。
  难怪他没叫别人来解毒,是因为只有他有“连续战斗”的体力——据说那药烈得很,要解整整一个晚上。
  但是——
  她揉乱了头发,心情复杂地滚回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强迫自己闭上眼,陷入一片黑暗。
  尽管有种种外在原因,但她仍然不能否认,本来完全可以逃的,但昨天她不知不觉就玩过了火——回想起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要跑的意思,还故意赖在他身上饶有兴味地撩拨。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