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本能的觉着难受,她是哪儿得罪归义侯夫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我的疏忽和无知,导致前文关于的辈分的称呼一直是错的,我非常抱歉,所以这章给大家发红包,留言就可以了!
我已经对前文进行了修改,若是还有问题希望大家可以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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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安:哼,小屁孩还想和我抢,想都别想,陶陶只能是我的!
陈家爷爷:我们已经牵过手手,抱过啦啦啦啦啦啦
谢梓安:那都是你强迫的!
陈家爷爷:哦,不管就是牵过啦抱过啦,不像你蓁儿都不记得你是谁!
谢梓安:亲妈,能把他打shi么?
豆豆:emmmm,不行!因为陈爷爷才是我亲儿子!
以上博君一笑~大家要上学上班啦,加油米娜桑~
☆、葵水
宋芳苓上娇后, 被四个内侍轻轻抬起。由前面的高头大马开路, 吹起唢呐大摇大摆的缓缓走出胡同,朝着大路走去。
在场的宾客, 对着宋贤摆手作揖。礼送了,亲迎了,武国公府又不管饭,众人陆陆续续的离场,各回各府准备准备, 晚上进宫赴宴。
宋贤心中的石头落地,今日的婚礼,虽出了点小插曲,但大体上还是成功的。起码同僚艳羡的目光做不了假,他捋了捋胡子,从今往后他也是天家的亲家了,在京城里也更说的上话些。他不禁咧嘴笑出声,看日后还有谁说他这个武国公名不副实, 他会让他们明白,武国公府在他手上才能再创辉煌。
心情甚佳,他捧着后脑勺,走路带风的回了世禧堂。他可要找件体面的新衣,晚上还要与他的亲家圣上一醉方休呢。
*
秦蓁松了一口气,低头小口抿着红糖姜茶,身上的寒意消散不少。归义侯夫人看得她头皮发麻,好在只盯了一会就回了归义侯府。秦蓁和他们不同, 晚上圣上设宴是宴请群臣,她是武国公府的表亲又是小辈,没在邀请之列。
虽有些遗憾,但她也站了一上午,下午能不用梳妆打扮,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她也是欢喜的。
吩咐果儿晚些喊自己起床,秦蓁美美的睡了一觉。梦中她似乎回到宋芳菲成亲之日,外头同样是锣鼓喧天。她手托着腮帮子,手肘撑在桌上,歪头看娘亲一针一线的替自己缝好里衣。
“娘亲,我以后成亲也会这么热闹么?”她还在为不能参与芳菲姨妈的婚礼而沮丧。
宋氏微笑摸了摸秦蓁的小脑袋,“那是自然的,我们蓁儿会有更大更热闹的婚礼。”
“那娘亲要替我缝嫁衣,我要最漂亮的凤冠霞帔,最好是镶了珍珠的那种!”秦蓁大声嚷嚷,扯着宋氏的袖子左右摇晃。“嫁衣都不自己绣懒死你吧!你要变成猪儿虫啦。”宋氏用力点了点秦蓁的额头,语气却是温柔。
“不管不管嘛,就要娘亲帮我做.....”秦蓁还想撒娇,手中的衣袖忽然消失不见,她抬头是一片漆黑,宋氏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四下却已无人。不一会儿声音都消失不见,秦蓁慌了哭嚎着宋氏的名字,无人回应。
“娘亲!”秦蓁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前渗出一层冷汗。秋诗推开门进来,急切的问到“小姐,怎么了?”。
秦蓁环顾四周,还是汀兰水榭里自己的闺房。清了清嗓子,沙哑的开口“无妨,做了个噩梦而已。”秋诗拿来帕子替她拭净冷汗,“梦都是相反的,小姐做了噩梦,就说明近期有福了。”
她笑笑知道秋诗是在安慰自己,见外头天色暗下,问了句如今何时。“宫中刚刚放过一阵烟花,估摸着是亥时。”
秦蓁朝宫中方向眺望,芳苓姨妈的婚礼恐怕已经开始了,她这一觉竟然睡了三四个时辰,真是罪过,莫不如娘亲说的是猪儿虫转世,她自嘲的咧嘴笑了笑。宫中又开始燃起烟花,远处被照的恍若白昼,秦蓁走到窗前,感受着细柔的春风。“上次这么热闹还是芳菲姨妈成亲的时候,一晃眼都快五年了。”
秋诗将毯子披在秦蓁身上“可不么,那时小姐还是个小萝卜头,如今与奴婢相差无几。”
被烟火照映的眸子忽明忽暗,秦蓁轻飘飘的开口“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爹爹娘亲也去了五年,都说时间是疗伤秘药,她觉着不过是个玩笑话,要是真有用为何她想起过往还会心痛?
