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推官——涂山九尾
时间:2018-09-12 09:07:15

 
    不过总算他有些良心,知道要用手护着她的身子,不叫她有任何跌落的危险。
 
    思及至此,云西不由得抿唇一笑。
 
    他的鸭子嘴硬一点就硬一点吧,只要鸭肉足够鲜美去火,她便勉强忍了。
 
    “不要自作多情,这般只是不想你踩响任何一张瓦片。”云南冷冷斜了云西一眼,难得一用的腹语仍旧在挖苦她。
 
    云西同样给他回了一个冷冷的白眼。
 
    走着瞧,等到让她逮到机会来的,一定要狠狠蹂躏他这个冰山男一番,虽然的确是她先对他生了情愫,却也轮不到他这般嫌弃。
 
    惹到她云爷的人,无论是谁,就只有一个下场,等着被狠狠收拾!
 
 第391章 乐极生悲(二更)
 
    云南侧眸瞥了云西一眼,见她仍是一脸的不知所谓,面色顿时一寒,“专心点,三雨兄还在下面干活,你就这么悠闲想些有的没的,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云西闻言,却是差点喷笑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虽然他总是死鸭子嘴硬,但在知道二人并非双生兄妹之后,云南对待她的态度,总是有些变化的。
 
    “真是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虽然在胡思乱想,但是我云爷的眼边子一直都锁在下面的三雨兄身上呢,你瞧,三雨兄这就要办第二个了。”云西没好气的隔空传着音,噘嘴朝着房下院中一角努了努。
 
    云南的视线凉凉一转,果见殷三雨已经从黑暗的角落中慢慢现身,在他脚下,已经无声躺倒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此时的他正弓着身子,小心的迈着步,一点点接近前方,另一个正在收拾马车外围绳索的护院。
 
    云西也敛了脸上笑容。
 
    虽然他们这位三雨兄,从来都是办事最靠谱的,但是他的右手边不远处,还站了一个人,而且他们腰上都携带着武器,总还是为了他捏了几分汗的。不过事情证明,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滕县捕头殷三雨,永远都是办事靠谱界的扛把子。
 
    只是一个飞闪,就欺身到了那名壮汉背后,狠狠挥起一计手刀,稳妥的切进那名壮汉后脖颈,那人身子一软,瞬间就倒在了殷三雨怀里。
 
    殷三雨手一脱,脚一踢,就叫那人从自己怀里缓缓滚下,无声无息的落到地上。
 
    像是多少感知到了些动静,第三人警惕的骤然一甩头,可是一个“谁?”字还没说出口,迎面就赶上一计手刀,虽无兵刃钢铁,却也绝对是另一种的手起刀落。
 
    一口气放倒三个人,殷三雨立时掏出腰间牛筋绳,将三人捆得结结实实,又从他们身上撕了布条,结结实实的塞住了他们的嘴。
 
    昨晚这一系列,他又飞快的检查了一遍其他屋室,确认再无其他人,才朝方向的云西云南挥了挥手,竖起大拇指,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云南随手薅住云西脖领,拎着她猛地站起身,倏忽一个飞跃,便天外飞仙似的落在了院中央。
 
    云西这一次可是卯足了气力没有闭眼。
 
    总算是体验了一把凌波微步的高手感觉。
 
    “云刑房,这边都解决了,”殷三雨笑着掸了掸衣袍,蹲下身,伸手在一个护院身上来回摸索,“你且去报信吧,这里我和云姑娘先守着。”
 
    云南环视着躺倒在地上的三个人,沉声说道:“不急,你们先去看看那群女子,确定无误,我便动身。”
 
    不等云南说完,云西转头就走向角落一间上着锁的房间,到了近前,她扭回头,望着殷三雨问道:“三雨兄,你说关着姑娘们的房间,就是这个吗?”
 
    摸到一把钥匙的殷三雨抬起头,举着那串钥匙高兴回答道:“就是那间,这是钥匙——”
 
    可是他话才说到一半,就见云西手中那柄沉重的大铜锁咔哒一声,自动开启了舌头机关。
 
    殷三雨登时愣在了原地,却见云西举着手中一截小铁丝,得意的眨了眨眼睛,“此等机关技巧,也是云家秘传哦!”
 
