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撩人:丞相,请接驾——时九
时间:2018-09-14 09:05:15

 
    很久之前,九叔就和皇室脱离了关系!
 
    亦澈面色依旧是冷邪幽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微冷地开口,“你来这里到底是什么事?”
 
    景行止勾唇狎昵一笑,“自然是许久不见来看看九叔。”看着面色精致妖邪到挑不出一丝下次的容颜,景行止淡淡地掷出一句话。
 
    心中却不禁感叹:当年压了所有女子一头的天下第一美人果然不是白喊的!
 
    亦澈头也不回地直接往前而去,“简白,将他丢出去。”
 
    简白:“……”好歹是你侄子,这样对他真的好么?
 
    景行止则是神色不满地看着亦澈,“喂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连声音,都带着说不出来的幽怨。
 
    他景行止这辈子只在两个人手上碰过灰,一个是玉轻尘,一个就是面前的九叔,青冥居的居主,景亦澈。
 
    而且,还每次都是碰的灰头土脸!
 
    “那就说正事,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一起无聊。”亦澈停下脚步,冷冷地开口。
 
    “我哪有无聊!”景行止不满地小声哼唧道,不过还是抬头看了一眼亦澈,“我们回屋谈吧!”
 
    亦澈没有说话,直接进了房间,景行止和简白随后跟了进去。
 
    亦澈优雅而又慵魅坐在椅子上,就那样淡淡地看着外面,伸手轻啜了一口清茶,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说不出来的清贵魅惑。
 
    景行止一直看着亦澈,心中不仅感叹一声,怪不得以前父皇对九叔那么忌惮,这样的人,浑身都散发着万事掌控手中的自信与冷漠。
 
    “说话。”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下,听不出喜怒地掷出两个字。
 
    景行止再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青冥居居主亦澈长的好看,这一点全天下人都知道,可是他觉得,九叔的性子,一样让人不敢恭维!
 
    “没话说就滚出去!”亦澈眼眸一眯,嗓音妖妖娆娆地开口。
 
    “我手中的兵权已经给了他。”看着亦澈,景行止玩世的表情瞬间认真了几分,语气低沉地开口。
 
    这个他是谁,在场的三人都是心知肚明,不外乎渝初皇帝景权阳。
 
    简白脸上的神色瞬间一僵,随即缓缓皱起眉头。
 
    亦澈眸子微微一沉,随即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轻轻哂笑,“那又如何?”
 
    很久之前,他就和渝初皇室没有任何关系了!
 
    景行止并不意外,眸光清清淡淡地看着亦澈,“我知道你不在意渝初。”
 
    “既然知道那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亦澈嗤笑。
 
    景行止顿了一下,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行月想要那个位置,但是自古以来都没有女子称帝的先例,她这条路会走的很辛苦,我希望九叔以后可以帮她。”
 
    亦澈轻轻一笑,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轻轻地开口,“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做出了决定,问鼎帝位自然要忍受一些常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更何况,那个位置又其实那么简单就能去坐上去的。
 
    随即目光不清不淡地瞧着景行止,带了几分嘲弄地开口,“还是说你想将这件事情交给我然后自己离开?”
 
    景行止眼眸再次沉了几分,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亦澈再次笑了笑,有几分讽刺,有几分凌冽,“依照景权阳不择手段的性子,他既然觉得你有那个能力,认定了你是渝初太子便不会放你离开。那个位置,在景权阳没死之前都会为你预留着,你逃不开。”
 
    景行止的眸子此刻又是一沉,如雾霭一般,幽暗浓郁到化不开。
 
    这件事情,他一直都知道,将行月立为皇女,不过是因为他和行月关系较好,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拌住他的脚步。
 
    亦澈却忽然勾唇笑了笑,带着凌冽冰寒的美感,带着笑意幽幽地开口,“除非,你弑父。”
 
    这个时候,如果景权阳死了,自然是景行月这个皇女登基。
 
    景行止目光带了几分凉淡地看着对方,缓缓开口,“弑父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亦澈再次勾唇一笑,脸上的笑意很灿烂,可是那双妖治邪魅的眼眸中却窥不见丝毫笑意,反而只有一片冻结人心的彻骨寒凉,还有几分嘲讽。
 
    弑父么?他不仅弑父,还杀兄,双手沾满鲜血,将景权阳送上了皇位,可是对方最后又是如何对他的?!
 
    冷冷一笑,眸色清寒。
 
    简白微蹙着眉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亦澈,然后又看了一眼景行止,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景行止脸上的表情忽然一换,就连语气都骤然转为哀怨。
 
    简白:“……”
 
    盯着景行止看了半晌都没有说话,一愣一愣的,这对方画风转变太快,他表示自己跟不上!
 
    亦澈没有说话,只是一声冷哼,眼中削薄如雪的寒凉之意稍稍散了一些,“你自己知道就好。”
 
    渝初皇室的人,他一个都看不顺眼,尤其是面前的景行止。
 
    表面上看上去玩世不恭且无害,内心估计黑成碳了!
 
    “你侄子我心灵可是很脆弱的,你这样对我真的好么?”景行止两眼哀怨地盯着亦澈。
 
    虽然九叔和渝初皇室关系不好,但是其实对他还真心是不错。
 
    亦澈一声冷哼,眯着眼睛斜睨着对方,明晃晃地讽刺,“在玉轻尘那里你都练出铜皮铁骨了,还会怕这些!”
 