秋诗不知自己小姐,心思婉转千百回。她随口附和了一句“是啊,过得真快。”,不见秦蓁落寞的脸庞。
*
倚着窗户吹了大半夜的冷风的后果立竿见影,秦蓁第二日肚疼的瘫在塌上。只是疼的位置有些特别,不是胃肠之处,而是小腹那块。隐隐作痛,并非拉肚子,又具体说不上哪疼,翻来覆去的在塌上滚了好几圈。
果儿替她揉揉肚子,心痛的望着自己小姐。“好些了么?”秦蓁摇摇头,这疼太狡猾了,一抽一抽的搅得生疼,偏偏找不到位置。“要不拿个手炉暖暖,或是肠子扯着了。”果儿递过一个手炉,掀开被子放在秦蓁的肚子上。
果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秦蓁,又看看被子。“怎么了,果儿。大惊小怪的。”秦蓁虚弱的开口。
“哇”果儿一声哭出来,“小姐,你流血了。你是不是要死了,不要死啊,不能丢下果儿。”秦蓁坐起,朝身下望了眼,床单中央是一滩血迹。她心下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宋思颖早就来过葵水,她也就略懂一二。
“我没事儿,你让秋诗进来。”
“可、可小姐你流血了,秋诗姐姐又不是大夫,喊她作甚啊。”果儿一把抱住秦蓁,抽抽搭搭的回答。
“让你喊,你就喊进来。乖,我没事的。”秦蓁拍拍果儿的背,果儿还太小,不懂这些被吓着也是常事。“真的?小姐不能骗果儿。”秦蓁用力的点头“快去吧。”果儿这才半信半疑的喊来秋诗。
秋诗一见,笑的灿烂。“恭喜小姐,往后就是大人了。”拿来些月事带,手把手的教秦蓁使用,又换了床被子,欢欢喜喜的替秦蓁熬了碗红糖益母草,扶着她喝下,让自家小姐好生睡上一觉。
秦蓁再睁开眼时,见着的是外祖母慈爱的笑容,“我的蓁儿长大了,马上就是大闺女,可以嫁人了。”边说着用手揉揉她的头发。“芳华也是你这个年轻来的癸水,我还记得她那天哭丧着脸跑来问我她是不是要死了。”老太太眼中是对过去的追忆“你比她强,没有哭花脸是个坚强的好孩子。”她刮了刮秦蓁的小脸蛋。
“思颖表姐早就来了,我见过她肚疼的模样,知道一二的,哪还会哭脸。”到底是女儿家的私事,饶是秦蓁这样的厚脸皮都忍不住发烫泛红,将头埋进被子里。
“好了,别害羞了。这是女人必经之路,再正常不过的。”老太太拉开被子,让秦蓁呼吸两口新鲜空气。“不过你最近受了凉,还需好生调养才是。”秦蓁这才看见旁边还站了个白胡子大夫,一想起刚刚自己和外祖母说的都被他听去了,脸上又泛起燥热,这次是说什么也不肯从被子里出来。
“小姐,莫害羞。”大夫笑笑,“我是来给您疹病的,听闻您最近落水两回,昨个就落了一次。这可不是小事,一不留神就落下病根。”秦蓁听了大夫的话,将信将疑的伸出一只手来,只是头还是蒙在被子里。
大夫一只手替秦蓁把脉,一只手捋着自己的花白稀疏的胡子。不一会儿就起身,对老太太说道“小姐的身子骨健朗,没什么大事。只是癸水初至,难免有些腹痛,我写个方子调养几日,日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老太太让秋诗送大夫出门,又对秦蓁下了禁足。这几日就安安心心好生在床上躺着,哪都不许去。等身子干净了才能出来。
于是乎,秦蓁禁足刚解不久,又被禁上了。她摸摸自己一阵阵抽疼的小腹,可不是真疼么。哎,最近真真是倒霉透了顶。
*
待在汀兰水榭的秦蓁就像春天里搁在柜中的羊皮卷,四周都快生出蘑菇。她让秋诗打开窗户,阳光洒进来一些,她翻了个身,背部露在温暖的春光里。
唔,真舒服,她伸了个懒腰,把背上的蘑菇一个个晒掉。又再想换个姿势,把要发霉的自己好好摊开晾晾。
“表妹!想我没!”宋思颖也不派人通报,就像进自家院子,推开门径直往秦蓁床边坐下。“好些了么?肚子还疼么?”
秦蓁苦笑“表姐一下问了这么些个问题,我还真不知从哪个答起。”
“还卖乖,正经的肚子还疼么?”宋思颖眨眨眼“我每次来,都疼的在床上打滚。”
“早就不疼了,不过是外祖母担心我让我多躺一会儿。”她悄悄的附在宋思颖耳边“要不是秋诗看着,我现在就想下地跑两圈活动活动筋骨,可把我憋死了!”
宋思颖哈哈大笑“你还是躺着吧,躺着多好都不用被罚了,还有丫鬟伺候,你就偷着乐吧。”
宋贤因为宋芳语的事,发了顿火把宋芳语关在三房不让出来。又按着惯例,对家中女孩儿实行连坐,每人都抄了好几遍女诫,只有秦蓁卧病在床逃过一劫。
“你看看我的手,”宋思颖伸出纤纤玉指“都抄红了,茧子都起了好几块。这不才刚刚抄完,就来看我可爱的表妹你了。随带告诉你个好消息。”
秦蓁挑眉,前面说那么多,恐怕这才是重点,她这个表姐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五房又出岔子了?”