    云南的嘴角瞬时一抽。
 
    殷三雨却是十分兴奋,他站起身,收起那串钥匙,真诚的恭维道:“三雨真是怀疑,这世间究竟有什么是云家,是姑娘不会做的呢。”
 
    云西摘下那把大钥匙,轻笑着说道:“这年头干啥都不好混,玩得都是一个综合实力。”
 
    然后她侧身站在门旁,未避免屋中还有意外攻击,伸脚斜斜一踢,就踹开了那扇木门。
 
    殷三雨右手俺立刻上前,警惕的检查屋中情景。
 
    云西眼见殷三雨没有进一步的自卫动作,便知屋中没有危险,刚要转身进屋,就听殷三雨忽的发出一声断喝,“别进去!”
 
    云西才迈开的腿登时停在了空中,难道里面有埋伏?
 
    殷三雨却是直接冲进了房间,云西看到他的脸色一时间竟然煞白如纸。自己也跟着站在了门口,不想门内情景却像是给她兜头泼了冷冷一盆凉水,教她登时身子一僵,呆站在原地再也不能动弹。
 
    虽然这间屋子没有灯,但是借助着外面寒凉银白的如水月光,她还是能将屋中情景看个大概。
 
    屋中很空旷,除了正当中一张方桌,四把椅子,什么也没有摆放。当然也没有任何一个被捆绑着的女子,有的只是三具尸体,与零落散落一地白花花的银两。
 
    三具尸体中,一具明显是男尸,仰躺在桌面上,双手颓然垂下,没有任何生机。
 
    随着嗤啦一声,殷三雨随手晃着了火折子,云西这才看清另外两具女尸,面目僵硬狰狞,喉管全部被割断,衣物上,地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液。
 
    “糟糕,中计了!”
 
    云西瞪着眼睛惊呼一声。
 
    殷三雨更是一脸震惊,“不可能,这里之前明明有那么多女子,怎么可能转眼之间就全都消失了?”
 
    他话音未落,就听屋外传来一声厉喝,“尔等凶犯,速速放下刀兵,出来束手就擒!不然就将你们射死在里面!”
 
    云西与殷三雨立刻回头,就见院外四围墙头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有的举着火把,有的持着弓箭,无一不是身着州府衙门的捕快制服。
 
    云西苦笑一声,“赵千泽,你真是下的好大一盘棋。”
 
 第392章 挖了个坑(一更)
 
    “这帮孙子藏得真是深!”殷三雨瞪着外面院墙上竖立的一众捕快衙役,狠狠啐道。同时前跨一步,伸手就将云西挡在了身后。
 
    云西大略数了一下墙上人等,三面墙上至少站了三十多号,熠熠跃金的火把照亮了那一张张杀气腾腾的脸。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这么多人竟然能将气息行动藏得那么好,唯一的解释就是,早就埋伏在周围的院子里,擎等着来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敢问诸位,”院中云南独站院中,朝上拱手一揖,傲然一笑,朗声问道:“连夜到此,却一个走门的都没有,反而学那梁上君子,飞檐走壁,又是意欲何为?”
 
    他话音刚落,便从墙头中央位置飞跃下一个带刀男子,噔的一下,他双膝一个下蹲,便稳稳落在地上,随后他抬手一甩衣摆,掸去些微尘土,望着云南冷冷一笑,“我等奉兖州府知府手令,特来擒拿尔等为主子买官卖官的走狗恶吏!”
 
    云西的眉瞬间皱起,他们说的是什玩意儿?
 
    说她与云南殷三雨是谁的狗腿子?
 
    就听殷三雨侧了头,小声的向她解释道:“看他穿的衣服,就知道是兖州府捕头。”
 
    云西无声的点了点头,却见云南放下双手,朝着那人冷冷一笑,“想必这位同僚是弄错了,我乃滕县刑房吏,屋中两人一为书吏,一为滕县捕头,奉的也是本县知县之命,根据凶杀案线索,前来查案的,何来什么走狗恶吏?”
 
