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有毒——藿香菇
时间:2018-08-26 08:22:32

  “夏晚风!你怎么在这儿啊?”周雪何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小洋裙,靠近后一身惊呼,脸上的浓妆配着过度惊讶的表情,有些滑稽好笑。
  夏晚风也的的确确笑出了声来,一面抑着笑一面举起高脚杯,“很明显是来参加冯小姐的生日晚会。”
  因为被冯芸芸直接拉到冯家,夏晚风身上还穿着白色长袖衬衣配了一条天蓝色的及踝长裙,再加上那一头养了差不多大半年的又直又顺的长发,干净清纯的模样看的周雪何肚子里的酸水都快冒出来了。
  她阴阳怪气道:“哎哟,不过半年不见真是大变样啊。”说着又压低了声音,“你可真行啊,这一身儿我前些日子可是冯氏百货里头瞧见了,舒良想给萤春买都没舍得手里的钱,看来你这是攀上大主顾了。”
  夏晚风脸上的笑瞬间隐没,冷声道:“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也别想着别人跟你是一路货色。”
  周雪何脸皮子抖了抖,张嘴就要骂回去,萧舒良却是突然出现在了她旁边,手一伸拽住了夏晚风的胳膊,“夏晚风!”
  夏晚风挣了好几下,奈何男女力气相差太大,萧舒良怕她跑又用了十足的劲儿,半天也没能挣脱,她冷着小脸,剜着萧舒良道:“放手!”
  萧舒良好不容易抓住她哪能听着话就给放了,他咬牙切齿,“你今天不跟我说个清楚明白,哪儿都别想去!”
  夏晚风只觉好笑,“我有什么好跟你说的?”
  “你怎么能这么自甘堕落?!”萧舒良被她那无所谓的表情气了个倒仰,猛地拔高声音,“为了钱出卖自己,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夏晚风吗?啊?”
  周围意味不明的打量视线和窃窃私语让夏晚风瞬间涨红了脸,楚意给她带着的人手被她留在了外面,身边这些不认识的人更加不会帮她,她被萧舒良紧拽着手隐隐有些发疼,她紧抿着唇,将另一只手里端着的红酒尽数泼到了萧舒良脸上,趁着他松手抹脸的时候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冯芸芸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拎着裙子跑了过来,扶住夏晚风,“怎么了这是?”
  夏晚风揉着手腕,冯芸芸连忙把她拉近了些,“是谁欺负你了?”她转着眸子一眼就看见幸灾乐祸的周雪何,秀眉倒竖,“周雪何,又是你找事儿是不是?”
  周雪何挺怕这位年纪不大脾气挺冲的冯家小姐,她退了两步走到方萤春身边,反驳道:“我可什么都没干。”
  冯芸芸不信,正在给萧舒良擦脸的方萤春将手中浸湿的绢帕甩到地上,直眉怒目道:“冯小姐的生日晚会原是什么人都能来的了?这干的是什么事儿?”
  冯芸芸瞅了瞅狼狈的萧舒良,碰了碰夏晚风的胳膊肘,“你干的?”
  夏晚风点头将方才的事小声说与她听,冯芸芸闻罢抚掌大笑,“晚风你还是性子好,要换了我连着酒杯都砸他脸上,什么玩意儿?”
  “冯芸芸!”方萤春哪里忍的人这样针对萧舒良?厉声喝道:“舒良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她夏晚风当了婊|子还想给自己竖块贞洁牌坊?舒良念在相识一场劝她莫走歪路,怎的还叫你们如此编排!”
  大厅里有一瞬间安静,随之而来的是愈加热烈的讨论声,夏晚风气的直打哆嗦,却在下一刻瞥见了走近的熟悉人影。
  “你骂谁是婊|子?”
  方萤春听到身后传来的问话反射性就要转过去,却被当头的酒水淋了个透心凉,她就着袖子胡乱抹了两下怒然睁眼。
  捻着空酒杯的女人正笑看着她,黛眉凤眸,红唇白肤,端的是美人做派。她比她高出半个头,旁边立着的是皮衣高靴的短发女人,身后是四个戴帽的黑衫男人,这个情景无端叫她想起当时她和萧舒良的订婚宴。
  “我在问你话呢。”楚意拿着酒杯抵住她的下巴用力扳了起来,唇角泛着笑,“你方才骂谁呢?”
