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娇软美——柔南
时间:2018-09-19 09:09:47

  躺在她旁边的江以湛睁开眼,他看着她问道:“怎么?这么早要起床?”
  虞秋噘着嘴:“不睡了,没一个安稳觉。”怎么睡都不舒服。
  她不能睡,江以湛便也不能睡,孩子是两个人的,自然当爹的也不能安稳,他便陪她一道起了床。
  今日是颀儿两岁整的生辰,他们将在后花园设一个小宴。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虞秋便捧着肚子在凝兰的陪伴下去了文初雪那里。在陪儿子玩小木马的文初雪见到她,便勾起一抹笑:“挺早。”
  颀儿抱住虞秋的腿,仰头看着她:“干娘抱抱。”
  虞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倒是想抱。”
  文初雪抱起颀儿,哄道:“干娘肚子太大,等生了弟弟或妹妹,再抱颀儿。”她的声音轻弱,昭示着她的身子不大好。
  虞秋看了她一眼,暗暗叹息。
  颀儿歪着小脑袋:“弟弟妹妹?”
  文初雪点头:“对,可能是弟弟,也可能是妹妹。”
  颀儿似懂非懂地也点了下头。
  虞秋笑道:“好了好了,颀儿似乎很喜欢这个木马,那把木马拿到后花园去玩,凝兰,你拿着。”
  “是!”
  他们便往后花园去。
  后花园搁了一个大圆桌,桌上摆了许多饮品与零嘴,颀儿见了,忙过去爬上凳子,趴在桌旁瞅着桌上各处的东西,似乎有点难以决定该吃哪个。
  现在的颀儿大了不少,很多事情都不要别人帮他,文初雪他们便不管他。
  “我来了!”戚韩这个向来活蹦乱跳的人突然从颀儿身旁落地。
  颀儿转头看着他,眨了下眼。
  戚韩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在颀儿面前晃了晃:“喏,爹给你买的一套泥玩,打开来看看如何?”
  颀儿不喜欢无聊的盒子,但他知道盒子里有东西,便接过搁在桌上,不大熟练地打开。见到里头的多个泥玩,他笑眯了眼,开心地拿起来玩。
  有钱人买的玩具自然不会差,盒中泥玩,个个做工极好,栩栩如生。
  虞秋看了看那些泥玩,忽闻脚步声,转眸看去,便见到江以湛与江成兮走过来,他们身后跟着风月。
  “姐!”虞秋过去挽着风月的胳膊。
  除了不知所踪的虞钦,还有不合群的苏和,他们算是来齐了。江以湛在颀儿面前也放了个木盒,木盒很大,颀儿见了,就把手里的泥玩搁下,伸手去开这个大盒,漂亮的眼睛亮蹭蹭的。
  里头是一堆木玩,人、船、车……各式各样的都有。
  颀儿明显更喜欢,拍着小手叫好:“爹好……爹好……”
  戚韩坐下拿了块果干扔入嘴中,颇为吃味。
  “还有我的。”江成兮抬眼示意风月,风月便在颀儿面前放了个长形锦盒,她帮颀儿打开,里头是一把江成兮与风月一起雕制的木剑。
  因着颀儿总见到大人们使剑的一幕,他便对剑很感兴趣,立即拿着剑下了凳子,胡乱舞动着,开心得很。
  江成兮坐下接过风月给他倒的茶喝了口,道:“叫声爹来听听。”
  颀儿大概已混乱,觉得好看的男人都是爹,便乖乖喊了声:“爹。”
  虞秋闻言,便道:“你们都喜欢当这便宜爹?爹太多了,颀儿会糊涂的。”她就觉得颀儿已经糊涂了。
  江成兮勾了下唇,拿了把瓜子嗑着,不急不慢道:“戚韩与阿湛都当他爹了,我做大哥的,没道理落下。”
  戚韩接了嘴:“也不算多,大爹、二爹、三爹,也才三个。”
  虞秋摇了下头,由着他们去。
  她靠近摸了摸天真不知愁的颀儿的小脑袋,暗道真是可怜的孩子,爹虽然多,却没一个是亲的。
  谁都要他,就亲爹不要。
  因为圆桌在亭旁,江成兮拍了拍江以湛的肩头,两人一道去了亭里下棋。戚韩对下棋没兴趣,无聊的他在桌旁玩起颀儿的小玩具。
  虞秋与文初雪陪着颀儿瞎跑瞎聊。
  江成兮落下一枚棋,看着欢快地又玩起木马的颀儿,稍顿后,便看了身后风月一眼,淡道:“你若怀孕,我便原谅你。”
  风月垂眸未应。
  江成兮再看了看她这死样子,颇觉心烦。
  “初雪!”