宋思颖用力推了她一下,翻了个白眼。“你表姐我是这么肤浅的人么?天天盯着别家做什么。”秦蓁讪笑,眼神真挚“那是什么好事?”
“祖母今早发话,等你身子好利索了。过几日我们上白马寺拜佛去。好久没出门了,这难道不是件好事么?”
秦蓁一头雾水,张口询问:“既不是大日子,斋戒日也过了,这时候去庙里拜佛?”
作者有话要说: 豆豆考完回来啦!希望能过!今天考试的小宝贝们也要加油哦~
如果今天来的急应该还会有一更,我们的蓁儿终于长大了,但是平白无故的忽然去拜佛是否有玄机?且看下回分晓~
小天使么最近天冷记得保暖哦~
☆、书笺
宋思颖点头:“陈婉音提的意, 说是从去年年末家里出水痘, 到今年芳苓姑妈被蜂蛰,家里不太平, 恐怕是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刚好今年家里忙还没去过圣安寺,不如就这时去看看,去去晦气。”
秦蓁却觉得不简单,芳苓姨妈的事还能和今年没去庙里拜拜扯上关系,但去年家里可是去过的, 去年年末出痘又是刘姨娘一手操办,和不干净的东西有什么关系?这番借口骗骗家里的小辈还成,外祖母和五爷爷他们怎么会同意。
“那家里同意了?”宋思颖从桌上拿块糕点塞嘴里,口齿含糊“可不么,我也觉得奇怪。但祖母说你最近都落水两次了,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答应啦。至于五爷爷, 也觉着反正今年还没去过,拜拜也是不错的。”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用手把落在床上的糕点屑抹去。“只等表妹你身体好些,咱们就一起去。别的不说圣安寺的斋菜那可是一绝,我能吃到全托表妹你的福。”
两人没好气的又打闹一番,直到临近中午,宋思颖才起身,打包了一份糕点欢欢喜喜的回了东院。
秦蓁无奈的摇摇头, 混吃混喝还要打包带走。家里除开思颖表姐这个小魔王还真没人敢了。
她下榻穿好衣裳,吩咐秋诗果儿备膳。自己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想吃顿好的。好几日的腹痛,让她食欲乏乏,今日好些了,可要饱餐一顿。
不料推开门的不是秋诗果儿,而是宋子琦。秦蓁扶额,不愧是亲姐弟,都爱不打声招呼直接推门就进,幸亏自个儿已从塌上下来,穿好衣裳,不然又要闹出笑话。
“子琦,你怎么来了。你姐姐才走过一晌,你若是要找她现在还赶得上。”秦蓁以为宋子琦来汀兰水榭是为了宋思颖,指了指宋思颖离去的方向。
宋子琦神神秘秘的拿出个锦盒,将手放在嘴上:“嘘,表姐。你别让我姐知道了,我就是来找你的!”
他朝门外张望一眼,见四下无人,又将门带好,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锦盒放在桌上。“这是明睿爷爷托我给你的,你一定要收下。”
秦蓁作势又要推脱,被宋子琦先发制人。“明睿爷爷平日对我多有照顾,他除开让我给你带点东西别无要求。你次次推脱,我可不好交差。”
“吃人东西嘴短,拿人东西手短。这个人情我不想承,你替他送来的,人情可就由你还了。”秦蓁假意威胁他,想让他退步。
“我还就我还,男子汉大丈夫答应的事不能不做到。明睿爷爷已经去贺州了,这是他最后的嘱托,我一定要替他完成。”说罢,把锦盒往秦蓁怀里一塞,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跑去。撞到端着饭菜的秋诗,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秋诗把饭菜收拾好,又端了份新的进来,就见自家小姐面色酸楚的盯着一个锦盒,里面躺着两个面人。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小姐,这是......?”
“我省得的,只是他人都已经去了贺州,不知几时再回来,这面人就留着吧。”秋诗无言,将面人收好,放在之前装糖人的盒子里,置于高柜,用一把铜锁扣住。
秦蓁不免有些难过,糖人早就坏了,化作一滩糖水,爬满虫蚁。当初多么美好,现在就有多么难堪。
想起陈明睿,秦蓁这顿吃的兴致全无。和她想的相差无几,有了芳语姨妈的事,归义侯夫人是不敢再让陈明睿到阆风书院的。只是没想到的是,归义侯夫人居然把陈明睿打发到了贺州。
贺州在中南,离京城虽不说十万八千里,但和西南来京城也差不多了。归义侯夫人舍得把独子一人丢去贺州,委实奇怪。
秦蓁不知道的是,归义侯夫人把陈明睿丢去贺州并不是宋芳语的缘故,恰恰是因为她自己。那日宋芳苓的婚礼结束后,归义侯夫人好好的问陈明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