    那人朝云南身后探了探头,目光轻佻,满是不屑的说道:“弄没弄错,一查便知。不知这位刑房可否让个道儿,叫本差查一查屋中情况啊?”
 
    云南闻言回头望了望屋中云西、殷三雨,顿了一下,道:“屋中亦是一桩凶杀案的现场,我们才刚打开门,一切证据证物都没动过,同僚若是想查,需得小心保护现场线索证据。”
 
    那捕头轻蔑冷哼一声,抬手一指胸脯,“这里可是我们兖州府的地盘,查案也轮不到你们一个小县城的小胥吏。”
 
    说完,他手扶腰间佩刀,大摇大摆的就向命案房间走去。
 
    云南提前撤了步,远远的就给他让了道。
 
    云西与殷三雨也是立时做出反应,他们闪身让出门口的路,只等着这位不可一世的捕头进屋查看。
 
    “火把!”走到门口时,那捕头忽的朝一边墙头大声呼喊了一句。
 
    墙上登时就抛下一只火把,叫那捕头稳稳接住。之后他举着火把,才进了屋。
 
    叫云西有些意外的是,才迈过门槛的兖州捕头,立刻惊呼出声,“冯袖子?!”之后他快步走进屋,连带着踢得地上几个硕大的元宝叽里咕噜的滚。
 
    最终他来到了仰躺在桌面上的男死者跟前,将火把放低,俯下头,细细辨认起来。
 
    云西心下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确定了死者就是所谓的冯袖子之后,那捕快登然回过身来,指着云西殷三雨,厉声呵斥道:“就是你们!我跟踪你们很久了,你们是符生良手下心腹。一直在兖州为他跑买官卖官之事。不想总是晚了一步,到底叫你们杀接头人!”
 
    殷三雨将云西完全护在身后,望着那捕头,微抬下颌,冷笑一声,“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这几日才来兖州查案,何时与什么官员相勾结?”
 
    那名捕头瞪着眼睛,又指着桌上尸体,咬牙切齿道,“我们已经截获冯袖子与符生良勾结的信件,其中不仅有符生良妄改县政徭役,更对保甲制度横加改动,借机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上面还说所得一部分运回老家,一部分疏通官场,如此才能破格提拔,得了直接晋升兖州府推官的职位。铁证如山,如今更是抓到了你们犯案的现场,尔等还想狡赖?”
 
    云西挣着走向前,抬手一指屋中摆设,厉声质问道:“你说的这些,真是漏洞百出,这屋中到处就是证据,你却连看都不看,尸体的伤你不差人来验,死亡时间,你也不推断,没有任何证据就信口乱指凶犯,我想不到堂堂兖州府衙门,断案竟然是着本儿戏?我看你们不是查案,分明就是指鹿为马,强行诬陷!”
 
    那捕头抬眼上下的打量着云西,嗤然一笑,“这一路,我们可是一直在秘密跟踪你们。包括你们这次交接会面的暗号,进行交易的银两,只是没想到,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一个不妨,就叫你们做下这如此罪行!”
 
    说着他忽的眯缝起眼睛,狞笑一声,“你们这是生意没谈拢,还是中间出了茬坯,最后酿成了意外?”
 
    云西刚要再辩驳,一道寒光忽然在她脸上飞闪而过!
 
    云西一惊之下,迅速闪身躲避,原来是那捕快,突然抽出刀来,朝着云西面门就直直刺来!
 
    殷三雨一个眼尖,立时抽出软剑,一手环住云西躲闪,一手软剑横档而出!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殷三雨手中柔柔软软的长剑,就将那捕头手中大刀瞬间击飞!
 
    殷三雨这一剑本意全在防守,根本没有反手一击的意思,不想那捕头失了手中大刀后,不仅没有躲闪,反而还一个挺身,堪堪用自己臂膀生生受了剑尖的飞扫!
 
    被殷三雨紧紧拥在怀里的云西只觉的身子一个飞旋,便有腥热的血花扑面而来。
 
    她甫一站定,就见那捕头捂着自己的手臂痛嚎了一声,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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