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从良系统(快穿)——三日成晶
时间:2018-09-02 08:13:12

  等到别人开始学着这招效仿的时候, 家里除了留做种鸡的公鸡,其它都已经卖了,赚了不少,平时这些小鸡都是云丑在喂食喂水,卖的铜珠子交给云丑,从良眼瞅着云丑把钱袋子倒炕上,又一个个数进去,再倒炕上,反复好几次,整个一个小财迷。
  生活安逸,爱人在身边,偶尔两人找点什么事拌拌嘴,那些被岁月悄无声息掩盖的激情,又会在和好的时候,伴着两人重温当初心悸的感觉。
  吵架肯定是吵的,通常都是从良被气的跳着脚又嚷又叫,云丑却总是抿着唇做一副惯常的温润如玉嘴脸,从良又跳又叫时他一声不吭,在从良心想算了不他妈跟个瞎子计较的时候,幽幽的来上一句能噎死人的话,惹的从良再发飙。
  通常这样三两回,最后的解决办法都是上大炕,叫着劲一样,干的两人没劲可叫了,也就翻页过去,下次吵架即便还是这件事,谁也不会旧事重提扒小肠。
  基本每次吵架干一场都会像寻常夫妻一样床尾和,要是一回和不上,就再干一次。
  俩人吵嘴其实也没别的事,这家里不缺钱不少吃穿,俩人感情好,生活上从衣食住行,到亲亲热热,方方面面都很和谐,没有糟心的七大姑八大姨,更没有奇葩的邻居,简直过的世外桃源一般的日子。
  唯一一件事勉强算作鸡毛蒜皮,吵架十有八次跑不了的,就是因为云丑实在是在粘人。
  当然也不是不干事只知道粘人的,家里养鸡的进项,快要能赶上从良砍柴的收入,可这荒山野岭的养鸡,哪家不是常常要看着还老是丢,然而云丑个小瞎子养的鸡,却从来一个都没丢过,白天散开直奔树林,晚上个顶个都准时跑回来。
  偶尔有丢蛋的母鸡,屁股上肩膀上会突然就少一簇毛,之后就精神恍惚的好几天都不会上山,蛋也自然就下在家里。
  从良一直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上回被啃了脖颈子咬了大腿根的记忆尤深,她其实总觉得畜生这玩意之所以是畜生,就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压不住兽性。
  几次隐晦的跟云丑提及,不要他太亲近狼群,可是有次云丑把一大锅的米粥都煮串烟了,从良那么口壮,可夹生能多嚼嚼,串烟真心咽不下去。
  她饿肚子上山,中途回家取缠手的布巾,见云丑把那一大锅煮串烟的米粥,都盛鸡槽子里,掐个勺子“当当当”,敲了一会,山上没一会就跑下来一群狼。
  能吃得下这种黑暗料理的绝逼都是真爱,从良眼瞅着一群狼造的跟一群猪一样,自那以后再也没管过云丑跟狼偷偷接头的事。
  这小鸡子不用看着,云丑每天就有大把的空闲,空闲下来就拉成天的缠着从良,从良喜欢,但是她得干活,两人的家,要两人携手共创美好的明天不是么。
  她干着活全靠卖力气,她也没他妈一群能使唤的猪狼。
  她不干活的时候,云丑就算是挂她身上,她也能好脾气的哄着捧着大宝宝的叫着,甚至云丑想要孩子,每次完事都搂着她好久不动,她也都配合着,反正也有不了。
