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搓着牙花子脑中戳系统,系统竖瞳往她这边一转,嘶嘶吐信子,然后硕大的蛇脑袋顺着从安的脖领子就钻进从安的衣服了,明显的消极抵抗。
从良抹了把脸,接过身份证,赶紧把从安和系统打发外头车上去等着,自己跟警察叔叔交接完签完字,她瞄了眼资料,看到“小铃铛”他妈的都十八了,比姜寅还大几个月。
怪不得偷东西会拘留,感情这是跟她家爷们跟前装嫩呢,虽然看着也挺嫩的,搓衣板似的没长开,跟她这种饱满红透的相比是青涩的野果子级别,只是从良一见她还有意无意的往姜寅身边凑,姜寅也没反感的意思,身体前倾,下意识的保护姿态,就一股无名火起。
妈的对着这个“小姐姐”就呵护备至,对着她这个“大姐姐”就老是想动“刀”动“枪”的,是什么道理?!
从良签完了字,把警察叔叔给的一张释放证明甩在姜寅的脸上,那上面有她的名字,瞅着两个人还不自觉的往一处靠,气不打一处来的狠剜了眼姜寅,转身就走出了门。
没走几步,身后娇娇柔柔的,“唉!你等等。”明显是在叫从良。
从良直想直接一句唉你妈蛋,但是想到姜寅还挺在意那小姑娘,就强行忍住,只阴着脸问,“你唉谁呢?有没有礼貌?”
小铃铛给她一凶,又缩回姜寅的后面,从良更是一万句妈卖批争先恐后的就要破口而出。
“谢谢你。”小铃铛瑟缩在姜寅的身后闷声道。
从良半只脚都他妈迈进车里了,听见这一句又抽了出来,妈的“闷声”闷在哪?脸闷在她爷们的后背?!
从良几步上气抓着姜寅的胳膊往前一甩,小铃铛果然就站在他的身后,姜寅胳膊给抓的都要折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从良,从良手从来没这么痒痒过,抬起来照着姜寅的脑袋,只是这一下到底没下去手。
她当然知道姜寅和这小铃铛为什么亲近,为什么下意识的瑟缩在一起,那些从良没能参与过的十七年里,这两个人应当是相依为命过来的。
姜寅见这女人抬手就要跟他动手也火了,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驴脾气,他完全就不知道怎么给惹着了,动不动就跟他动手,当他是出气筒?!
于是他梗着脖子对着从良,虽然见识了从良强悍的力道,胳膊也要被掐的生疼,可还是斗鸡似的不忿,他好歹也是混过几年的,还能让个女人吓着!
从良举起来的来手最后轻轻搭在姜寅的后脑,警察局大门口,她站在台阶底下,姜寅站在台阶上面,从良勾下他的脖子,把少年清瘦的脊背勾成一张拉满的弓,把姜寅的下唇吸溜到了自己嘴里。
姜寅几秒钟的功夫,整个人都红透了,两手搭在从良的肩头,明明是想推一把,这大街上的,还是警察局门口,感觉好多人看着,太不像话了!
可是指头却不由自主的没入了从良不成形的卷发里,连指尖都透上了粉。
作者有话要说: 姜寅:你又怎么了?你怎么老生气!
从良:你抱她抱了88秒!
姜寅:……
系统:哎哟哟,你还三更半夜抱从安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们觉得,我有没有写破案文的潜质_(:з」∠)_
第72章 修罗场之断指少年犯
从良向来都不屑也不喜欢任何形式多人纠葛, 如果放在以前,她绝对不可能大庭广众, 为了跟个小姑娘争风吃醋, 还用这种像是宣示主权一样的炫耀手段,企图让对方知难而退。
可爱过知情重, 更何况她曾经和这个人两世相伴,那些经年累月的水乳胶融哪有人能不沉沦深陷, 被心甘情愿的束住手脚。
这一世大宝儿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 复杂的性格从良并不习惯, 她喜欢第一世魏子时就算绝境中, 也从骨子里透出的金贵自持,喜欢云丑就算步履维艰,也依然不放弃一线希望。
从良从来都知道自己不优秀,她在第一世魏子时的面前游刃有余,因为魏子时的爱憎鲜明清楚,一目了然。
她在第二世云丑的面前成竹在胸,因为云丑从未体会过温情,她给的即便不是最好的,也是绝无仅有。
