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撩人:丞相,请接驾——时九
时间:2018-09-14 09:05:15

 
    “那可是……”
 
    “没有可是。”绿萝冷静地打断,目光慎重而又冷漠,“我们只是时府的下人,很多事情都是有心无力,而且,素莲夫人若是不在时府了,我们就会被调到其他院子。这样正合我意。”
 
    “那可是素莲夫人怎么办?”红袖问。
 
    “那就要看素莲夫人自己的命了!”顿了一下,继续开口,“我们连自己的命运都管不了,就别想着管别人了!”她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好好活着,不牵连家人就行。
 
    能暗中从时府悄无声息地将素莲夫人带走,一是对方的能力非常之高,二则是那些人本就是时府的那些个主子授意的,反正不管是一还是二,都不是她这种小丫鬟可以得罪的。
 
    所以,她们最好的选择就是装作不知道。
 
    ------题外话------
 
    言公子,你弟弟在撬你墙角!哈哈……
 
    晚安,好眠!
 
 第287章 不会瞒你
 
    红袖目光深深地看着绿萝,最终在一片沉默中被绿萝给拉走。
 
    出了房间之后,绿萝再次压低了声音嘱咐,“今天回去,都好好休息,寄莲阁的下人并不多,傍晚这个时候也没有人过来,所以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来过。”
 
    顿了一下,声音冷静到近乎冷漠,“记住,我们今天都没有来过夫人的房间。”
 
    红袖看着面前的人,只能点点头。绿萝贯来就比较聪明,她还是听绿萝的话好了,而且对于素莲夫人,反正她也没有多少感情,都是混饭吃,她先保住自己的饭碗要紧。
 
    而且,明天早上就会有下人给素莲夫人送饭,应该会发现她不在了吧?!
 
    这样想着,红袖便和绿萝一起离开。
 
    等外面没有了私语声和脚步声,兰泽才紧皱着眉头从房梁之上轻轻跃了下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眸子一冷再冷,究竟是谁敢从时府将人悄无声息地带走?是其他人还是时府中的人?
 
    如果是时府中的人,还时家当家主母还是其他几位公子?如果不是时府的人,又会是谁?毕竟,素莲夫人这些年都是疯疯癫癫,而且从来没有离开过寄莲阁,到底得罪了谁?!
 
    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兰泽沉静的眼眸冷了几分。难道……是碧家人?
 
    当年公子不是没有暗中来过时府见素莲夫人,只是,等待公子的并不是母亲的关爱,甚至都不是一个疯子的疯言疯语,在见到公子的那一瞬间,素莲夫人似乎是瞬间清醒了一般,却是……面目阴狠地看着公子,似乎公子并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的仇人一般。
 
    阴冷无情中带着憎恶的话语,冷漠刻薄中带着阴狠的表情,将硬生生地将公子对亲情的最后一点儿眷顾消散殆尽!
 
    哪有人生来就是冷漠薄情的,只是,所有的热情都慢慢被消耗了!
 
    那天晚上,他推着公子离开的时候,公子面色惨然,没有一丝血色,浑身僵硬冷漠如冰,本就淡薄的眼眸瞬间失了所有的光芒,一片寡凉荒芜。
 
    那晚,公子在时府外面静坐许久,直到黎明前夕才离开。也是那天晚上,公子知道了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哥哥,而且对方还是碧家人。只是,暗中查了这么多年,并没有查到对方的下落。
 
    只是,若真的是碧家人所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带走素莲夫人?!
 
    碧倾云从来不是善茬,他才离开不久,素莲夫人就被劫持离开,这其中的原因,肯定不会如表面上看上去这般简单。
 
    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和公子商量一番,可是,公子现在的这幅模样,告诉了他也没有任何作用!
 
    兰泽皱了皱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另一处,白府。
 
    风清持看着面前一脸哀怨地盯着自己的月时九,眸色依旧清清凉凉的,没有任何改变。
 
    “清持,我的画千金难求,你为什么不同意?”定定地看着风清持,好看的容颜之上三分怨妇七分弃妇。
 
    风清持只是目光微凉地看了对方一眼,“你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离开了!”对于月时九,她还是有几分感兴趣的,所以刚才才会和她一起回来,至于现在么,她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意图。
 
    月时九说了半晌,风清持还是不愿答应,瞬间就有些郁闷,风清持这个人简直就是不解风情,油盐不进!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风清持缓缓开口,“我应该离开了!”她答应了时七陪他一起用晚膳的,现在去找未檀,问一些事情就可以离开。
 
    月时九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拦住对方,便只能神色郁闷地看着对方离开。
 
    白府的下人基本上都知道风清持,随意找了一位丫鬟问了白未檀的下落,风清持便直接去找对方。
 
    “叩叩叩!”风清持站在白琦溪的房间前面,伸手轻叩了几下。
 
    白未檀起身开门,当看见站在门口的风清持,微微一愣,琉璃如烟般的眸子染了些许微不可见的涟漪,随即收回目光,清清淡淡地笑了笑,“你怎么过来了?”
 
