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儿是谢郎,而谢令姜的令姜就是我国历史奇女子谢道韫的字。
其中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都是历史名诗句。
而‘粉面倒悬秋千去’则是云南根据云西白面的语境与云西的性格,自己添加的,版权归九尾所有O(∩_∩)O哈哈~
这几天真的忙的焦头烂额的啊,咬牙吐血坚持日九千中o(╥﹏╥)o
今天一更奉上,二更晚十点奉上
第175章 自杀自己?(二更)
“公道!”云南眸光一凛,重重答道。
“公道?”众人听了却是一头雾水。
公道两字明面上虽有专指,但实际上却包罗万象,这概括得未免也太过简洁了吧?
这其中只有唐七星瞬间沉了脸色。
他捂在胸口的手骤然一紧,微微眯起眼睛,望着云南,不阴不阳的说道:“简单一句公道,可以包含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几乎可以囊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甚至各行各业。云刑房,你不觉如此说话实在是太狡猾了吗?”
云西总感觉,虽然他嘴上挑剔着云南狡猾,但是他身体很诚实。
从他眉梢眼角,与手部细节的反应来看,云南已经戳到了他的内心。
云南脸上依旧平和一片,他语气和缓,淡然说道:“是啊,一句公道的确太过简单。那我便说得再详细些吧。唐缇骑,你与千户大人几乎是同时进得南镇抚司,甚至是一起当上的锦衣卫。甚至同时有了晋升的机会,但是最终升上去的只有韩千户。”
韩千户一惊问道:“这些事情,云南你是怎么知道的?”
由于体制体系不同,又加上锦衣卫身份的特殊性,无论是内部人员身份与之间的相互关系,还是晋升历史,都是锦衣卫严格不外露的内部消息。
但是如今却叫云南一一说出,而且时间跨度还很大,真的叫韩千户一时有些吃惊。
“大人不必顾虑,家兄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些的。”一眼看出韩千户所想的云西,笑盈盈的为云南解释着,宽着韩千户的心。
“韩千户初见唐缇骑时,便关怀备至,其亲密程度远非一般三品大员对待校尉的礼节。如果一直是上下级关系,即便千户大人体恤属下,却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只有一开始就一同出生入死的手足兄弟同窗才能做到这点。所以家兄便猜出了您与唐缇骑的关系。”云西接口解释道。
又见云南欣慰的朝她点点头,云西的底气更足了几分。
“那同时拥有的晋升机会呢?”韩千户继续问道。
云南莞尔一笑,继续说道:“这个也自然不难,我朝普通官员晋升与南北镇抚司的晋升设置不一样,如果立下了奇功,便不会太受年限资历的限制。而且年初的时候,家父还在世,就曾与一名韩姓锦衣卫共破奇案。紧接着那名韩姓缇骑就被破格升为了千户长,连跳数级一时传为佳话。偏巧大人就姓韩,而且还是千户大人,所以我便推想那位韩姓缇骑就是千户大人您。”
韩千户似乎很认可,连连点下两次头。
屋中众人也听得十分认真。
毕竟这是传说中的锦衣卫内情,大家都难免有些好奇之心。
见到韩千户如愿点头默认,云南才不疾不徐的继续讲到:“而以唐缇骑的本领,早就应该有晋升了。何况身为好友的千户大人此时都已经官拜三品了,而唐缇骑如今竟然还只是锦衣卫最低的校尉一层,怎么说也是有些不合常理。也许对于南镇抚司来说,这其间必然有些难言之隐,但是落实到唐缇骑个人的身上,便会觉得失了公道。又联和尧光白出现在江湖已有一年左右,而那个时间,刚好就在韩千户立功之后不久,如果唐缇骑在没有受什么打击,是肯定不会平白演出一个大盗的虚构角色出来的。所以我猜想,唐缇骑该是与韩千户在同一时间内,曾经有过一起晋升的可能。”
“所以你说得那种公道,只是我一时嫉贤妒能的自我感觉了?”唐七星微扬起头,笑容里讥诮如芒,一下下扎着云西的心。
云西很想反驳他,反驳得他无地自容,但是无奈的是,她对于古代官制与等级划分完全不了解。想反驳,又怕给云南添了把柄,被别人一把捏住。
“自然不全是。”云南回答得却很肯定。
“不是嫉贤妒能,你就直说说到底是啥行不行?别在这净吊人胃口!”唐七星嘁着鼻子质疑道,“还是说,你也要像那些半仙似的,先广铺一张大饼,再以话套话,慢慢筛减。”
“好,那我就直接说了,”云南爽朗一笑,慨然答道:“他针对的是,他眼中腐朽黑暗的整个官场,甚至是朝廷的威严!”