  虞秋的惊呼声忽然响起,他们转头看去,便见到文初雪晕倒在地。
 
 
第110章 
  见到文初雪晕倒,便都围了过来, 由风月拖住她, 江成兮把脉。
  虞秋急问:“怎么了?”
  江成兮放开文初雪的手, 仍蹲着, 他单手搭着膝盖,道:“暂时没有大问题, 就是心病, 但心病也能拖垮人,要人命,若无这心药,还是想尽办法开导她吧!”
  不愧是江以湛的哥哥,他也挺嫉妒霍淩淮的。
  文初雪只是短暂的晕, 很快她就颤颤地睁开眼,颇为无力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么?”话语间,风月扶着她站起身。
  虞秋张了张嘴,真是不知该如何说她。
  说起来,此事还是得怨江以湛与霍淩淮,他们斗就斗,却把他们这些女人孩子拖出来。若不是因为初雪在暮王府与暮王有过一段,又怎会这么放不下。
  记得以前,初雪明明挺好的。
  还是风月道:“你晕倒了, 要不回去歇息?”
  文初雪抚了抚额头, 道:“没关系, 我坐下歇会就好。”她似乎并不意外自己会突然晕倒, 挺平静地去到桌旁坐下。
  江成兮对风月道:“去拿药。”
  “是!”风月应下离去。
  虞秋想了下,便拉起文初雪走远:“我们聊聊。”
  文初雪回头看了眼不缺人陪的颀儿,由着虞秋将她拉走,直到从花丛间一个石桌旁停住,虞秋拉着她坐下。
  接着很快有丫鬟端了茶过来。
  虞秋便倒了杯茶递给文初雪,看着接过茶慢喝的文初雪,关心道:“感觉怎么样?”初雪这脸色,让她心疼极了。
  文初雪应道:“我没事。”
  虞秋扶着其肩头,劝道:“忘了暮王,好好养大孩子,好不好?你还有我们。你看,颀儿生辰,我们都在,都挺疼他。”
  文初雪倏地握紧茶杯,垂头未语。
  虞秋继续道:“大公子说你这是心病,心病也能要人命,难道你真要死吗?暮王已经不要颀儿了,你也不管他?”
  文初雪叹道:“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为什么控制不了?”虞秋不解,“他都那样对你们母子了,又何必再喜欢他?你应该忘掉他啊!”
  文初雪摇头:“忘不了,为了儿子,我不会让自己出事,但我知道,我定然一辈子都忘不了他。这是一种情难自禁的感觉,秋秋,你难道不会了解?”说着,她便有些哽咽。
  情难自禁的感觉……
  虞秋便不由想起楚惜,记得一开始,她也是明知他不值得,却仍对他抱有希望,不断给他机会。
  她便道:“你的感觉,我应该懂,我与楚惜的事情,你非常明白,可我还是很快就走出来了。你应该告诉自己,不要喜欢他,要忘了他,慢慢的,就真的忘了。怕就怕,你不想忘。”
  文初雪道:“你可以忘记楚惜,前提是你可以割舍他,可我割舍不了。”
  她们走得并不远,大概忘了江以湛他们全是会武功的,他们都将她们的话收入耳底。因为提到楚惜,提到虞秋的感情方面,江以湛便迟迟没落棋,全神听着。
  江成兮笑着提醒他:“回神,落棋。”
  他这才随便落了一颗棋。
  江以湛的脸色还行,也亏得虞秋没说忘不了楚惜等话。
  虞秋有点急了:“那么一个人,有什么不能割舍的?”
  文初雪也说不出这种感觉,明明她也是喜欢一个人,虞秋也是喜欢一个人,但她能一直执着。她想到什么,便道:“或许是因为用情深浅的问题,若是堇宁王抛弃你呢?”
  在她看来,虞秋与堇宁王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缠缠绵绵,甜甜蜜蜜的,该是感情很深。
  未想虞秋却是撇嘴道:“抛弃就抛弃,谁稀罕啊!”
  “……”
  江以湛手里的棋子陡然被捏碎,他紧抿着薄唇,眸色冷沉。
  他果然是多余的。
  江成兮抬手按了按鼻子,压下嘴角勾起的笑,道:“行了,他们虞家人都是薄情的。看看虞钦,看看风月。”
  江以湛声音寒冷:“别说的似乎你能忍受风月的薄情似的。”
  江成兮挑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能忍受?”
  江以湛重新拿了枚棋子落下,语露不屑:“是谁一直在折腾着风月?”
  江成兮道:“我那是在惩罚她弄掉我的孩子。”
  江以湛拆穿道:“确定是惩罚?而不是为了打破她的平静,逼她生出反应,用偏激的方式走入她心中?”