    “我有些事情想问你。”风清持淡道。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未檀应该是最清楚的人。
 
    白未檀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正蹲在床前挑拣衣物的白琦溪,缓声开口,“琦溪,父亲和姑姑有些事情要谈,你自己先收拾,等一下让小九帮你看看。”
 
    “好。”白琦溪脆生生地应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风清持,甜甜地开口,“姑姑。”两只手来回挑选衣服,床上的衣衫被弄地极为凌乱。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白琦溪将手中的衣衫拿起来折叠好,食指与拇指微微曲开,撑着自己光滑的下颚,若有所思。
 
    书房。
 
    白未檀取出两个倒扣着的茶杯,分别为风清持和自己沏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风清持,“怎么了?”子染这般懒散的性子,窝在一个地方就不带动的,竟然这么晚了眼巴巴地跑到白府来问一些事情,尤其还是大冬天的,那估计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你冷不冷?”白未檀问。风清持还没有回答白未檀直接走到木桌上,将上面用来暖手的手炉取来交给风清持。子染畏寒,以前过一个冬天就像是要了她半条命一样,基本上就是待在自己的寝宫度过。
 
    看着被塞到手中温暖的手炉,风清持稍稍愣了一下,静静地看着白未檀许久,才移开了目光,修长如玉的指尖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没有说话。
 
    “怎么了?”白未檀清雅出尘的眉梢微微一挑,问。
 
    “没。”风清持淡淡地掷出一个字,目光落在手中雾气氤氲的茶杯,眸色幽深了几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清持没有说话,白未檀便也一直沉默着,如云烟一般浩渺无垠的眼眸添了几分说不出来的神色,眼角余光里面的身影全是风清持。
 
    最后唇角掀起一个淡薄的弧度,有满足却也有无奈。这么多年,自己已经习惯了目光眼眸中未曾有子染的身影,眉梢眼角全是她。
 
    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微扬唇角连起一片笑意,“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性子!”
 
    风清持再次沉默半晌,吞吞吐吐确实不是她的性子,只是,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未檀,这么多年,是她最信任的未檀,很多事情,对着他,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开口。
 
    白未檀也不急,极有有耐心地看着对方,等着她说话。
 
    终于,半晌之后,风清持的目光没有一丝偏差地对上白未檀的眼眸,“未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未檀眸色微微愕然,随即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轻声问:“你是指那方面的事情?”
 
    风清持抿了抿唇,听不出任何情绪地开口,“未檀,九年后我会回来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缘由?”
 
    闻言,白未檀如墨画一般的精致眉眼稍稍顿了一下,旋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知道一些。”
 
    风清持眉眼瞬间一缩,墨色的瞳仁骤然间变大,静静地看着白未檀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但是我也只是猜测,至于事情的缘由,或许,你应该去问言络。”白未檀眸色清寂地看着窗外不甚分明的夜色,声音薄淡而又清凉,就像是清晨沾染了浓雾的竹叶,有些说不出来的沉沉郁郁。
 
    “是……言络?”风清持低沉的声音带了几分微不可闻的颤音。
 
    白未檀目光再次淡了几分,没有看风清持,而是依旧看着外面的景色,点了点头,“嗯,是言络。”所以,在知道子染真的回来了之后,他才会那般笃定她和言络两个人会在一起。
 
    当年那个只会耍赖撒娇的孩子,在子染离开的那一瞬间,便以他们最不想看到的姿势,瞬间长大。
 
    而且,无论是性子还是难以捉摸的态度,其实,都与子染极其相似。
 
    风清持感觉自己瞬间凝固,冰冷如雪。
 
    “那么……代价呢?”有些苍白的唇微微一启,极轻极淡的话语刚溢出唇畔便已经消散在空中,无任何踪迹可寻。
 
    白未檀眉眼深邃了几分,如墨迹在里面缓缓晕染开,空濛而又深沉,眸光转到风清持的身上,“这件事情,你应该亲自去问言络。”也除了言络,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告诉子染这件事情。
 
    让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回来,代价,自然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连他都有些惊讶,以前那个手指流一点儿血都要哭上半天的言络,狠绝起来竟然比他见过的任何人还要狠,尤其,还是对待自己。
 
    风清持没有说话,动了动唇,嗫喏半晌,却没有掷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这件事情,言络应该不想你知道,所以哪怕你已经回来了这么久,他也从来没有在你的面前提起过,但是,如果你问他的话,言络也是不会瞒着你。”言络对子染,虽然有时候会有隐瞒一些事情,却从来不会骗她。
 
    这一点,相较于自己,言络好太多了!
 
    看着面色苍白,如同映雪一般的风清持,白未檀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其实,这才是当初他为什么希望亦澈离开焱凤,子染的回来是言络用性命换来的,这一世,子染合该是言络的!
 
    风清持本就紧抿的唇再次抿紧了几分,眸眼微垂,里面一片晦涩不明。
 
    看着对方苍白的容色,白未檀缓缓走到屏风之前,从上面取了一件素白的披风,熟练而又轻柔地搭在风清持淡薄的肩上,并为她将披风的带子系好,清雅的声音带了几分温柔,缓缓开口,“子染,当年你救了言络,是你之幸亦是言络之幸!”
 
    风清持目光一片深沉如墨,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低低地开口,“是我之幸,至于言络,就未必了!”她不过是庇护了言络五年,对方却用一生来回赠予她。
 
    遇上自己,大概是言络这辈子最不幸的事情了吧,如果没有自己,言络应该就是下一个时暮,单纯开朗,笑起来就像是四月初最美好的阳光。
 
    白未檀不认同地摇了摇头,缓声开口,“子染,这只是你自己所认为而已,对言络而言,世间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你!”爱情这个字,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也只有在其中的人才知道个中滋味。
 
    比如他自己,即使子染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他,自己也是心甘情愿如此,从未想过改变,也……改变不了!
 
    这么多年,对子染的喜欢已经形成一种习惯,深入骨髓。
 
    伸手拍了拍风清持的后脑勺,低低地笑了笑,“好了,别钻牛角尖了,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也都已经过去了,你和言络两个人也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就别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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