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夜,妖孽欲成双——胖虎22爷
时间:2018-09-08 07:22:52

 
    于是,倒下了一批血尸,后面的就踩着前面的尸体,蹒跚着再次冲锋,但即便能逃过桃木箭,也逃不过凶猛的先锋兵,更加犀利的长枪。
 
    于是,倒下的血尸越来越多,当不再成为冲击之势。只见哥舒寒振臂一挥,包围圈内的兵士改防守为进攻,将漏网之鱼的零星血尸也尽数剿灭。
 
    一炷香功夫,雾霾散尽,几乎所有的血尸也都被消灭了。兵士们认真的逐一检查着,把血尸的尸体推进陷阱里,再撒上火油烧了个干干净净,最后撒上白石灰,填上泥土。一切终归恢复宁静。
 
    “堂主,您看……”一位明堂的医士惊喜的指着不远处的灰尘里,一颗细弱的兰花正含苞欲放,花瓣上隐现着浅浅的金边,这花虽娇艳,味道却腥臭无比。
 
    “万物相生相克,这能克制瘴母的灵药,果然就在猲狙附近。只是,我没想到,这尸魔之花,竟然如此神奇。明家的手札上,只是记载了它的样貌,以及能够祛除尸毒的作用,可惜没有详细解释。”明月夜将自己的赤金匕首拔出来,小心翼翼把兰花连根带土挖了出来,放进助手捧着的金盒中。
 
    “原来,你们并没有找到魔芋兰,你们这些坏人,骗人啊……”猲狙伤心欲绝,它挣扎着被束缚住的四肢。
 
    “现在有了!”流千树拿过龙吟九天乾坤剑,故意在猲狙眼前晃了几晃:“而且,这乾剑,可不是假的吧?若你不肯说出如何解除那些被血尸咬伤人的尸毒,小爷便用这剑,一点一点割了你的皮肉,加上这兰花,一起炼制,相信怎么着也能做出解药来。”
 
    “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将那魔芋兰塞进这猪头的嘴里,先看看真假!”哥舒寒不耐烦道。
 
    “大爷们,祖宗们,万万不可……”猲狙被这两个家伙吓得不轻:“咱死了,光有那魔芋兰,无法救人!咱活着,那魔芋死了,人也无法救活,缺一不可,缺一不可!咱吃了它的果实能增长灵力,但若吃了叶子和根,咱就翘了!”
 
    “具体怎么用来救人,还不说?”流千树呲牙道。
 
    “用魔芋兰的花瓣,加上咱的眼泪,即可!”猲狙信誓旦旦道。
 
    “无妨,即便它说假话,这尸香金边魔芋兰也能延缓尸毒,再慢慢收拾这狡兽不迟。咱们赶紧回营吧。”明月夜欣喜道。
 
    “不可,还有那铜血尸未除。留它在黑沼泽,亦然为隐患。十七,你带着猲狙和魔芋兰,速速回营。我和耗子,来对付铜血尸。”哥舒寒镇定道。
 
    “不,我可不要跟你在一起!”流千树脸色苍白,吞了吞口水,他猛的又敲打了下猲狙的脸颊,不客气道:“你不是能召唤血尸吗,想必也能号令铜血尸。你让它自己把自己杀了,大家就都省事了。”
 
    言毕,三人都盯住了猲狙,它欲哭无泪道:“咱能召唤血尸,但那铜血尸是商郁臣用童男童女的心头血重新炼制,已经成了厉害的邪物,咱可控制不了它,你们不是有沾了凤凰血的天子剑吗?那法器可比咱,厉害多了。捅一下心窝,就死透了。”
 
    “原来,你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吗……”流千树嗤之以鼻道。
 
    “厉害个屁!”猲狙恭恭敬敬瞪着哥舒寒,谄媚道:“还是这位大爷最厉害。还请放咱一马,咱保证以后常年躲在老山里,决不再入世。”
 
    “带它回去,医治蒙云赫。”哥舒寒厌弃的瞥了一眼那狡兽:“还有,能把它毒哑了吗,聒噪,烦人!”
 
