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开挂模式——赵十一月
时间:2018-09-01 09:16:45

  这一袋子的红豆,可不就是一袋子的相思意?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也暗示过了,顾沅沅她也是重生的,这文唯二的重生者都是女配。关于前世的一些事情,后面会通过顾沅沅说清楚的,也不算替身什么的,反正皇帝死了老婆后也蛮惨的就是了....
  啦啦啦,这章很厚,算是双更啦~
 
 
第67章 同榻而眠
  沈采采心里隐约生出几分的复杂情绪来, 不由得又把那个香囊重又丢了回去, 然后捡起半面镜子:“这镜子怎么只有半面?难不成摔坏了?”
  皇帝瞥她一眼, 不疾不徐的道:“哦,那是你听了破镜重圆的故事后,一时心血来潮把自己的镜子给摔了, 死活非要塞给我的。”
  沈采采不得不又把那面镜子给放回去,勉强呵呵了两声:“其实心意还是很好的,就是寓意有点那什么......”还没做夫妻呢, 就先想着要摔镜子了, 这兆头其实是有些不祥的, 也亏得皇帝竟也真依着她留了下来。
  之前皇帝说她送的那些东西是“要不送我,你那些东西怕是半辈子都送不出手了”,她还有些怀疑, 觉得皇帝夸张了,现在再看这些,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嘀咕: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亏得皇帝还特意留着这些,现在翻起黑历史也是溜溜的......
  亏得沈采采厚脸皮,很快便又缓过神来。她神色如常的抬手合上那紫檀木盒,笑着与皇帝道:“陛下只管放心, 这回七夕,我一定备份好礼。”
  皇帝挑了挑眉,淡淡的道:“好礼?”
  沈采采虽然还没想好要送什么,但这个时候还是厚着脸皮点了点头, 脆生生的说了几句大话:“是啊,你就等着好了。”
  皇帝面上不动,心里却不由暗道:你要是把自己打个包送给朕,那才是好礼呢。
  虽然心里想的是这样那样,皇帝脸上却还是一派的冷淡漠然,一副清风明月的模样。甚至,他还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梢,抬目看了沈采采一眼,缓缓道:“好,朕等着你的好礼。”
  两人靠着说了一会儿话,因着昨夜里本就没有睡好,沈采采也渐渐有些困倦了,她半靠着皇帝的臂膀,只觉得靠着一个暖烘烘的暖炉,又温暖又舒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皇帝侧头看了她一眼,这一回倒是没再与她闲话,这便抬起手,将人拦腰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沈采采吓了一跳,才涌起的困倦都给吓去了好些。她连忙抬手按住皇帝的手臂,慌忙道:“你做什么?”
  皇帝从容应道:“自然是抱你去睡觉。”
  不等沈采采反应过来,皇帝便已步履轻快的抱着人到了内室的床榻边。他轻手轻脚的把怀里的沈采采安放在榻上,这才开口问道:“睡不睡?”
  说话间,他自己已坐在了榻边,顺势拉了拉锦被,一副你不睡我睡的模样。
  沈采采颇有些哭笑不得:“.....这怎么睡?”
  外衣没脱,发髻还在,连鞋子都还没来得及脱呢。
  不过,沈采采某些时候还是挺吃皇帝这一套的,虽然嘴上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强行起身,而是先褪了脚上的鞋袜,然后半坐起身子,伸手将自己发上的钗环都褪了,她今日原就只是松松绾发,不一时乌发便如云一般的披撒下来,柔软的搭在她的肩头。
  这么一收拾,除了外衣没脱外,其他倒也都收拾完了。
  皇帝这头才刚刚把脚下的靴子给脱了,见状便也不动了,只把头凑过去,靠在沈采采肩头,嗅着她发间的淡香,腻歪着道:“要不然,你帮朕摘了发冠吧.......”
  沈采采瞪他一眼,真是不想理他。
  可皇帝却是贴得更近了,还用指尖绕着沈采采的乌发,颇有几分不依不饶的模样。
  因为离得近,沈采采都能感觉到皇帝那温热的气息,她颇有些不自在的伸手将皇帝靠着那侧的乌发撇到一边,然后推了一下人:“你先坐直好不好!”总这么动不动的靠过来,真是考验别人的动力。
  皇帝这才坐直了一些,沈采采也没有再推脱,这便半跪在榻上,伸手替他将发上的金冠取了下来。
  皇帝的头发生得颇是好,浓密乌黑,乌鸦鸦的披撒下来,好似上好的绸缎,光可鉴人。
  沈采采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又软又凉。
  皇帝只作不觉,顺手将自己的金冠从沈采采手里接了过来,丢到一边去,正欲抬手把外衣给脱了,倒是叫沈采采拦了一下。
  沈采采现下已觉出自己对皇帝底线越来越低——偏偏原主和皇帝两人吵架的原由她还不知道,终究放不下心去,无法真正毫无芥蒂的与皇帝恩爱着。这些日子也是亏得又顾沅沅在身边,沈采采这才能平心静气、克制许多。眼下,他们两人已经在一张床上,沈采采哪里还敢叫皇帝脱外衣,连忙按住他的手,小声道:“就躺一会儿,哪里至于还要脱外衣?”