可这一世, 姜寅年纪最轻, 却是第一个让她不确定,不确定对于姜寅来说,她一捧两世翻腾滚烫的深情,他到底稀不稀罕。
说到底介意姜寅的态度, 执着于一句喜欢,并不是矫情,而是心虚,这样和她曾经生活几乎一模一样的现代,经历过信息爆炸的洗礼,她生怕自己模样性格在这样的背景前提下,会不讨大宝儿的喜欢。
毕竟她奔着的不止是攻略,还有两心相悦的一世相守。
从良勾着姜寅的脖子,用这种三流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宣誓主权行为,来警醒姜寅身后的小铃铛,这爷们是她的,别想着惦记。
其实一把菜刀直接架在小姑娘脖子上威胁,才是从良的本性,可大宝儿曾经亲口跟从良说,这是他妹妹,从良以己度人,当然不能太简单粗暴。
一吻结束,姜寅透红着脸不抬眼,一直看着脚下台阶,脊背还保持着微微弯下来的弧度,和从良从良侧脸离得极尽,刚从少管所出来那会的发茬,现在已经长出来不少,从良上手摸了一把,已经不扎手了,软软的。
姜寅别别扭扭的甩下从良摸他头顶的手,总感觉从良这摸法好像在摸儿子,他抬起手指擦了下因为水泽暴露在空气里凉飕飕的唇,抬眼飞速的看从良一眼,特别羞赧的样子,轻轻推了把她的肩膀,“你快走吧。”
从良一直就搞不懂姜寅的羞涩点在哪,觉得应该羞涩的地方偏偏特别流氓,觉得没怎么样的时候,突然就羞涩了。
余光溜到小铃铛盯着姜寅和她脸色,比车里被系统缠的上不来气的从安还白,从良隐秘的愉悦了一下,面上却肃起脸色对着姜寅。
头顶这把“原身作孽她来背锅”的大刀悬了好久了,这段时间她是倒贴上赶着往前凑,连重口的动手調教都用上了,姜寅还没到能“深切交流”的年纪,从良再无计可施,是时候放“闸刀”了。
系统升级后空间里魅惑药的种类千奇百怪效果更是不一而足,甚至多花点晋江币,还有痴心散能让一个人一生为你痴迷,从良却一个也不想用,要是这把“刀”姜寅扛不住,她打算直接强制退出这个世界。
“我还没告诉过你,”从良盯着姜寅的眼睛,“我叫从良。”
姜寅乱瞟的眼睫一顿,转回从良的脸上。
“拉你挡刀害你进少管所……”从良虽然义无反顾,但替原绿茶背锅,还是背的心肝脾肺肾都疼,“对不起。”
从良回避了姜寅的视线,什么也没再说,打开了车门坐进去,拽下从安身上的系统卷吧卷吧团成了一个大球,扔在了后座上。
“回家吧,”从良控制着自己的脖子一丝一毫都没往姜寅的方向扭。
等到从安把贴了单向膜的玻璃一关上,从良秒回头贴在玻璃上,看到的是姜寅满脸错愕的神色。
从良撅着嘴又靠在车窗上,透过后视镜看着越来越小的姜寅,竟然有种通了多年老便秘的轻松。
“那个就是你说的小男朋友吗?”从安挑着眉侧头,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问从良。
“……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从良在靠椅上磕了下自己的脑袋,“我干了一件很对不起他的事。”虽然那根本不是她干的,可这个锅背的她心里真的特别没底。
“……劈腿吗?”从安知道他这个妹妹一向玩的特别开。
“没有!”从良手上掐着系统的脑袋直晃,“我哪能干那事。”
熟读原绿茶资料的从安不置可否,笑了下安抚道,“我看他应该挺喜欢你,小伙子看你的眼睛都是带亮光的,”从安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就算你……只要没被他撞上,我能想办法帮你抹掉。”
抹掉一件事的发生?还是一个人的存在?从良瞪着从安肃然起敬。
如此霸气的话从从安的嘴里说出来不光不显得装逼,反倒给人一种信服的力量,从良哭笑不得的摇头,“我真没有……”
隔了一会从良又问,“他是怎么看我的?”
正赶上红灯,从安酝酿了一会,从良一双眼亮晶晶的等着,红灯过去,从安回头讪笑,“我学不上来,反正就……有点像小白看见面条。”
“小白”系统头一扭,窸窸窣窣的从从良的身上往从安的身上爬,从安放松的姿态马上紧绷起来。
从良卡住系统的尾巴,把它又拽了过来,“哥,你是不是怕蛇啊?”