    猲狙本能的用虎爪捂住自己嘴。
 
    “让流千树带着猲狙先回营,我跟你一起去找铜血尸,想办法铲除它。”明月夜抢过流千树手中的乾剑,认真道。
 
    “不,小爷不放心。”流千树执拗道:“铜血尸太危险了,你还是跟我一起回营吧。哥舒寒,他一个人没问题。”
 
    “耗子,本王怎么觉得,你巴不得本王回不去呢?”哥舒寒阴森森斜着流千树,后者本能的后退一步。
 
    “原来,你也怕他……”猲狙多嘴道。话音未落,头上又挨了一记重击。
 
    狡兽一咧嘴,咬着自己虎爪,低低哭泣起来。
 
    这人间,真的十分险恶,但非还能逃会深山,打死它也不再入世。哎,可不知,这几个家伙,可能放了它呢?猲狙暗自祈祷。
 
正文卷 192.鼻血
 
    哥舒寒与明月夜最终商定。流千树与花尾巴,即刻启程,带一半暗军押送猲狙回营,明堂的医士也带着救助下来那些受伤的动物,同行。他们则带领剩下的暗军及铁甲卫,继续深入黑沼泽,寻找铜血老尸,将其剿灭。
 
    待流千树他们离开黑沼泽,天色已晚。哥舒寒命令剩余兵士重新布阵宿营,营地周围挖了陷阱,用新鲜羊血做饵,设置了暗器火油等,每半个时辰便会有一队铁甲卫换班在营地周围巡逻。
 
    哥舒寒与明月夜在自己的营帐中休息,虽然哥舒寒不喜欢烟火,却为了明月夜取暖,在营帐前安置了一小堆篝火,还烤着芋头,玉米与野鸡之类。
 
    两个人都没有换下战甲,简单净了手脸,哥舒寒在夜明珠下铺开黑沼泽的地图,微眯着眼睛,盯着地图出神。明月夜在账外烤好了食物,用托盘端进了营帐,轻轻放在他身畔。
 
    他抬首,只见野鸡已经脱骨分割好,芋头剥了皮,玉米切成小段,旁边还有热好的羊乳。他微微一笑,邃黒重瞳泛起一抹温暖之色。
 
    他突然一展臂,把正在忙碌着小女人,一把拥进怀中,宠溺的用自己的下颌,轻轻摩挲着她柔软而馨香的黑发,低语道:“十七,你越来越像一个娘子了……”
 
    她蹙眉,不满道:“像?说起来,好像我薄待了你。难道本郡主,还配不上王爷您吗?”
 
    “我也希望,自己能做好一个夫君……你明白我的意思……”他的轻轻啜吻着她的耳垂,温热而轻痒,她的肌肤仿佛触电般一阵颤栗。
 
    “莫寒……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她柔软的想要靠进他的怀抱更深一些,轻轻问。
 
    “海枯石烂,此情不渝。”他顺着她的耳垂,吻向她细长的脖颈,声音带着一抹低哑。
 
    “那么……如果你找到了绰约呢?”她垂下黑黑的眼眸,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厚重的羽状阴影,仿佛藏着更多的心事。
 
    他似乎愣了一下,犹豫着从她的温柔中抽离。她的睫毛不安的抖了几抖,整个人都寒冷起来,她的身体明显僵硬起来,她转身,从他的怀抱中抽离。他们面对面望着对方。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她……”她长眉微挑,红唇旋起一抹冷笑:“找到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娶她进门吗?”
 
    “十七,为什么我们中间,总要有别人?”他审视着她,邃黒重瞳闪现一丝怒气:“以前是汪忠嗣,现在是裴绰约。你……从来不肯信我吗?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你终归不愿信我。”
 
    “汪忠嗣的事情,从头到尾,你都知道。我也不会再见他。”她反驳。
 
    “但你依旧牵挂他。看着我的眼睛,十七。你真能把他,从你心里忘掉吗?”他伸出颀长的手指,托起她线条优美的下颌,居高临下凝视着,冷冷道。
 
    她眸色凛然,同样倔强的直视着他的,不客气道:“绾香苑,一直都在,空位以待,你一直在等她,回到你身边吧。”
 
    “若你愿意这么想,随便。”他蹙眉,不吝嘲讽道:“我以为,你会和普通的女子不一样。你会比较……懂我,看来,我高估自己了。”
 