  皇帝看她颊边微红,好似白玉染霞,竟有几分艳色。他原是心疼沈采采昨夜里没睡好,想着抱美人补个眠,不欲逗人,可眼下见她这模样却又觉得心下痒痒的,不禁逗她道:“就脱个外衣,你怕什么?”
  沈采采忍不住瞪他。
  皇帝伸手抱住她,把人往怀里压了压,笑着道:“好了好了,都依你便是了.......”顿了一下,他又低声道,“朕抱你睡吧?”
  沈采采还要推他,可皇帝的手臂却和铁铸似的,一时也推不开。
  皇帝这头搂着人在枕边躺下,又伸手把被子拉起来,盖在沈采采肩头,抚了抚她披散下来的乌发,哄孩子似的道:“睡吧......”
  沈采采一时气不过,忍不住仰起头,张嘴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皇帝神色淡淡,眉间却有几分纵容的笑意,只由着她咬:“要咬就咬重些,留个印记就再好不过了。朕晚上还要和人议事,到时候整好能给那些儿人开个眼见......”
  沈采采:“.......”好,好不要脸!
  正所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沈采采到底是要脸的,听说皇帝这么说,她哪里还能咬的下去,只好恨恨的背过身去,拿自己的后脑勺对这皇帝。
  皇帝逗完了美人,正欲阖眼休息,眼角余光正好瞥见沈采采那落在枕边的乌发,心下一软,倒是用指尖将两人的乌发都拢在了一处。看着他们两人交缠在一起的乌发,皇帝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他和沈采采折腾了这么多年,每回都是心累时又见些微曙光,而未至黎明却又有变故......如此循环反复,仿佛是把人的一颗心放在油水里煎熬,把心头最后的一点希冀都煎出来——似皇帝他这样的聪明人,自然是能够感觉到沈采采对着自己时那日渐软和的态度。可贺家师兄弟马上便要入京,接着便是要解百日乐。待得解了百日乐之后,沈采采必是会想起之前的一切......
  到时候,她又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是放下往日里那些争执与猜忌,重又合好?还是,重新回到最开始那相敬如冰的时候?
  .......
  皇帝心里想着事,虽身下是软榻高枕可依旧满心的烦闷,便是阖眼睡着时都是微蹙着眉头,微微绷紧了面容。
  *********
  皇帝与沈采采在屋内歇下,左右服侍的宫人太监们早便由周春海领头带了出去。周春海最是机灵,听着里头床榻那儿的动静,这便主动守在了门边,只怕外头有人扰了皇帝与皇后的好眠。
  恰好清墨与顾沅沅从园里折了花回来,看到守在门外的宫人太监们们却是有些吃惊。清墨心里有些计较,赶在顾沅沅之前上去,低声问周春海道:“你们怎么都在外头,陛下和娘娘呢?”
  周春海往内室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正午睡呢。”
  清墨听了这个,自是不敢再带顾沅沅进去,这便转头与顾沅沅道:“陛下和娘娘都睡了,顾姑娘昨夜里也没睡好,不若也去偏殿躺一会儿?”
  顾沅沅噘着嘴,有些不大乐意。
  清墨生怕她闹腾起来吵着里面的皇帝与皇后——这两人可都好久没安安静静的一起睡过了。她这便把手上的捧着的插花瓶儿都递到身后宫人的手里,拉着顾沅沅的手,半扶半推的把人推偏殿里,小声劝她道:“顾姑娘便是为了娘娘好,也该给娘娘和陛下留些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才是。娘娘与陛下毕竟是夫妻——夫妻两个总有些话是要避着外人的.....”
  顾沅沅心里也知道自己总缠着沈采采不好,可仍旧有些委屈:“我,我又不是外人。”
  清墨听着这话,不禁暗道:你又哪里算是内人了?
  不过,这毕竟是皇后的亲表妹,清墨也只得耐下心来劝她道:“顾姑娘自然不是外人,可再好的姐妹也没有时时都黏在一起的道理。这会儿娘娘和陛下已是睡了,自是不好再去吵的。顾姑娘不若也躺一会儿?“
  顾沅沅还欲再说,清墨已经把人拉去榻上,哄她去睡了。
  顾沅沅有点儿气,可她又不是个能发脾气的人,被人一拉一按,也只得委委屈屈的躺下要睡了。只是,她这头才躺下不久,不知怎的又想起昨晚上的梦来,不禁又转过头来去看清墨。
  清墨真有点拿这顾姑娘没辙,只得问她:“可还有什么事?”