众人一听此言,脸上纷纷现出不解来。
符生良迟疑的说道:“对付整个官场?可唐缇骑不就是官场中人吗?对付整个官场,不就是对付他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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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前争取三更,小伙伴们早点睡吧,明天再接着看O(∩_∩)O哈哈~
第176章 知己对手(三更)
除了符生良,其余的人听到这个虚大不实,甚至还有些耸人听闻的论断,一时间表情反应各异。
有或只是吃惊的,他们只觉得尧光白真的好复杂。
或是不以为然,只觉得云南未免太过夸张了。云南抿唇一笑,朝着众人欠了欠身,礼敬的说道“其中内情,请容云南细细讲来。”
“不用细细,你就先给我讲讲一个人单挑整个官场到底是图了什么?”唐七星的话语里已经带出不耐烦的语气。
云南答道:“图的是一场句话的变故。”
唐七星喉头一时有些颤,瞪大了眼睛望着云南,很久都说不话来。
云南环视着众人一周后,忽然又转向了唐七星,“唐缇骑,如果只是在职业上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该会想办法针对那个给你不公的人,或是迁怒于比你幸运的另一个人,比如近在眼前的韩千户。但是,通过你与韩千户的相处方式来看,你显然没有做出什么严重伤害两人关系的报复行径。”
云南说到此处,韩千户的目光不由得闪烁了一下。
这一细节自然没有逃脱云南云西的眼睛。
但是云南却装作没有看到,继续有条不紊的说着,“咱们再来看看尧光白的行事风格。要知道,明明有财无势的富商们更好下手,可是尧光白却偏偏针对防范严密,兵丁护卫众多的贪官们。
不仅如此,他更是每一次都指名道姓的公开了自己的全部计划,甚至连时间节点都一一标注。相反再看那些官员们,不仅言而无信,更是横征暴敛,都让人难以分清,到底哪一个是正义公道的,哪一个是该受谴责的。这其中的鲜明对比,显然是人为的。贪官们言而无信,他便言出必行,哪怕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更可疑的是,尧光白似乎对财宝并没有多少兴趣,所得财货打斗劫富济贫了。
就拿这一次来说,杨家财宝竟然被他说动一众乞丐百姓,瞬间瓜分了。所以,尧光白对付的那些贪官庸吏,其意义,并不只是几个昏聩的官员,指得就是整个官场!”
云西不觉敛了眉,云南这话说得未免太过露骨了一些。
眼巴前就有一位,被尧光白盯上的杨家。
如果说尧光白盯上的都是贪官,那就等于把杨家的面子直接薅下来,说他们杨家也绝对不清不楚。
她不由得抬眸望去。
果然只见杨拓刚才还有几分放松之意,现在却又直直挺起腰身来,死瞪着云南的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看着屋中突变的微妙氛围,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听白了。
“只不过,这一次有所不同,尧光白盯上杨家,更多的将屠戮山寨的功勋当做罪责,强加到了杨家。”云西补充了一句。
杨拓的脸上表情微微一变,之前刚继续出来的敌意,此时已经消弭大半。
云南继续说道:“无论这个人能力有多么强,才智有多么高,妄想以一人之力,单枪匹马的对付整个官场,都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无疑,这需要极大的决心。那么这么大的决心会来源哪里呢?”
云南的话像是在问唐七星,更像是在问屋中每一个人。
云西沉了视线,试探一般的回答道:“恨!恨的力量最为强大。而且,行为越偏激,越难以理解,其恨的程度也越深。按照独自一人对抗整个官府的动作规模。可知心中恨意已经强烈到近乎于癫狂偏执的地步。”
“所以,之前所说的唐缇骑的大变故,说着就是这种极大程度的狠!”说着,云南忽然沉了脸色,“这狠的程度,应该是堪比满门被屠,亲人被害的凶案现场。而且受害的亲人们,就是被害与贪官污吏之手。”云南望着唐七星,忽的一笑,“我说得没错吧?唐缇骑。”
唐七星听到这里,容色忽然一僵,唇边嘲讽的笑容也渐渐消退。
忽然间!唐七星猛然直起了身子,像一头濒死而疯狂的野兽,扶着贵妃榻的边缘,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他的笑声凄厉尖锐,宛如夜枭在嚎,更似豺狼在叫,一会嘶哑,一会正常,惊得屋中没一个人都竖起了一身的汗毛!
殷三雨第一个抽出银亮大刀,奚岱伦与边老大紧随其后,腰间佩剑齐刷刷,仓啷啷出鞘,三人迅速围站在了一起,将几近失控的唐七星围了个水泄不通。
云西略略退步,退至安全些的地方,才说道:“怎么,所有心事都被戳破,再也不想伪装无辜了?”
唐七星缓缓收了笑,捂着胸前伤口,看着眼前森寒的锋刃,自嘲般一笑,哑声说道:“没错,尧光白就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神偷形象,他就是我,我也就是他!”
说着,他缓缓转过头,望向云南,眯细了眼睛问道:“云刑房,你究竟是何时看穿这一点的?”
云南剑眉微挑,平素犀利冰寒的凤眸此时却显出几丝温情,“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就起了疑心。”
这话叫云西都是一愣。
她回过头,惊疑的望着云南。
他说什么?听到唐七星的名字时?那岂不是最开始的时候吗?
可是那时候证据根本不足,唐七星也不可能会现出任何马脚来啊。
他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能看透?
难道那两个不靠谱的鬼差还给他留了什么特别的超能力?!
云西都尚且如此,其他人所受的冲击震撼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有一个人却并不惊奇。
那个人就是躺靠在贵妃榻上的唐七星。
他撇了撇嘴,轻摇着头,很是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我还是太低估别人了,呵,也真是作茧自缚呢。”
听着两人不着边际的话,韩千户也是一脸懵圈,他看向云南,问道:“怎么会一听到名字就能猜到他两个是一个人?”
“所谓唐七星,其中的七星可做北斗七星之说。而尧光音同摇光,又通瑶光。摇光者,实为北斗?头第一星!又有诗云:腊前三白,瑶光一瞬千里。南又联想到尧光白如何才能在公开所有计划的情况下,还能顺利得手的方法,便是打进杨府内部。所以在心里便认下了唐七星实在是最有嫌疑的人。”
云西听在耳里,却痛在心里。
她暗下眼泪哗哗直流,不带这么逼视文盲的。
自己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最后都没有走出尧光白假冒唐七星的陷阱怪圈。而人家那个博古通今,寡言少语的超级大学霸竟然只是凭借的厚实的功底,在一开始就洞察了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