    明月夜狠狠一扭头,把下颌从哥舒寒手掌中挣脱,她霍然站起身来,背对着他,她的声音更冷:“是你,高估了我吧。话已至此,王爷,若您找到心爱之人,我会向皇上请求和离,您便娶了她入府吧。从此大道两旁,各走一边。我确实不是普通的女子,我不会接受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若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断得干干净净好了。”
 
    她话音未落,已被他在瞬间压倒在熊皮地毯上。他的人重,战甲更重,几乎压得她喘不上气来,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双臂压在她的手臂,他的鼻尖与她的,几乎要碰触到一起,他冷郁的黑沉香紧紧纠缠着她的鼻息。
 
    “记得,我跟你说过,敢再写一次和离书,就打断你的手。”他似笑非笑道,手中用力,她的手臂仿佛要折断般锐痛。
 
    “放开!”她逼视他,毫不示弱。
 
    “十七,忘了你的卖身契?十年呢……”他用自己的鼻尖,摩挲着他的,威胁道。
 
    “放开!”她奋力挣扎,尖叫着,一张小脸已经憋得通红,鼻尖上也冒出了热汗。
 
    “怪我,把你宠坏了。如果一开始,我们就换种方式,恐怕你我之间,也不会如此麻烦……”他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她咬紧牙关,倔强坚持。
 
    “哥舒寒,你以为……你比我强大,就能做我的主吗?”她不客气道:“试试看?你是要断了我的手臂呢,还是强要我的身子,随你!但我永远不会臣服你。总有一天,我会比你更强大,所有你强加于我的,我必会双倍奉还!”
 
    “哈哈……”他终归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用双臂撑起自己的身体,她身上的压力徒然消失了许多,但他依旧禁锢着她的自由。
 
    “你就是和普通的女子不同,你的骨头太硬了,和我一样。十七,激怒你很有趣,至少让我知道,你也会嫉妒……”他轻轻吻着她鼻尖上的汗滴。
 
    她负气扭头,又狠狠用自己的额头撞了他的鼻梁,他毫无防备中招,忍不住闷哼一声,只觉得自己鼻腔里流过温热液体。那液体低落在身下女子的衣襟与脖颈上,在一片雪白中,鲜艳如花。
 
    是的,他被撞出了鼻血。哥舒寒倒吸一口冷气,哭笑不得。征战十几年,大概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出鼻血来吧。
 
    他叹口气,终于松开了她,他起身盘腿坐下,用手堵着自己的鼻孔,郁闷的瞪着她。
 
    把他打出鼻血来,这还真是她始料未及的,看他狼狈不堪,她确实于心不忍。
 
    但她慢条斯理坐起身来,揉着自己的手腕与手臂,蛮横道:“王爷,您也差点打断了十七的手臂,这般看来,咱们两清了!”
 
    “见鬼,先帮我止血。”哥舒寒捏着自己的鼻梁,恶狠狠道:“我还真该打折你的手,这样日子还能安生些。”
 
    账外的守卫听到账内动静很大,本想进来询问,只听账内王爷一声断喝:“谁敢靠近本王营帐,本王就活埋了他。”
 
    守卫们不知道王爷为何震怒,但都连滚带爬的尽量远离了他的营帐。
 
    明月夜一脸不耐烦的走过来,远远的伸出手,点住哥舒寒耳后与鼻梁上的穴位,又拿出手巾轻轻摁住他的血流不止的鼻子。
 
    “活该,谁让你欺负我?”她不吝鄙视。
 
    “靠近点……”他威慑道,不容拒绝。
 
    “干嘛?”她警惕道:“还来!信不信我会还手?”
 
    他一把抓住她,轻轻摸着她的额头,没好气道:“让我看看你的头,有没有受伤……”
 
    他揉了揉她额头上的青肿,她呲牙躲避:“你这是打击报复吗?”
 
    “十七,以后,我就只有你一个女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怀疑,莫寒对十七的爱,永远不会改变。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是夫君。从今往后,你得在我一丈以内,不得远离……省得你,胡思乱想。”他喃喃道。
 
    他想吻她,却被她娇蛮推开,她的脸颊如桃花般红颜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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