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撩人:丞相,请接驾——时九
时间:2018-09-14 09:05:15

    亦澈抬头勾唇轻轻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然后翻身上马,直接踏着月夜绝尘而去。
 
    亦澈和言络两人谁都没有发现,在他们离开之后,竹林的另一处,缓缓走出一个月白色的身影。
 
    身姿颀长清瘦,背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
 
    行云止水。
 
    言络站在风清持的院落门前,将身上的肃杀之气尽数敛去,甚至尝试着浅笑了两下。
 
    本来打算翻窗进去,想起风清持上次的话还是顿住脚步,踏着台阶上前。
 
    “叩叩叩!”轻轻敲了几下门。
 
    里面没有半点声响传来。
 
    言络微微蹙眉,绝美的眸子静静地盯着面前的门,再次抬手轻敲了几下。
 
    “左相。”一道略带着惊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言络转身,看见了一身绿色衣衫的湖蓝。
 
    “小姐出去了。”湖蓝欣赏地看着言络,缓缓开口。心中暗叹:果然是美人啊!真的是好看!
 
    言络皱了皱眉,问,“那她去了哪里?”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
 
    湖蓝花痴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
 
    说完之后似乎是猛然间想起什么,“小姐下午说她有事要去找一趟右相。”然后还似增强可信度地点点头。
 
    “去多久了?”不知道为什么,言络心中忽然有不好的感觉。
 
    “去了挺久的,现在也应该回来了。”湖蓝说完之后还皱眉看了一眼天色,现在都已经很晚了。
 
    言络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离开了行云止水。
 
    ------题外话------
 
    !蠢作者说:亦澈虽然没有见到情敌,但是和男主有了对手戏,求不挨打~
 
    晚安,好眠。
 
 第206章 没有漱口
 
    竹林。
 
    晚风徐徐吹来,掀开了那道白色身影披风之上的兜帽,露出一张精致无暇而又惨白如雪的容颜。
 
    风清持紧抿着薄唇,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面容上看不出半分情绪,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更是晦暗不明,映不出零星半点的光彩,一片漆黑如墨。
 
    妖红的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淌下,风清持就像是没有痛感一样,依旧定定地站在原地,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缓缓勾唇,勾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可是浑身上下都散发了冰寒清冷的气息,眸子沉入雾霭,幽深如潭,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容颜此刻似乎带了几分妖异的美感,却孤凉至极。
 
    缓缓闭上眼眸,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才缓缓睁开,伴随着的,还有已经是鲜血淋漓的手也缓缓松开,血珠顺着指尖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上,碎成一朵朵妖异的梅花。
 
    就连竹林中,都散发着浓郁的鲜血的味道。
 
    “十年,再深再重的的感情也该散了!”随着风清持一句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幽幽弥散,刚才一直凝滞的空气似乎这个时候才缓缓流通。
 
    抬头看了一眼被乌云遮住的星月,眸子依旧薄凉,削薄好看的唇轻启,幽幽凉凉的语气如薄雾一般溢出,“亦澈,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让自己不放弃了!”
 
    以前,她会为亦澈找理由,只要说的过去,各种理由都可以,可是今天,亦澈的一番话让她彻底清醒!
 
    能找的理由,能用的借口,在亦澈今日一番话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那个红衣墨发的少年,她终究是彻彻底底地失去了!
 
    这么久的心存侥幸,这么久的自欺欺人,终究是结束了!
 
    她和亦澈,也……终究是结束了。
 
    终究……彻底结束了!
 
    抬头目光幽幽地看着远处晦暗不明的竹影,任清寒的晚风拂起自己墨色的发丝,浑身上下都带了凌冽的气息。
 
    伸手随意地拢了拢自己身上雪色的披风,有些泛白的唇微抿,不知在冷寒的夜风中吹了多久的风,直到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下才迈着不是很稳的步子缓缓离去。
 
    因为担心风清持,言络特意从城西去了一趟白府,在看见里面灯火已经熄灭心中便也明了风清持已经走了,没有敲门打扰,言络也直接离开。
 
    再次回到城西,忽然看见远处竹林边有一道纤瘦的熟悉身影正慢慢地走来,步履缓慢,一身孤寒。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风清持言络不做他人想,骑着马飞快地到了她的面前。
 
    从马背之上一个利落的翻身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风清持面前,看着她毫无血色的精致而又苍白的容颜,言络绝美的眸子微微一顿,几分寒意一闪而过,在看着风清持的时候温和一片,“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样问着,言络心中却忽然升腾起一种说不出的不好感觉。
 
    如果她很早就离开了白府回了这里,那会不会刚才她一直都待在这片竹林?
 
    那他刚才和亦澈的话……会不急她也听到了?
 
    想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面前女子惨白的容颜,言络心中忽然就有几分懊悔。如果刚才看见亦澈在这里他没有出来就好了?!
 
    “言络!”风清持对着言络惨然一笑,有几分苦涩无奈地开口,“似乎,我每次最狼狈的时候你都在啊!”
 
    言络知道刚才她肯定将他和亦澈的对话都听了进去,那些连他听了都想杀了亦澈的话,要她怎么才能接收?!
 