  冯老爷和萧方两家都有合作,这个情况下只能和稀泥打哈哈,楚意瞥了他一眼,他尴尬地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镜倒是没有再开口。楚意将酒杯往下移了移杯口戳在方萤春的脖子上,用力一压,方萤春张着嘴难受地抓住酒杯,从楚意手里夺过来丢在了地上,碎裂一片。
  “晚风,过来。”酒杯被夺楚意也不在意,她对着夏晚风招了招手,待夏晚风走近,方指着方萤春,矜傲地微抬下巴道:“你姐姐我是九宗会的人,你也合该晓得些咱们九宗会的规矩,从来都是我们动人,还没有人敢无故来动我们。
  ”
  她把夏晚风往前一推,“自己去把场子讨回来。”
  夏晚风偏头看了楚意一眼,见她满脸淡漠不搭不理,有些纠结地轻咬着下唇。
  她久不动作,楚意有些不耐烦了,好在夏晚风及时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心一狠抬起手就一巴掌扇在了方萤春的脸上,那响亮的耳光叫她自己都惊了一下,缓了缓才大声道:“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儿,再有下次我必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夏晚风有些惴惴地退到楚意身边,楚意却是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好姑娘,你可得说到做到。”无论现在还是以后,做什么都好,万不能做个忍气吞声的包子,人的善良与容忍得是有度的,过了那个度可就不好了。
  这生日晚会再留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楚意直接带着夏晚风回家,临走时分了一缕目光给方萤春,她平日那张娇俏的脸如今却是阴沉沉的渗人。楚意搂了搂披肩,在冯老爷的客气声中离开,她唇角微勾,方萤春,你接下来的动作可要对得起我给你准备的好东西才是啊。
  夏晚风因为晚会上的事心情不大好,早早地便睡了。楚意在书房处理事情一直到九点才晃回了房间。
  她一推开门就看见双手插兜靠在窗边的男人,楚意轻笑着坐到梳妆台前,“少帅从哪儿进来的?”
  封衍回道:“从大门走进来的。”他还没有什么表示,阿芮二话不说就把他领到这间房来了。
  阿芮一向知她心,楚意点了点桌面,挑眉道:“那少帅又是来干什么的?”
  因为那批货的缘故,封衍这些天没少和她打交道,对于她的性子也了解了五六分。她这般问,指不定心里头打着什么整他的算盘呢,说不定一个不高兴还得把他丢出去,若真是被丢出去,还怎么交流感情??
  封衍在心中叹了口气,解掉上衣纽扣,躺倒在软床上,“还是来献身的。”她冷酷她无情她穿上裤子不认人,他还能怎么办?躺平任睡呗,谁叫他喜欢呢。少帅他啊……果然还是堕落了。
 
 
第73章 歌女要改行(八)
  楚意做事一向随性, 兴致来了任是谁也挡不住, 更何况人自己送上门来的,她自然是照单全收。
  男欢女爱本就是世俗常事, 她如今也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又是风流一夜,楚意依旧先一步醒过来, 已然整理好了妆容。她不说话, 封衍苦逼地套上衣服裤子准备直接回军营去。
  “少帅不打算留下来吃个早饭吗?”楚意取了个发绳将长发扎起来,率先一步走到房门边,手握着把手拧开, 侧身瞧着他。
  封衍顿了顿, “当然,求之不得。”
  夏家的早餐很简单, 封衍端起手边的白瓷碗,闻着里头的肉粥的香味,莫名有些心酸,真不容易, 陪睡了两次才吃到这么一碗肉粥,少帅他过的真是太苦逼了。
  他捧着粥神色变换,夏晚风莫名其妙地瞅了他好几眼, 夹了一筷子炒鸡蛋放在自己碗里, 偏头对着楚意问道:“姐夫是昨晚没睡好吗?”总觉得精神头有些不对。
  楚意舀了一勺子粥, 轻吹了两下,淡声道:“毕竟晚上干的都是些力气活。”
  夏晚风:“Σ( ° △°|||)”姐,我还小还年轻, 不适合听这些!!
  夏晚风红着脸快速地灌完了一碗粥,噔噔噔地跑上了楼,拎着自己的包飞快地溜了,“我去学校了。”
  九宗会在晋城的势力发展井然有序,除了刚开始的几天初初接手事物会比较忙以外,楚意大多时候都比较清闲,相较之下封衍平日就要忙得多,哪怕再是多想留一会儿也不行,他吃了早饭后便心满意足地直接去了军营。
  张副官觉得自家少帅今天走路都带风,就连碰见大帅的时候都难得的给了个好脸色,他屁颠屁颠地跟上去,笑道:“少帅今天心情很好嘛。”
  封衍坐在椅子,“跟你说你也不懂。”万年老光棍瞎打听个什么劲儿?
  张副官抽了抽嘴角,转而说起了正事。
  …………………………
  晋城女校早八点半准时上课,夏晚风今天去的比平时早些,到教室的时候还没几个人,她拿出学校印制的英语课本复习昨天的内容,冯芸芸一进教室就拖着凳子挤到她旁边,趴在桌上,八卦道:“昨天你跟着你姐姐直接走了,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你呢,哎,你和萧舒良那两口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昨天晚上她听的不清不楚的,一直到最后也没能掰扯个明白。
  夏晚风和冯芸芸关系好,再加上这事儿昨天被这么一闹肯定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出来,她也不瞒她,将当初和萧舒良的那些个事说了个清楚明白。
  冯芸芸撑着脑袋满脸嫌恶,“萧舒良那人也就方萤春当个宝贝,跟谁都惦记她男人似的。”她压低了声音,“你刚到咱们学校不知道,方萤春表面上是个活泼大方的性子,可实际上跟西方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没什么两样,一个月前隔壁班有个女生和萧舒良一起吃了个饭,她暗地里把人收拾的可惨了,到现在都不敢到学校来。”
  夏晚风对方萤春的印象仅在于萧舒良未婚妻这个身份,对于其他的倒不是很清楚,听见冯芸芸这么说,很是惊讶,“不会吧?你怎么知道的?”