  江成兮差点也捏碎一颗棋,他道:“那只是顺便。”
  虞秋劝说文初雪,终是没有劝出个大结果,便只能一起又回来了。
  虞秋见到你一颗棋我一颗棋在落的兄弟俩脸色都不好,仿若被谁欠了钱似的,便过去问道:“怎下棋下得要打架一样?用得着这么认真?”
  戚韩非常清楚缘由,只坐一旁懒得说话,由这些苦情儿女瞎闹。
  江成兮还好一点,他淡道:“该上菜了。”
  这时风月拿了药过来,她递给文初雪,文初雪愣了下,便接过吃下,道了声:“谢谢!”
  虞秋道:“这声谢谢就见外了,咱们这里都是一家人。”
  文初雪扯了下唇角。
  风月最近对江成兮的情绪尤其敏感,哪怕他看着仍旧颇为风淡云轻,透着丝没心没肺,她还是能知道他又不高兴了。
  她只看了他一眼。
  很快菜便上来,一干人坐下,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家宴。
  虞秋时不时看一眼身旁的江以湛,见他一直黑着脸,跟个阎罗似的,便终是忍不住贴近他的耳朵,小声问道:“你和你哥下棋,输惨了?”
  江以湛没理她。
  正在喝酒的戚韩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二哥,别像个小媳妇,太笑人。”
  江以湛便拿起一粒花生米弹了过去,打碎了戚韩手里的酒杯,戚韩便忙道:“好好好……我不问你的事。”
  一场小宴也算是愉快地度过,便继续一起玩着。
  日头落下一半时,才有江成兮与风月先离去。
  虞秋忽视江以湛一直不冷不淡,似乎谁都不乐意搭理的模样,挽着文初雪的胳膊:“我们送你们过去吧?”
  文初雪点头:“好。”
  戚韩手里拿了把瓜子,跟在他们后面,因为他想看二哥与二嫂吵架。
  将文初雪母子送回去,虞秋再陪他们聊了聊,才拉着江以湛离开,直到离远了,她才又问:“你又在生我气?我做错什么了?”
  江以湛甩开她的手,大步前行。
  虞秋忙过去拉住他,不悦道:“你哥说,我现在是关键时期,你可不能惹我,万一情绪激动早产,那就糟糕。”
  江以湛冷哼:“放心,只要孩子不在我肚子里,绝对会好好的。”
  在他肚子里,估计是保不住的。
  “什么跟什么嘛!”虞秋不想他跟自己闹脾气,便挽住他的胳膊撒娇,“夫君,我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话语间,她眨巴着又大又清澈的眼睛瞅着他,还蹭了蹭他。
  江以湛顿时酥了骨头,觉得无可奈何。
  但他仍旧气不过,便将她压在墙上,紧盯着她无辜的眼睛,逼问她:“若我不要你了,你该怎么办?”
  虞秋愣了下,总算明白自己忽视了什么问题。
  这厮是个偷听人讲话的高手。
  她便面露真诚:“我肯定会难过啊!之前我都是哄初雪的。”
  “多难过?”
  “很难过很难过,或许试试才知道,要不你抛弃我?”
  “做梦!”
  江以湛越发觉得这丫头是个油嘴滑舌的,爱演戏,爱骗人,偏偏他愿意选择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他看着她这张特会哄人的嘴,低头含住。
  一直等着看他们吵架的戚韩站在不远处见到这一幕,当即便起了浑身鸡皮疙瘩。他摸了摸胳膊,赶紧快步离去。
  吵着吵着,亲起嘴,真是的。
  江以湛压着虞秋亲了好一会儿,才放松轻啄了几下她柔软的唇,放开了她,主动牵着她走,他道:“小年外面挺热闹,我们出去玩?”
  虞秋闻言惊喜:“好啊!”
  因为她的肚子太大,不宜有大活动,这段时间她都没有出去过,好不容易能出去,自然高兴极了。她道:“我累了,你需要抱我的,我现在是两个人的重量。”
  江以湛道:“十个人也无妨。”
  他话罢,两人便同时见到另外两个人,是苏和与虞钦。夫妻俩对视一眼,便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苏和正在对虞钦发怒:“是不是拿到解药,你又要走?”
  虞钦环胸看着她,讽道:“不然呢?要不你再给我下一个天天都需要向你要解药的毒?这样或许你会满意?”
  苏和红了眼:“我知道你不想被困住。”
  虞钦道:“知道我不想,便彻底解了我身上的毒。”
  苏和立即道:“不解,解了你就会彻底离开我。”
  虞钦未语。
  苏和吸了下鼻子,朝他递出一颗药:“这是这个月的解药。”给了解药,意味着要再见他,极有可能需要再等一个月,她心中的不舍让她心痛。
站内搜索: