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个墓景房[快穿]——高婉婷
时间:2018-08-23 08:33:21

  两人说了会儿话,他忽然问,“听说你最近在和高李氏学习人工孵小鸡小鸭?”
  张志兰他是了解的,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就算投身**事业,仍然有着不少毛病。听说她主动找高李氏学习孵小鸡小鸭觉得十分新奇。
  “听说延安的经费十分紧张,我想也学一学,等到了延安也能教一教老乡。”她有些羞涩地说。
  延安的经费有多紧张她是有所耳闻的,有时甚至还要靠卖些缴获的大牲口换取口粮。即便这样,他们也尽全力的救助抗日先烈的遗孤。
  季中安笑了笑,继续问,“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和办《农报》的金润接触颇多?”
  他脸上带着调侃地意味,在小高庄许多人都将他们二人当成了夫妻,有些热心的人还会私下隐晦地让他注意张志兰和金润的‘不当’关系。他十分好奇,眼高于顶的张志兰怎么会看上一个乡间财主的儿子?
  她不是最讲究不过的吗?
  张志兰的脸上飞过一抹潮红,小声说,“他写过人工孵小鸡小鸭的文章,我找他了解了解情况。”
  “哦!”季中安似笑非笑的拖长了音调不再继续询问了,虽然他是张志兰的领路人,毕竟男女有别,他也不好继续再问了。
  过了两日,在杜春琪的期盼下,邓希贤来了。
  “终于盼到您了。”周存彦高兴地说。
  邓希贤笑着开玩笑,“哈哈,我的饭量可不小,要吃穷你的,到时你就不欢迎了。”
  周存彦跟着哈哈一笑,“敞开肚子尽管吃。”
  两人又客套了一会儿,似乎对上了暗语一般,竟然哈哈笑了起来。
  话归正传,周存彦说,“说实话,我这是有青霉素制作的配方和工艺流程,但是我不懂这块,还要你们自己研究研究。”
  他实话实说,制作青霉素的方法网上不少,光是图书就N大本,比考司考的三大本还要厚,他和杜春琪研究了一天,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个问题甩给邓希贤。
  邓希贤听完周存彦的话,眉毛拧了半天,最后舒展开了,“没问题。”
  周存彦一拍巴掌,“太好了。”
  说实话,他觉得没有什么比运输青霉素设备更累人的了,他们夫妻本来就不甚了解,今天查到需要这个,明天又发现少了那个,后天又……
  加上现代制药设备庞大的身躯,他们还要对设备大小精打细算,有些实在不能缩减的只能拆分,寄希望于邓希贤能够找到人将其组装起来。
  为此,他甚至运输了好几套以防拼不出来留个后手,加上组装需要的杂七杂八的工具,连电焊条都买了所有型号的。
  人也累,心也累。
  邓希贤被领着去了仓库,看到满满两个仓库的设备和原材料感动地握紧了周存彦的双手,“你们夫妻永远是我们的同志。”
  周存彦笑了笑,杜春琪前阵又做了产检,孩子已经七个月了,虽然生长缓慢但总在发育,他觉得今年就要永远的离开这了,对邓希贤的话不予置否。
  “您看如何运走?”他直接进入了正题。
  邓希贤也想到运输的问题,苦笑了起来。
  若是以前很容易就能运出去,可自从青霉素问世后,雷平章代领一小支队伍驻扎在离小高庄的不远处。他反而不便于行动了,望着仓库中的设备和物资,他头疼了起来。
  周存彦却没考虑那么多,他甚至觉得将邓希贤带到仓库就算交接了,开始盘算起来给杜春琪做些什么零食了。
  半晌,他忽然发现邓希贤头疼的事,迟疑道,“不如我把高传和曹存咏叫来,你们商议如何运走?”
  这锅甩得让邓希贤有点哭笑不得了。
  高传一直盯着高老七,这天他听闻高老七收到一封‘家书’觉得十分奇怪,立刻找来了。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高老七强作镇定的问。
  高传懒得和他磨叽,开门见山,“听说你收到一封石屏县的家书?怎么没听说你在石屏县有亲戚?”
  高老七紧张起来,顾左右而言他,“肯定是你听错了,俺没收到过家书。”
  高传冷笑,盯着高老七,“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在警告一次,今天的好日子是谁给的,要是被我发现你和杨秀山有啥联系看全村的人饶你不饶!”
  高老七头上一下子冒出细密地汗水,两股颤颤,咬着牙说,“别以为你是村长就能为所欲为,俺可不怕你。”
  高传见高老七死性不改,揪起他的衣领,“把信交出来。”
  高老七还要硬着头皮分辨,他的婆娘从里屋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封信,哭道,“传子,俺们也是被杨秀山给威胁了,你可要为俺们老两口做主啊!杨秀山那个狗东西把小福掳走了。”
  高传闻言大吃一惊,拿过信匆匆扫视一遍,急忙道,“俺去找东家,你们千万别做糊涂事。”
  高老七婆娘得到高传的答案,松了一口气,软倒在地。
  “应该没事了吧!”她虚弱地问高老七。
  高老七神不守舍,恨自己当初多事放走了杨秀山,反被恩将仇报,谁能料到他去落草了?
  收到高传带来的消息,周存彦愣住了。
  “他们当家的可叫魏集英?”魏毅突然问道。
  魏毅是张德义的小弟,在建立家丁队时被请来当教官操练家丁,后来见小高庄福利好,魏毅索性披着一身警皮留在了小高庄。
  这回听说石屏县的劫匪,他突然想起一个人,遂问道。
  高传点头应是。
  魏毅高兴地说,“那就没问题了,魏集英是我一个本家兄弟,因为杀了个贪官在石屏县落了草,他为人最仗义,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他胸有成竹。
  第二天,魏毅带着小福回来了。
  “小福!”高老七婆娘抱紧了孙子,拉着高老七对着周存彦重重磕了几个头。
  “哎,快起来,快起来。”周存彦连忙要拉起他们两位。
  高老七又犯了犟劲,非磕完了头才起来,红着眼说,“是俺对不住东家,俺的地也改成租20年。”
  周存彦闻言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中国的老百姓或许有许多小聪明,但大体还是知恩图报。在中国千百年的历史中,道义二字早就深深刻在人们心中了,只要诚心相待,他们心中的浮尘被抹去,仍然会展现出中国人最为可爱的一面。
 
 
第59章 
  杜春琪得知高老七的事后也是苦笑, 说, “二十年也好, 五年也好,对我们其实没什么意义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 她已经可以感觉到腹中孩子越来越旺盛的精力, 按照孩子目前的生长速度, 在秋收之前就要离开了。
  看着手上的租赁契约,杜春琪无奈地摇摇头,倒没有什么不舍的。毕竟比起土地来说, 还是孩子更重要一些。
  “罢了, 到时全部还给他们。”杜春琪说。
  周存彦想了想, 说,“不妥, 现在之所以成效喜人一方面是我们拿来的高产种子,另一方面是集中了所有人力, 大规模生产。目前外部环境复杂,更适合集中大规模作业。”
  他对此也有着自己的思考。
  杜春琪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存彦, 启唇笑道,“和我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你的打算吧!”
  “我的意思是等我们走时将契约全部都交给邓先生,让邓先生接管我们的产业。”周存彦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杜春琪了然了,点了点头,“这个要求可以满足你。”
  对此,她没有丝毫意见, 这些契约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什么可惜的。期间他们挣了不少钱财,但这只是时空差异带来的财富,他们并没有用心经营过。
  听了周存彦的打算,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损失,反而觉得他考虑得十分周到。现在的小高庄已经不是他们来时的小高庄了,村里有不少人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依托他们夫妻提供的工作生存。若是单纯的将地契还回去,对这些人来说反而是个灾难。
  交给邓希贤管理正好,他们完全可以将小高庄作为一个根据地好好经营,也有利于小高庄健康稳定的发展。最重要的是,在乱世,没有军事保护小高庄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杜春琪毫不吝惜语言的将周存彦大大地夸奖了一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苟婶儿已经被褚调阳调到了别处当了个小管事,一个月有两天的休假,为了节省来回路上的时间,她一般都是将两天的假放在一起。
  这日,又轮到她休息,天还没亮她就赶路了。
  怀里揣着一包小高庄产的糖果,她的脸上始终笑眯眯的。
  一路上被检查了好几回,由于她没有身份证,比起旁人还要麻烦几分。
  “怎么着也得办张身份证了,不然真不方便。”看着日头高升,苟婶儿心中有些急切,越发觉得像她这种出门在外的人必须办张身份证。
  看看别人检查起来多方便,身份证一拿出来,大兵们对着身份证一看就知道真假。轮到她就要盘问半天,最后说自己是小沙田村的人,甚至将自家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个遍才放行,这也罢了,顶多就是麻烦些。
  最让苟婶儿难以接受的就是旁人知道她来自小沙田村时鄙视的眼神。想她大小也是个头儿,被人这般轻慢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有什么法子呢?