  冯芸芸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我的消息渠道多着呢。”她晋城女校万事通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夏晚风抿着唇笑了笑,两个人说着八卦,学校里也正传着昨天晚上冯芸芸生日晚会上的八卦。
  方萤春一到学校就收获了一大波关注,她是个高调的人,家世不错又出过国,长的也挺有辨识度,在晋城女校里算是个风云人物。
  昨天晚上她又是被泼酒又是被扇巴掌,还顺带扯出了那么点三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学校生活本就无聊,这样的事儿拿出来说不过一会儿就你传我我传你的传了出去。
  教室里几个女学生挨在一处,声音不大却也能叫所有人都听见。
  “你说方萤春胆子怎么那么大,九宗会的人都敢惹。”
  “谁知道夏晚风来头那么大?估计方萤春以为人家没后台好欺负呗。”
  “是啊,刚开始方萤春那话说的可难听了,可人家姐姐一出来,当众被夏晚风一巴掌扇过去,屁都不敢放。”
  “她不是一贯欺软怕硬?她就那德行。”
  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么多人愣是没一个人为方萤春说一句好话,大家都不是蠢的,一年的相处,她的行事作为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方萤春将书砸在桌子上,巨大的声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说话的几个女生这才发现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方萤春在学校捱了大半天,走哪儿都能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干脆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回家去了。
  在家里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又坐车去了萧家找萧舒良,却没想到刚巧碰见萧舒良穿的光鲜亮丽手抱着红色玫瑰花上了自家的黑色别克。
  方萤春的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她可不会觉得那红艳艳的花是送给她的,她不喜欢玫瑰身边的人都知道,萧舒良更是清楚的很。
  方萤春坐在后座双手紧抓着放在双膝上的小包,眼见着萧舒良的车子驶出街道,她阴沉着脸吩咐司机道:“跟上。”
  萧舒良去了夏家。
  他是个风流浪荡的性子,这些年交往过的姑娘林林总总加起来约莫能有一个排,南地三省稍有些姿色的随便拎一个出来十有八|九和他有那么点关系。
  自打那日订婚宴上见过一眼之后,他是日日惦记着那娇艳似比玫瑰的容颜,萧舒良低头闻了闻手中的玫瑰,面上露出一丝恍惚,没想到那位夏小姐居然和夏晚风有关系,如果早知道,昨天晚上他就不会闹那么一出了,也不晓得夏小姐有没有怪罪于他。
  车子在铁门外面停下,萧舒良忐忑地抱着玫瑰花下了车。
  楚意听到阿芮的话有些不大确定地再问了一遍,“你说谁在外面?”
  阿芮走近了些,回道:“萧家公子萧舒良,他说是为昨晚的事情来同你道歉的。”
  楚意本是打算出门的,抬脚一转改变了主意,她可是一点儿也不想看到萧舒良那张脸,“就说我不在,让他滚。”
  阿芮亲自与帮佣嘱咐了一番说辞,楚意则是坐在沙发上冷笑连连,昨晚受委屈的分明是夏晚风,做什么来与她道歉?
  楚意托着下巴琢磨了一番,原主以前在歌舞厅的时候多是画浓妆,和她现在的模样大不相同,她回到晋城大家只知道她姓夏,除了白三和个别亲近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儿,萧舒良应该没认出她来,如今上门想必是色心大发,老毛病又犯了。
  楚意嗤笑,马上都要结婚了还不消停,这男人也就方萤春当个宝。
  她开了留声机,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看书。外头的萧舒良听到她不在的消息却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丧气的很。
  他把玫瑰花往年轻的帮佣面前递了递,扬起温和的笑脸,“那麻烦你替我将这花转交给夏小姐,请务必将我的心意带到。”
  帮佣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她的目光扫过那花带着淡淡的嫌弃,清声道:“我们那花园子种了大片的玫瑰,几个姐妹天天侍弄着,鲜活的很,萧少爷手上的这些还是自己拿回去熏屋子吧。”
  萧舒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那头拐角处的方萤春却是气的差点儿抠破了自己的手心。
  她哪里晓得萧舒良是奔着楚意去的,只以为他心里头还惦记着夏晚风。她靠在车椅上,隐隐能听见远处电车铛铛铛的响声,默了默关上窗叫司机回家,虚瞧着膝上紧攥的手,眼里含着泪却使劲儿憋着不叫它落下来。
  萧舒良对方萤春的感情很简单,四分喜欢六分随意,真心有但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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