  但是她干活的时候,云丑往她身边黏糊,她就难免嫌弃碍事。嫌弃大劲了就要撵人,一撵人云丑就要不开心,各种生活上的小报复,菜咸的能齁死人,米粥里全是沙粒子,晚上折腾不让她睡觉,烧掉针线团,剪折她所有的衣带子……
  诸如此类的,从良有时候会发飙,有时候又哭笑不得,但是哪怕吵着架,她也没有一刻不是深感幸福的。
  日子像是被放了快进,还是快进成最大的三十二进,转眼冬季过去,春天溜走,夏天又至。
  从良最近有点开心,她开春的时候,孵化了一群小鸡崽,现在也没一个巴掌大,这么小的东西是很多兽类的猎食目标,老鹰喜鹊甚至松鼠都来插一脚。
  云丑那群真爱狼是陆军管不到空军的片儿,在小鸡崽长够大之前,云丑都要分精力去看着,这样一来黏她的时间就少的多了。
  从良从蜜罐子里爬出来,好好的透了口清气,这天照常租大妈家的牛车去卖柴,其实从良现在手上攒下的钱,已经差不多够买牛的,只是打听了几回,看了两个,一时半会也没合适的。
  这天云丑要在家看着小鸡,从良自己赶着牛车去卖柴,大妈笑眯眯的跟她提起要是想要买牛,她家的有意出手。
  连车带牛,价钱还不算贵,从良本来有点嫌弃这牛老,但是一年来的用的很顺手,这老黄牛老实,她家也不用犁地干重活,老一点其实不怎么打紧。
  从良也是想考虑考虑,顺嘴就说了句回家和夫郎商量。反正她这一年,有什么当时不好回答的事,就都说要找夫郎商量。
  加上几次被一道砍柴的人碰见过她上山砍柴还带着夫郎,每次去集市也总不落下,“惧内”的名声不胫而走。
  “你家夫郎也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哦!”大妈眯眯眼笑的意味不明,“就是这一年了,咋还没怀上娃娃?”早说那石男是不好生养的么。
  “……不着急”从良下意识的抖了抖,男人生娃子啥模样,她至今无法想象,实际上这个世界男女之间的房事,也与正常的不太一样,她当初春花楼惊见的才是正规示范。
  阴阳颠倒,女在上男在下,初次的时候这个体位对男的来说能减轻疼痛,怎么减轻从良不知道,反正就那一次之后,从良一直都是按照正常的男欢女爱教云丑,云丑一张白纸,自然是她教什么样,就学什么样。
  这大妈一年有时候就冒出一句提醒她男人生娃子,她每次都浑身恶寒。
  “咋个不急?从老妹子临了都想抱胖娃娃,你又实干,家底也攒下不少,有没有心再说一房好生养的勒?”
  从良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说勒,”从良学着大妈瘪嘴,“一个要了命了。”
  “那个身高性子粗的哪来会温柔,”大妈还是不死心,“你是没见识过真男儿的,哪知道其中……”
  “不不不不……”从良赶紧打断,“我就喜欢家里夫郎那副样子的,壮实!”
  大妈一愣后,脸上十分怪异的把从良从头顶到脚底都扫了两圈,“就喜欢那样的?”
  “嗯嗯。”从良赶紧点头,这大妈明显是想要给她介绍对象,未免节外生枝,还是赶紧表明立场,毕竟在这个世界,想找个云丑那样的正常男人,根本不太可能。
  到市集后,大妈交代好晚上回去不用等她,要在亲戚家住一晚,从良卖完了柴正想往回走,脑子里好久没开口的系统说话了。
  “日子过的挺美哈,”系统阴阳怪气,“说好的面条和身体兑换呢?”
  “虽然现在你真心一吻的任务还没成,但是你小日子都过上了,就把我忘干净了是吧”
  “你不是跟死了宿主休假中的好基友去碧海蓝天旅游了吗?”从良坐在牛车上翻了个白眼,脑子里跟系统对话,“你当初走的时候,不说我是整个系统中最好的宿主,不光给你放假还给你掏旅费……”
  “上回我冬天穿个单衣,被云丑赶出屋子的时候,都没打扰你帮忙,”从良义愤填膺,“我靠自残让云丑心软放我进去的,我觉得我对你仁至义尽了。”
  “……我想你了。”小方一见从良扒小肠,赶紧换了策略,“我想吃你做的面条,我哪也不去了,你给我兑换身体吧,好良良~”
  “得得得!”从良原地抖擞了两下,系统撒娇,比男生子还让她接受不了,“我打算给你兑换身体的钱,让你拿去浪没了,这回兑换什么我说了算。”从良打算什么打折兑换什么。
  系统撇了撇嘴,勉强点了点头,“不能是老鼠类的!”这是最后的底线,它至今记忆尤新,被魏子时拍了十几下才死的痛。
  “就算是老鼠云丑也看不见你……小胆儿”从良打开系统兑换优惠界面。卡了下价格,赫然一个母鸡套装置顶,鲜红的大字标着三折,没等系统开口挑剔,从良赶紧点了确认。
  从良拐回市集买了面粉和青菜,又给云丑包了糖糕,一手捏着鞭子,一手抱着系统大母鸡,赶着牛车往回走。
  到村里,从良拎着买的东西,抱着大母鸡,把牛车给大妈送回去,一个铜珠子的租金放在了大妈家的桌子上,正要转头回家,突然被一个软绵滑腻的声音给叫住了。
  “等一下~~”九曲十八弯的调子。
  从良听的一个哆嗦,脚底一歪,一膝盖磕门框上,当时就磕的龇牙咧嘴蹲地上了。
 
 
第49章 修罗场之盲眼夫郎
  这猝不及防的一声, 之所以对从良的杀伤力这么大, 是因为这声音和上一世, 魏子时身边那两个小太监近侍声音有些像, 那两个小家伙是因为从小没了根, 光长年纪也不变声音, 到二十几岁, 还是软软细细的, 有些娘。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 从良虽然知道这里阴阳颠倒,娘娘腔是大势所趋, 可真正直观的听到这世界的男儿说话,这种比她上一世那俩小近侍还软还细的,仿佛含着一口千年老痰的动静,听的从良鸡皮疙瘩从后脖子直窜天灵盖。
  从良蹲地上, 把系统母鸡放下,狂揉膝盖,这会功夫那阴柔尖细的嗓音,就飘到了她的头顶上。
  “我娘说了,这回的车不收钱~”说着一只细白的从良看了都自惭形秽的指头, 捻着她方才放桌子上的那颗铜珠子, 举到她的面前。
  从良咽了口口水, 心道这都一年了, 她还是头次知道牛车大妈有个儿子, 她来这也好几回了, 竟然从没碰见过,古代封建女子都是养在深闺,这儿子怕不是养在地窖。
  做好了看到一个涂脂抹粉手帕遮面的男人,从良顺着捏铜珠子的细白小手往上瞅了一眼,又瞅了一眼,地上的老母鸡也仰个脖子瞅,虽说这牛车大妈的儿子长的有点像个小姑娘,圆溜溜的眼睛冲着从良直眨巴。
  但是真的挺素净的,没有涂脂抹粉穿红戴绿,就是阴柔了一点,像一个没长开的小男孩,还在正常的范围内。
  这和从良平时在街上看着的男儿不太一样,她眼中的正常,在这个世界明显就“不正常”一人一鸡默默对视了一眼,从良膝盖疼劲过去了,扶着门框站起来,也没接铜珠子,抱起母鸡转头就走。
  今天白天牛车大妈刚挑起话头要给她介绍对象,晚上就见着了大妈养在地窖无人见过的儿子,还不做这个世界寻常男子的打扮,这明显是按照她的口味来的有人授意,能是谁?大妈这是打算要把儿子许给她。
  果然她还没等快步走出院子,说了今晚上让她不要等,要在小县城的亲戚家住一晚上的大妈,神奇的从屋子里飞快的窜了出来,拽住已经走到大门口的从良。
  “唉唉唉!”大妈一把拽住从良,假模假式的把一颗铜珠子往她手里塞,“今天的车租不要了,啧,这不我牛车也要出手,你回去跟你家夫郎商量下哈。”
  从良无语的看着大妈把珠子塞她手里却还夹在指尖没松,张了两次嘴,低头瞅了瞅鸡,最终也没问大妈是怎么从县城跑回来的,装傻充愣的把铜珠子又推了回去。
  “一码归一码,这牛我其实也用惯了,”从良说,“我这就回去和我夫郎商量!”