  谁让他们小沙田村当初做的事太忘恩负义,恶名远扬。
  苟婶儿吞下了气,终于回到了小沙田村。
  一进村迎头就碰上一个和她向来不对付的人——苟珍珍。
  “哟,一段日子没见你又大婚了,穿得可真喜庆。”苟婶儿看着苟珍珍穿着一身红衣走来立刻阴阳怪气地说。
  苟珍珍一点儿都不生气,笑眯眯地用那双细小的眼睛将苟婶儿从头看到脚,看得苟婶儿不自在了才说,“当了管事果然不一样了,不过人的命呐,啧啧,还真说不好。命里有时不用辛苦劳作自然就有了。”
  她的话气得苟婶儿两肺炸裂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回到家仍然气呼呼的,她家那口子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碰到苟珍珍了?”
  一句话几乎戳破了苟婶儿的肺管子,她一怒而起,横眉立眼地质问,“哈!你到今天还念着苟珍珍?哼,是不是你和她有一腿,还是说我挣的钱你都给她花了?”
  搁以往,她是没有底气如此说的。
  苟婶儿的丈夫一看,连连摆手,抱怨道,“看看,你这脾气也就我乐意娶你。”
  “哼,若不是有那一条同姓不婚的规矩在,你会娶我?”苟婶儿显然不信他的话。
  他见和苟婶儿说不通,索性岔开了话题,说,“没事离她远点,这女人邪乎着呢,听说屋里藏了5个男人。”
  他的神态不甚猥琐,让苟婶儿不由地往歪里想了去,探过身感兴趣地问,“真的假的,5个男人?她也消受得了?”
  苟婶儿丈夫难得有人显摆村人皆知的消息,立刻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原来这5个人出现的突然,一来就住进了苟珍珍的家中。想这苟珍珍是积年的寡妇,模样又不差,门前的本就是非多。一下子住进来5个男人可是轰动全村的大事,也是现在小沙田村没了村长,没人出面清理门风,不然苟珍珍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搁到以前可容不得。
  苟珍珍有个独子,刚满十岁,众人没少找那小子打听。
  那小子也是个‘傻’的,只要人问,他啥都往外说,听得村人一面大呼伤风败俗,一面兴趣盎然。
  比起唱大戏还要精彩多了。
  “你离他们远点,邪乎着呢,一人眼睛上长了个大包,还会动呢。”苟婶儿丈夫最后警告苟婶儿。
  “那俺可要看看。”他的警告反而勾起了苟婶儿的兴趣。
  苟婶儿丈夫急了,拉住了苟婶儿,“有啥稀奇的,不就是蛇人吗?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就这样,虫子都钻到身体里去了,也就苟珍珍不嫌脏。”
  他紧张地说。
  苟婶儿倒是知道蛇人,娘家村里子曾经出过蛇人,据说是捕蛇人家,得了怪病,一家子都死了个精光。听说人死了以后,那些人的皮肤里还钻出来不少虫子,吓坏了村人。从那之后,村里就规定谁也不许吃蛇肉了。
  像是蛇胆之类的,甭管人说的再好,他们是一口都不能沾的。
  听丈夫这么一说,苟婶儿害怕了起来。
  “太吓人了,村里就没个人管?”她急忙问道。
  苟婶儿丈夫冷笑两声,“谁管?咱村的族老你又不是不知道啥德行,若是以前,没有了苟全喜咱们肯定要推举白小子的,可那小子精明,说什么也不在村里呆了。”
  苟婶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快别说了,现在俺见到白小子还臊得慌。”
  “不行,俺得和苟珍珍说说,别和那些蛇人混了,弄不好要死人的。”
  苟婶儿突然起身说道,反而是他的丈夫冷情许多,拉着苟婶儿坐了下来,“别去,脏的很。”
  “哎呀呀,你这人……”苟婶儿气道。
  他依然不动,“前些日子没少人劝她,可她说啥?还以为要和她抢人,现在都这么长时间了,指不定她也染上了。”
  “哎!”苟婶儿颓然坐下。
  他们正说着话,苟珍珍的儿子来了,看见苟婶儿笑得极甜,“婶子回来了。”
  “哎,来,吃糖。”苟婶儿连忙招待,多数村人都是这样,甭管上一辈关系如何,对孩子都是要热情招待的。若是因那些原因不理别人孩子,少不得让人背后讥讽小肚鸡肠。苟婶儿自认是大度的,索性从来都把苟珍珍母子分开看。
  “还是婶子对俺好,每次都给俺带糖吃。”小孩笑嘻嘻的露出一对小虎牙,十分讨喜。
  含了块糖,小孩眯着眼睛继续说,“那五个人长得可怪了,一个眼睛上长了个大包,还会动,剩下几个身上也有几个会动的大包。”
  苟婶儿叹了口气,吩咐他,“那大包里面是虫子,要吃人脑子的,你离他们远点,小心虫子上你身上去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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