  顾沅沅犹豫了一下,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这就抱着被子,问了清墨一句:“凤来宫里,是不是有个叫拾翠的宫人啊?”
  清墨虽然是凤来宫里的掌事大宫女,可也不是每个人都认得的,她听到顾沅沅这问题像是怔了一下,隐约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却也不敢很确定,所以便先问顾沅沅道:“顾姑娘怎么想起问这个?”
  顾沅沅咬了下唇,迟疑着道:“我,我就问一下。”
  清墨敷衍了她一句:“这样,我回头翻翻名册,到时候再告诉你。”
  顾沅沅听清墨这样说,倒是放心了许多:“那你要记得呀。”她与清墨说了这个,心里也觉得安心了许多,又因着昨夜噩梦没睡好,不一时便又觉得眼皮沉甸甸的,抱着被子也睡了过去。
  清墨本还想着回头翻翻名册,可她手里事情多,这又实在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转头竟又给忘在了脑后。
  倒是顾沅沅,她记着清墨的话,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清墨的消息。顾沅沅心里存着事,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过了两日后,她主动开口问了清墨一句:“上回,你说要翻名册帮我看看的,看过了么?”
  清墨一怔,听她这样问,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
  顾沅沅见状,多少有些生气,但还是便道:“就是那个拾翠,你说要帮我翻翻名册的。”
  沈采采在边上听见了,不由好奇:“怎么了?”她看顾沅沅那模样,倒觉有趣,“哪个叫拾翠的欺负你了?看你这气鼓鼓的样子.......”
  顾沅沅嘟着嘴,看着沈采采的笑脸,堵了一会儿气,最后还是有些丧气的:“......没有。”
  因着是第二回 提着这事,清墨这回确是没耽搁,转头就去翻了名册,果是看见拾翠的名姓。可是,她倒是没有立刻去与顾沅沅说,反到是先禀了沈采采:“顾姑娘说的那个拾翠确实是有的。只是,才入宫没多久,年前才调到凤来殿的,平日里也只在外头做些洒扫的活计,连内殿都进不来。按理来说,顾姑娘成日里与娘娘在一起,自然是不可能见过这人,更不会听过她的名字.......”
  所以说,顾沅沅忽然的就想要去查这么个小宫人,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沈采采听清墨这么说,也觉出些许的奇怪来。
  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顾沅沅先前夜里的噩梦与梦话。她到底是穿越来的,早前也看过许多穿越重生的,此时心里冷不丁的便掠过一个猜测.......
  沈采采下意识的伸手摩挲了一下椅子光滑的椅柄,沉默片刻才道:“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和找时间与沅沅说的。”
  清墨隐约听出皇后不同以往的声调,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却见皇后神色淡淡,不露分毫。她也没多话,恭谨的礼了礼,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沈采采独自坐了一会儿,心里想了许多,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打算转头去寻顾沅沅把话说清楚。
  因为听说八月里是沈采采生辰,顾沅沅这些日子正与一些宫人学着针线活,这会儿正拿着花样子仔细看着。她听着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沈采采,不由笑了起来,脆脆的叫了一声:“姐姐!”
  宫人们也都起身要与皇后行礼。
  沈采采只是朝顾沅沅笑了笑,随即便摆了摆手,吩咐一侧的宫人:“都下去吧,我有话要与顾姑娘说。”
  宫人们行过礼,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殿里又只剩下了顾沅沅与沈采采。
  沈采采叹了一口气,在一边的美人榻上坐下,又与顾沅沅招了招手:“过来坐,我们两个正好说几句话。”
  顾沅沅依言起身,正好坐到了美人榻边。她仰头看着沈采采,白净的面庞上似有几分天真和好奇:“姐姐,要说什么吗?”
  沈采采沉默了一下,才道:“沅沅,你相信我吗?”
  顾沅沅一怔,随即又笑起来,眉目舒展。她认真的应道:“我自然是相信姐姐的。”
  沈采采伸手握紧了顾沅沅搁在榻上的手,看入她的眼底,一字一句的道:“那,你能和我说说你那日的那个梦,还有那个叫拾翠的宫人吗?”
  顾沅沅闻言一怔,像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张脸茫茫然的。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又渐渐的白了下去,眼眶一红,下意识的想要把自己的手往回缩:“姐姐,我不想说.......”
  沈采采见着她这样子,心里多少也有些心疼。但她知道顾沅沅的事情怕是不简单,所以还是握紧了她的手,耐心的与她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姐姐也相信你。你要实在不想说,那我来问,你就听听是不是我说的那样——是的话就点头,不是就摇头,这样可以吗?”
  顾沅沅咬了咬唇,一张脸雪白雪白的,还是说不出话来。但是,听得沈采采这话,她还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沈采采松了一口气,这才试探着问了第一句:“你是不是梦着前世的事了?”
  顾沅沅抿了抿唇,沉默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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