  从良说完赶紧转身不给大妈继续扯的机会,抱着系统大母鸡,要不是刚才撞了膝盖撞的她现在有点不敢使劲,她得撒腿就跑。
  但大妈到底是大妈,跟从良比这比上了装傻充楞,从良都走出去十几步了,愣是嚷着自己的儿子,“快!傻站着干啥,送送人,不是磕着腿了吗?”说着冲自己儿子狂挤眼睛。
  那傻小子大概是被自家母亲的套路给震惊了,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飞快的“哎!”了一声,才小碎步的朝着从良追了过来。
  从良紧倒腾腿,听着身后娘俩的对话,差点又把腰给闪了,她眼看着要跑出二里地了都,怎么就这么脸大呢。
  “你回去吧,我不用送。”从良站挺老远,冲着小碎步虎着脸粗声粗气道。
  系统被从良捏的生疼,发出了一声老母鸡叫,从良赶紧手劲松了松,把系统鸡脑袋和鸡屁股掉了个个,头冲后让它帮着观察敌情。
  “走了吗?”从良拍了拍系统的屁股问。
  “咬嘴唇呢。”系统说,“路边上揪了个狗尾巴甩呢。”
  “快快,又跟上来了!”
  “我不用你送!”从良脸色拉下来,语气已经很不客气了,冲着后头压着音吼,“回家去!”
  简直要给跪了,前面就是家门口了,照例云小瞎都会在门口等她,要是知道她带个尾巴回去,还是个妙龄小男儿,会有什么后果,简直不敢想象啊。
  她上回带着云丑去卖柴,一个老大叔家中没女人,身体也不怎么好,买的还多,她帮着扛家去了,云丑什么也没说,吵都没吵,回家后吃饭都正常,可她晚上睡被窝正热乎,被抱着扔外头去了。
  数九寒天啊,那段记忆简直不堪回首,就为了一个能当她爹岁数的老大叔,最后要不是她割腕自残,保不齐要在寒风中瑟瑟多久。
  而且云丑虽然看不见,却除了眼睛那都灵,要是给知道了,虽然现在是夏季,蹲外头一晚上不至于冻着,架不住这世界蚊子特别个大,还多,吸她一晚上她明天还能有好肉啊。
  眼看着到自己家门口,从良急的脑门上汗都下来了。
  “回去了吧?”从良问系统。
  “没有,”系统语气包含了很深重的自求多福,“路边上揪了一朵野花,一边转着闻一边小跑着撵你呢。”
  从良原地刹车,猛的一回头,那小碎步也急刹车,侧过身假装在草丛里扑蝴蝶。
  这一看就是个不嫌事大听不懂人话还特么脸贼大的,前面岔道右拐是家,云丑正常都在家门口站着,她一回去就会紧紧搂着她,给她一个爱的么么哒,带着她两辈子泥足深陷的清冷气息,多他妈的美好啊!
  可惜她今天不敢回去,岔道往左是进山,日头将要西沉,她要是想甩掉后头的人,只能先上山弄捆柴,山上天黑后可有狼,后头这听不懂人话的小傻逼,总不至于敢跟到山上去。
  从良回头瞪了眼,咬牙切齿的岔道往左上了山,先弄捆柴再回去吧,这叫什么鸟事儿!她明天赶紧速度整个牛车,可再不敢用大妈家的,想卖她老牛谋财就算了,还像把儿子也往她这塞,这事情就已经上升到害命的层次了好不。
  果然进了山,从良夹在咯吱窝底下的系统就赶紧报告,“没跟来没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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