    景行止:“……”九叔净挑他的痛脚戳!
 
    随即趴在面前的桌子上,有些苦恼和哀怨,“九叔,你说轻尘为什么就不答应我呢?!”
 
    亦澈凉凉地瞥了对方一眼,妖娆泣血的红唇微启,嗓音带着邪魅妖娆,“她若是答应你就也不是玉轻尘了!”
 
    渝初皇室和渝初玉家的关系从来不好,当初的婚约也只是一时的权益至极,景权阳为此谨小慎微太过,对这几百年的清流望族玉家自然也是心存忌惮,玉轻尘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景权阳在打些什么算盘,不然的话也不可能退婚!
 
    景行止:“……”这是他的亲叔叔么?
 
    “你和行月来焱凤到底要做些什么?”望了一眼景行止,不怎么上心地问。
 
    谈到正经事,景行止的脸色认真严肃了许多,完全看不出往日的轻佻,俨然一位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坐直了身子缓缓开口,“听说紫羽和述月有合作,我特地前来看看。”
 
    语气端是高深莫测,半眯起的眼眸甚至还有几分冷芒。
 
    “呵……”亦澈弯了弯唇,“当年阿墨念及骨肉亲情留他一命,他倒是野心不死卷土重来。”
 
    这次的风云宴九叔怎么看?”
 
    “风云际会,可能紫羽就在葬在这里!”当然,这件事情最后是要看紫月痕如何处理,但实际在他看来,紫羽必败。
 
    紫月痕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不显山水的人,身边不仅有一个算无遗策的白未檀,还有同样看不出深浅的少年丞相言络,还有蓝钰和尹子辰,而且被誉为尹家天才的尹子希也在,紫羽根本没有胜算。
 
    “那看来这出戏还是很不错了!”景行止幽幽地开口。
 
    “有时候,看戏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奉劝你一句,紫月痕已经盯上你们了,在焱凤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安分一点!”亦澈语气幽幽地警告。
 
    “你在担心我们?”景行止眸子微微一闪,问。
 
    “你想太多了!”亦澈翻了一个白眼,眸子浅凉。
 
    “九叔,如果渝初和末染之间真的起了战争,你会选择帮谁啊?”这些年,九叔一直有在暗中帮紫月痕,这件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如果渝初灭了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亦澈凉淡地掷出一句话,没有任何感情。
 
    在场的其余两人,谁都不会觉得这是玩笑话!
 
    景行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眸看了一眼亦澈,“他派了人盯着我和行月,你呢?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亦澈眸子冷厉酷寒,“他还不会对我怎么样,至于派过来的人,已经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景行止:“……”简单粗暴,果然是九叔的性子啊!
 
    “行止,你什么时候和皇女殿下汇合?”一旁的简白忽然开口。
 
    听说仪仗队后天早上就会抵达焱凤,到时候他和皇女殿下肯定要随仪仗队一起入京。
 
    “明天早上我们就离开。”景行止缓缓开口。
 
    简白点点头,最后还是嘱咐了一声,“这次风云宴不似往日那般简单,你们自己小心一些!”
 
    景行止点了点头。
 
    简白倒也没有很担心,景行止虽然平日里看上去有几分玩世不恭,但是论心机深沉根本不亚于言络他们。
 
    当年他们那一辈最杰出的人,不过一个玉祁萧,亦澈还有白未檀。
 
    现在这一辈,末染帝王紫月痕,少年丞相言络,渝初废太子景行止。
 
    就连述月的碧倾云,与他们三人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一些!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在说完正事之后,景行止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淡淡一笑,“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还要去看看轻尘。”
 
    “玉轻尘不简单,你不要喜欢她将自己给赔了进去。”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亦澈不咸不淡地添了一句。最重要的是,玉轻尘是一个没心的人。
 
    景行止勾唇一笑,无奈地开口,“如果我能将自己赔给轻尘我也就不苦恼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亦澈不再说话。
 
    另一处。
 
    言络没有惊动任何人地回了行云止水,背着风清持轻车熟路地回了她的房间。
 
    “在竹林里面待了那么久,头发都时候,先擦一擦再休息吧!”将风清持身上的披风取下,放在一旁的屏风之上,然后顺手拿了一块干净的软巾递给她。
 
    “谢谢你!”风清持嗓音有些低沉,缓缓地开口。
 
    言络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正准备说话的时候风清持的声音再次传来,“谢谢你为我种的竹林,谢谢你一直维护我,也谢谢你……一直都在。”
 
    声音很低很低,带着几分轻微的喑哑。
 
    “那些话你都听到了?”言络低低地轻问。
 
    风清持微微颔首,轻轻地开口,“我本来在竹林里闲着走走,听见你们说话的声音就过来了。”
 
    随即轻轻地笑了笑,有些自嘲,“九年时间,我还在期待有些人一如从前。”
 
    言络从她手上拿过软巾动作轻柔缓慢地为她擦拭头发,将水雾都擦干之后,才低头目光认真地看着风清持,“不管别人怎样,九年的物是人非里,我一直都在。”
 
    以前,现在,将来,他会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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