    心中苦涩而又疼惜,却还是对着风清持笑了笑,语气带着笑意地柔声开口,“以前都是你给我收拾烂摊子,现在我护着你。”
 
    “护着我?”风清持将这三个字低低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看着风清持身上被林间雾气打湿的披风,以及头发都带了几分潮湿之感,言络微微蹙了蹙眉,伸手将她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一些,低低地说道:“不管怎样,身体终究是自己的,不是给你这样糟蹋的!”
 
    声音里面有着低低的呵斥,却难掩担忧。
 
    风清持依旧只是低低一笑,依旧没有说话。
 
    将披风上的雪白带子系好之后,收手的时候不经意碰到了对方的手,一阵冰凉刺骨的感觉从指尖传来,言络再次沉了沉眉,“手怎么这么凉?”
 
    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浮在水中的寒冰。
 
    不由反手握住风清持的手,将她如葱玉一般纤细的手裹在自己的手心,轻轻地哈了两口气。
 
    缓缓地将眸子移到言络的身上,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言络用力握住,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别闹,我帮你暖暖!”
 
    风清持没有再说话,而是垂眸静静地看着他。
 
    待风清持冰冷的指稍微暖了一些,言络才缓缓松开,并且细心地将她的手藏到披风里面,看了她一眼,“我们回去吧!”
 
    在风清持还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已经在她身前弯下了腰,做出了一个背她的姿势,然后侧头淡淡地看着她,“走吧,我背你!”
 
    风清持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正要说出拒绝话语的时候言络已经起身站在她面前,缓缓开口,“不背的话那就抱你回去吧,反而二选一。”
 
    言络的声音很暖,将夜色中的冷寒都驱散了几分,绝色的面容虽然带着我几分慵懒痞气,却并不让人反感,反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狎昵风情。
 
    风清持只是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眸,最后缓缓地吐出一个清淡如水的字,“背。”
 
    “好。”言络勾唇一笑,再次在她的面前俯下了身子。
 
    背着风清持缓缓在竹林间走着,言络只是默默地看着月色下两人的影子,对亦澈的事情绝口不提。
 
    圈在脖子上面的手上传来凉凉地感觉,让言络眼眸稍稍沉了几分。
 
    怎么即使换了一个身体,这畏寒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变?!
 
    风清持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一如既往沉淡地看着前方,眼中有过一闪而逝的迷惘。
 
    “言络!”
 
    头上忽然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嗯,怎么了?”言络挑了挑眉头,轻轻地开口问。
 
    “没事,只是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身上的人再次低低地开口。
 
    言络轻轻勾唇,“这是你取的名字。”
 
    言如怀瑾,握瑜其络。
 
    这是她对他最美好的祝愿!
 
    “嗯。”风清持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便没有再说话。
 
    蓝钰本来已经打算就寝休息,不过刚才突如其来的阵阵哒哒马蹄声让他顺着声音而来,刚走出蓝府,便看见言络背着一个人朝着行云止水的方向过去。
 
    冷漠如星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和错愕,既然是去行云止水,那他背着的人是风清持无疑了!
 
    将眼中惊讶的神色敛去,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转身回了蓝府。
 
    亦澈一路马不停蹄地回了拂雪苑。
 
    简白虽然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过却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听见一点儿声响,便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果然看见刚从乌驹上翻身下来的亦澈。
 
    对着亦澈略微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缓缓开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要查的事情查清楚了么?”
 
    亦澈没有说话,只是眼眸微微沉了几分,声音清冽却依旧冷魅地开口,“收拾东西,我要离开焱凤。”
 
    简白微微一愣,“哈”了一声,然后一脸古怪不解地看着亦澈,“你怎么突然想着要离开焱凤?”
 
    来的时候那么突然,现在离开又是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亦澈勾勾唇,魅惑绝色的容颜带了几分无所谓,却语气凛冽地开口,“帝京太没意思,不如早些时候回青冥居!”
 
    简白微微一愣,帝京没意思你之前还眼巴巴地过来。
 
    不过还是皱了皱眉,缓缓开口,“亦澈,你现在一时半会儿估计无法离开。”
 
    亦澈眼眸不动声色地眯起,缓缓开口,“怎么?我要离开还有人敢拦着我?”眯起的眼眸带着说不出的危险。
 
    简白顿了一下,缓缓开口,“亦澈,你别说,他还真敢拦你。”
 
    亦澈心中已经猜到了人选,妖娆邪肆的脸色微微一沉。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落在了两人面前,来人一身玄色锦服,面容俊朗,优雅矜贵,眉目流转之间带着几分轻佻不羁和如火一般的倨傲,正眸色狎昵地看着亦澈。
 
    勾勾唇,懒懒散散地开口,“九皇叔,好久不见啊!”
 
    听到这个称呼,亦澈白皙的容颜不动声色地冷了几分,眯着眼睛有几分危险地看着对方。
 
    “看来我以前和你说的话你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说出口的话语没有半分温度,犹如寒冰锐雪。
 
    景行止故意缩了缩脖子,语气中的狎昵丝毫没有褪去,“我这不是和九叔开玩笑嘛!”
 
    倨傲张扬的眉目之间染了几分说不出的深意和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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