从安没吭声,老半天,见系统一直老老实实地趴在从良身上,他才慢慢放松下来,“我……也不是怕,就是小白有点凉。”
“它其实叫小方……”从良一看从安就是怕蛇,能勉强容忍系统盘他身上不叫不跳,大概是让系统那天一股脑吓出了免疫。
“小芳?”从安干笑,“是个……好名字。”
从良决心要给姜寅自我消化的时间,那天之后,除了买了新的手机补办了卡,就再也没找过姜寅,也没明目张胆的再送过温暖。
只是这样在家里呆着实在闹心,从安一天三顿给从良做饭的乐趣,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天三顿变着花样给系统做面条,大概是被缠的实在受不了,有时候还会僵着身子一根根的喂,从良看不下去系统春风得意的死样,为此借口揍了系统几次。
从良把原身的那些首饰都卖了,还回了趟之前的公寓退租,衣服包包新的就卖卖,旧的就打包扔掉,所有的钱都开了张卡存了,王易和刘高愿那没等从良出面,从安直接几句话解决了,只是知道他俩是兄妹的很少,都在传她被从安包了。
从良等了两个星期,万分煎熬的两个星期,她的手机始终没有响过,她瘫在从安给置办的新家地地毯上,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渴水的鱼,买了一个带丁丁的泰迪熊玩偶搂着睡觉,却常常半夜被她踹下床。
三个星期后,从良的手机仍旧没有一点动静,她的号码是和姜寅手机情侣号,当时办的时候,花了好几百,特别好记,她看一眼就能记住,姜寅不可能记不住。
不联系她那肯定是被她当头“一刀”切断了念想,从良想要接受电击惩罚强制登出世界的打算,在被系统震耳欲聋的红色警报几次之后,都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她已经和大宝儿在一块儿两世了,她比大多数的女人都幸运多了,她就算再放不下,也知道没理由你喜欢谁,谁就要给你回应,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天香国色,只是个农村出来的土妞。
不能在一起,好歹还生活在一个城市,她还能隐秘的给她的大宝贝儿一点帮助,没什么不好,从良活过两辈子,总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就要死要活。
心态平衡下来,她的日子就变得特别舒爽,首先为了解手痒,定制了一个等身的带丁丁大狗,早上没事的时候,还会让系统变成小小的一团出去溜溜。
她还寻摸了一个正在出兑的蛋糕店,规模不大价钱也不多,但是她没有直接用她手上的钱兑下来,而是跟着蛋糕店的老板约好,先学怎么烤蛋糕,只是她实在学的不怎么样,勉强只能算做成型,味道差强人意。
一个半月转眼即逝,初秋的天气因为两场大雨,早早变冷,从良正在自家客厅里对着电视练瑜伽,这房子从安是从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手上买下来。
装修什么的不怎么好,但是从良不挑,和从安家的正好挨着,找人中间弄了个门,就简单粗暴的两家变成了一家,兄妹俩商量着打算过年开春从安手头上这个项目差不多结束,跟他们公司一块儿出去春游的时候,再找人好好装修下。
从良照着比划一个看似简单的压腿姿势,自己却怎么也做不到,正在运气,从安敲了房子中间的门,说是有事找她。
随手拿茶几上的毛巾抹了把汗,打开了门,“什么事?”从良没形象的摊在沙发上,呼哧带喘的问。
“我有个酒会,没有女伴,你要不跟我出去逛逛?”从安现在深知从良的尿性,“酒会上有免费的海鲜和甜点,运动半天了,去补补。”
“你没伴儿?”从良显然不信,说着直起身,她就觉得从安应该有女伴,“你以前酒会都是带谁?”
“我秘书。”从安说,“她最近检查出怀孕了。”
从良一身喜闻乐见的“啊,我要有嫂子和外甥。”还没出口,从安又说,“她老公是我们业务部经理,不让她参加酒会了。”
“好吧,”从良撇嘴,“说好了我只负责吃,别指望我给你挡酒。”
“不需要。”从安笑道。
从良由着从安带她又是做头发又是化妆,挺冷的天,还弄了个露背礼服,从良死活不同意穿,试都不试,最后从安只好选了一个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从良才答应穿。
可是穿上她又有点后悔,这裙子腰身收的特别紧,胸口还特意做了褶皱,本来就胸大屁股大的,一穿上效果简直……瞅着就不正经。
“关键这么紧的腰,你叫我能吃几口东西?”从良别别扭扭的,最后店员又给加了个刺绣的大披肩,配上她一头卷发凌厉的眉眼,完全就是个烈焰红唇的烽火佳人,分分钟拔枪的那种。
车上的时候,从良又想起一件操蛋的事,原身上流社会还挺多“熟人”,这要认出来,可他妈不够丢脸的。
从良屁股上长针眼一样在坐立不安,从安被她给折腾笑了,从兜里掏出一盘小指头粗细的白蛇,手指缓缓的摩挲了几下蛇脑袋。
“没人能认出你的。”从安看着从良意味深长的说,“你跟以前比完全是两个人。”
从良心中一跳,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出来还带着小方?!”
从安无奈的笑了下,“它非要跟着。”说完把西服的兜子撑开,小心翼翼的把系统放进去了。
从良有一瞬间的心惊肉跳,总感觉好像哪里都不对劲,只是等到车停了,从良提着裙子,顺着从安给她开的车门钻出来。
一抬眼——她就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过了情人节就是除夕,愿你们上学的一夜成霸,搞对象遍地开花,做买卖全成,打麻将只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